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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鵲聲聲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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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常學習、工作抑或是生活中,大家應該都對散文很熟悉吧?散文是一種以記敘或抒情爲主,取材廣泛、筆法靈活、篇幅短小、情文並茂的文學樣式。你所見過的散文是什麼樣的呢?下面是小編爲大家收集的喜鵲聲聲散文,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喜鵲聲聲的散文

喜鵲聲聲的散文 篇1

穀雨時節,鳥語花香,每天清早睡意朦朧就聽見窗外嘰嘰,啾啾,布穀,喳喳,各種鳥鳴聲聲入耳,特別是喜鵲清亮的幾聲鳴唱,在感受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同時,也喚醒了我的許多記憶。

小時候老家門前有棵大槐樹,樹上有一窩喜鵲,多少年與我家睦鄰友好脣齒相依。早上聽到喜鵲喳喳叫,一天心情特別好,因爲老輩的傳述中有喜鵲早報喜晚報憂之說。不知是老人故事裏的神化,還是生活中的真實體驗,鳥類中我對喜鵲情有獨鍾,感覺它是一種上得天堂而有靈性的神鳥。第一次聽奶奶講《牛郎與織女》的故事,與其說是被牛郎織女真摯悽美的愛情打動,不如說被每年七七相會時千萬喜鵲銀河搭橋的精神感動。聽奶奶說七七晚上星星都會躲到雲裏,月牙遲遲不肯露面是怕打擾情人幽會,這晚葡萄架下還能聽到牛郎織女鵲橋幽會的悄悄話。

爲了證實奶奶故事的真實性,那年七七的夜晚我叫上姊妹幾個鑽到奶奶門前的葡萄架下偷聽牛郎織女的情話。那時奶奶窯洞門前有頂葡萄架,七月上旬綠瑩瑩的翡翠瑪瑙一串串掛於架下,我們幾個聚在一起,顧頭不顧尾,幾顆圓腦袋頭碰頭鑽於架下,聽着彼此緊張的呼吸,怦怦的心跳,似乎聽到了真有人竊竊私語,嚇得我們齊刷刷回頭躬腰差點爬於地上,跑回家聚在煤油燈下互相詢問聽到了沒有,大家異口同聲:聽到了!他們說啥?大家又異口同聲:沒聽清!然後大家都嗤嗤笑了起來。

每年春回大地總能看到喜鵲夫婦出雙入對,輕靈的身影,黑白相間的羽毛,呼朋引伴來來往往,細瞧那是在築巢,它們很細心地用嘴叨來樹枝耐心地搭窩。也許鵲媽媽有寶寶了,它們正爲孵蛋做準備。初夏槐花開了,朵朵小白花清香四溢,引來無數蜜蜂在花間嬉鬧着,此時總有一隻鳥在巢裏待着,對周圍的美景與熱鬧無動於衷,媽媽說那是喜鵲夫婦在輪流孵小鳥呢。想到不久的將來就有鵲寶寶誕生,我很想看看喜鵲蛋長什麼樣子,是白色的還是灰色的?有多大?於是我瞅準機會爬上樹想一睹爲快,沒想到我剛爬到樹老圪叉上,就被喜鵲發現了。它們雙雙在窩邊盤旋,叫聲淒厲,像警告又像呵斥。我仰頭細瞧,隱約看到幾隻蛋在巢裏躺着。沒想到這時喜鵲又雙雙向我猛撲,羽翅幾乎碰到了我的頭髮,要不是用手擋着說不定我的黑眼珠就被啄去了。我退縮了,抱住樹赤溜溜滑下來,它們才喳喳叫兩聲解除了警報。

盛夏來臨,知了在樹上吱吱地叫着,太陽在頭頂熱辣辣曬着,鵲寶寶孵出來了,喜鵲夫婦忙着飛出飛進給孩子找吃的。此時喜鵲的家被濃濃的綠葉遮下一片蔭涼,鵲寶寶們肯定不會被暑熱困擾。沒過不久,那幾只鵲寶寶就從窩裏伸出腦袋,時而還能看到站到窩邊的嬌小身影。此時喜鵲要時時提防貓與蛇的侵襲,只要發現有情況,它們會拼命保護孩子。那次一隻黑貓不懷好意地爬上了樹,被喜鵲追着啄着打着,貓只好退避三舍,放棄捉食它們的念頭。

小喜鵲的翅膀漸漸硬了,窩裏已顯得很擁擠,出窩學飛的時候到了。老喜鵲會起個大早一聲緊一聲地叫着,鼓勵孩子們展翅飛出鳥巢。鵲媽媽一邊示範一邊鼓勵,最弱小的一隻也滑翔下來,我看見了很想捉住一隻,拿在手上摸一摸它美麗的羽毛。於是我展着一雙小手追來追去,可鳥兒再小它也會飛,想抓住也沒那麼容易!喜鵲媽媽邊叫邊助飛,護送孩子飛落樹枝,睜着小眼睛挑釁似的看着我……

隨着年齡的增長,外出求學工作了,我不再與喜鵲爲鄰,可只要見到喜鵲,心裏就如同射進一縷陽光,既使看見一隻掠影,也會定定地看上一會,遠遠地聽到鳴叫總要搜尋它的身影。

與喜鵲有更深的情結,還是公爹去逝安葬的第二天清晨。那是零九年穀雨前後,八十三歲的公爹去世。送葬儀式完畢,回到家看着婆婆孤寂傷心的坐在牀邊一動不動。那晚我和她相擁而臥,一晚上我都在找話安慰她,可老人還是沉浸在失去老伴的悲痛中。天快亮時,我隱約聽到窗外有鳥兒飛落的聲音,我以爲是鴿子覓食,拉開窗簾我竟然看到兩隻喜鵲落在封陽臺的玻璃上,嘰嘰喳喳地叫的歡呢!我疑惑我們剛失去親人悲痛之極,這一大早有什麼喜可報的?可婆婆聽到鳴叫一骨碌爬起來說:“你爸上天了,到好處去了!喜鵲一大早是來送喜報的!”聽着喜鵲的聲聲鳴叫,看看婆婆臉上露出的放心的笑容,我真相信了喜鵲與神界相通的傳說。

這幾年城市綠化的腳步加快,喜鵲的身影又頻頻進入我的視線。最初是去年冬天,開車回鄉村的路上我驚喜地發現,路邊光禿禿的楊樹上的`喜鵲巢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春回大地,萬樹發芽吐綠,我送小孫女上幼兒園,迂近道從城郊穿村而過,幾聲喜鵲的叫聲吸引我擡頭張望,幾排平房旁高大的楊樹上,兩隻喜鵲站在各自的窩旁互訴衷腸。小孫女說:“奶奶,它們在說啥?”我擡頭看了看鵲巢說:“它們在比誰蓋的房子漂亮!”細賞那楊絮正吐蕾,陽光正明媚,喜鵲在舊房上又蓋新房,聽聽它們歡快的叫聲,那是在歌頌自己的幸福生活吧!

更讓我驚喜的是今年初夏有一對喜鵲夫婦,在我家車水馬龍的店門前的大樹叉上安了家,滿足了我喜歡它想多看它們幾眼的願望。它們勤勞的銜枝搭了一座像編筐一樣的窩,有時輕聲細語,有時你恩我愛互相梳理羽毛,有時站於枝頭引吭高歌。看一看它們的巢,聽一聽它們好聽的歌,感覺人與自然和諧的神怡。尤其近幾天我發現喜鵲夫婦的小寶寶們出窩練飛了。我喜出望外,默默祈禱:報喜鳥,你們盡情地唱吧!唱出國泰民安,唱出生態平衡。在你們的歌聲中,到處青山綠水沒有破壞,鳥與人類永遠睦鄰友好……

喜鵲聲聲的散文 篇2

一隻喜鵲誤撞到了電線杆,昏昏沉沉的落在地面上。它的翅膀和腳都受了傷哀鳴的趴着,旁邊幾個人怕它餓着渴着,放了一些水和小米在它面前。喜鵲轉動着大眼睛,警惕的望着四周,不吃也不喝。如果有人去碰它,它兇狠的用硬嘴和尖銳的利爪去反擊。

我蹲下去,試着去接近它,把一小罐水遞到它嘴邊,同是在手掌上放了一些小米。

奇蹟出現了。

喜鵲很順從的喝水,還吃了我手掌上的小米,它還用另一隻沒有守傷的腿勾着我的手指,很輕也不疼,我感覺到它的腿因爲受傷在顫抖。頓時,我的心猛的收緊了,受傷的喜鵲太需要人類的關愛了,尤其是受傷以後。

是我和這隻受傷的喜鵲有緣?還是喜鵲覺得我是它可以信賴的人類朋友?

我把喜鵲放在手上,它直往我的衣服上貼,緊緊的抓住我的衣服,害怕我把它扔下。我把它餵養在涼臺上一隻紙箱裏。它很聽話,不吵不鬧,安靜的臥着。一雙黑白大眼一直盯着我,不知道它在想什麼。我給它翅膀和腿都上了消炎的藥水,輕輕的包紮一下,傷口染着碘伏很疼的,它也不叫不動,只是微微的顫抖着。

它黑白的羽毛上,帶着它的體溫溫柔的接受我的撫摸。它的眼光變得很柔順溫暖,沒有半點剛纔那種對人類的仇恨了,一幅小鳥依人。

每天,我都給它換藥清洗傷口,換清水新米,它偶爾叫幾聲,不知是給外面的同類傳遞什麼還是它習慣本能的呼喚。

這天,外面飛來幾隻大小不一的喜鵲,落在窗臺上,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有幾隻還直接跳進了紙箱圍着那隻受傷的大喜鵲歡快的蹦蹦跳跳。

我站在旁邊看着,它們一點都不害怕,它們知道我救了它們的同類,對它們沒有任何惡意,把我視爲了它們的恩人。

其實,人類和動物應該是非常好的朋友,在一個大自然中應該很融洽的和平相處,但是我們人類有時卻生生的破壞了生態,頑固了自身對環境的強行征服,導致了我們的動物朋友失去了生存的空間,對動物而言我們是在犯罪哦!

一晃幾天就過去了,喜鵲的翅膀和腿基本上好了。清早,一大羣喜鵲飛來了,都停在我的窗臺上,好像在接它回去。我最後一次給它上了藥,讓它站在我的掌上,上揚了幾次它都不飛走,牢牢的抓着我的手指。我感覺到它的不捨依戀。我的心很酸楚,這種場面也讓我動容、眼眶溼潤了。動物不會說話,那種感恩的情節細膩溫暖一點都不亞於人類的表達。

我狠了狠心把它從掌心甩了出去,轟的一聲一大羣喜鵲飛向了空中了,過後它們又飛了回來在我的窗臺上方繞了一圈,喳喳喳的叫着遠去了。

我失落的望着藍藍的天空上越飛越高遠的那隻受過傷的喜鵲,它正追尋着遠去的脆脆聲響,依戀着高闊白雲茫茫。真希望天際蒼海中越唐俊朗婉瑩,給所有生靈一片秀麗舒適、給所有生命一生溫暖安全。

路上,我總能聽到喜鵲的聲聲喳喳,不時還在我的面前飄落着一片片潔白純淨的羽毛。它希望它的天空更寥廓,更俊美,更豔陽,而我們時時環繞在它們身旁。

喜鵲聲聲愛在晴朗……

喜鵲聲聲的散文 篇3

中國人素來講究討彩頭,生活中各種各樣的吉祥形象也會成爲大家“討彩頭”的一種形式,而在大家眼裏喜鵲無疑是最討喜的吉祥物,它“喳喳喳喳”的叫聲預示着喜事到來的好兆頭。所以我母親尤其盼望聽到喜鵲叫。

依稀記得:小時候,我家大院有一棵大樟樹,那是一羣雲雀家,母親最喜歡聽喜鵲叫。只要聽到喜鵲叫,母親急忙告訴我:那是喜鵲在報喜。母親眼裏流露出羨慕渴望的目光,又有些失落與遺憾。“喜鵲叫,喜事到!不知道是誰家老家又來人了?”我知道:她又在思念北方的親人了。母親的鄉愁,無法跟他人傾訴,只能在夜深人靜時偷偷把親人寄來的書信拿出來,用來撫慰自己思鄉的心。

有件小事我一直記憶猶新。那一天,院子外的大樹上喜鵲一大早就喳喳叫着,果不其然,隔壁鄰居小敏家來了客人,原來是老家來的姑媽。頓時,小敏家門口圍滿好客的人們,母親也湊到了跟前,來和人家分享團圓的喜悅,她的雙眸滿是羨慕。姑媽把家鄉的花生,瓜子,等土特產從土布行李包拿出來,放到小碟中,都是小孩子愛吃的零食。一羣饞貓,恨不能多長出一雙小手多抓點。姑媽抓一把瓜子給我母親,母親雙手接過,眼睛頓時溼潤,母親急忙扭過頭離開,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流淚,低着頭默默走開。我跑到母親面前,抓住母親的衣角央求道:“阿媽,我們的舅舅,姨媽,他們怎麼不來看我們呀?”母親紅着眼,哽咽說“不知道”。那時年幼,我哪裏知道,我無疑是在母親的心底撒了一把鹽,不知母親的心有多痛,多難過!

我想母親每次看到喜鵲在那棵茂密樟樹上放聲高歌時,她一定在心裏奢求着喜鵲來向我家報報喜,讓老家的親人也來看我們。

黨的十一中全會後,母親摘掉心頭的精神枷鎖,絮絮叨叨講起了過去。原來,我姥爺的爺爺,是清朝的文官,榮歸故里,衣錦還鄉,隱退山野,置辦田地,天道酬勤不酬怨,成當地赫赫有名的大戶人家。正因爲如此,才導致於在土改時姥爺被評爲地主。在那個唯成分論的年代,這等於給姥爺家扣上了一頂摘不掉的黑帽。憑心而論,姥爺老實本分,心地善良,對佃戶傭人不苛刻, 性情隨和,與世無爭,鄉親都很喜歡他,但儘管這樣還是逃不掉他是地主的事實。好在母親早早嫁給了父親,父親是軍人,因着軍嫂這塊牌子,母親躲過了很多的風雨。

父親長年駐守軍營,母親在家鄉照顧爺爺奶奶。母親的孃家與爺爺奶奶家相距不過十幾里路的距離。因爲姥爺家成分不好,母親便很少回孃家。

有天清晨,母親在山上打柴,一對喜鵲,一前一後,在母親的頭頂上方盤旋。回到家不久,我姥爺冒着小雨,從修水利的工地,跑了好幾里路到爺爺家,母親見姥爺,母親苦樂交織,姥爺一進門顧不上寒暄,直接要飯吃。殊不知,在修水利工地上的人,乾的是重體力活,消耗體能大,飯量也大,吃飯的時候,輕壯年搶在前頭,像姥爺年紀大,成分又不好,只能落在後面,前面人多吃一口飯,後面人可能就吃不上飯。姥爺說一兩天沒有吃上飯了,肚子餓得受不了,原本高大魁梧的姥爺,矮挫了許多,捂着肚子,褲腳蘸泥巴髒兮兮的,樣子可憐巴巴的。母親心痛不已,馬上點火做飯,裊裊炊煙在茅草屋上方飄散,飯還未做熟,有人報告村幹部了,不一會兒,村幹部帶領幾個人來到爺爺家,凶神惡煞說:我們村裏的口糧只能供應軍屬,地主分子休想吃,趕緊讓他馬上滾蛋。不然把你們家的口糧沒收充公。

對我們說起這些時,母親放聲痛哭,泣不成聲:“我們只好讓你姥爺離開,那時你姥爺已年近古稀。他捂着肚子,哈着腰,像做錯事的孩子般低着頭,流着淚。誠恐誠惶,踉踉蹌蹌。望着你姥爺離開的背影,我的心如刀絞,也不敢哭泣,無可奈何,沒有多久,你姥爺一病不起,即使生病了我也不敢去探望,更別說盡孝心照顧服侍了”。我知道:幾十年愧疚自責一直壓在母親心頭,每每想起她都無法釋懷。

後來母親隨軍離開了家鄉,見親人的機會也越來越少。直到 八十年代末父親離休,在母親強烈的要求下,父親和母親終於踏上了艱難的回鄉路。回到闊別三十年的家鄉,我能想象母親當時的心情,有“近鄉情更怯”的忐忑,有“行行無別語,只道早還鄉”的急切。那幾天,母親見到了我尚還健在的親人--姨媽和小舅舅,大舅舅已不在人世,姑媽也不知去蹤。晚上母親和姨媽擠在一張牀上,徹夜未眠,她們高興地說着說着又哭了,那滾滾的熱淚怎麼也化解不了母親這三十多年的鄉愁。其實故鄉早已物是人非,祖輩相傳的清代老屋,已化爲烏有。爺爺奶奶及姥爺的墳塋也不知在何處?只有那個蓄滿水的水庫,依然波光粼粼,碧波盪漾,彷彿不曾改變。鄉親簇擁着我的父母,從村頭走到村尾,這裏看看那裏走走。“離別家鄉歲月多,近來人事半消磨。惟有門前鏡湖水,春風不改舊時波。”

2008年母親壽終正寢,她和姥爺還有她的親人終於團聚在天堂,我相信,天堂裏一直都有喜鵲叫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