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斜的散文

傾斜不倒的流年，酣然入睡的光陰，風它撕裂怒吼，未曾停歇半分，原來寂寞猶如小夜曲，不曾奏眠也讓人酣睡。光聽到你心跳的聲音，無法觸動流動的影子，捕捉不倒一絲溫暖曖昧，菸圈籠罩彼此把寂寞書寫成一面發黃的城牆，等你嘴角一笑化成蝴蝶飛走的時候，花開成彼岸，一夜燎原成火，如火如荼燃燒了整個夜，未眠。難以遺忘脣齒菸草餘痕，一笑，誰又何曾記住誰的流年如花？冷漠如城？傾斜的衣領，傾斜的眼眸，讓整個寂靜夜色燃燒在傾斜的那支菸中，夜雨傾斜就連埃菲爾鐵塔也要就此傾倒，不再淡定從容。

擱淺，變成了沉默。腳步輕碾，碎裂一千個屍骨未寒，只因爲你冷峻面容開出璀璨鮮花，令人着迷，未果也成無花果，隨着音樂擺動起舞，把醉夢遺忘，留一個紅色脣印在夜的衣襟上，枕着未眠而睡，也數天上星星有幾顆，自我催眠，這才發覺沒有任何時刻能比現在更愜意，雙手抱頭一笑，謝你美酒加咖啡，謝你情深意長，更謝你隨風遺忘所有，如我，如你，如是很多很多行人、路者。只留下今夜這面發黃城牆依舊隨着霓虹音樂寂寞，爵士樂？搖滾？亦或者子夜歌？誰會在乎它是什麼？不必爲誰停留，爲誰而歌唱，用心做好自己，感受所有即是最好。因爲終其一生的迷戀，不過是繁華泡影。即使當初如何不捨，最終終究要變成牆壁上的一點殘存，越變越舊，最終令人不忍睹目，只怕已經經不起推敲，一碰就碎裂成灰。

如果思念沒有痕跡，翻過的書紙就不會留下惆悵的墨香。有種無奈，如同年歲中無法分割的美人臉龐，終其一生努力也切割不成一顆璀璨鑽石，只會越變越老，最後只剩一聲嘆息，如此人生又何必唉聲嘆氣，直至淚流滿面？

好多故事已經過去，好多薔薇荼蘼成了愛恨的饕餮，最終撐破人的慾望，粉碎人的無知。愛恨兩條線，越來越模糊，不過交錯時彙集，分開後各走一邊。

我常常以爲可以遇見一些冥冥註定的感動，或者人。其實，從一數到一百，甚至一千一萬，事實都是如此，毫無變數，如同固執的一塊頑石，無法被推動，無法被更改，其實有些真心能如此未嘗不好？只是人的感情未必能夠如此愚公移山，至死不渝。誰又能耗盡一生年華來賭一個人的相思情淚？爲了自己活着還有可能，倘若爲一個人，一個虛無的夢幻編織，只怕會碎裂得壯烈也不一定。哪怕是情人的眼淚，即便珍貴也不會封存在書中某頁，待等來年觸摸想念。

寧願傻兮兮，寧願一無所知，只怕流年割裂你的掌紋，只怕盟約成灰，得到一個合理的解脫，原來沒有什麼是可以彼此聯繫得牢靠的，倘若有天情愛可以轉移，有又什麼會值得人熱淚盈眶，感動萬分的？你身邊的最愛又何嘗不是別人的某某，如今再無關係，又何來的感天動地，初見美好？亦或者以爲很好的一對，其實某日成全的未必就是對方，也許是另一個尚爲可知的某某，或者還有很多個某某也說不一定。其實大家只是彼此的一道習題，答案正不正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反覆練習，最終才能修得正果。所謂結果如何，便是見仁見智也未可預測的東西。

如果一首歌可以唱很久，那麼它終究有厭倦的一天，想來開始的那段未必不是最好，即便蹩腳，即便音調不準，卻也不失情意深濃，最後再來淺嘗，已經不再那麼富有感覺，哪怕全心全意武裝自己，要自己投入一點去愛，亦是如此。

我已不會慢慢哼唱，哪怕再一次感動，也已然心冷如水，止於干戈，最終摸不透自己的真實想法，連迷戀也是如此，哪怕曖昧重重，如此美好共你一生也未必不好。始終覺得遙遠，又一次次接近彼此，原來有條路是可以指引成爲歸途，哪怕沒有退路已然不曾害怕，內心炙熱，最終只能期盼歲月能夠慢一些，不要在我遇見你的時候開始毀壞一切美好，連一個完美的微笑也會衰老，或許我已來不及，再看一眼你美好的微笑，或許你已經太累，已經想要學會逃避。

終其一生也想找個代替，誰來代替某某，代替思考，代替一切煩惱，亦或者生老病死，也將我代替，讓我就做一個旁觀者該有多好？

我還不想忘記誰，可我已經忘記誰好久。

我只想記住誰，可已經無法記住什麼。

光陰爲誰把戒指摘下？喧譁爲誰駐足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