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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記者講好故事演講稿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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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好人、做好人,好記者赤膽忠誠,俠骨柔腸。下面是本站小編整理的好記者講好故事演講稿,歡迎大家閱讀!

好記者講好故事演講稿

  【好記者講好故事演講稿1】

我是大連廣播電視臺新聞中心輿論監督欄目的記者,從事新聞工作30年了。我想做個好記者,我一直對自己有個承諾,那就是——在現場。這個承諾讓我經歷了無數次的生死考驗,在追蹤地溝油黑加工點的現場被刀逼胸口,在拍攝違建別墅的現場被打得頭破血流,在記錄“梅花”颱風導致潰壩的現場險些被捲入海里。每個現場都考驗着我對記者職責的承諾。

2001年春天,大連的西山水庫備用水源地,有人夜間排放醫療垃圾,晚上10點單位派我去採訪。拍攝完現場,我跟隨排渣車去了裝車的工地。不料,有兩個人將我撲倒,薅着頭髮,架着胳膊,推搡到一個黑屋子裏,一個大鬍子對着我的臉就是一拳,當時我的鼻子流血不止。一個叫“六哥”的人威脅我說:“你要是敢給我報出去,我就整死你。”我說:“你整死我,你就是嫌犯,我就是烈士,我已經向派出所報案了。”他們害怕了,把一盆髒水潑在我的頭上,強行用抹布擦掉我臉上的血跡,把我架到工地的大門外。我帶傷回到臺裏,製作完節目天都亮了。節目播出後,在執法部門的監督下,這家土石方公司清除了排放在水源地的醫療垃圾。

2006年12月中旬,臺裏派我去關注一起拖欠農民工工資的事兒。

工地在山上,那天下着雨,當我找到民工時,看見他們蜷縮在一個塑料布搭建的小棚子裏,等待發工錢回家過年,可包工頭卻攜款跑了。34個民工,有條件的下山投親靠友。沒有出路的,被攆出工棚,一天只吃一頓飯。其中一個姓谷的民工感冒發高燒,連買藥的錢都拿不出來。我開車下山買了感冒藥和兩箱方便麪,幫助民工找乾柴、燒開水,讓他們吃上熱飯。然後我敲開了工地的大門,面對負責人,我憤怒地說:“你出來看看他們是怎麼過的,如果他們是你的兄弟你也會這麼忍心嗎?”那個負責人卻說:“你要是想管閒事 ,那就是找死。” 我沒有懼怕,開車去找金州區政府、找勞動監察大隊、找發包單位,到第二天下午三點,34名民工拿到了自己辛苦了一年賺得的血汗錢。

2010年7月16號晚上6點多鐘,我正在和30多年沒見面的`同學聚餐,還沒等開餐,我接到電話,說新港石油管道 爆炸起火了。我迅速向臺裏通報了情況後,開車直奔現場。我把車停到了距離新港一公里外的橋頭,扛着三腳架、提着攝像機就往起火點跑,6點20分,我在離起火點最近的地方做了出鏡報道。此後,火越來越大,到了晚8點,港區附近的人開始疏散,我在拍攝疏散隊伍時,感覺到事態的嚴重,就把拍攝完的兩本帶子放在了車裏,然後又返回了火場。

晚上9點,裝有10萬噸的104號儲油罐發生爆炸。大火沖天,帶着火的石油流進了下水井,爆炸聲不斷,被炸飛的井蓋滿天飛,隨時可能殃及生命。我在火場裏奔跑、拍攝,每呼吸一次都十分困難。我只好扒開草皮,深吸一口氣,然後再起身拍攝。由於離火場太近,我麥克風上的海綿罩都被烤化了,頭髮、衣服上粘滿了石油。滾燙的石油流淌火距離化學灌區不足50米,裝着液氨、二甲苯的罐體一旦燃爆,附近所有的人將在瞬間斃命。

一位20來歲的消防戰士跑過來對我說:“你是記者嗎?我想說句話。”他衝着鏡頭大聲說:“爸媽,我愛你們。”說完消失在濃煙裏 。一位叫許志友的消防隊長給妻子打電話說:“我在火場指揮 ,可能是回不去了,你和孩子要好好生活。”聽完他的電話,我才感覺到死亡的威脅。我趕緊給臺裏同事打電話說:“有兩本拍攝完的帶子我放在車裏了。”然後,我給妻子和孩子發了一條短信:我在火場採訪,如果我死了,我會在天堂保佑你們。

就這樣,我在火場苦戰到了天亮,一共拍攝了6本錄像帶,真實記錄了500多輛消防車,幾千名消防官兵在大火中鏖戰的場面。

這場大火之後,我被遼寧省人民政府授予二等功,我拿着這個獎狀跟我愛人開玩笑說:“那天如果我死了,這個獎狀或許是一等功。”我愛人說:“我什麼獎狀都不想看,只想你多給家裏一點時間。”

這些年我身上留下了許多傷疤,有的是在惡劣的新聞現場留下的,但更多的是被曝光對象留下的。每道傷疤、每次生死都是職業良心的見證。有人說在輿論監督欄目乾的時間越長,自己在社會上的路子會越窄。但我想,只要你胸懷職業的神聖,心裏裝着老百姓,爲人民做事,黨和人民給你的信任和榮譽比什麼路子都寬。我今年已經53歲了,仍然爲我熱愛的新聞事業,爲尋求社會的公平、正義,戰鬥在新聞第一線,即使有一天我再也跑不動了,但是我的精神也不會退縮,這就是我對記者這份職業的堅守和熱愛 。

  【好記者講好故事演講稿2】

33年前選擇了記者,23年前選擇了光明日報,我很慶幸自己的選擇。這條路很艱辛,但也很純粹。

20年前,我陪孔繁森度過了他生命的最後14天,我問他:“孔書記,你爲什麼要二進西藏?”他笑了笑說:“艱苦地區更需要人吶!”

6年前,我第一個寫了汶川大地震英雄機長邱光華,我問他:“你已經退居二線了,爲什麼還要這麼拼命地飛?”他說:“我是周總理欽點的第一代少數民族飛行員。這麼危難的時候,我不飛,行嗎?”

也是在6年前汶川大地震中,我見到一位父親,他被通知來認領女兒遺體時,沒有痛哭,也沒有責怪,他把屍體綁在帶來的木板上,背上肩就往家走,40分鐘的車程,竟然足足走了13個小時。走走停停,哭哭笑笑,他要把一肚子酸甜苦辣都講給女兒聽。望着父女倆的背影,看着山路彎彎,我心裏真不是滋味。這不正是我們中華民族堅韌不拔、傳統美德的真實寫照嗎?

今年8月,我帶着5個學生到連雲港開山島上住了5天。這個島離最近的海岸還有12海里,面積只有兩個足球場大,沒有淡水,沒有電,沒有網絡,也沒有手機。一對叫王繼才、王仕花的夫婦在這個島上,一守就是28年。每天清晨,兩人扛着旗到後山。王繼才升旗,王仕花敬禮。王仕花個子矮,敬禮的姿勢並不標準,但在我這個老兵看來,卻美得叫人掉淚。我問,沒人要求,也沒人看,爲什麼還要天天升旗?王繼才拉着我的手,指着東邊說:“當年日本鬼子侵略連雲港,就是在開山島歇的腳,如果當時我們有人在,鬼子就上不來。”

28年,10220天,夫妻倆每天重複着同一天的日子,每年僅收入3000多塊錢。28年,夫妻倆用壞了170多面國旗,聽壞了19臺收音機,聽到激動的地方,就在樹上刻字:“今天是祖國生日”……王繼才大女兒結婚的時候,化了五次妝都被淚水打溼,父母遲遲沒有來。進禮堂的時候,姑娘一步三回頭,說:“我走得慢點,或許爸媽就能趕上了。”這個時候,王繼才夫婦在島上望着颱風肆虐的大海,心裏該是什麼樣的滋味啊?“可這就是職責。”王繼才說,“家就是島,島就是國,守島就是衛國。”我在想,我們國家還有多少無人值守的小島啊!

4年前,我寫了江蘇科技大學的教授景榮春,他一輩子只做了一件事——教書育人,卻把這件事做到了極致。當骨癌擴散到背部,他左手按着後背,右手板書講課,將六件汗衫都按出了雞蛋大的洞。這使我想起了肝癌晚期的焦裕祿,這不就是活着的焦裕祿嗎?

臨終前一天,景榮春貼在我耳邊說:“我一個放牛娃能免費上大學,多虧了共產黨,我的時間不多了,我想入黨。”次日,一場特殊的入黨宣誓儀式在病房舉行,當領誓人講到最後一句:“永不叛黨”時,景榮春舉起的右拳還未放下,就閉上了眼睛,兩顆淚珠順頰而下。我清楚地記得,那是2010年8月5日中午12點40分。48個小時後,他的遺體被蓋上鮮紅的黨旗,推進了火化室。那一年,景榮春64歲。

回想這一輩子,每個人都會有很多遺憾。父親去世時,我在全國“兩會”採訪,回去時他的墳頭已長出青青小草。我的第一個兒子在新疆意外死亡,當時我在南沙羣島採訪,沒能送他最後一程。

半輩子寫好人,還是沒有寫完;立志一輩子做好記者,但依然在路上。我們山西老家有句古訓:“天地生人,有一人應有一人之業;人生在世,生一日當盡一日之勤。”我老了,但有人正年輕着。算起來,我在崗位工作的時間還剩5年,做事的時間越來越少,但做人的時間依然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