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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詩人聞一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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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一多,漢族,原名亦多,族名家驊,字友三。我國着名的詩人、學者、鬥士。下面是關於聞一多的故事的內容,歡迎閱讀!

現代詩人聞一多的故事

聞一多,1899年11月24日出生於湖北省黃岡市蘄水縣(今浠水縣)下巴河鎮的一個書香門第。他家學淵源,自幼愛好古典詩詞與美術。五歲時即進入私塾學習,十歲到武昌就讀於兩湖師範附屬高等小學。

1912年,聞一多十三歲的時候,便以鄂籍複試第一名的成績考入北京清華留美預備學校(即清華大學前身)。清華是美麗的,但是恰恰是令中國人感到恥辱的庚子賠款辦的。民族的遭遇與命運,似乎已註定了他要承受這種煎熬。

在這樣的煎熬裏,聞一多將自己沉浸在中國的古詩詞中,在那裏找到了心靈的呼應與慰藉。他在讀杜甫的“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詩句的時候種下了關心百姓疾苦的思想種子;他在品味屈原的冤鬱絕望中,感受了“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的責任與豪情。

1919年五四運動爆發的時候,遠離城中心的'清華園還處於平靜之中。但這個平靜第二天就被打破了。5月5日清晨,懸掛在食堂門口牆上的一幅手書的岳飛的《滿江紅》,吸引了清華師生的眼睛。“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擡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與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手抄這首詩激勵清華師生的正是聞一多。

數日後,他與其他同學一起,從清華園徒步入城,發表街頭演說,宣傳反帝愛國思想。那年5月17日,他在家書中寫道:“國家育養學生,歲糜鉅萬,一旦有事,學生尚不出力,更待誰人?今遇此事,猶不能犧牲,豈足以談愛國?”

這時的聞一多年僅21歲,國家與民族的根本利益與個人的一切相比,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

身處異鄉卻心繫祖國

1922年,聞一多遠渡重洋留學美國,他的行囊裏裝的還是薄薄的一本杜甫詩集。美國的發達他看在眼裏,中國的貧窮與戰亂他刻在心裏。在家書中,他說:“一個有思想的中國青年,留居美國的滋味,非筆墨所能形容。”在美國,有的中國同學去理髮,卻因爲是有色人種,門都沒進去,告到法院雖然勝訴,可是店老闆還是要求中國學生只能偷偷地來理髮。畢業典禮上,慣例是男女生成對上前接受畢業文憑,但是六個中國男生只能自己結成三對走向講臺,因爲沒有美國女生願意與他們站在一起。每每耳聞目睹這些事,聞一多都會痛苦地折斷手中的筆。

當時的中國,軍閥混戰,民不聊生。他知道,很多不堪卒讀的話語,都可以用來形容祖國的苦難,但是他寫下的詩句卻是“我要讚美我祖國的花,我要讚美我如花的祖國”。有人說:“國家是腐敗的,到處醜惡,不值得愛。”聞一多痛心地反駁道:“不對,只要是你的祖國,再醜、再惡,也要愛他。”他常把自己的詩寄給國內的朋友們,也常常提醒道:“不要誤會我想的是狹義的家,我所想的是中國的山川,中國的草木,中國的鳥獸,中國的屋宇,中國的人”。

失望之餘 潛心象牙塔

國土一再被踐踏,自己的人民一再遭殺戮,遠在美國的聞一多待不住了。他要與祖國同呼吸共命運。1925年,他提前結束了本該五年的留學生涯,急切地踏上回家的路。然而,“五卅慘案”、“三·一八慘案”等相繼發生,無情地破壞了聞一多救國救民的願景,他賴以支持自己的信念支柱傾折了。失望之餘,他撂下了寫詩的筆,擱置起那些熱血的文字,寄身於象牙塔,潛心研究中國古代文學。他甚至希望這古書中有濟世救國的良方。

1930年秋,聞一多受聘於國立青島大學,任文學院院長兼國文系主任。當時的青島是一個殖民統治影響相當嚴重的城市,日本人在此氣焰囂張,爲非作歹。曾有青島大學學生在海灘上無端被日本浪人打得遍體鱗傷,日本浪人反把學生送到警察局。當時的國民政府警察一面向日本人諂笑,一面打電話給校方指責放縱學生。聞一多聞而大怒,一面找校長評理,一面大聲疾呼:“中國!中國!你難道亡國了嗎?”在聞一多與學生們的強烈抗議下,警方不得不釋放學生。1932年,南京國民政府與山東地方勢力的爭權奪利鬥爭延伸到青島大學內部,學校烏煙瘴氣,聞一多遭受了不少攻擊與誹xx謗,被迫辭職。

在青島大學受到的傷害與刺激,一時難以抹平。聞一多再次回到了清華園,一方書桌,三尺講臺,小樓庭院,妻兒圍繞。可是安逸的生活並沒有使聞一多忘記對中國時局的關注,並沒有磨滅他愛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