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鳥語散文

一切取決於態度！

態度其實是一種習慣。成長的歷程孕育着習慣的胚胎，胚胎一旦成熟，反過來又左右着生命的軌跡。這種關係彷彿母與子，偎依與牽絆並存，嬌縱與忤逆同在。

就成長過程而言，人類與鳥兒恰恰相反。鳥兒小的時候總是腳踏實地，非羽翼豐滿，絕不翱翔藍天。人類小的時候總是躍躍欲試，跌了幾個跟頭，尚老實行走，從此再不敢離開地面。

假如地面代表着現實，藍天代表着理想，鳥兒無疑是智者，是成功的典範。

假若藍天代表着現實，地面代表理想，人類亦可謂智者，也非碰壁血頭的笨蛋（可事實呢？）

鳥兒可以攀飛到最高天，卻不能在那兒盤桓太久，可靠的棲息點還是梢尖。

人們可以奔走迢遠，但無時無刻不在捫心自問：應該歸返了吧？

其實，鳥兒是發跡於自己的缺陷－－－不能行走－－－而一飛沖天，貴爲天之寵兒，俾睨人間。

行走——當然是人類的優勢。可仰望着鳥兒揮灑自如的英姿，有幾分欽佩，幾分嫉妒，幾分哀怨，幾聲失意地概嘆：優越與缺陷竟如此置換！

現實與理想往往牴觸突兀，剪不斷理還亂。一位偉大的魔術師可以將夢幻銜接得天衣無縫，完全緣自對本質的深刻把握，於求索的精益鑽研，外人看來不蒂眼花繚亂。

當你能飛的時候，不要吝嗇你的羽毛！

當你能夢的時候，何妨啓動聯想，深邃搜索，每個人都可以擁有自己的網站！

鳥兒從來不奢望和人類走的'太近，理由只有一個：躲避危險。

人類總是對鳥兒充滿好奇，渴望與之親密接觸，但每個人的初衷卻絕不雷同。

鳥兒間最慘烈的戰爭，無非是折損幾片羽毛，如此而已！

人類的殺戮，砍掉對方的頭顱而罷休，分明是一種仁慈體現，如果不仁慈，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暴戾答案！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揭示了人與鳥的一致性：慾望瀰漫。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講述的是鳥兒。

講述人的諺語好象也有的，譬如：不見棺材不落淚。

鳥兒的生活方式單調劃一，因而規律有節制，所以鳥兒是獨自享受着快樂和痛苦。

人類的恣肆放縱，則演繹着千奇百怪的故事，結局撲朔迷離，所以人類是在不斷地製造着快樂以及痛苦，且腐蝕萬物，甚或株連寰宇。

“做只鳥兒該多好哇”——人類常常這樣遐想，卻只是想想而已。

“做個人嗎”——鳥兒未必如此考慮。

回過頭再看看本篇的標題，好象顛倒着讀－－－語鳥言人－－－或許才更契合主題思想。世間事大抵如此，有時候顛倒一下順序，變換一個角度，多設置幾個假如，則柳暗花明，豁然明朗。只是已發生的事情，從來就沒有假如的迂迴。

該選擇怎樣一個態度呢？——這是你的事情！

趁着滿天飛舞，一片錦羽，我問一句：如果鳥兒不能再飛，是否和人類無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