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雨的散文隨筆

夏日的雨來得特別突然、猛烈，天空黑雲翻墨般滾着，一聲暴雷闢開雲層裂開一道四分五裂的電光向四周、向地面刺射進來……

又是一個六月，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個六月，多少次雷雨天氣。如今，又站在這一季節裏，又可以盡情觀賞這來得大、來得猛的大雨。多少次地與同伴們在屋桅下抱成一團，掩住耳朵看天上的亮光如何刺過遙遠天空照亮雨前的那一剎那的黑暗。常常縮在牆邊的我們既害怕那震耳欲聾的雷聲，又害怕雷電未來之前那一陣的黑暗。我們希望的是在烏雲佈滿天空之後，一聲聲暴雷嚇跑烏黑的雲層，然後潑下滂沱大雨，然後又還天空一片明亮。在雷聲之後，我們便鬆開手解放被掩住的雙耳，然後伸手去接屋頂流下的水。通常，我們木房子上面是一溜青瓦，重疊的瓦片之間是一道道瓦槽，水通常順着瓦脊間的“山谷”傾潑下來，同時向下潑灑雨水，像是給毫無光澤的森屋掛上一條白而亮的大自然的窗簾，屋前屋後各一條。從屋頂流下的'水打在我們的手心上，濺開、潑灑出去。我們經常這樣做，不管大人們怎樣恐嚇我們，說是用手接屋檐水會使手上長放多瘡。我們總是那麼頑皮，但又是那麼的逗得大人們開懷，也許是給他們也帶來了一點什麼東西，或者是我們笑聲，我們的話語動作都感染了他們呢？啊，想起來，那是很小的時候的事了。現在的我只是一個人，一個人站在屋檐下看雨，我不再用雙手掩住耳朵，我靜立在像鍋底一樣黑的天空下，看着眼前那茫茫的雨的世界。

每個人頭頂一片天，每個人腳下一條路，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夢。不管在什麼時候，人們心中總有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每當六月下起雨的進修我都會想去曾經一起長大的夥伴們，不知他們現在還過得開不開心，但我總是想起我們曾經歷過的六月的雨天，不管是在屋檐下用手接水，還是在田野間捉蜻蜓往自家的稻田裏放，忽然，天一下子變得晚了，顯然是雨將至，那時分好像夜突然襲擊大地，這時候我們便倉皇地往家裏跑……

讓我最難以忘懷的是六月裏，我們頂着烈日去山間放牛，在山中遇雨的情形。早上，一切都是那麼和諧而美麗，圓圓的太陽從屋對面的山頭探出腦袋，一顆顆黃豆般大小晶瑩透亮的露水在草葉上，樹葉上閃爍着。由於六月的天氣炎熱，我們通常是早晨一起牀便去放牛，好玩的我們一般都是把牛放到一起。我們有些頑皮，有些固執，每當看到晴朗的天氣都不願聽大人的話，帶上斗笠，但最終往往會應驗“不聽老人言，吹虧在眼前”的教訓。一般的雨大概是10點左右會下，雖然不是每次都下雨，不過六月裏總有那麼幾天的突然雷雨，說是幾天應該是幾次吧，因爲我們一般都不會經歷下一天的大雨。把牛趕到有大大草坪的地方，我們便會坐下來任牛自由吃草，然後我們一起玩各種遊戲，在兩邊都是大山，中間底部是一條小小的溪流而又沒有種莊稼的地方使我們最喜歡放牛的地方，而過地方通常離家較遠。每當我們正玩得開心時候，忽然間天黑下來，這時候的我們一般都不會着急，我們最喜歡的就是讓雨淋個痛快，就當作是剛到溪裏遊過泳。在於來臨之前，那時間很短，很多時候只聽見山那邊“嘩嘩”的雨水滴在灌木樹葉上的聲音，沒有一點點嘈雜之聲，不一會兒我們便看到雨線條向我們逼近。先是幾條粗壯的先一步來報告，沒給你留一點想法的時間，那千軍萬馬已趕到目的地，狠狠地襲擊着地面上的一切。通常這樣的雨不會下很久，十多分鐘便過了，這時的我們已成落湯雞，小溪裏的水又變得渾濁，太陽又重新放出刺眼的光芒。最吸引眼球的是有時候會有一座五顏六色的拱橋橫跨於兩山之頂，我們在這時候唱着歌、趕着牛一起往家趕。

今年的六月，我看到的只是那猛烈的雨水，沖垮田埂，山腰上那一棵被雷劈斷只剩一個木樁的松樹。在這個萬物茂盛季節裏，萬物遭受着不一般的風吹雨打。行的朋友們，你們在外面闖蕩還好嗎？你們在外面一定很辛苦吧？我比起你們應該是幸運多了，我依舊是依靠父母叔叔實實地呆在學校裏邊，你們還未成年就獨自在外面打工，過年的時候纔回家一趟。在這個六月，我一個人放暑假回家，在六月的雨天裏再沒有我們的歡聲笑語。

每個人頭上一片天，每個人腳下一條路，握在孤獨的六月沉心築我的遠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