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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靠譜,也不能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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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靠譜,也不能無聊
不靠譜,也不能無聊
  
  哪怕我離去,我要把我們的結晶生下來
  
  他們是一對結婚的夫婦,男的是當兵,女的很賢惠很溫柔很孝順。婆婆都很喜歡這個兒媳婦。他們也很相愛,形影不離,傑兮的同事請客,都會把建晴的帶去。
  
  一天傑兮的去給自己的朋友送車,因爲他的車在他家裏,要給他送回去。建晴不放心,怕自己丈夫開車開的太快,於是跟去了。
  
  誰知道噩夢就這樣發生了,在路上發生了車禍,傑兮的舅媽第一個趕到現場,看到這幅慘目忍睹的場面,心痛欲絕。
  
  送到醫院後傑兮在醫院昏迷兩天兩夜,最終還是逃不過死的命運,搶救無效死亡了。此時只留下建晴,這是建晴懷孕已經六個月了。
  
  建晴堅強的活下來,慶幸的是肚子的孩子平安無事,但是建晴頸椎受到嚴重創傷,不及時手術就會終生癱瘓,如果手術會對肚子裏的孩子造成  一個姑娘最後一天在意大利,米蘭大教堂前,她和一個路過的陌生人說,你可以吻我麼?在這個教堂前。帥哥同意了,留下了一張絕美的合影。周圍人潮涌動,匆匆得辨不清相貌。只有俯身相吻的兩個人在那一刻定格。夜空突然絢爛,最後的記憶也因此而延綿。那座涌動着不安、焦躁和慾望的城市裏,人與人相遇又相離,行色匆匆,來不及回望。可是那張照片,卻印在我的腦海裏。因爲她說:生命不能無聊。
  
  一個叫季青的姑娘發着燒,去了北京。臨行之前,我勸她別去了,這麼冷的天。她說她答應了朋友們,不能爽約。昨天晚上,我手忙腳亂地寫完了語言學論文,把考試周前夕全部的論文打包放入優盤,卻在網上看見她裹着大衣,和好多外國朋友登上了長城。她是紹興人,沒去過北京。當時我勸她,1月份不適合遊玩,不如十月份去,紅葉遍山。我現在覺得她是對的,每個季節都有每個季節的美,況且她的那些朋友們即將離開這個國家,那是他們所能共享的最後的記憶。
  
  兩年前的這個時候,她在西班牙做交換生。回國前一夜,她跑到酒吧和幾個好友喝得爛醉。結果連行李都來不及收拾。後來,她眼睛裏含着眼淚,似笑非笑,講她那天坐在青旅的地板上,嚎啕大哭,面前是一大堆來不及收拾的行李,還有那些帶不走的回憶。她在酒意中絕望得發狂。一個法國帥哥走過來安慰她,她毫無戒備,在他懷裏大哭一場。她說,他是個紳士。他輕拍着她的肩膀勸慰她。那一刻,只有她和一個從來不曾謀面、也許再不會相見的陌生人,在異國的夜色裏,絕望彷徨,然後把淚水擦乾,啓程。
  
  前不久,我半年前寄出的書被郵局返了回來,包裹上寫着“查無此人”。那是我和一位老人的諾言。我卻找不到他。2011年末,趁着聖誕節,我在英國大大小小的城市間遊蕩。到牛津的時候是飄着雨的傍晚。在入住的青旅裏偶遇一個老頭。我們聊了起來,十分投緣。臨別,他要走了我的郵寄地址,許諾說要寄一本他朋友的詩集給我。隨後,我從牛津到伯明翰、到曼城,之後準備考試、寫論文、回國。將這個許諾拋在腦後。去年5、6月份的時候,我竟然收到了一本詩集,跨越大西洋從英國寄到我手中。他寫了他的名字,卻沒留下任何聯繫方式。我按照郵寄來的地址將我的書寄給他,告訴他我在書中提到了他。可是未果。我知道他叫Suren,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我的一個朋友,一個姑娘,在和我報名參加公益項目的時候報了烏干達的項目。當我接到我被分配到印度的時候,我母親以爲我瘋了。可是當她收拾行李準備去非洲的時候,我認爲瘋了的是她。當時烏干達的治安情況十分糟糕,還經常發生槍擊事件。當我從印度極度炎熱的環境中脫身回國,偶然間在網上看見她用相機記錄下的烏干達時光。在那裏,她和非洲的孩子們遊戲、學習。她說她的一個同伴不久前受了點槍傷,不過沒有大礙。我當時一直想說,你瘋了,太不靠譜了,太會拿生命開玩笑了。她沒說話。她後來去了美國。我沒再聯繫過她,大概烏干達這三個字在她的心裏不僅僅是一個國家的名字,還保留着最來之不易的東西吧。就如同印度對我而言一樣。
  
  每天的日子都毫無新意。最窘迫的狀態不過如此。在人聲鼎沸的路途中,大把大把的人爲考研拼搏着,就像當初爲高考拼搏一樣,是爲了“未來”。而我,放着保研和直博的陽關路不走,偏偏到了每天像刷人人一樣刷郵箱、焦躁不安地等消息的地步。不是沒後悔過,卻沒給自己留後路。有一隻叫做“小黃雞”的生物,每天勸慰着無聊的人們,掀起一層層的風浪,在調戲與反調戲之間上演着好看的續集。
  
  有時候累了一天,倒在牀上的時候,真的突然會恍惚起來,不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有什麼用,所承受的壓力意義何在。大家比着比着就贏得了自尊,卻輸掉了最原初的快樂。那天在咖啡館,鄰桌的幾個大叔拍着桌子討論國家大事。他們都是有孩子的人,卻還一臉憤青地爲這個國家擔憂。他們不激烈、語重心長。我喝着咖啡,突然想起來自己已經好久沒有產生過激烈的情緒,不管是無法抑制的衝動或者是某種自得的快樂。
  
  茨威格說,所謂老了,就是對身邊的事情逐漸習以爲常。
  
  真怕自己老。所以哪怕不靠譜,生活也不能無聊。傷害,這個是每個母親都不願看到的。
  
  建晴的母親不同意建晴生下孩子在手術,那樣萬一錯過手術最佳時期,就會造成終生癱瘓。而盼孫心切的婆婆,要求先生下孩子,因爲兒子已失去,只留下這個唯一香火。
  
  於是本來和睦的兩家人發生了爭吵,這一切建晴都能感受,雖然下半身已沒知覺,但是腦袋還是清醒的。
  
  知道自己丈夫永遠離開時,她沒有流淚,因爲她知道她必須要堅強,因爲肚子還有孩子,於是她堅強着心痛着。
  
  母親的勸說絲毫不起作用,建晴的堅決建晴的固執,讓自己母親心痛。
  
  母親反對自己生下小孩,她不想自己22歲就終生癱瘓。這一切她都明白,但是丈夫已離去,唯一留下的就是肚子裏的孩子。
  
  最後建晴說了句我丈夫已離去,唯一留下的就是肚子的孩子,這是我跟他愛的結晶,只有生下他,看着他健康成長,只要那樣我才能感受到丈夫並沒有離開,他一直在我身邊保護着我,不要說我會終生癱瘓,哪怕讓我生命去換肚子裏的生命我都願意。我希望兩位媽媽不要在爲了我爭吵了,這也許就是我的命,這是我唯一能給丈夫的。說完眼角落出了淚,感到了在場的所有人。母愛的偉大是無法超越的。
  
  上天總是不會眷顧相愛的人,善良的人。我們一起去祈禱孩子平安的出生,大人順利的完成手術。
  
  在醫院期間,建晴是做了一個小手術的,小手術就需要麻藥,可是麻藥會造成孩子的影響,於是在清醒沒有麻藥的情況下動了一次頸椎小手術。大家想一想沒有麻藥的情況下,做了頸椎手術一個小時多,多麼痛苦誰能體驗的到,嘴裏喊着白布,想喊卻喊不出,這一切都是爲了肚子裏那個他們的結晶,自己的孩子,丈夫唯一留下的。
  
  這樣的愛情怎樣的母愛,怎能不打動人心,就算一個人再怎麼冷血,心絃也會被觸動。這樣的愛感到世上無數人,有多少人爲這個偉大的女人,偉大母親落出淚,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有多少男兒爲這個女人這個母親落出眼淚。
  
  最後讓我們一起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