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夫妻散文隨筆
夜晚來臨,城市開始變的歡快,雖然跟白天一樣忙碌,但是氛圍很明顯變的活躍。
白天,大家都在爲了生活奔波,無論是白領還是農民工,都需要用自己的勞動來維繫自己的生活,按勞分配製度下,每個有夢想的人都是勤勞的。
夜晚,大家都開始了自己的生活,有娛樂活動,也有美味佳餚,有三五成羣,也有獨自等待。
有一類特殊的人,在夜幕的保護下,也開始他們的生活,就是今天要說的露水夫妻。
好像這個名詞,專指那些收入不高的農民工。那些白領和金領也有這樣的活動,卻可以表現的更加明目張膽,更加合情合理。
他們都是背井離鄉的人,爲了生存獨自在外打拼,他們可能擔負着一家人甚至兩家人的開銷。對於低收入人羣來說,這些不是容易的事情。可能每個月家庭開銷只需要兩千元,可是他們卻承擔不起。
幾千年的華夏文明,彷彿讓正常的生理需求變得不合理。沒有人敢在公開場合討論這方面的需求,是會被人看不起的。
所謂的道德,會讓人變成金剛不壞之驅;所謂的廉恥觀念,更讓人把最基本的需求隱藏的最深。不知道這算不算道德綁架,一條不成文的規矩,牢牢的套住無數人。
在外打工的那些農民工,有些爲了節約房租,有的確實生理需要。不得不走到了道德邊緣,與人姘居,早就屢見不鮮了。
在今天看來,他們的行爲不合理也不正常,在人性面前和人身自由面前,誰也沒有資格剝奪別人最原始的需求。有人說法律規定的,前提是你要了解法律本質,制定法律的目的和出發點。
在大亞灣打工的時候,宿舍八張牀卻住了九個人。靠近門口的位置的那張牀上,住着兩個四十歲上下的人。他們的牀是用紙箱子圍起來的,裏面好像另外一個世界。
有一次,那個大姐去上班了,男主人很友好的邀請我看電視。我才發現,牀上放了一個電視,每次他們都是帶着耳機看電視,或者聲音調成靜音。
去公用電話亭給家裏打電話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那個大姐坐在我隔壁的位置。我能感覺到她的那種開心,好像是在問自己孩子學習成績。
最開始以爲他們是夫妻,後來宿舍管理員說,他們只是臨時同居,那個三萬人的工廠裏,有很多那樣的情況。外面的房租太貴,工廠又無法提供足夠宿舍,所以就默認了。
每個月發工資的'時候,他們會把錢寄回家,留下一點兒自己畫。也見到過那個大哥,給大姐買瓜子,那一刻感覺他們是幸福的。
春節臨近的時候,他們都會各自回家,誰也不影響彼此的生活。
也許,只有這個時代纔有這種情況吧。他們只是最普通的人,非常時期,做了些違背道德的事情,基本上得不到任何人的理解。
項目部有一個已婚的“壞”姐姐,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大家都知道,她經常跟項目部一個未婚男士約會,下班後兩個人沿着馬路散步。
也有人說,她會半夜三更的給那個男同事送吃的,更有人說看到她早晨從別人宿舍出來。
無聊的時候,我會想,難道她不愛自己丈夫,不愛自己孩子嗎?可是,上次一起休假,我分明看到她一個人帶了兩個密碼箱,兩個揹包。在迪拜還拼命的給兒子買巧克力,買衣服和鞋子。還有煙和酒,她說都是自己老公和孩子喜歡的東西。
我好像看到了,他們一家三口歡快的笑容,那些是發自內心的。賢惠的妻子都是哪樣的,又是通過什麼體現出來的那?此刻的她算不算賢惠的媳婦和稱職的母親。
又好像看到她兩手背後,邁着方步跟着男同事出去散步。那一刻她分明只是一個小女孩,她是不是沒有開心的權力。
露水夫妻看似離我們很遠,其實就在我們身邊。只是他們都不敢公開,也承擔不起輿論的壓力。只是,他們最基本的生活問題,誰來解決,他們最基本的需求怎樣滿足。
社會還在發展,相信有一天,這種現象會消失。大家都不需要背井離鄉,大家都可以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誰還願意冒這個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