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時間的滄桑散文

有好久不一抽一煙了，其實說這句話也是很勉強，因爲我基本不一抽一煙。

但是今天有些分外狂燥的感覺，直至那一刻我無法鎮定我的靈魂在冷酷中翻來覆去的那種不安份。是那一種感覺驅動着重種無聊的情緒在我身心的間隙遊走？或許因爲這是個三九里最寒冷的日子，我的心與靈魂同時感受到了身外身內的冷酷與絕望？或者因爲這個日子由許多紛雜的無可奈何，因爲新的一年已拉開序幕，而歲月如此不留情面，讓遲滯於原地的我心中不安？

身上還帶着一包煙，我很少一抽一煙，因爲我不會一抽一煙。可是這個時候彷彿只有一種感覺能讓我平靜，也許煙與男人就有着不解之緣。有時候有客戶或者重要的人來，我也會一抽一幾枝煙。我一抽一煙不是那種真一抽一的那種。但是其實我還是喜歡本地出的那種煙，本地煙裏平時我最喜歡的是紅好貓。因爲他的味道比較淡些。現在好些人動輒就拿芙蓉王，中華說事，其實我很不喜歡那種，這些怕真是適合於煙癮比較大的。有幾次我想拿出來都覺得不好意思，最後還是於衆目睽睽之下取一支菸，燃着了放在嘴上。

青煙在嫋嫋地向上飄去，菸絲變成了潔白純淨的菸灰。彷彿整個世界在一點一點湮沒在我的思想之中。有些微微刺激的煙燻味，我還是沒有把它全部吸進去。我感覺我的身體不能完全接受這種洗禮。想起老大，會在此時拿開菸頭，灑然吐一個菸圈，彷彿滾滾的歷史塵煙向前馬不停蹄的奔去。想起一首老歌，童安格的，點一根菸喝一杯酒，能耐多久？愛與哀愁，對我來說像杯烈酒，美麗卻難以承受。想起那些即將來到來的明天，對於我來說又會是怎麼樣一幅面孔？

一枝煙的時間，很短，因爲我在用心的體會那種菸草味道。一枝煙的時間，對於我而言，可能比別人更短，因爲我在專心吸菸。我所經過的不是一種習慣，而是一種暴風驟雨的'穿行。終於菸頭明滅中走到了它生命的盡頭，我知道一個時段已然過去，我走出辦公室，來到水房，用涼水嗽了嗽口，冬天的水，三九天的冷水，在我舌一尖上溫婉地迴旋，我感受到一種刺激而強悍的冰凍之意。那些沸沸揚揚的不安全都在煙與火，水與冰的雙重夾擊下慢慢退祛了。洗手洗臉後，我冷得像一塊木頭坐在位子上一動不動。

半天，我喘一口氣。彷彿有冰的碎末裂開的聲音，在我胸腔裏共鳴。我想起了那句廣告詞：心隨好貓，意縱天高。紅好貓，現在有一種紳士好貓，也試過，但是卻從來沒有天這樣冷靜的感受。

一枝煙的時間，發生了許多滄海桑田的變化，愛也許會逃逸，生死會明瞭，或者情緒會灰飛，那些燃一燒後的冷靜，象一根蒼白的菸灰，久久抱着時光的枝頭，不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