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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爸爸媽媽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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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這樣兩個寶貝,一個被稱作父親,一個被喚做母親。他們是我在世上認識的最爲可愛的人兒,是三一毛一說的守護天使;然父親和母親的稱呼太過於沉重和正式,我僅僅只認爲寶貝是對他兩適當的名詞。

我的爸爸媽媽散文

這樣兩個寶貝時常讓我覺得不明白他們的年歲,也就在那樣的影響下時常忘記自己多大。前兩天和朋友鬧着玩做心理測試,看看自己的父母上輩子是自己的什麼人,說我們上輩子的身份是反的,這一世他們想要保護我,就和我換了角色。我似乎有些滿意這樣的答案,但偶爾還是覺得,他們只是換了稱呼的孩子,依舊是我可愛的寶貝。

中國的情一人節吧。記得,不管是期待自己能美美的過節,還是祝福別人有美好的因緣,心中都會有一圈幸福的嫉妒的光束劃過;天知道我家的.那兩個寶貝會像孩子一樣在龍泉遊玩。幾年前,朋友和我回家裏,做飯,吃飯,逛街,好象沒有什麼特別的,甚至和弟弟妹妹談戀愛都很是差別。吃飯時,老爸端着碗瞅着牆上的日曆,“今年過年是2月14 ,情一人節呢。”咋舌,眼睛軲轆轆的盯着老爸,老媽迴應“就是哦——”望着朋友,兩人一大氣都不敢出來,心裏想“沒明白!”後來我們回老家的路上討論到這事, “真是把我嚇死了,你老爸也太浪漫了吧?!”“得了,反正是很先進的。”那年情一人節,老爸就硬是沒有讓老媽去打麻將,拖着她,兩人跑到鄰縣去逛寺廟,說是去還願還是許願的,反正就那樣把我扔在屋裏一整天。

我的記憶裏面老爸是個孔夫子形象的,偶爾還很古板的,但老媽不那樣認爲,她說,“全家人就你老爸脾氣性格最好。”不過細細想來好象除了管教我們以外,老爸還真是老媽說的那個“好小孩”。他們一直將對方看得很寶貝。用老爸的話說,“你媽是美一女,何家壩的大美一女。美一女的性格就是要被將就的。”我咂舌,嫉妒了。母親年輕時候的脾氣遠不及父親的溫和,但絕對是明白大是大非的人,說話做事堪稱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於是老爸樂呵了,“何大美一女一下嫁貧苦書生之家,硬是用一雙大小一姐的手把家徒四壁改得有聲有色,富足起來。”聽聽多美。這是老爸時常讚美的話。雖然目前的經濟並不是富足者之列,但我明白,他們的相愛相守是真的滿足。

婦女節,母親說過節過節,父親不理會,“男同胞都沒有節日,過啥呢?!”不平。你過“五一唄,勞動人民都喜歡。”哈哈笑過,“是啦,五一過節,生日都湊在一起,省事兒。”“就你過生日,人都在家,多好。”母親不平。只是沒過半點,父親騎車出門,帶着給母親買的燒餅回來,笑嘻嘻的,說“這個,三公里旅程,請笑納。”“兩塊錢就把人收買了?”“這不要先順脾氣嘛,晚上去逛街。”。因爲總是那樣,母親下班回來,煮飯,閒話,偶爾會講到“今天,哪裏哪裏看見一件什麼什麼,挺合意的——”然後,晚飯,穿着拖鞋的父親,換換利索,突突的出現在母親面前,“走,逛街去。”,然後的然後,你會很意外的發現他竟拖着母親去購物。

我的記憶中,父親總是太過嚴厲一些,不會誇獎,不會一寵一愛,不會親近——遙遙的是一個偉大的背影。少時,每每假期,父親會放一瓶墨汁,一疊草紙,一把算盤,一根長凳,然後就是我,坐在一盆薰煙旁。寫寫算算,嘟囔着嘴巴,不情不願,於是至今,我也是隻是一手敗筆,十足的毀掉了父親的期望,唯獨把做事的動作給磨得慢慢的。家規似乎在無形中一直相伴,只是在父親溫和的性格中,很難撲捉那是一種約束。多年來,每每心緒不寧時刻,也會拿筆潑上幾毫,能偶爾畫上幾筆,和朋友小弈一番,只是興趣至此不願深究,於是,父親時常感嘆,“如此教育下,還有如此野孩子,真是失敗。”

母親自然比父親一親近許多,也是我最最豔羨的對象。母親身材高挑,性格火一辣爽直,聲音如同算盤珠子響亮的撥動。母親對我的教育,大致是不會如同父親那樣細緻。第一個叫我買護膚品的是父親而非母親,但是母親卻將一種堅毅的性情教給了我。時而我會帶着父親的優柔寡斷彷徨無思,卻會在某一刻擡頭,堅定的行在路上。父親外出廣州打工時,母親一人負擔整個家庭,好幾畝的山地,除了鋤頭就是犁耙,那樣重的什物是需要牛來協助的,於是瘦弱的母親,自己把牛套在犁耙上,一遍一遍的迴轉,哪怕眼淚流下,也不曾在與父親的電話中告知,只是我能聽見半夜的淚滴。母親燒得一手好菜,即使再累也會想方設法弄出些花樣來滿足挑食我和弟弟。而母親最最樂意的是,一遍燒菜,一遍拿着大湯勺叫我看着鍋裏的變化,然後,自己一邊洗衣服,攬鹹菜,餵豬···

後來母親因爲手術不能再做繁重的農活,於是和父親一起到成都打工。這樣,在哪裏一待就是十年,相親相愛,相互依靠。準備考研哪年,母親病重,沒有告訴我只言片語。後來聽母親取笑父親,都那樣打歲數了,也不嫌害羞。輾轉詢問舅舅何事,才得知,母親躺在牀上,父親一邊喂水一邊說“你要有個啥,我咋辦啊?”,當時在病房的人都奇怪這對老夫老妻,是怎樣的感情。去年,半夜父親急性闌尾炎手術,母親殿着腳尖一直等候在外,手裏不停的織着一毛一衣,眼睛卻一直在哪個房間的燈光上。也記得,小學三年級,父親給人修房,從三樓摔下來,等了一天一一夜,醫院發出病危通知,大抵只有半小時還不醒來,估計就難存活了,有人甚至開始規勸依舊美貌的母親考慮改嫁的事情,母親淡淡的說一句“哪怕植物人都比沒了強。”。於是用那樣一***信念守候在一旁,深深的喚回了沉睡的父親。

漸漸成長中,回家,多少可以看到父母如同孩子一樣的相處,簡單真誠的在一起,不離不棄。於是我總是向朋友炫耀我的父親母親,我有那樣一對寶貝,永遠的寶貝。平凡,平安,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