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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頓河》大學生優秀書評2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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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靜靜的頓河》是一部描寫具有重大歷史意義時代的人民生活史詩,展現的是哥薩克人如何通過戰爭、痛苦和流血,走向社會主義的故事。下面是本站小編收集整理的優秀讀後感,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靜靜的頓河》大學生優秀書評2000字

  《靜靜的頓河》大學生優秀書評2000字:

《靜靜的頓河》前蘇聯肖洛霍夫著,全書共4部,分別在1928、1929、1933、1940出版,以第一次世界大戰、1917年2月革命和十月革命、國內戰爭這一動盪歷史時期爲背景,通過頓河地域哥薩克在戰爭和革命過程中的遭遇,反映出由於革命和戰爭的結果,人們在風尚、生活和心理狀態中所發生的巨大變動。主人公葛利高裏體現了中農階層在革命進程中搖擺不定的特點,也體現了哥薩克這一特殊社會階層的傳統觀念,他的悲劇命運與這些特點和他所處的歷史潮流息息相關。在小說中個人傳記和個人感情波動相結合。小說具有史詩與悲劇相結合的藝術風格。風景描寫洋溢着頓河草原的氣息,襯托着人物的心境。

小說作者因這布鉅著或者1965年諾貝爾文學獎。

  美學追求

蘇聯20年代以國內戰爭與革命爲題材的作品,層出不窮,但大多是以無產階級英雄人物爲主人公,歌頌他們高尚的品質、爲革命獻身的英雄主義精神和艱苦奮鬥的英雄事蹟。這樣一批文學,多有“應命”文學的痕跡,塑造人物上有“高、大、全”式的弊病,雖然自稱“革命現實主義”,但都具有粉飾和拔高的不“現實”的通病。而肖洛霍夫的《靜靜的頓河》卻是一個例外,這是“一部使世界爲之驚異的書”,其最大的特點,就在於肖洛霍夫從另外一個美學視角展現了戰爭與革命,偉大之處在於--如他自己所言,他是寫“白軍對紅軍的鬥爭,而不是紅軍對白軍的鬥爭”,也就是說,是從“人”的角度來審視革命,而不是從革命的角度來批評“人”。在這裏,他的現實主義與人道主義完美地結合在一起。

肖洛霍夫繼承並發展了托爾斯泰那種把道德意識與審美意識相結合的美學傳統,以一個藝術家全部的良知,直面現實,懷着深厚的人道主義同情,譜寫了一曲悲劇主題的偉大史詩。爲了實踐這種人道主義追求,在《靜靜的頓河》中,作者運用了一種不同於“革命現實主義”的真正的現實主義原則,即:不粉飾現實、不拔高人物、還原歷史的本來面目。這幾點說起來雖然簡單,但在當時萬馬齊喑的蘇聯文壇卻是非常勇敢和難能可貴的。

肖洛霍夫一貫堅持藝術真實要遵循生活真實的原則,他曾告誡年輕的作家:“作家在小事情上違背真實,便會引起讀者的懷疑,讀者會想,在大的問題上可能他也會撒謊。”敢於面對現實,敢於秉筆直書生活中的矛盾與衝突,這是肖洛霍夫藝術的`良知,也是他在現實主義美學上的獨創性。

  主題

相對於波瀾壯闊的革命而言,個人不過是旋渦中的一滴水。滾滾向前的時代車輪在行進的路上,不可避免地要碾碎許多個人的美夢。在《靜靜的頓河》中,肖洛霍夫正是以悲憫的情懷,通過描寫主人公葛利高裏與時代的複雜關係,從普通人的角度反觀大時代裏的大變動,從而唱出了一首人道主義的悲歌。

《靜靜的頓河》全書四部八卷,140餘萬字,據統計共寫了434人。而在這樣宏大的篇幅中,主人公葛利高裏的命運始終處於小說的中心位置。

葛利高裏有兩大追求,一是愛情與婚姻,二是作爲哥薩克的名譽。而在這兩個方面,葛利高裏的結局都是悲慘的。在個人生活中,他動搖於妻子娜塔莉亞與情人婀克西妮亞之間,兩次回到妻子身邊,三次投入情人懷抱,使這兩個都深愛他的女人爲他死得異常悲慘--娜塔莉亞痛恨丈夫的不忠,私自墮胎身亡;婀克西妮亞在與葛利高裏逃亡途中,被槍打死。在哥薩克視爲天職的戰士生涯中,葛利高裏徘徊於白軍與紅軍之間,兩次參加紅軍,三次加入白軍,最後成了身處絕境的散兵遊勇,年紀不到30卻已鬢髮斑白。窮途末路之際,他把武器丟進頓河的冰水之中,回到家破人亡的故居,此時,他與巨大的、冰冷的世界的唯一聯繫只是他倖存的兒子了。

造成葛利高裏悲劇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是他的哥薩克身份。哥薩克是俄國曆史上形成的一個特殊的社會階層。“哥薩克”一詞源於突厥語,意爲“自由人”。原指從中亞突厥國家逃到黑海北部從事遊牧的人,後來泛指15-17世紀俄國從農奴制壓迫下逃亡出來,遷移到邊遠各地的農奴、僕從和市民。南方頓河兩岸的大草原是這些“自由人”聚居的地方之一。從16世紀開始,哥薩克因替沙皇政府鎮守邊疆,被免除勞役和賦稅,並獲得一定的奉祿和土地,同時哥薩克形成了帶有相對自治性質的組織,他們是沙皇兵力的主要來源,18世紀開始成爲特殊的軍人階層。特殊的歷史一方面使哥薩克保留了許多封建思想,另一方面又使他們酷愛自由,粗獷善戰。可以說,哥薩克最大的矛盾是:內心向往自由,身份上又是沙皇鎮壓自由的工具。葛利高裏就是在矛盾的哥薩克環境中成長起來的一個青年哥薩克的代表,他有責任感、有良心,有哥薩克特有的羣體歸屬意識,也有自己桀驁不馴的性格。哥薩克自身的矛盾性決定了葛利高裏的迷惘:是擁護布爾什維克,因爲他們許諾給受壓迫者以自由;還是選擇哥薩克,因爲自己世世代代身爲哥薩克。就這樣,葛利高裏是千百萬在紅軍和白軍猶豫不決的哥薩克的縮影。正如葛利高裏所屬的那個白軍師的師參謀長考佩洛夫所說:“一方面你是一個擁護舊時代的戰士,另一方面--請原諒我說話尖刻,又有點象個布爾什維克。”

造成葛利高裏的悲劇的第二個原因是他又不僅僅是個哥薩克,而是一個善良的、有良知的人。與他那些甘心被白軍挾裹的親戚朋友不同,葛利高裏除了哥薩克效忠沙皇的原則之外,還有自己的原則--良心,還有自己的獨立意志--珍惜人類生命。所以,當他第一次看白軍濫殺俘虜,就勃然大怒,幾乎殺了兇手“鍋圈兒”。此後的戰役中,葛利高裏目睹了雙方的殘酷行徑,雖然爲了生存,自己也要不斷地殺人,並且獲得過白軍頒發的四個喬治勳章和四個獎章,升爲白軍師長,但在他的內心世界,他一直痛恨殺人、特別是無緣無故地濫殺俘虜--無論是對紅軍還是對白軍。隨着時間的流逝,他對戰爭漸生厭倦,幾次想放下武器。但是社會與時代的具體環境又迫使他一次次重新拿起武器。於是,葛利高裏的心靈運動始終建立在內心的矛盾與鬥爭之中:他厭惡白軍的腐朽反動,又對紅軍的過激行爲不能容忍。而在具體行動中又始終處於無可奈何、無法選擇的狀態:在克里摩甫斯基戰役中,他勇猛地揮刀砍殺,之後又趴在地上大哭起來:“我殺死的是什麼人呀?爲了上帝,砍死我吧。”在1920年他回到家鄉,卻因爲遭到紅軍政權的懷疑而再次當上了叛軍。--一個獨立、渴望自由與真理的人生活在一個無法找到獨立和孤傲的世界裏,這便是葛利高裏的悲劇之所在。

肖洛霍夫對葛利高裏的毀滅表示了無限惋惜和同情,也對導致葛利高裏毀滅的紅軍的錯誤政策和過激行爲進行了揭露和批判。在某種意義上,葛利高裏的悲劇既是他個人的悲劇,也是革命的悲劇和歷史的悲劇。

  敘事特徵

《靜靜的頓河》是一部史詩性小說。所謂史詩,是指比較全面地反映一個歷史時期的社會面貌和人民生活,具有結構複雜、畫面廣闊、內容豐富、意義深刻等特徵的優秀長篇敘事作品。這部作品所涵蓋的時間從1912年延續到1922年,歷經第一次世界大戰、二月革命、十月革命、國內戰爭等重大歷史時期,所觸及的空間從平靜的頓河的農莊到硝煙瀰漫的戰場,從混亂的白軍司令部到小村子裏的革命委員會,從列強伺機侵入的邊疆到中心地帶的城市。而這種廣闊的時空性質又不同於其他的史詩性作品。

專家指出:“同樣是規模宏偉、氣象萬千的長篇鉅著,與〈戰爭與和平〉的開放性結構不同,〈靜靜的頓河〉具有的是一種紡錘性的網絡結構,其紡錘的中軸乃是支配作品情節發展和人物命運的歷史潮流。歷史與人物命運的勾連處則是戰火紛飛、狼煙遍地的國內戰爭,其主要網絡體系乃是主人公葛利高裏馳騁疆場的足跡。”簡單而言,作者沒有如托爾斯泰一樣,高屋建瓴地給歷史的來龍去脈以高度理智的分析;也不象一般的史詩性作品,把故事放在大事年表上,猶如在寫什麼歷史的編年體講義。肖洛霍夫本人隱退在敘事之後,隱退在主人公之中,這樣一來,作者與作品中的人物同命運、共呼吸,就象實際生活中一樣,每個人都置身歷史之中,而又未必理解歷史的走向、原因與意義。比如在作品中,對於俄國人民具有重大歷史意義的劃時代的十月革命,作者“令人驚訝地”並沒有正面描述,而僅僅是用一個段落中的寥寥數語,從哥薩克所聽到的“傳聞”這一側面來略作說明。關於這個時代的著名偉人列寧,全書也只有兩處一筆帶過。

作者的視角與主人公的視角一致,這是一種現實主義的藝術視角,也是一種人道主義的視角。因爲從真實的角度來衡量,人活在歷史之中,但歷史事件只有與個人命運相交織,方纔顯現出歷史對於個人的真實面貌。簡而言之,《靜靜的頓河》之所以是現實主義傑作,一個重要原因,在於其史詩性與獨特個人視角相結合的藝術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