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已不在心頭散文

壹

聽說，夜幕降臨的時候，往往是思念氾濫的溫牀；此時曾熱鬧歡騰的地

方，會突然多了幾分悲涼。有人說是因爲我們不習慣聆聽自己的踱步聲，我

說是自己不夠從容淡定-任由愁音蔓延。。。。。。

前生的境遇，偶爾是“忽如一夜凍雨來，千樹萬樹梨花落”，偶爾是“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然而，我卻始終不能參透前方還會有

多少期盼。管它呢！我懶。。。

貳

昨天晚上，三兩個我的學生，添加我爲好友。討論專業學習，抑或是考

試內容，我想不起來幾個月後的某天具體的輪廓，我思考片刻-應了大概如何

如何。敲下這幾個字後，我隨即陷入了思考狀態，“考試”？——很久以前的

一個頻繁的儀式，困擾着一代代的學生。

以前，似乎是很久以前了吧。曾經狂熱上進的我，爲了英語和獎學金不

舍晝夜，荒廢許多做夢的“良機”。但總能驕傲地說：“itisworthwhile。

”如今，玩命地學變成了從前，我還能坦然地入夢，對study說晚安。一切

都變了！

這近大半年的日子，像迷茫的魂飄蕩在醫大的校園，不敢停留地安葬着

記憶，本想就此荒度餘生。該把滿腔的深意、無謂的擔心埋入宣紅的心底，

覺醒站起。

叄

奚落白色的江畔，錯過的緣。

聽說，那滴雨水漂泊於天堂人間，被昨夜的凍風冰凍了眼。

下午的松花江畔，春風眷念着冬的懶，冷冷的。白色鋪滿的江面，沒有

什麼生機。透過雲層擠出的光亮，我靜坐在路邊長凳上，一抹淡然的安靜與

都市的喧鬧嘈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秋的夜晚，我是喜歡漫步在這和諧的

江畔的，可以感受着這裏真實的風土人情和自然的~江水扣岸的聲音，聽着聽

着，可以就這樣陶醉下去。是年冬天，曾個性地簽名——嚮往再走一次江邊

，那時的心情是急切的。呵呵。被病房囚禁的日子，漸行漸遠了~~

每一次累了，就會想到獨自去到這無以取代的江畔，就這麼走着，走着

，也就走了一輩子。非我不懂人情冷暖，只是不想去想~也不想去看。

肆

門衛是一支路標。

好久不曾想寫點什麼了，在我決意要爲老人寫點什麼的時候，腦海裏浮

現的都是平靜踏實的畫面。老人年邁，應該70上下，他從來不加任何修飾，

總是笑容滿面或平和地面對着眼前的善惡美醜。

認識老人是在2009年喜憂參半的三/四月。情緒低落的九月十月，我爲了

工作終日曝露在高輻射的Robert跟前，經過一連幾個月的折騰，本來失落的

心便有了心灰意冷，或是熱情已燃成灰燼。飢渴交迫病痛纏身的日子裏，品

到現實的殘忍，也洞察了感情的蒼白。就在那時，夜班晚歸的我，燈光黯然

的一樓大廳，笑容總掛在臉上的老人，使我逃離了一個人的寥落。這功勞全

歸這位和藹可親的老人。

伍

寂寞，是花敗時夾在風中的香氣，盤旋在清淨的`空間裏。一朵花的憂傷

，全在飄忽的香氣中起舞，任寂寞覆蓋全身。

在感情面前，我失去了維護和爭取的權利，沒有選擇的餘地。但是不管

怎麼樣，也不能隨意將就，那樣子毀掉的是終生，那種孤獨和痛苦絕不比此

一時的孤獨難受。選擇一個愛自己的人，或者自己喜歡的人，前提都是必須

付出一定的代價。

六

工作，是我打發時間的玩具。工作一天之後的心，是疲倦地，思想是懶

惰的，什麼都懶得去想懶得去做。這時的我，應該是最輕鬆的。燒一壺熱水

，在白色的煙霧中，蕩去一身的乏意，默禱一聲晚安，隨即入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