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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花兒的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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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花兒的散文隨筆1

文字有很多功能,或者說它能夠實現我們的很多夢想。比如說靈魂的自由,比如說人與世界的溝通以及留住過往的時光。

那些花兒的散文隨筆

過於喜歡、迷戀甚至依賴文字的孩子,是聰明,敏感而早熟的.當我的那些夥伴沉浸於各種遊戲,或者累了回來倒頭便睡,如此種種,沒心沒肺地 揮霍 光 陰 的 時候,我卻在文字裏觀察、聆聽、感受和思考這個世界了。

很難界定我和我同齡的那些傢伙們,到底誰纔是幸福的。但我始終相信:幸福是對命運的自我許諾。

那些文字選擇了我,而不是我選擇了它們。當我的苦悶無處傾訴,當我的幸福和愛四處漫溢的時候,文字卻將它們統統收容了。

在文字裏,我可以在星辰上刻下我愛的人的姓名,並使他們在我的夢境裏出現,也可以爲愛我的那些人,用那潔白的雪花在天空裏拼寫下美麗的詩句!

當這本集子被我翻開並開始閱讀的時候,我似乎看見了一個個如我一樣,細膩,敏感卻執著 於 文 字 的 孩子:她們坐在我的面前,用一串串美妙的文字和琴聲,襲擊我歷經歲月打磨而日益堅硬的心房,如一些純淨的月光,輕輕地,推開了我積滿灰塵的心扉,並問:“你好麼?”

是的,我很好。感謝你搭乘着晚風的翅膀來臨,讓我在你的睫毛的露珠上,看見透明和澄澈,看見愛和幸福!

我希望,經過多年以後,當你再重溫自己文字的時候,能夠看見和我看見的同樣的幸福!我也希望,這種幸福如一些鮮花,開滿時光班駁的小徑,她們依舊熟盛開在你年少的光陰裏,並輕輕的對你說:嗨!你好!

那些花兒的散文隨筆2

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寥寥幾字,便訴盡長長一生,我這麼希望,自己的人生亦是如此,就算老到如一枚枯葉,也要以一種高雅的姿態迴歸大地。

很少徹底的想一件事,對於生活,怕糾纏太久,如清水一般,覺得殘忍,人說糊塗是福,總也學不來那樣的“糊塗”,日久,才知這也是一門藝術。

我渴望的安靜,原本就是心靈的平和。紅塵俗世中,我仍是一位未能擺脫鏡花水月誘惑的小女子,這些距離,不再靠近

有時恍惚,總覺得自己和這個世界是那麼格格不入,不知道是這個世界進步太快,還是我站在原地沒動過。可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我依然是我,改變是件痛苦的事。

聽一首歌,會莫名心悸,即便,稍縱即逝,也足夠讓我記得了這首歌,和一個詩一般的故事。每一首歌詞都是一篇動情的詩歌,讓人欣喜或心痛,苦澀或甜蜜。

可是,我也明白,一個人,只有一首歌,

心,有一根弦,也只有一個人會談奏。

那些花兒的散文隨筆3

好久不見

想寫這題目好久,遲遲不動手,是怕驚擾了心裏那一縷輕柔。好似一顆水晶,深藍的,藍得讓人愛上寂寞。他說,來過你的城市,走過你來時的路,想象着沒我的日子,你是怎樣的孤獨。

我知,這歌不是爲我而寫,可就怎麼讓我感動了呢?無論是在什麼樣的日子,走過那條走過的路,微笑就這麼從心裏漫溢出來,於是,我每天路過,於是,我習慣放慢腳步。

沒有了你的畫面,我們回不到昨天,可是,很想看看你最近的改變,然後說一句:“好久不見。”

那些花兒的散文隨筆4

想念是會呼吸的痛

“沒看你臉上,張揚過哀傷;那是種多麼,寂寞的倔強……”有人說,這樣的歌詞太直接,沒有內涵。可我,只想清清楚楚的告訴我愛的人,即使是直接。

還是想起那一句“每天要做的兩件事是呼吸和想你”,這是一種無奈,是一種掙扎,他說。我卻說不好。無言而笑,便是這樣沒有結果。有些話,不要說出來,他卻會記得你所有的好。

心是多麼脆弱的房子,裝不下太多的東西,不然,要讓她如何呼吸?

那些花兒的散文隨筆5

若干年前,我對於師宗的全部印象,不過是師宗的幾個朋友而已。至於她的地理樣貌、世情水土、習俗風物如何,於我而言,如同風馬牛不相及的事。因此,那個時候,聽別人偶爾談到“師宗”這個詞語,我腦海中浮現的,除了朋友,還是朋友。之後,在與朋友的不斷交往中,“師宗”這兩個蒼白、冷漠、無味的字,在時間的催化下,竟慢慢洇了色彩,附了暖意,再後來,這色彩與暖意殷成輪廓,壘爲地塊,直至有一天,成了我再也無法舍避的一個地方。

二十一世紀初,曲靖旅遊業剛開始熱炒,師宗菌子山深藏不露的馬櫻花正羞答答準備向世人敞開胸懷的時候,朋友的邀請來了。朋友說,春天是菌子山最美的`時候,“這個時候,馬櫻花開得正旺。再往前,含苞待放,遮遮掩掩的少些風情;再往後,繁花放縱,飄飄落落的煞了美意;陽春之時,朵妍瓣豔,新新鮮鮮的,不早不晚,觀賞最合時宜。”這個朋友是個詩人,爲了說服我到師宗,不敘友情,卻只管把最惹動我的一些描述,用信封郵給了我。他是一片好意,執意要讓我賞看一片最美的風景,而我卻躊躇了,不知自己應了此行,是重了美景,還是輕了友情。

閨蜜說:“文人就是喜歡咬文嚼字,瞻前顧後,人家邀請你去賞花,你就去賞花,你顧忌到其它,只能說明你想得太多。你多心了!”她嘲弄似地笑我。我一驚,覺察自己在文字和想象中沉溺太深。是啊,熟識的朋友,陌生的地方,彷彿必然要遭遇的一段時空,沒有任何可以拒絕的理由,好吧,師宗,就讓我們來一次相遇!那麼,來到師宗,來到菌子山,註定,我只是爲了那些花兒?

三月的春天,春意萌動,陽光卻有些飄忽,有些迷茫。同樣的高原,到達師宗的那些峯巒卻起伏得異樣,彷彿乳白浮動的黛色裏蘊涵了難以啓齒的告白。路很顛簸,客車慢慢悠悠往前趕,刻意要讓我銘記這次出遊似的。一個人的旅程孤獨了些,還好,有春光陪伴,有一段又一段在春光中肆意綻放的春色爲伴。一個人到達師宗的旅程,彷彿也因此顯得飽滿而浪漫。

印象中,那些花兒就是一個神話。

是在到達師宗的第二天,是和朋友快樂聚首,把酒言歡之後。春天的早晨,陽光朗朗,卻趕不走高原永遠保有的那份清新與清冷。客車換了轎車,路卻是依然顛簸,以至讓我懷疑,那些傳說中鮮美的花兒,依然留存在傳說中而已。就在這一愣神的當口,就在某條通向大山更深處的地方,一株嬌豔繁盛的馬櫻花出現了。彷彿凌空飛來,又彷彿破土而出,沒有前奏,沒有鋪墊,當你看到的時候,它獨樹而立,卻早已站成了風景。腳下,枯睡了整整一冬的野草正拼了命趕綠,那些已然萎死的莖葉,與雜亂無章的褐色山石一起,拼構出另外的風景。一棵、兩棵、三棵……疏遠的,獨立的,但舒展着,傲立着,絕不曲虯折幹;再走一段,是一簇簇一篷篷的了,枝連着枝,葉疊着葉,簇擁着,鋪呈着,滿蘊深情;及至最後,是整片整片漫山遍野的流瀉着,奔放着,肆無忌憚。

無數次,在春天的高原,在高高的密林深處,或是在流水潺潺的溪水邊,杜鵑變幻了花色,點綴了春光,我追逐的時候,我以爲那些燦爛與繁盛,就是可以讓春光失色的烏蒙之花。原來不是。和馬櫻花相比,之前我所見過的那些小小的杜鵑都太平俗太脂粉了。目前爲止,對於菌子山上的馬櫻花,我只是用蒙太奇的手法,對它的樹林作了粗略的勾勒而已。

沒有喧囂,亦無陪襯,只靜靜一立,無論獨樹單行,還是連片成海,那碩大花朵都是對春天別樣的獻禮。憑藉高原的高度而顯高貴,因了時間的深邃而藏典雅,油綠的樹葉可以忽略,那堆疊着延綿着張結着的花,那盪漾着鋪排着亮閃着的色,從單獨的一樹到成片的一林,從清晰可見的一朵到漸欲迷眼的一片……抑或,那只是杜鵑花仙的一件霞帔,因爲留戀而有意遺落。故而,隨意的生長,哪怕靜靜悄悄,在明淨清澈的天空,在空曠悠遠的高原,卻已千姿百媚,熠熠生輝。感覺,天,更高更遠了,地,已然塌陷,我已不再是我,天地間傲然挺立的,只有那些花兒。

在春天的高原,沒有誰可以拒絕這樣的美色。

我不是植物學家,無法分辨在一座叫菌子的山上究竟分佈了杜鵑的多少個種,周圍又生長了多少杜鵑之外的珍奇;我也不是地質學家,可以對菌子山奇特怪異的地質構造作深入研究分析,然後得出結論說,像杜鵑馬櫻這樣的花種,最適宜生長在雲貴高原烏蒙山這樣的地理環境中;我也不是旅行家,來到師宗菌子山,非得對這裏的自然環境作長期的觀察,包括草長鶯飛,包括晴雨暑寒,包括那皺裂着仍然生生不息的千年樹幹。我只是菌子山一個匆匆的看客,我置身其中,我看到的,確乎只是無數安然怒放的花朵。不必再敘寫那些花兒的形態與着色了,那潤澤豐美的飽滿葉瓣,那淡濃相浸的纖麗黛粉,是再精細的畫筆,也難描摹的。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菌子山,確乎,在那個時候,我的眼中除了那些花兒,再無別的,就連陪同的朋友,也被我調侃,我說:“你若披了霞衣,也會是馬櫻花一朵。”這是真話。徜徉花的海洋,我晃覺自己也是其中一朵。

到師宗,到菌子山,表面是看花,更多的本意,原是爲續友情。可是,現在,不知不覺間,我感覺自己已經愛上那些花兒了。

至於朋友,陪我出行,當時究竟懷了怎樣的心緒,我至今未知。於我而言,這也成了一個永遠難解的謎。時間的謎,生死的謎,感情的謎。

如今,我這位朋友,因爲一場疾病,已早早離開了我們。而我,只是那樣的一次,對菌子山上的那些花兒,便也再難釋懷。愛上一種物件,愛上一個地方,不是因爲別的,只是因爲,某段感情,某個人。有些交往,哪怕平淡,卻洇了真情,哪怕遙遠,但附了暖意。

今年春天,又有朋友邀我菌子山踏青。

十多年過去,菌子山上的那些花兒,會變得怎樣?內心深處,忽然會冒出這樣的疑問。這十多年間,也曾因爲工作的關係,多次到過師宗。考察過竹基的傳統文化,調研過彩雲的農村文藝演出,也遊覽過鳳凰谷清麗幽雅的風光,菌子山,卻是再也沒有去過。這是安排的一種巧合,也有有意爲之之嫌。最美的風景,不敢多看,怕物極必反,感染審美疲勞的怪病,怕物是人非,惹動深藏的某些情愫。

然而,我終究還是來了。菌子山,你還好嗎?花兒們,你們還好嗎?

經濟高速發展的互聯網時代,通向祕境的道路也變得快捷,十多年前需大半天的路程,如今不到兩小時就被甩在了身後。高速,讓我們情感的到達也變得快捷。

遠遠沒有我想像的那樣久遠,靜靜延綿的菌子山,彷彿昨天我纔來過。朋友,你還能來陪我嗎?

臨出發時,曲靖正落着稀疏的小雨,倒像洞悉一切的神明看透了我的內心,要與我分擔。隱隱的憂傷就這樣降臨。

到達菌子山的時候,卻是沒有雨。天空有一些陰霾,陽光時不時鑽出來,照着這一片滄桑了幾百年卻仍然青蔥着的不死之林。還是來得晚了些。山風搖曳中,只看到一樹一樹的繁花凋謝,瓣兒落了一地。偶爾有幾株疊紅堆紫,但已然失了鮮豔。這個時節,更加惹眼的,早已不是那些花兒了,是整座山鋪天蓋地的翠綠,還有那洋洋灑灑滿地的落紅。這樣的時候,我想到了這樣一些詩句:

盛不住的光陰總在想象不到的時候

從瘋狂生長的芽葉間

漫不經心溜走

多年之後的春天

從雨的這頭到雨的那頭

我深吸一口氣

只爲在一剎那錯過的一次相遇

時間翻了翻頁

世界在一片落紅裏

沉澱出另外的顏色

千年老樹花敗

曾經遊走的山徑

已經忘記當年是怎樣邂逅

沒有想過如何又來了

漫山遍野繁華看遍

我卻找不到出路

亦尋不見歸路

不知道如何又想到了詩。是因爲那位寫詩的朋友嗎?儘管我們之間的交往僅限於所謂“邂逅”,儘管我們早已陰陽相隔,然而,生與死之間,又有着怎樣的界限?

是在菌子山深深的馬櫻花樹叢間,或白或粉或紅或紫的花瓣散落在漸青的草地上,不時幾縷迷離的陽光透過,斑斑駁駁的光點象篩落的銀。若干年前看到花開,若干年後目睹花謝,以爲季節在我沒有在場的時候停止了更換,以爲時光在我沒有經意的時候放棄了流轉,事實上花開花謝,草枯草長,時光一刻也沒有停止,如同這個季節,在我沒有到來之前,那些花兒與若干年前一樣鮮豔,一樣懾人心魄。那年春天,在我走後,在春天就快閉幕的時節,同樣有片片招惹了光陰的花瓣,在某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或露寒珠冷的清晨,義無反顧地墜落、墜落……繁花固然豔麗,落紅同樣壯美,世人又何必多情自擾,以爲凋謝,便是可感喟的悲情。想到了龔自珍的詩句:“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春暮到菌子山賞花,本以爲是件傷慟之事,因爲遠逝的朋友。然而,這個春天,在紛紛的落紅裏,我分明看到了一張似曾相識的臉,很安靜,很安詳,一絲微微的笑意在嘴角。就是那位朋友,已然離開,卻分明還在。我猛然醒悟,生死本是自然,只可笑世人以生爲死,以死爲生,還自詡聰明。

就要離開的時候,陽光出來了,明朗的,清澈的,確定那些很快就要萎謝的花朵,在撲向大地的時候,是快活而深情的。那些花兒,只要和這片樹林一起,任時光穿梭,任斗轉星移,盛開和凋謝,永遠精彩。

那麼,我還有什麼可遺憾和迷失的?

從春盛到春暮,歷經一種花兒從繁盛到凋亡,以爲是走不出的一條路,以爲是無法迴歸的一種情,卻原來,只需一個看視的瞬間,只要輕輕地說一句:“朋友,走好!”

什麼都沒有發生,在高原的春天,在菌子山蜿蜒陡峭的山崖上,在明亮浩然的陽光裏,那些盛開的花兒,你愛上,很美,你沒有愛上,依然很美。朋友,此生有我記得你,還有那些花兒,已經足矣!

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