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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再說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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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因爲一本沒有多少人知道的《東北風》,竟讓我陸陸續續地寫出了三篇文章,可到頭來,還是不得不再次拿起筆。

不得不再說散文

這本是一件沒什麼了不得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不過是些司空見慣的鮮爲人知,既然已經公之於衆,怎麼還沒完沒了?

或許,是因爲樹欲靜而風不止。我只好同以往一樣跟着感覺走。

“你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改變這個社會的,你應該學會改變自己!”朋友知道了我發帖的事,經過認真思考後如此告誡我,好像我不聽,後果會不堪設想,可即便我聽了,貼出去的文章也是潑出去的水,即便重新面朝大海也不會看到春暖花開。

我自然選擇不聽,因爲,聽了就不是我了。

這不是誰想改變誰或誰能說服誰的力量博弈,這是態度和心態的因人而異,站的角度不同和所處的位置不一樣,同一個問題,自然會有不同的回答,而我,無非想通過自己的文字,將《東北風》的整個生產流程,向讀者進行一次並非完全徹底的揭示或叫揭露,事情不大,卻也非同小可。

我希望看到的人,能從真相中清楚地知道白紙黑字上所沒有打印成行的那些齷齪行徑以及醜陋交易,因爲,文字背後的不乾不淨,讓人不僅心生懷疑,更有文字的價值,因爲,我最想讓人們知道的,是翻開雜誌就能看到的某些文章,是怎樣在利慾薰心的弄權者手裏被提攜到粉墨登場,而某些不幸被和諧掉的文字又是怎樣在不知緣由的境況裏冤屈成了不見天日,更有某些人喪心病狂的良知泯滅及道德淪喪,是怎樣將唯利是圖的.醜陋給赤裸裸地變通爲不知羞恥的憎恨和謾罵。

事實勝於雄辯。

只是非常遺憾,我的朋友並沒有懂得。

“你究竟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結果?”朋友希望我能如實回答,我卻無言以對。

我不過是以文字的形式,將真相,給做了一次實話實說的演練,運用原生態的萬花筒,將看似完好的空洞外表,給一層一層地盤剝開,讓不明真相的人通過這樣一個細節環生的過程對錦囊和糟糠給認真看個仔細,並做出自己的分析與判斷,然後得出相應的結論。因爲我要的,不過是人與人之間所應該具備的基本禮貌和最起碼的尊重,既是人際關係中應該具備但卻很難實現的公平也是很多事都應該保有的公正。

只是,一切都不得不在私慾面前不得不讓路。

如果,我能像很多人那樣見怪不怪到麻木,即便自己的勞動成果被巧取豪奪也無動於衷,我的諸多文字,或許,到現在還沒被勾勒出來。更重要的,是到現在,我仍然不知悔改。我終於明白,爲什麼有些人身居要職,卻能無視最起碼的責任義務,並最大限度地讓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且任手下胡作非爲,因爲,在既得利益面前,即便將兩隻眼睛都閉上,將兩個耳朵都堵上也無所謂。因爲,需要滿足的,是同樣慾壑難填的一顆貪心,靈魂和道德,在利益面前即便不俯首稱臣也願意甘拜下風。

有一位詩人說過:作家的一生都在解決自我和現實的緊張關係。

 爲什麼要用一生,是因爲無法解決。

我只能對我的朋友說:“你還是不瞭解我!”一方面,我要尊重自己內心的需求,寬容,早在我一次又一次的忍讓中變成無法消解的憤怒;另一方面,我還必須善待朋友的好意,我不想也不能因爲這樣一件區區小事,傷及對方,畢竟,“走近”和“走進”是永遠無法替代的兩個概念,見好就收雖是不得已,但卻不失爲最好的選擇。

我說:“針對這件事我一個字都不想再談了!因爲沒有意義也沒有價值!”我突然覺得,語言這交流的工具,互通有無時即便千句萬言也不會覺得多,但就某件確實無法達成共識的事而進行所謂的探討和商榷時,即便有橫看成嶺側成峯的諸個答案在橫陳,一個字的辯解也會顯得多餘。

好在,同樣一件事,另外一種聲音也隨之而來,有人告訴我:“一定記住,無論你做什麼,總有我這樣的朋友在你背後默默地支持着你!”

我很慶幸,我的人生總在不經意間讓我有所獲得並有所收穫,意義非凡又事關重大,雖然我早就別無所求地隨遇而安,但通過這件事,讓我又一次地明瞭,什麼是我應該放棄的,什麼又是我不能放手的。

因爲,得到的,總比我失去的多。

我再次輕裝上陣,無論從零做起,還是已經行走在路上,都同以往一樣地自信滿滿。

據說,網上的BBS非常盛行“真話遊戲”。先由發帖者提出問題,再由跟帖者如實回答,樓上樓下的跟帖與回帖按照同樣的規則依此類推、不斷續接,原本是簡單到再簡單不過的創意,卻在虛擬的網絡空間裏,成就了一片真實的天空和大地。

有人立刻設想說:當人們都不敢說真話了,那會是個什麼樣的社會。跟帖中立刻出現了理性又客觀的回答:人類歷史絕對沒有出現過“人們都不敢說真話”的時候。

這很讓人欣慰也讓人感到鼓舞和振奮,人活着,總會有人願意給心靈留出一塊純淨的美好。

到百度搜索“什麼是作家”時,發現同樣的問題竟有很多種解釋,有的說:作家是文字能獲得正規出版社的出版,並在市場上暢銷,還擁有一定數量的讀者羣;還有的說:是從事文學創作有成就,並能寫出好文章的人。我則更傾向於最後的那種:把現實寫成夢給人們看的人。

雖然,我更在乎“作家”的社會責任與道德操守,但哪一種解釋裏都沒能明確地看到或是感覺到,或許,說真話,要比當作家還難上加難,由此,也理解了爲什麼“戰鬥的人道主義精神”會出自日本的作家而不是中國的文人。

如此看來,落後的,不只有行爲,更有思想。

有一篇文章在論證中國人爲什麼善於撒謊時,說究其原因,是人人面對的世界是一個極度缺乏誠信的世界,因爲,在這樣的世界裏生活久了,便習慣成自然地也不再講誠信。這也跟中國的教育有關,好像從來沒誰主動地告訴小孩兒扎針會很疼,人們更願意張口就來的回答是:不疼。當然,也沒誰會在講“空城計”和“草船借箭”的故事時再將故事以外的投機行爲加以客觀的描述和必要的補充,好像故事就是故事,故事與做人做事原本就是牛馬不相及的老死不相往來。這很像文濤拍案中所陳述的那樣:說假話,是人的本能反應,是人在權衡利弊後所做出的選擇,就像一個人問你幹什麼去了,你的第一個反應是立刻回答說沒幹什麼,然後,纔是第二個反應,決定是否對問話的人講實話。這讓我想起巴金去世後,有人對他作品的價值進行顛覆性的質疑時,有人站出來說:“即使巴金的小說一錢不值,單是他提倡講真話這一點就足夠使他成爲一代偉人。”

在中國,只要講講真話就可以成爲偉人,那麼,講了一輩子真話的人豈不就是聖賢之人。這不是笑話的“人走茶涼”,正是泱泱大國的真實寫照,講真話,不在人前,也不能在人前。如果某些人早就對巴金的文字不屑一顧,那麼,巴金活着的時候都幹什麼去了。

都是虛僞惹的禍!

打開博客,見到網友“快樂獅子狗”給我的留言:瑞雪妹妹,《東北風》的初衷已蕩然無存,你不必太在意。我在班裏看到已無人拿它那麼當回事了。

這話,無疑,是對我的肯定與認同,更是對我的支持與鼓勵。

 雖然,誰都可能沒錯。

很多年前,在一部國產電視劇中見一位用文字描寫人生的男主人公,樂觀又放達地在俗世面前,既不屈從也不屈服,並在無窮無盡的思索中,一次又一次地獲得個性品質的新生與昇華,白天,與他人一樣工作學習,夜深人靜後,將種種的思想積澱落於紙端、筆間,酣暢淋漓且輕鬆自如地——寫下心情。

“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這已經被我走哪帶哪的辭令,讓我越來越覺得,人活着,最好的方式是做自己喜歡做的事,雖有些隨心所欲卻不被世俗繁雜所左右,問心無愧且心安理得。

這纔是我喜歡又嚮往的生活,真實地做自己,真實地記錄或記載,像前些天在我微博中寫下的那些話:一切如我所願,天天都在寫小說,這纔是我想要的好日子!只是,寫文也好,發帖也罷,不過在向世人證明一種可行也可以的生活方式,一如我的現在:

想說就說!

想寫就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