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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思考於人自身的侷限性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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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坐’的時候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即是如果有誰拍了你一下,或者喚你,或者突然與你說話......等等一系列類似突如其來的行爲(雖然極少故意這麼試)時,你不能有‘一愣’的這種反映,要時刻保持清醒且外界的一切你都要認識到。

論思考於人自身的侷限性散文

這裏包括且不限於鳥的啼鳴,樹葉摩擦的沙沙聲,風打擊窗帷的聲音,雨聲,車聲甚至話語聲......等等,等等。如果在‘打坐’的時候有人拍你肩膀你便忽然像是如夢初醒般的‘回過神來’那樣是不行的。因你在外界刺激下的‘如夢初醒’的‘一愣’其根本原因就在於你沒有保持清醒。

您可能基本上就處於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一種‘半休息’的狀態,用白話講您可能就在“打盹兒”,但打盹兒和‘打坐’還是不一樣的,他們之間其實差距還是挺明顯的。

1.

打盹兒更像是一種‘身體的停滯’;而‘打坐’則更趨近於一種‘思考的停滯’。

打盹兒會做夢,而‘打坐’不會做夢。所以,當您身體休息的時候,外界的刺激(比如拍您肩膀)您會有‘一愣’,或‘一激靈’的這種反映,這種‘一愣’或‘一激靈’他更像是一種白話所講的“下意識”的躲或者閃。

而這種‘下意識’的躲閃,其本質也是一種‘思考’,只不過他的時間極爲短促,以至於讓人們無法區分他到底是‘感覺’,還是什麼?

但其實這種‘下意識’的閃躲其本質也還是在‘思考’,只不過他區別於您平時五分鐘,六分鐘,甚至十分鐘......的‘普遍性思考’,‘下意識’的閃躲以及‘一激靈’,‘一愣’......等行爲更像是一種‘短促的思考’。

有人罷他歸結爲‘感覺’,但感覺其實也算一種‘短促的思考’。這種‘短促的思考’某些時候被認爲是更接近於‘靈性’的,所以‘短促的思考’也被稱之爲‘靈感’。

2.

我們‘打坐’其實很大程度上就是在‘感受靈魂’。我們的‘思考’是停滯的,但我們的‘感覺’是清醒的,所以外界發生的一切我們都能如實迴應,不是‘衝盹兒’而是在‘打坐’。

衡量一個‘正常人’的標準一般是判斷他的‘精神’是否穩定,以及一切身體機能是否能夠正常運轉,這是我們目前社會上普遍衡量一個人是否‘正常’的標準,但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的“腦額葉”被切除,我們被實施了“腦額葉切除術”,那麼以常識來判斷我們基本上會變成一個‘廢人’。以常識來判斷我們基本上就等同於一具“行屍走肉”,與電視裏,電影裏所演的“殭屍”可能區別只是皮膚的光滑程度不同?我不知道。但那大致會讓你的.‘思考’陷入一個極爲僵滯的局面,你失去了“腦額葉”,會讓你的‘思考’陷入侷限性。

但是你擁有“腦額葉”,你的思考同樣會陷入侷限性。

什麼侷限性呢?那就是物質,名利,榮華,富貴,聲望,敬仰......等等,等等。這裏有些詞彙是意義重複的,我只是舉例說“我們擁有腦額葉的人同樣會陷入思考的侷限性”當中。

你看見了,你相中了,你就想要,想要得到;這在佛教徒看來便是思考的侷限性,當然,這在很多人看來並不是配稱得上‘侷限性’的東西,在很多人看來“買買買”或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我不知道。

但是“買”本身便是‘思考的侷限性’之一。我們已經意識到了“愛情可能是荷爾蒙的一時盪漾”,我們已經進化到可以用科學,人體學,生物學,化學......等等來解釋“愛情”,那我們爲什麼不試着用科學來解釋“貪婪”,解釋“仇恨”,甚至“善良”呢?爲什麼不用科學解釋‘一愣’,或者‘一激靈’;甚至那被稱之爲‘靈感’的‘短促的思考’呢?

如果說“愛情”可能是“荷爾蒙的一時盪漾”,那‘一愣’或‘一激靈’是否可能是“腎上腺素的瞬時飆升”呢?

我們不知道,但我想這總能有個科學的解釋,因人類不就是愛不斷的超越自己,研究自己嗎?但歸根究底我們再去探索,再去超越,頂多也只能在技術上去實現“儘量多的去延長自己的壽命”,我們還會死,我們終究還是會離開自己的這具身體。總有一天,或早或晚。

被切除了“腦額葉”的人會死,擁有“腦額葉”的人也會死;我們思不思考都會死,那我們的‘思考’是用來幹什麼的呢?

3.

我認爲,“思考的唯一用處便是思考着儘量多去行善”。我這裏說的‘行善’並不是特指非要去捐款,或者獻血......什麼的。這個‘行善’包括,且不限於這些事情,捐款是很好的,助人爲樂亦是很好的;但是這裏面也要注意一個‘辯證思考’的問題,因爲根據常識判斷不去‘辯證思考’的“行善”其實很多時候就是在給人添麻煩。

有一個笑話,就是說一小夥子扶着盲人過馬路;這是很好的事情,在全世界範圍內也可稱得上是‘善’的摹本,但是這位盲人被送到馬路對面之後又自己踉蹌着走回去了,小夥子熱心腸啊,年輕,朝氣蓬勃;於是又跑到馬路對面給老人領過來,反覆好幾次。

最後,小夥子終於知道原來盲人是站在馬路邊等人。

所以有時我們‘行善’真的要動動腦筋,因爲很多時候不去動腦筋的“行善”其實就像是“腦額葉切除術”後的病人一樣。

那不是給人添麻煩嗎?

在我們身邊,又有多少人不會‘思考’呢?我想,這就無須再提了罷。包括我們信佛的也一樣,盲目的跪拜,盲目的祈求,祈禱;罷‘佛’當成是某種能如願的“神仙”這樣人不勝枚舉,但或許那是寺廟的和尚們,師傅們願意見到的罷?

4.

我不知道。這個問題“沒法說”。只是作爲我個人來講,‘清醒’並不僅僅是在‘打坐’的時候,他更體現在日常的生活之方方面面;‘打坐’是在‘學習死亡’,但我們活着的時候也應該是真真正正的活過,如果不是生下來就送到清淨寺廟的話,如果是在這個世上真真正正生活過的話,那麼又怎麼會不悲傷,不痛苦,不難過呢?

我信‘佛’,但我不是一個“機器人”;如果有親人去世了,我發誓我流的每一滴眼淚都是真的,我的每一滴眼淚都是真的,但同時,但同時我也深知這不過是‘思考的另一侷限性’罷了。因我的‘靈魂’不會悲傷,‘靈魂’不會被改變分毫。

有‘靈魂’,‘靈魂’致力於讓我的身體在這個世間‘辯證思考的行善’這是‘佛’教育我的‘活法’。也是我經過辯證思考後所選擇的‘活法’。所以我必須‘清醒’,因我執著於‘思考’便會執著於“恨,愛,美,好,醜,惡......”等等,等等。但是都是‘思考’的產物,不去執著‘思考’,那就會像“腦額葉切除術”後的病人一樣,所以‘清醒’便是介於‘思考’與‘不思考’之間的一種狀態,也是我們平時‘行,動,坐,臥’所都要盡力保持的一種狀態了。

‘打坐’的時候也不例外。而其實‘打坐’本身就是介於‘思考’與‘不思考’之間的一種狀態,‘打坐’可以說就是‘清醒’的代名詞

可是我們生在這個世上,這個社會上,這個紛紛擾擾當中,又怎能時刻保持‘清醒’呢?所以我們這個時候便需要‘思考’,需要‘實踐’,用‘思考’與‘實踐’來彌補我們‘靈魂的疏漏’,儘量的保持‘清醒’着,讓‘靈魂’更開悟與透明。

5.

傳說“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大釘子咣咣的釘進手裏,腳裏;能不疼嗎?

肯定是疼的,但是,“耶穌”心裏有“恨”嗎?我覺是沒有的。因“耶穌”深知“恨”是‘思考’的產物。故我雖不是“耶教徒”但我覺“耶穌”至死都保持着‘清醒’

我覺這是一個‘聖人’的基本標準。

6.

“我於往昔節節支解時,若有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應生嗔恨”(《金剛經》)這是佛祖在《金剛經》中對須菩提所說的一段話,“如我昔爲歌利王割截身體,我於爾時,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金剛經》)佛祖的大概意思即是說,佛祖也曾被“節節支解”過,但當時佛祖“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故此佛祖沒有生“嗔恨”,佛祖是保持着‘大清醒’的

如果沒有‘大清醒’“節節支解”該多疼啊

信佛的也該追求‘大清醒’。---- 文 李宗奇 戊戌年正月廿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