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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塊月餅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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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夜,當我拿起月餅邊吃邊欣賞電視裏的歌舞時,一個年輕的歌手他在演唱,啊!多麼相似的面孔。他那,神態、面容,挺拔的身體,白淨的臉龐,有着七十年代香港演員;劉松仁的面孔。我的心兒猛一緊臉兒一陣潮熱,還是深情着向着電視裏那個依然還在唱歌的歌手望去,他還再演唱,我的心從此就沒有了平靜,幾十年初戀的大門被他的出現瞬間打開。

兩塊月餅的散文

那是幾十年的事情,中學畢業的我們沒有跟着班級走上山下鄉道路。而是隨着自己父母的工作單位組成了一個集體戶。

新戶組建,我們一共有八名同學,四名女生,四名男生。女生分別是;張燕、王芳、劉英梅、還有我——小麗。而男生有,張小飛、李龍、張寶庫、孫亮。

來到農村後在本小隊長的提議下,很快選出二名戶長,一名正戶長定爲;張小飛。一名女戶長;劉英梅。

農村鍛鍊雖然艱苦,但我們擁有朝氣,而且我們的戶風又特別好。男女生都愛文學,寫寫日記什麼。大抵是因爲我們學到的東西太少,中學三年,不是學工就是學農,甚至還要參加學校裏的校田地活動,沒有更多的時間學習。而我只讀了初一的下半期開學,記得我讀不到一月我就輟學。當老師再次督促我們快快把學雜費交上的時候,我們後分到這個班的五名同學四名輟學,包括有我……很是汗顏,我家窮的連五元錢學雜費都掏不出來……是哥哥在有了病的父親單位開出免費證明,可我揣爛了也沒敢掏出交給老師,我見過老師的厲言訓斥同學,她手來拿着,晃動着別的學生交上的特困免費證件,“你們怎麼搞得啊?就拿這個糊弄我,讓領導他批評我啊?”

我們的戶好團結,相互幫助。當女生挑水做飯時男生們往往會前來幫忙,生活過得很充實,也很美好。以至於我日後的寫作,它提供了大量素材。

記得,我們是五月份下鄉到農村,日子過的真開。一晃就到了中秋,隊長關心我們這些城裏下來的孩子,提前殺了豬,還收割了稻子。我們在遠離家鄉的時候,在農村過了一個好溫馨的中秋佳節。

這天正好是我做飯,吃完中午飯,我收拾利索。我挑着水桶走在通往水井的方向,這條取水的路不近,每挑一桶水回來我都很累。我邊走邊在想,“該死的,張小飛,你你真得睡了過去。”思思索索走得也快,不時我就來到了井旁。放下水桶,站在井旁想着心事搖起了擼擼,慢慢把提水的膠皮桶緩緩往下放,一個說話聲音使我驚叫起來,“給我”

“啊!”在我自己一聲驚呼中我的雙手兒一鬆,“啊啊啊”隨着擼擼把飛速旋轉一聲哎呀我就要被打進井裏,那個擼擼把還再旋轉打在我的肚子上、腿上、身上,險些而我被打進深深井裏。就在這時我感到有人再施救我,隨即我被抱着拖着向後再向後到退着走,我的腳下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所牽制,哐噹一聲我卻跌倒坐在一個人身上,他那兩隻手仍然死死着緊緊抱住我的腰。不知過了幾時,不知我坐了有多久,不知他爲什麼還要這樣緊緊着抱着我,不知不知是不是我二人都已被嚇傻,不知不知……

此時,正是中午,這個井旁誰還會來取水?我們二人全然不顧。就這樣抱着坐着坐着抱着,思想定格在那危險的場景。我的心不再那麼狂跳,坐着是溫柔的身體,胸前是多情的雙手攔抱,不,確切的.說是救人時伸過來的雙手。女子的矜持,我快速推開他的雙手,大聲喊道,“你爲什麼纔來?”他張小飛小着聲音說,“沒有想到你走的這麼快,不想被他們取笑。”

“你走走,我不用你,你走。”

“不要害怕,一會我給你好東西吃。”

一個我心儀的身影,就站在井臺上幫我取水,我的眼淚還是流了出來。“你不要哭,下次我不會再晚來。”

回到戶裏,同學們還沒有起來,上工的那個鐘聲也沒有敲響。我的眼前是他正往那大大的水缸裏倒水,要是我挑水我不會裝得這滿,就是兩隻手我也提不起來,那高高的水缸我也倒不進去。只見他放好水桶走進了西屋的男生宿舍,我仍在外屋廚房忙活準備下晚的飯菜,今天是中秋。一會,只見他走了出來手裏拿着一個紙包,遞到了我的面前說,“給你,一會我們就出工了,哪時你再吃。”說完他卻臉兒紅了起來,我笑着對他的背影說,“害羞了”聽到此的張小飛趕忙轉過身來向我擺手示意 不要我再說下去。我高興着,哪個沒有說完的語言在我心裏響起,“哼!抱我時,爲什麼那麼緊,你就不害羞!還還那麼長時間,你騙誰呀!臉紅?”

這個中秋節我們過得很豐盛,也很幸福,更爲歡樂。戶長張小飛他早買好了果酒,白酒,就是沒有買月餅。晚上的會餐我們仍各在各的屋裏,我們四人好開心,我們邊吃邊笑,張燕她竟然唱起歌來,劉英梅的歌聲最動聽。此時只見王芳她小生說,“聽,他們也在唱。”他們的歌聲真是不好聽,南腔北調,一把小提琴響起,音樂會就這樣進入了高潮,只聽得王芳她又起了一個歌,“晴天一頂星星亮,荒原一片篝火明……”

“對面山上的姑娘,你爲什麼流淚,眼淚溼透了你的衣衫”是男生在唱。

“你爲什麼這樣悲傷,悲傷。”是張燕在接唱李龍的情歌。

“小麗你怎麼不唱?”我笑了笑,想着心事就和她們唱了起來。“你們聽,是戶長,張小飛在唱。”

“不,張燕,你們聽還有還有張寶庫我聽得出是他的聲音,是真真切切。”

“得了吧,王芳,那是李龍,你沒聽出?”

我們就這樣吵着鬧着,圓圓的月亮升上了天空,西屋安靜多了再沒有歌聲傳出,我們的窗前早有月色投進,只聽得王芳說,“走,我們也出去賞月”

“我們到那裏去?”張燕在問,只聽得,劉英梅說,“我們過小河吧,在那裏賞月我們就會像回到家鄉,甚至我們會遊歷星空那。”

“好主意,我們走。”是張燕在附和着說。

此時,劉英梅、王芳、張燕她們正往門外走,我趕緊扯了一下走在最後的張燕說,“你等一下,我有東西給你。”

“哦,是什麼?”

“一會你就知道”

我趕緊走到我的箱子前,打開箱子蓋,從裏面拿出我早就包好的一塊月餅遞給了張燕說,“給你月餅”

張燕笑着接過,高興着問我,“你到供銷社買的,什麼時候去的,是我們出工時?”

我笑着對她說,“不,不是我買的。是中午,張小飛他給我的。”

“啊!是他給你的?”

“你怎麼了?”我望着她的臉兒由喜悅快速轉變爲臉上吃驚顏色,在由吃驚變爲尷尬的面容。她的笑是那麼勉強,只見她說,“月餅,月餅。好,好。月餅好。”

“我正饞着那,這下好了。好好,你還有嗎?要不我把它掰開,人家給你的我總不能獨自享用吧?”

說着說着張燕她就要掰那月餅,我急忙對她說,“看你,他給了我二塊,他就知道你我是最好的朋友,他提前就爲我們準備好了,不信我拿給你看。”我說着就把那一塊月餅從箱子裏拿了出來,給她看。她笑得是那樣,那樣苦澀、苦澀。在她的笑聲裏,我過後回憶才知道,她那時心該有多痛。在她笑聲過後她還情不自禁的說道,“有意思,有意思……呵呵,月餅,月餅。”

“小麗你真好,我正愁着中秋我能不能吃上月餅,這不,你就給我送到面前,好好,月餅、月餅。”

第二天的接近中午就要手工吃午飯,張小飛他先回到了集體戶。進門就虎着臉問我,“你把月餅給張燕了?”

“啊,是呀。怎麼了。”

“不是讓你自己吃嗎?多事。”

“什麼意思,不就一塊月餅嗎?既然你給了我,我感謝你,至於怎麼處理它那是我的事,吝嗇!等着,吃了午飯我買四塊還給你,哼!小氣。”

“看你,就那麼傻?算了,你你就傻吧。”

張小飛又賭氣衝出房門向着院外走去,“啊!”我明白的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