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杯裏的魚散文

題記：每個人，都有自己願意想起的人。只有溫暖，沒有傷痕。

桌子上多了楠楠託我照顧的魚兒。一邊做別的事，一邊看着它們發呆。有細微聲響，它們就會被驚動，躲到綠綠的水草中。那小小的玻璃缸，就是它們的整個世界。

想起杯子。因爲寫過他，會有人問起。聽別人這麼提及，我會有一些不適應。因爲他叫“水杯裏的魚”，杯子只是我一個人對他的稱呼。

他曾說，“我對你來說，只是杯子，不是魚。”

我對魚懷有複雜的感情。有十年不曾吃魚了。也不曾叫過別人魚。

現在杯子在上海。那裏下大雪了，你過得好嗎？曾經不想工作，不喜歡人世艱辛的小公子，也要儘自己的責任了。倒是我有些像水杯裏的魚，在做固定的事情，在固定的地方。循規蹈矩，有限的自由。

這些魚兒總是安靜無言。彷彿沒有思想。很多細節都已遺忘。我沒有認真的去記過，也不用對你說珍惜、感激之類的話語。就象小時候的一個很好的玩伴，順其自然的遇到了，不必也不需多言。

打開QQ時看到你的`回覆，一行行的在那裏。要回翻記錄，纔想起上次我曾提到了些什麼。當你告訴我，有事要離開一下時，當時沒來得及回答的話，有時間了，會看過，一句一句的回答。即使是簡單、無聊的話。

這樣的細節，你彷彿習慣於如此。幾年裏，你從不曾讓我生過氣。細細想來，我脾氣不好，你也是有個性的獨生子女，這其中自然有一份盡人力的因素。

初有了解，觸碰到我的規則，你說：“看來不能惹你生氣啊，這麼小心眼，還會記仇。”後來，有時想說什麼，你會先打預防針：“說句話你別生氣，呵呵。”我又怎麼會心生不快。

這彷彿是你的另一個習慣。多數時間是柔順的，也會很衝撞和不客氣的人。我也沒有惹到過你，只是看你和別人兇惡。

有一次你對葉子說，“其實鐲子講的事情，我常常沒有注意去聽。其實我對那些作家也沒有興趣，有時爲了有話題，也會去網上找安妮寶貝的網址……”

：）其實，有時候我也會一邊聽你的故事，一邊走神，中途可能去喝茶；對那些新歌也不太習慣，還是會接收，打開聽一下那些歡快的旋律。我基本不在網上和同性聊天，但還是會加你發過來的QQ，那是你特別喜歡的女孩麼。我從不玩網絡遊戲，不過，你講其中的故事還是會聽的，還會問，後來呢？現在沒有人講大段大段的故事給我聽了。也聽不到你的那些奇思妙想。象你突然說，想養貓……貓的特立獨行，貓的漠然，獨立和神祕，貓的酷愛自由……想起那個測試，用老虎、我、兔子、房屋編一個故事。你講的是：“我在房屋裏，養了兔子來喂老虎。”

因爲你喜歡兇猛的動物。而房屋代表婚姻，兔子代表情人，老虎代表妻子。這是我聽過的各種版本中，最傳統的一個。

杯子有豐富多彩的內心。所以看到你更新博客或空間，都會去看。還記得你寫上一大段，走在雨中的快樂和喜悅。讓看的人心情也跟着暢快起來。有時你寫了許多話之後，很盡興，會加上一句：“不寫了，我要去抽跟煙，不要這樣羅裏羅嗦的象個文人。”還有時會寫到女友：“不寫了，有個討厭的人在身邊哪。”：）那時你心中的小小快樂和得意。好多時候，杯子都象個還沒定性的孩子。不過也不能這樣說，也經過了許多事情了。

有些時光都已不再。我對你說過，會寫一個與你有關的小說，記錄下你曾提到過的那些過往。那些愛、年少和失落。這是一個承諾。需要時間來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