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母的心願散文

2010年10月29日，對於我來說實在是一個不尋常的日子，那天下午上完班，阿波打電話告我知，官垌鎮有幾條友出來，因學生體檢業務上的聯繫，可能要請他們啜一頓，因我有一個同學在內，順喊我同去。去就去吧，反正中午女人正沒好氣，把我狠狠地數落了一番，我心裏也是很窩囊着呢，趁着去吃飯，好藉故不回家。

七點鐘光景，官垌佬才珊珊來遲，而我的'同學譚卻沒同來，心裏未免不痛快，但酒還是照喝，鋪一坐檯，大家還有所收斂，場面有些客套，但酒過三尋，菜過五味，少酒佬的本性和豪氣盡現無違，而我也由被動敬酒，暈暈乎變得主動，我酒量有限，平時也是酌量着飲，但那晚卻是飲得超乎尋常，酒席散的時候我頭有點暈眩，但酒店距單位不遠，我蹣跚着勉強還能走路，到大門口時，張偉見形勢不對，問我要不要扶，我聽了有點惱火，剛喝了一點酒，小意思啦，就以爲我醉了？忙說不要，走到球場時見他們在打汽排球，熱鬧着哪，我嘻笑着幫翻分，大家認爲我飲了，精神有點恍惚，說話含糊不清楚，但都不放心上，翻了一下分，我感覺煩躁不好受，只好蹣跚地離開球場，躑躅地向宿舍樓走去……

等我清醒知人事的時候，已經在醫院裏呆了近20多天，感覺是下不了牀，左腳有點痠麻，右眼視力不好，或者說幾乎看不到東西。

女人每天不斷地向我“彙報”我的“輝煌”經歷，如何在宿舍樓梯口跌倒，被人發現，擡回六樓家裏，後大家見形勢不對，急送醫院就診，做CT，腦溢液體，仲漲，生命很沒有保障……單位領導來看望，說我不自量力，自己身體又不同人家，百病緾身的，幹嗎跟人較勁呢，號召單位職工捐錢，知情的朋友夥計捐助看望……連我的兄弟叔伯也被告知，紛紛探望，細姨大舅老襟等更是來得勤。

外母知道了，不顧身體老邁（其時已經76歲高齡），血壓老高，人們也不去勸阻她，——不知她們勸阻了沒有，也趕到ICU急救室去看望我。看到我平日好好能能，走天闖地，四海馳騁，現時卻不知不覺，昏睡幾天不醒，醫院爲防我煩躁動彈，不慎損傷已經跌傷了的大腦，用綁帶將我牢牢固定在病牀之上，其狀慘不忍睹，外母觀此慘景，不禁老淚縱橫。

後來還拿省吃儉用的那麼一點退休金，捐了五仟元給我……足見她愛女之情切切，愛婿之情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