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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的玩伴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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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冷落在茶几下一角的毽子,又被我翻了出來。天氣冷了,外出鍛鍊不怎麼適合愛感冒的我,想增強體質就得靠它了!我拿着飄逸的、閃着錦緞光澤的羽毛毽子,試着踢了幾下。還行!身子不輕便,踢毽子倒挺靈活。

兒時的玩伴散文

課間,看着毽子在我腳下翻飛,一氣兒連踢五十個,年輕同事讚歎不已。要知道,踢毽子還真是個技術活兒,沒有多少年的磨練,還真得來不了。“別看你身輕如燕,要讓你踢個七八十個,還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這得動作協調……”說這話的我頗有些得意之色了,“其實,這都是我小時候練下的基本功,現在只是複習一下。”我抹一把臉上的汗珠,語重心長地對這幫小年輕的說道:“呵呵,一個人的記憶之所以深刻,大概都與玩兒有關。那時寒冷的冬季,我們都是整天踢着毽子,熱氣騰騰地度過來的……”

一提童年,兒時的情景便清晰地出現於腦海。那時小小年齡的我們,雖然處在日子清苦的年代,快樂卻比現在孩子多得多。

我們村在農村裏算得上是個大村落,一條街道分開東西。西邊是回民居住地,叫街西。東邊是漢民居住地,分東莊、南院、大院。我們住的地方稱大院,熟悉的人們稱“大門裏”。說起大門裏,還與我們祖先有聯繫。南院多爲地主、富農,大院多是一些佃戶,窮苦人居多。我老爺爺家應該不算窮,有着七八十畝良田,門樓相對氣派。這“大門”實際指的就是我們家,而其他都是些靠租田爲生的佃戶。日子窮當然蓋不起房子,一家多少口人都擠在一間茅草屋內。這“大門裏”雖然面積不大,可裏面的小衚衕縱橫交錯,住家衆多,地形頗爲複雜。我們出生在上世紀六十年代,生活條件有所提高,但居住條件仍然很差,因此,在我的記憶裏,那塊不大的地盤仍然居住着五十來家。

那個時候,計劃生育政策還未實行,育齡婦女全都可勁地生孩子。你說哪家少說也得有三四個孩子,多的有八九十來個。同年同歲的就能有一個排。孩子多,父母們整天忙於事務根本顧不上管,這些孩子就像野草一樣迅速成長起來。七歲八歲狗也嫌的男孩子們,每天穿梭於這些七拐八拐的衚衕中,盡情追逐玩耍,弄得雞飛狗跳不得安生。女孩子相對安靜些,在“大門裏”的空地上,踢毽子,跳房子,玩擠摞摞,打瓦片,編花籃,拾子兒、拾粒兒……有時候,我們幾個人湊在一起過家家、打撲克……

這些孩子不光玩,農忙時,會幫家裏幹些家務活兒。挖豬菜、打豬草、拾柴這些我們都還做得來。窮人家的孩子不怕吃苦受累,相近年齡的我們相約一起下地勞動,倒也樂在其中。多年之後回想起那時候的事情來,還記憶深刻。這些深刻裏有很多不是因爲勞動中所受到的煎熬,而是我們小夥伴們在一起的無拘無束盡情玩耍的快樂與溫馨。

累忘了,玩倒還記得。這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正是因爲玩在一處,纔有了兒時不可磨滅的珍貴的一幕幕場景。一個衚衕住着好幾家。一個孩子腳步勤點兒,十來分鐘就能串好幾家。我二妹就是個例子。她的玩伴實在多,要不人家找她,或者她找人家,總之一個閒不住。我稍微遜色些,可那衚衕裏的每一家我也是一一光顧過的。我與二妹所不同的是:我找我的夥伴玩,會在一旁靜靜觀察,對她們各自的性格和家庭環境都是瞭如指掌的。

我的近鄰夥伴有葦、琴、彩、香、榮……因爲小時候長期與她們共處,便有了極爲深刻的印象。在這寒冷的冬夜,總有一些久遠的溫馨縈繞於腦海。這些溫馨有關於我多年以前的玩伴,她們相互交疊着,相互映襯着,相互跳躍着從我記憶裏一一向我走來,繼而變得栩栩如生……

一、葦

葦,全名叫紅葦。她和我同一年生,生日比我小,是臘月的馬。她家五女二男七個孩子,她在姐們堆裏排行老四。家裏人習慣叫她小四兒。這四兒,本不吃香。生在重男輕女的年代,上面有仨姐和一個哥哥的她,來到人世間,本就是個多出來的四兒,更何況她的模樣根本不如她三個姐姐俊俏。你看,黑紅的小臉上長着一對小細眯眼,還腫眼泡,瘦小得像個黑螞蟻。不過,她笑起來倒是蠻好看的,牙齒在黑紅臉膛的襯托下格外得白。一對小虎牙俏皮地隨着嘴巴的張合時隱時現,樣子也頗爲可愛。

因爲是近鄰,我是她家常客。經常見到的情景就是她家幾個姐妹熱火朝天地各自幹各自的活兒。你看,炕上納鞋底子的是她家精明的大姐,竈上燒火的是她家憨厚的二姐,在竈臺前貼餅子的是她家快言快語的三姐。別小瞧這黑瘦的小四兒,她可是地裏、家裏樣樣活計拿得起來放得下的。我親眼看到和我一般大的她把麪粉揉成團兒,拿起那根和她個頭差不了多少的擀麪杖,兩手來回飛快地舞動,霎那間那麪糰便被擀成了薄薄的面片,然後撒上補面把薄片摺疊,手起刀落,刷刷刷,那細絲似的麪條像變玩戲法一般排列成了整齊的一溜兒。然後兩手抓起一撮,一抖,便規整地呈現在蓋簾上……

原本打草、拾柴、幹家務活兒比我強得多的她,應該受到父母的青睞。但是,我只看到了那個像受氣包樣子的小四兒。因爲她的姐姐們比她還能幹,所以纔有了她的悶頭不語。就這麼個小乾巴人兒,別人總不經意地把她使過來喚過去,再不然挨父母一頓呵斥。是啊,她只是衆多孩子中其貌不揚的丫頭片子罷了。我心裏好佩服她的能幹,因爲她乾的這些,我在家裏還從未摸過。而每當這時,葦的母親總自豪地對我說:“茹,看我家小四,比你能幹不?”“……是啊,她比我強多了……我什麼也不會……”我對自己就更加自卑起來。“是啊,你什麼都不會,怎麼找個婆家啊。”葦的母親語重心長地對我說。

不起眼的小四兒,突然有一天,被她的父母當成了寶貝,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簡直不相信葦的待遇突然來了一個重大改變。原來葦突然得了一場大病,急性膽囊炎差點兒要了葦的小命兒。當住了些日子醫院的葦康復回家時,一家人歡呼雀躍,就像是葦又重生了一般。以後的葦說話的腔調都變得嬌滴滴的了,因爲這時的父母再也不使喚葦做任何活計了。葦這個不起眼的丫頭在父母眼裏變得重要起來。葦更像得了恩寵般傲嬌起來,從前從不敢與姐姐們頂嘴的她,竟敢直着嗓子說她們的不是。

父母這種病癒後的寵愛,一直持續到她結婚。當年那個不起眼的小黑瘦丫頭,早已變成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大姑娘。後來的她有了一個圓滿的婚姻,聽說結婚後的她過得很幸福,丈夫百依百順,生活富足。遺憾的是,我們卻見過有數的幾面,近幾年就更加少有她的消息。

二、琴

琴,全名叫國琴。跟我同歲,比我大幾個月。她跟葦的情況有着天壤之別。她家有六個孩子,她是家裏唯一的一個女孩兒。琴的父親是國家正式職工,有着一份不菲的收入。這在那個物質極其缺乏的年代,屬於令人羨慕的富裕家庭。琴,長着一副肉嘟嘟的小臉,雙眼皮兒,眼角略微往下耷拉。小兔子似的兩顆門牙經常裸露在外,讓你猜不透她是喜還是憂。最爲典型的是那隆起的小鼻子尖上經常有滲着的汗珠兒,這個特徵不受冬夏氣溫的冷熱變化影響。當然她夏天出汗要比別人多一些。有的人原本就是個當小姐的命,就像琴,她可是她家的公主。條件挺好的她好吃好喝好穿戴,應該滿足了吧?可是她偏偏要撂個臉色給人們看。她的小脾氣動不動就發作,弄得那些哥哥和弟弟小心翼翼,唯恐犯着她那顆敏感的神經。父母更是小心伺候。

這不,琴又發麪不起炕了。母親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麪走了進來。只見大瓷碗裏一個荷包蛋臥在碧綠的蔥花和雪白麪條的中央,撲鼻的香油味迎面而來。琴躺在被窩裏,臉衝着牆,閉眼不吭聲兒。母親滿含柔情輕聲叫着女兒:“琴吶,寶貝快起來吃飯嘍!”“我不吃!”琴不情願地在被窩裏扭動了一下身子。“琴,快吃吧!要不涼了就不好吃了!你看還有雞蛋呢!”“我說不吃,就不吃!”聲音火藥味絲毫未減,並且甩過來一個冷臉。母親頗有耐心地站立在女兒跟前:“你這是跟誰呢,生那麼大氣。你說出來,娘聽聽……”“哼,誰惹得我,誰知道!我就不吃,就不吃!”琴的母親無奈地放下碗,看着正在悶頭吃飯的一家人,“你們這羣臭小子誰到底惹着她了,她不吃飯吶!這可咋辦!”這時正在低頭吃飯的三哥走過來:“妹啊,是我錯了還不行嗎?昨天那不是和你鬧着玩嗎?又不是真打你,沒想到你這麼不識鬧,好了,好了,妹妹,你要不打我幾下出出氣,好不好?”只見揹着臉的琴噗哧一樂,轉過頭來,把臉一繃,鄭重其事地說:“行,我得還下來,看下回還欺負我不,哼!”大家一看琴高興了!一家人才長長舒了一口氣,這大小姐,簡直一個惹不起!

從小嬌生慣養的琴十九歲就有了自己的意中人。其實,促成這樁婚姻的是她的親姑姑。原本她打算給葦說的一門親,可私下一琢磨,這麼好的小夥兒,幹嘛給人家啊,乾脆說給自己親侄女吧!於是就有了琴的一樁情投意合的姻緣。據說戀愛中的小夥子可是吃盡了琴的小脾氣的苦,但好事多磨,終歸成爲了眷屬。婚後的琴可遠沒有婚前在家的舒適,生活的窮困潦倒,以至後來正當壯年的丈夫得了股骨頭壞死不能勞作,讓琴遭受了身心的巨大壓力。那個嬌小姐再不是家裏的一副嬌滴滴的模樣。一直有她負面的消息,一直的'擔心她。近幾年,困窘的局面纔有所好轉,琴才真正直起了腰來。原來琴的兒子已成婚,成了一個富商的乘龍快婿,日子隨之纔好轉起來。

三、彩

彩,全名叫紅彩。她是個極爲平常的女孩,頭髮有點自然捲兒,薄薄的眼皮下一雙魚眼顯得更加突出。她的膚色略顯蒼白,一副弱不經風的身架,怎麼看都像是營養不良。她愛笑,牙齒會很整齊地顯露出來,但那是在外面,在她家裏很少看到她的笑。

誰能料想得到她是地主成分家的女兒,而她那個家的氣氛是一種讓人壓抑的陰冷。我們只不過從電影中瞭解到地主老財是怎樣壓榨那些窮苦老百姓的,可真實的場景誰也沒見過。按說她的母親和我家是不遠的親戚,我稱她母親爲表姑。我多是在吃飯的時候出入她家。從家裏的擺設看,跟別人家就大不一樣。那些古香古色的大花瓶,那些陳舊的卻有着考究雕刻的木質桌椅,還那些茶壺茶杯,都顯示着這家人過去身份的不凡。彩的父親瘦高個兒,臉龐瘦長,額前寬闊,和他女兒一樣的鼓眼睛,從未見過他露過一絲笑容,整個吃飯的過程裏都是一副陰鬱的表情,很少發聲。偶爾咳嗽一聲,也透着那麼一種無法言說的威嚴。

別人家吃飯都是歡聲笑語,一幅溫馨的場景,而彩家不同。那種一言不發的吃飯過程靜得使人害怕。我每次光臨她家,都會感到有一種肅穆的、壓抑的、令人很不舒服的氣氛。吃飯幹嘛不讓說話?難道這就是地主家跟別人家的不同?那個時候我便感到了這個家庭裏存在着一種不成文的規矩,這個規矩是一家之長的極少言語影響下形成的。我不知道如此小的孩子在這種規矩裏會成長成什麼樣子。我屛住氣息,不使自己發出粗重的聲響,生怕攪了她家這種靜穆。常常看到剛吃完飯的男主人很愜意地躺在一把長椅上,安詳地閉上眼睛休息。這個時候,她的女兒微笑着朝我一揮手,我便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飛奔出去,然後放心地長舒一口氣,終於出來了!

這樣的威嚴,到了老年的他們已經蕩然無存了,彩的父母親都得了半身不遂。只聽說因爲贍養老人,哥幾個爲贍養費、醫藥費打得不亦樂乎,沒聽說他的兒女們如何的孝順。大概當初的那種威嚴早已被疾病折磨得一乾二淨,那些所謂的家教是抵不過現實生活困窘的殘酷考驗。

彩的婚姻很普通,出嫁的時候彩照樣哭得一塌糊塗。在我眼裏忍受不了的家庭氣氛,而在彩的心中永遠是不捨的牽掛,彩就這樣滿含熱淚地一步一回頭地上了婚車……

四、香

香,全名叫紅香,跟我同歲。說實話,我跟她的交情遠不如她二姐。她二姐娣是我的同學,也是後來的同事。我們形影不離,卻不如她妹妹留給我的印象深刻。香在她家七個兄弟姐妹中排行老三。這個三兒,可真是個三兒!三兒是土匪的俗稱。她雖然夠不上土匪的兇惡殘忍,但她的潑辣頗讓我吃盡了老三的苦頭。這個頭髮捲曲,奔兒了頭,三角眼,門牙參差的小丫頭,打仗可是出了名的狠。六七歲的年紀,玩在一處,往往陰晴不定,不一會的功夫便兩人撕扯在一起。我哪裏是香的對手,她像一頭猛獅般朝我撲來。我急忙躲閃,身子躲開了,可髮辮被她一把攥在手裏,一陣猛扯,一陣陣鑽心的疼痛霎時向我襲來……“哇——”的一聲我便大哭起來,可這倔丫頭卻絲毫不放鬆。這時,奶奶及時趕來了,才從這丫頭的手裏把我解救出來。這次打架給我留下了永久的教訓。以後的我無論起多大沖突也不主動向人宣戰,因爲我要是動手的話,必定吃虧。我心軟,不忍心向任何人下死手的。

香伶牙俐齒,豪爽潑辣,笑起來很響亮。這樣一個伶俐人竟然是個文盲。她一天學也沒上,問其原因,她說自己對上學不感興趣。這樣的文盲還真沒幾個,因爲那個時候,都還上得起學的,這不由得讓人遺憾。而香不覺得,她照樣毫無怨言地幹她的農活。她確實能幹,小小的她很早就參加隊裏的勞動,掙工分養家。家裏的活計更是拿得起來放得下。像納鞋底、掐辮子、插花繡枕頭、做各種麪點都是行家裏手。

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香的婚事相當順利。一個憨厚朴實且長相漂亮的小夥子成了她的意中人。結婚後一兒一女,小日子過得安逸幸福。可天有不測風雲,一場意外,結束了她年輕的生命。她的死太過突然,讓我們很久都不相信是真的。村裏來了賣液化氣的,她載着空液化氣罐去灌汽,毫無徵兆地躺在了路上後,就永遠沒有睜開眼睛。無論她摯愛的丈夫和一雙兒女哭得有多痛心,她也聽不到了!就這樣,她帶着遺憾離開了這個溫暖的家。

五、榮

榮,大我兩歲。她的名字叫美榮,名字和她的人一樣美。她白皙的瓜子臉,細長的娥眉下,一雙秀目流盼生輝。脣紅齒白,說起話來銀鈴般清脆,尤其嘴角邊淺淺的酒窩時隱時現,笑起來更加迷人。她身材苗條,婀娜多姿。這樣漂亮溫婉的小丫頭,誰都喜歡的。

她的漂亮來自母親的遺傳。榮的母親是有了名的美人坯。別看已近中年,卻依稀辨得出她年輕時的美麗。我一直喜歡她家歡快的氣氛。母親是個不笑不說話的樂觀人,她的笑聲很有感染力,好像她從來就沒有過憂愁一般。一切糾紛都能在她的笑聲裏迎刃而解。她生有五個孩子,男的瀟灑,女的美麗。每一家都有家庭矛盾。就像她的女兒們,急了的時候,也是手腳並用。而這時的母親卻一點不着急,就在一邊笑,一直笑得她的孩子再也不好意思打爲止。榮的母親美麗善良,她所具有的就是人們所說的佛心吧!

榮的父親是隊裏的會計,家裏生活較寬裕。在那個人人吃窩窩頭的年代,有餃子吃已經是許多人羨慕的了。而我每次到榮家,都會看到她們一家在包餃子。這令我驚奇不已。那精緻的餃子就在母女幾個人的歡笑聲中自然而然地包成了。一家人暖暖和和在一起吃餃子,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事啊!以至於後來,我把榮家看到的情景當成我的一個夢想,如果我們有一天,我們一家人也這樣其樂融融地包餃子吃,那該是多麼值得高興的事啊!

榮長得漂亮,學習成績卻很不理想。因爲我和她同班,她的數學成績是極差的。老師並不因爲她是個女孩子而饒過她。每當老師一頓聲色俱厲的批評後,她都是一副梨花帶雨般的委屈。其實不是榮不努力,一個人的學習成績真的與智力因素有關。榮有了自己的自尊心,她不希望老師這樣子毫不留情地說她。

一個人長得好就嫁得好,這是一條令許多人心服口服的規則。漂亮的榮嫁了一個屠夫,雖然聽起來名聲不怎麼好聽,可婆家的富裕條件,讓榮頗爲滿意。聽人說她的日子過得很舒心,這些年早就沒有了聯繫,我想她該是幸福的……

人一旦上了年紀,就愛懷舊。在寒風凜冽的冬日,重新翻起這些斑斑駁駁的記憶,內心不由地涌起一股股暖流。原來那些兒時的玩伴早就沉澱在我的歲月長河裏的。這些童年時的場景,隨着年輪的遞進,非但沒有模糊,卻日日更加清晰起來,它們就像一幕幕小電影一樣,一一浮現於腦海。尤其那些我兒時的玩伴,她們當時的音容笑貌清晰可見。隨着年齡的增長,便日益地想她們,想見到她們。然而這種願望簡直太渺茫了。那時的玩伴多已出嫁他鄉,再湊在一起何其難啊!

我突然有一個願望,如果我有一天與我的玩伴們重逢,會是一種多麼令人激動的場面啊!也許她們早生華髮,也許她們還是光彩如初,也許她們笑得像個孩子,就像小時候的那個樣子……但願我的兒時玩伴,一切還都好!衷心祝福她們幸福永遠吧!

懷念我的童年時光,難忘我的兒時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