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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起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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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起的散文1

夏日將盡,秋意漸生,天光漸短,露華漸濃。

秋起的散文

風裏吹送着些許涼意,陽光不似往日灼熱,蟬鳴聲較以往倒要更加響亮,似乎也知曉夏日將盡,好抓住最後的夏日時光。

日影漸斜,太陽向着北迴歸線而去,天高而湛藍,雲層厚重而色深,大朵的雲在天空中移動,時而遮擋住陽光,將大地籠罩上一片陰涼,時而透露出微光,讓人們留下淺淡的影子,繼而從北邊慢慢亮起到南邊。

而在山頂與天邊的交界處,湛藍與森綠昭然而分明,一團綿軟的雲朵,越過了山頭,向天邊更遠處飄去。

許是因爲日光的緣故,樹木的綠意也沒有盛夏時濃重了,此起彼伏的鳴聲交織在一起,襯得山中更加幽靜。

初秋靜謐而自然,帶着夏日的餘溫,柔和地在掌心鋪展開來,你可以在早晨的露水中觸摸它,也可以枝葉的微黃處發現它,在遠山的落日裏感受它,一切都在秋的氣息裏悄然變化着。

我喜愛夏日午後安靜祥和的時光,也喜愛秋日早晚薄涼的氣息。冷淡的水汽裏,遠遠傳來的,是七月流火,天氣將寒的預兆。

拂面清風微涼,雲天碧水微瀾,秋意漫漫,秋草依依,秋菊方綻,秋露初凝,明月夜冷,秋風含霜。

我欲攤開心中煩憂,提筆卻不賦閒愁,山中深處更幽,唯見眼前一葉秋。

秋起的散文2

秋意闌珊,清芬的花瓣隨記憶風乾,散落一地微涼。太陽東昇西落,黎明破曉,又是新的一天,被秋雨洗過後的太陽,照亮了情路艱辛。

——題記

戀秋,癡念這一季的似水柔情,只因念起這一段旅途的情路艱辛。一抹抹橘黃,爬上秋天的枝頭,純粹而溫暖;火樹銀花,換上了一襲素衣,輕盈柔美,與十五的月亮,共度一段如夢佳期。秋意微瀾,少了春天的明媚,生如夏花的燦爛,卻多了一份獨有的婉約靜美。秋日黃昏,橋下雙溪蚱蜢舟,一江秋水流淌一江愁;一枚楓葉,映照一個秋,人如一座荒蕪的沙丘,隨狂風捲起萬丈風沙,平靜無聲的臉上多了一份憔悴,無可奈何花落去。

清爽一夏,轉身,遠去了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瑟瑟秋風,雖不及寒風徹骨寒,卻滲入心窗,直闖柔軟的心底。秋日荻花,芬芳了生命,和着那首經年不老的情歌,低吟淺唱,用翰墨流香的筆觸鐫刻出不一樣的時光風情。靜靜沉睡在寂寥安恬的夢裏,不言不語念真經,伴着滿園的秋色,坐看迂迴曲折的人生道路。

秋風拂面,一場雨隨之而來,細雨溼透了落日的街道,孤獨的晚燈,搖曳在紅塵的夢裏。一股感傷從心間油然而生,不思量,鑽入雨中奔跑,把宿命輪迴毫無保留交付給這清淺的秋。巴山夜雨漲秋池,心緒飄渺,輾轉反側,徹夜未眠,惦念着那位未能如約而至的摯友;陽光下的秋,像一場流年的花事,昔日漫山遍野的花紅柳綠,染上了滿頭的風霜,褪去了妖嬈嫵媚,漸趨荒蕪。而我是一枚飛揚在半空中的楓葉,於你的指尖輕舞,飄飄蕩蕩,不知歸處。

春花對秋月,落日對長空。羈旅行愁,磕磕絆絆,恰逢秋好月圓,勾起了陣陣相思。月是故鄉明,託清風明月遙寄一片相思,安放那個漂泊流浪的靈魂。

數着已不算久的光陰,起起落落,卻仍然在這條起伏的情路上,舉步維艱,尋一片慰藉。迎着秋雨後洗過的太陽,灑下一片光輝,種下一份情懷,紀念那些恆久不變的歲月綿長。快樂其實並不需要多少陽光雨露,有時只要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某個微笑,就可以泛起你心底盪漾的漣漪,收穫一份會心的快樂。

秋起的散文3

時間好快,又到了週末,好想和你一起再去看看這秋色的謝幕。

天山的北面,已進入了冬天;天山的南面,秋纔開始繁華落幕。

我們可以從天山出發,一路向南,走向崑崙山,再看一看這最美的秋色。

如果時間允許,我想和你騎上馬,從博斯騰湖畔出發,然後沿着塔里木河慢慢前行,一直走到帕米爾高原上的石頭城。

我們要在那長滿蘆葦的溼地中大聲歌唱,驚起那些已泛黃的草叢中偷看我們的鳥兒,讓它們帶着我們的歡樂飛向遠方,讓這片天地不再孤寂。

我們要在那乾涸的河道里自由奔跑,順着時間的足跡逆流而上,在旅程中忘卻今生的無奈,看那些已失去生命卻依然挺立的胡楊,學會他們執著等待春天的堅強。

我們要去香妃的墓地祭奠,看這位傾城的公主昔日的芳華,還要告訴她,如今有一位比她還美麗的公主又來到了這裏。

我們要翻越帕米爾高原,登上曾經絲綢之路上最高的城堡石頭城,在夕陽下看一看金草難的憂傷,告訴這天和地,我們不會懼怕這冬的風雪。

如果你不喜這風霜,我們可以駕車從羅卜人村寨出發,沿着沙漠公路一路前行,走進羊脂白玉的故鄉。

我們可以將小車當做小船,順着這秋日下的金色河流,一路飄蕩。從鋪滿金色胡楊的小湖出發,讓金色胡楊和黃色白楊陪着我們,沿着公路流淌,流過枯黃色的戈壁灘,流進灰黃色的沙海,一層層地欣賞着這秋日下金色的絢爛。

我們在崑崙山腳下駐足,我陪你去玉龍喀什河,找到那枚你千年前遺落在此的羊脂白玉,好讓我們在此世再續前世的姻緣。

如果你厭倦了這風塵,我們可以搭乘列車去看一看,從孔雀河畔的梨城出發,南下至青藏高原的路口。

我們可以從城市的喧囂中逃脫,看盡這一路的荒涼,看透這秋的悲傷,好知曉這世間的寂寞,並不是距離的錯。

山與河的分離,不是山的不挽留,而是山學不會低頭;也不是河的無情,而是河有了對自由的嚮往。山與河的寂寞,是他們心中的方向不一樣,他們的夢想註定了寂寞。

雲和湖的憂傷,不是雲的輕浮,而是雲從未有過牽掛;也不是湖的薄情,而是看不見湖的悲傷。即便湖將雲藏在心底,也被時間的風吹散了,沒有牽掛的思念終究經不起時間的消遣。

我和你的愛情,比山河還寂寞,比雲水更憂傷。但是,我們的愛比山河幸運,我們有同一個夢想;我們的情比雲水深厚,我們有着割不斷的牽掛和思念。

秋起的散文4

端午,我常常會想起母親的百草湯。這百草湯不能飲,是端午節這天用來洗身子的,母親說端午節這天用百草湯洗澡,身子可以一年不長瘡不長疔,也就是說這百草湯有殺菌滅毒的功效。

端午,天不亮母親就起來烀糉子了,烀好糉子,我們還沒起牀,母親就握着鐮刀,揹着筐到外邊割百草。這百草,不像醫生開的藥方子抓的中藥能對症下藥,倒跟《西遊記》裏唐僧師徒四人,深夜給一個因相思而患病的國王搗制的藥差不多,是見店就進,是見藥就抓,連鍋底灰——百草霜也用上了。所以母親一走出家門見草就割一把。說是割百草,燒百草湯,其實筐裏裝的草也就十來種,百草湯只是個名,做做樣子而已。不過在這些草裏是少不了菖蒲和艾草的,據說這兩種草不僅具有殺菌滅毒的功效,還有驅邪避禍的作用。

母親把百草弄來家,鞋被露水打溼了,連筐裏的草也是溼漉漉的,母親說“露水也是藥哩”。所以母親割來的百草往往不用水洗,就放到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大鍋裏去了。這大鍋平時不用,只有到了臘月,我們家要做豆腐過年了,纔會用到。鍋大火旺,燒豆漿做豆腐,鍋越大越好,端午用來燒百草湯自然綽綽有餘,足夠我們姐弟幾人洗。不過我印象中四個姐姐從來沒有洗過百草湯,因爲那時她們都能下地幹活或到廠裏掙工資了,對母親的百草湯不屑一顧。我呢?母親非要我洗不可。我不洗,就不讓我吃糉子,更不讓我粘白糖吃糉子。小時我最愛吃糖了,就是現在到了成年,我還是對甜食情有獨鍾,所以,我三下五除二脫掉衣服就跳到了百草湯裏。母親把百草湯從鍋裏舀到盆裏,熱了,就把盆端到風口吹涼。有時也會添幾瓢涼水降溫。

記得那時我已經開始害羞了,不願意在院子裏當着幾個姐姐的面洗百草湯,母親就佯裝生氣地說:“指頭大的人,知道格瞎屁。”幾個姐姐也嗤之以鼻,指着我的鼻子說:“滲死了,光着屁股洗澡,我們還嫌礙眼哩。”母親和幾個姐姐都無所謂,我還斯文什麼呢?熱乎乎的百草湯洗澡正合適。母親給我洗身子,我不老實,雙腳會在盆裏踢騰着,有時見那一個姐姐路過,我還會雙手籠起捧着水灑到她們身上。有時她們不理我,有時她們會瞪着杏眼訓斥我。

百草湯洗好了,母親還會輕拍着我的屁股唸唸有詞,什麼拍來拍腚幹誰也沒有我腚幹之類的話,讓我覺得端午洗百草湯快樂極了。可是有一年端午,正趕上收麥子,母親的百草湯剛燒好,外面就下起了傾盆大雨。虎口奪糧,母親撇下我就到看場上搶麥子了。麥子保住了,雨也停了,百草湯母親還留着,冷了用火再熱一熱,又給我洗了一回百草湯。

現在,似乎給孩子洗百草湯的事已經不多了,可是我一想起小時端午這天母親用百草湯給我洗澡,一股暖意就會涌遍我的全身。可是到了秋天我又會想起起藕的事。

唐代李商隱有兩句關於秋荷的詩:“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得枯荷聽雨聲”。星期天,爸對我說:“起藕去!”起,就是捲起褲管,赤腳在有藕的'田地裏覓藕。我家有塊地,低窪,夏天發水勢了,深的一眼望不到底。爸就在這塊水田裏年年種藕。那時田裏沒水了,花枯葉萎,正是起藕的好時候。

“低頭採蓮子,蓮子清如水。”盛夏採蓮浪漫有趣。到了秋天,爸下田起藕了,泥巴會沒到爸的膝蓋。秋風陣陣,冰冷的泥巴貶人肌骨。可是爸的腳要是觸着污泥裏的藕節了,會滿臉添色,兩眼放光,頓時來了精神。雙手伸進污泥裏,像在水塘裏摸魚一樣,就把藕節從污泥裏抓了出來。爸雙手舉起,會對站在田埂上的我說:“你看,比先前的還要大。”起出來的藕節,大的一尺有餘,小的也有乍把長。爸抹去藕節上的泥巴,就丟到地頭。我起藕是假,跟爸來到田裏湊個熱鬧是真。因爲我從來不下田,充其量是給爸打個幫手。爸把起出來的藕節丟到地頭上,我就把它堆在一起。那時我剛剛學了小學幾何,知道了梯形面積是如何算的,我就把這些藕節碼在一起,成個梯形。藕節堆成一座座小山了,我會用尺子上下量一量,真的算算這堆藕節有多少了。

《西遊記》裏的人蔘果,白白的,胖胖的,人吃了會延年益壽,長生不老,那些碼在一起的藕節呢?像一個個胖娃娃簇擁在一起,給人帶來活力,給人帶來朝氣,更給人帶來希望和幸福。“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這時的我就會想起夏天我起藕的事。

莊上有個大水塘,一年四季水深的不見底。夏天來了,那裏的水更是噗噗的一塘。可是水再多,都不能把荷花荷葉沒在水裏,鮮豔奪目的荷花總會凌駕於水面之上和荷葉之上。風一吹,花動葉顫,煞是動人和可愛。我們就會縱身躍進水塘,扎進水裏。荷葉荷花遮住了水面,在水塘裏的我們往往也不見了蹤影。我們就會捉迷藏打水仗,採荷花弄蓮子。我們也會像爸爸那樣在秋天裏起藕。沒水的田裏起藕,觸着藕節,雙手伸進污泥裏即可把藕節取出。在深水裏觸着藕節,怎麼辦呢?我們就會深吸一口氣,抿緊小嘴,鼓起兩腮,一個猛子扎進水裏。不會水的人,夏天在深水裏起藕並非易事,因爲我們雙腳伸直也挨不着塘底。有時不經意間,小腳觸着水底下的一個藕節了,我們又驚又喜,對其他在水裏覓藕的同伴高呼:“我腳踩着藕了!”把藕節弄到水面上了,我們歡呼雀躍,像白洋澱裏的游擊隊員在水裏繳獲日本鬼子的歪把機槍一樣欣喜若狂。有時不知因爲什麼,明明腳底下觸着一個藕節了,可是紮下水底,雙手摸來摸去,怎麼也不見先前觸着的藕節,只好鑽出水面,唉聲嘆氣。比我大兩歲的二虎子說:“藕會走。”我們不信,就說:“人有腿,藕沒腳怎走?”二虎子就說:“蛇沒有腳不照樣跑嗎?”我們想想也是,就去覓下一個藕節。

一陣涼風吹來,在田埂上的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爸呢?一身泥巴,從田裏上來,一屁股坐到田埂上。爸幹活累了,會抽菸。起藕累了,也是這樣。可是爸看着那成對的藕,就笑眯眯的直樂,晚上更會就着花生米和夏天我採的蓮子喝酒。

爸一杯又一杯的喝,躊躇滿志,得意洋洋,只等以後趕集賣藕,好大賺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