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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訪名師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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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我將二哥的習作《廟會》一文轉發到微信羣,長安大學文化藝術與傳播學院教授、岐山籍作家霍忠義老師看到後,感覺不錯,極力推薦參加了西安岐山商會舉辦的“愛我岐山”徵文活動,最後差一點獲獎。

古城訪名師散文

春節前的元月15日,霍教授打電話說,二哥《廟會》一文被岐山商會創辦的內刊雜誌《岐商》收錄,雜誌已經印出來了,讓我抽時間過去拿贈閱刊。下午2點,我路過小寨時打電話給霍教授,問現在取雜誌行不行?結果很不湊巧,那天下午霍教授有課,要等到五點半以後纔可以,無奈只好作罷。

元月18日,霍教授打電話讓我下午過去拿雜誌,問我有沒有車?他想順便去拜訪作家徐嶽老師。徐老師是大作家,我看過他寫的文章和別人寫他的文章,但沒有見過面。二哥這兩年寫作興趣正濃,不如讓他開車過來,一方面見見霍教授,表示表示感謝,同時一起去拜訪一下徐嶽老師,這對他以後的文學創作一定會有所幫助。

下午2點,我和二哥開車到長安大學東門口接上霍教授,三人一起前往徐老師家。在路上,霍教授給我們簡單介紹了徐老師的情況。徐嶽老師是岐山人,國家一級作家,陝西省作家協會創作組成員,出版小說、散文、評論專集12種,與人合集18種,在北京、上海、新疆、陝西等地共獲獎13次。著有散文集《十七歲那年》,長篇傳記文學《任超傳》等。上世紀九十年代,徐老師擔任《延河》文學雜誌主編,曾扶持和成就了一大批岐山籍中青年作家和文學愛好者,紅極一時,大名鼎鼎。

二哥開車是新手,對路況不熟悉,霍教授以前去過徐老師家,現在一時半刻也想不起來怎麼走,多次打電話向徐老師問路,最後,我們還是在豐慶公園附近繞了兩圈才找到徐老師居住的省政府家屬院。來到樓上,霍教授按門鈴、敲門,裏面沒有反應,估計是下樓接我們去了。

在等徐老師上樓的間隙,二哥讓我給他和霍教授拍了幾張合影,要留做紀念。二哥初中畢業在家鄉種地,後在寶雞市開過飯館,現在西安經營一家小超市,半輩子沒有幹過一件與文字相關的工作,在知天命之年卻突然心血來潮,喜歡上了寫作,並且一發不可收拾,兩年之內發表習作近10篇,代表作有《廟會》《燒炕》《香娟》等,文章寫的都是農村的人和事,語言質樸,情感真摯,貼近生活,網友評價說“接地氣”、具有“泥土花草香味”,有網友稱他爲“鄉土作家”;由於二哥愛好寫作,長相、性格又酷似大作家賈平凹,朋友戲稱他是“假平凹”。

電梯門開了,出來一位中等身材、頭戴灰色太陽帽、紅光滿面、精神矍鑠的老人,見到霍教授就說:“我怕你們找不着地方,特意到下樓去接,沒想到你們已經上來了。”徐老師非常熱情地與我們一一握手寒暄,說外面太冷,趕快進屋暖和暖和。

徐老師住處是一套三居室,從裝修風格看,至少有20年了。客廳挺大,牆上懸掛着一塊黑色匾額,上面寫着“汗青之筆”四個金色大字;地面上擺放着幾張畫作,餐廳的牆上、櫃子上也貼滿了畫。此時此刻,我有些糊塗了:徐老師到底是作家還是畫家啊?

徐老師招呼我們坐定之後,親手爲我們每人沏了一杯熱茶,看我們對畫作饒有興趣,就介紹說,這些畫是他近幾年來的習作,畫中景物都有自己故事,他也就此一一寫過文章,現在把它們再畫出來,又是另外一種感覺和享受。如果有機會出書,這些畫可以用作配圖,要是能出一本個人畫冊更好......

徐老師的畫作細膩而逼真,不是鉛筆素描畫,也不是工筆畫,好像是鋼筆畫。還沒等我問是用什麼畫的,徐老師自己說了,這些都是他用中性筆一筆一筆畫出來的,既耗時、又費力,而且還傷眼睛,畫一幅畫,少則十天半個月,長則三、五個月不等......

我上初中時,曾跟大姐家隔壁的陳銀倉老師學過幾天素描,那時候陳老師剛考上西安美院,現在已經是全國有名的大畫家了,所以,我對繪畫一直保持着濃厚的興趣。徐老師這般年紀採用中性筆作畫,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畫好看不好畫,它不像鉛筆素描畫,錯了可以擦掉重畫,中性筆就不一樣了,一旦落筆,便無法更改,每次落筆都是對繪畫精準能力的`考驗,難度之大可想而知。更重要的是,中性筆線條黑,沒有深淺粗細變化,用起筆來有點“滑”,很難掌控,不好表現那些微妙細緻的色調,但年近八旬的作家徐嶽老師做到了,這怎能不讓人發自內心地佩服!

徐老師講了下面一段話,我才明白霍教授今天過來是有任務的。徐老師對霍教授說:“這次請你來,就是想一起商討一下組稿出書的事,我還約了張宏斌,他一會兒就到。上次在縣上組織出版了一本《周公廟的風花雪月》,反響不錯,這次大家又讓我出面組稿,想再出一本書。我手邊有一些作家,你那裏也有不少青年寫手,還有張宏斌,他認識政府官員比較多,大家都是岐山人,每人寫一篇文章,我們三個人分頭來把關審覈,我想,這本書的內容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徐老師話音剛落,進來一位身穿黑皮衣、扎着紅領帶的人,徐老師給我們介紹說,這位是張宏斌、張老師,是咱岐山人。霍教授補充說:“張老師是著名詩詞作家,賈平凹文化藝術研究院副院長,經常跟賈平凹在一起,見到張老師,就等於見到了賈平凹......”

徐老師把剛纔的話又給張老師說了一遍,希望他能幫忙找人寫稿,張老師滿口答應。接下來,張老師即興發揮,引經據典說了好多話,非常精彩,我被他純正的西府口音和超常的記憶力所征服,難怪賈平凹先生稱其爲“記憶的天才”並收入麾下,要向張老師學習。

臨走,徐老師執意送我們到小區大門口,直到我們開車離開之後他纔回家。在路上,霍教授一再叮嚀,徵文活動我們也可以參加,從現在就可以準備。

徐嶽老師與張宏斌老師不僅是師生關係,兩家還是親戚。昨天,我在朋友圈看到張老師就那次拜訪徐老師寫了一首詩,現摘抄如下,以饗讀者——

滴淚泣血甘焚身,

願效蠟燭光照人。

全園苗株沾雨露,

滿門桃李沐春風。

鯉庭問道教無類,

絳帳傳經學有成。

一日爲師終生父,

千載難報哺育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