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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柳青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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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是一種抒發作者真情實感、寫作方式靈活的記敘類文學體裁。以下是小編精心整理的懷念柳青散文,歡迎大家借鑑與參考,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懷念柳青散文

閒來喜歡上網瀏覽一些站裏的文字,時不時總是不覺想起了柳青。昨天又從從書櫥裏檢出《創業史》讀了兩章,那給人享受的文字令我感嘆唏噓,感慨良多。

那還在我讀書期間,曾經閱讀過關於柳青的研究文章。記得有人說柳青的寫作不是天才的寫作,他沒有才思奔涌的瀟灑。說他的寫作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出摳”,“摳”出了語言敦實的質感,錘鍊出文筆的力度。他以沉甸甸的筆觸實現飽滿的表達,他的描述底氣充沛,形成了獨特的深沉的表達力量。想到這裏,不覺使我聯想到時下一些小說,常使人難以卒讀,讀那些稀鬆、輕浮、寡淡的文字,真是受罪,哪裏還有什麼藝術享受可言。甚至令我懷疑,我們當下的寫作人,是不是人格上出了什麼問題。

柳青是怎麼對待寫作的呢?他是從“研究生活”中獲得了細緻微妙的感知,對所描寫的一切爛熟於心,然後才動筆寫作的。他筆下的人物能使他心醉神迷,他把他們稱作“熟人”。仰承着19世紀現實主義,柳青對“真實”情有獨鍾。他希望傳達“生活的具體性”即“逼真”和“入情入理”,他追求形象的能見度,人物的動作、語言、表情、聲調、每一個念頭、每一縷心緒,都不苟且帶過。我們說“逼真”,那並不就是“真”,而是作者創造出來的情境。關於情境的營造,不僅僅是寫作的才能問題。寫作的才能與態度不是一回事。柳青是這樣理解作家的才能的:洞察力、記憶力、想像力、概括力和表現力,前四種終究要通過表現力體現。柳青認爲:“不能把天資解釋爲才能。遺傳的'天資是這五種才能的一部分因素,但不是絕對的因素。人類歷史上有過無數聰明的廢物。文學才能的絕對因素是實踐的鍛鍊。”他說的“實踐”,我認爲就是態度。不知道今人可記得柳青的寫作態度了?

天才的批評家李健吾先生即以獨特的敏銳眼光看出柳青的描述潛力:“覺得作家不是在寫文章,寫的不是故事,只是真的生活的細心的雕磨和挖掘,有時候顯得在做文章,忽然來了,如寫煙鍋上忽明忽暗像天上的繁星;有時候一口氣下來很兇,像巴爾扎克的小說,厲害極了。”“表面上看起來好像很笨,很老實,很穩,像巴爾扎克的小說一樣。”李健吾說的“做”,這種“很笨,很老實”的“做”,這正是我們所缺乏的,確鑿的說,是態度不老實!所以,這不是我們自感難爲情就可以說過去的事!不知道,我們現在有的所謂作家,有沒有那麼一點“難爲情”?

早在1983年5月,柳青的一位故交,在一首懷念詩作中,就發出了“尋找樑生寶”、“柳青魂兮歸來”的萬千感慨:“下堡淒涼,生寶潦倒,長使故人心折。魂夢難與君會,想忙與村中父老、畫長策。總算爭得了,莊上晚來春色!風暖稀釋秦嶺雲,魄歸應念鄜州月;情無限,意難說!”我今天讀了這首懷念詩作,心下悵悵然,同時也促我寫下這一點心得,以表達我對時下的一些作家爲文的一點憂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