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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碗泉歌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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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褪盡,一指流砂

有關碗泉歌散文

有人說,風華是一指流砂,而蒼老是一段年華。風華褪去,遺留下的只是萬點邪魅的腥紅,妖冶,美麗。我從未相信,歷經過撕心裂肺的痛,便會牽得天荒地老的傷感。風華褪盡,一指流砂,落拓的是繁華哀傷的悲,遺落千年,亙古不息。我一直都是情感的奴,跳不出癡心的迷途。生死之間,始終以醇酒香車惶惶度日。這一世,拱手山河,不爲來生,只爲覓到自己許心的那段情緣。我在流年裏,一個人靜靜的行走,一個人寫自己喜歡的文。盈虧往復,人生如是。我一直在等,等一個詩影弄情的機會,一展宿命中的絕代風華。可惜,歲月蹉跎,任何執念都會隨年輪蒼老。當驚豔天涯的芳華不復,遺下的便只是嗜血妖魅的淒涼。當歲月允許的是一襲嫁衣紅裳,是否就一定能披露深埋多年芳香?一指流砂,風華褪盡,餘下的便只是血染紅妝的落寂與孤涼。時間蹇促,年輪不休。從生到死,只是一段距離。黃泉碧落,道不清思念的苦楚;紅塵天涯,訴不盡離落的殘殤。奈何橋畔,總會有人倚欄回首,因爲此生未夠。時光來得總是很倉促,一切都是那麼的來不及。我們總是在輾轉流離,緩步相遇,轉瞬別離,然後相忘於江湖。以至於我們都無法知道,到底是誰在誰的故事裏反覆沉淪。取一紙墨染,書下這經年的記憶。我把歲月紊亂,打翻前世的琉璃燈盞,想要將過往埋葬。殊不知,歷史又怎能讓人輕易塗抹?往昔的天天年年,輝煌絕豔,撒落萬里榮光。江山易主,王朝更迭。在時間的鐵蹄催逼之下,我們都無法守住那年歲的城池。因爲,紅顏傾頹,本就是一場命定。命定在此時,命定在此地,我們與蒼老不期而遇。褪盡往日的風華,我們,只是最普通的凡塵俗子,沒有過去,沒有以後。有的只是,一點點恬靜的淡定與心安。此生,不求光芒萬丈,更不求富貴榮華,只要有一份安穩的生活,細如流砂,便已足夠。風華褪盡,不爲年輪所累,或許正是宿命的回報與施恩。

三千繁華,錯付流水, 惹得一世離愁。傾心無涯,透徹得如散落塵世的煙花。我是一個假劇作真的戲子,戲裏風華無限,戲外滄桑落寞。故事,總在昨天的瞬間。往事一片一片,彷彿已不是夢幻的思念。我以天爲鑑,用名字鐫刻諾言。我用風雲做硯,寫下了無關歲月的詩篇。癡人一夢,橫過萬里黃沙,從此了無牽掛。逝去多年,我早已滿頭華髮,而誰又在何處到老?轉過三千佛塔,我卻始終參不化前塵的風沙。撫一曲流水清風,我的指尖便落下過往的殘紅。思念太濃,卻遠離了舊時的悲喜枯榮。我將墓碑留白,卻始終不見昔日的風華再開。歲月無端,有些過往,只能揮墨來鋪陳。一個人的一生太短,卻總有太長的那麼一瞬。星夜沉天涯,你在彼岸等待繁花的開落。一曲嘲哳,唱得好與壞都無他,只要你在,我便無懼青絲白髮。我總在一段海棠下沏一壺茶,等待歲月的無端變化。我一覺醒轉,流年就在我的左岸,作一副參商漸暖的畫,安慰錯落的風華。風吹沙,埋藏一段段佳話。緣分總是陰錯陽差,轉身便會相忘天涯。多年的風華,經不住萬里的塵沙,被歲月削去了鬢髮。滿紙畫卷墨橫幹,清微詩書弄蒼涼,我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絕代風華,又豈敢奢望時光待我如初。當年眉目無雙,如今舊夢一場。再回望,亦只得半生思量。把酒願圖疏狂,若能白頭,何妨一醉千江。去而未往,簫聲不斷,想那年嫁衣紅裳。一傷便是刻骨銘心,時間太遠,已不願去記起,今夕何夕。彼時相許,念自如昔,低眉信手,是誰喃呢。恍惚夢裏,是誰的笑意,拂袖而去。我早已身心異域,換得一生相許,便可足矣。可歲月踏亂了痕跡,侵蝕了我一世絕倫的美麗。青絲成雪,遲暮當年。打翻前世的輪迴,我焚香祭奠,讓青史成灰。紅線千匝,我卻只願那一把。看盡盛世的煙花,誰有爲我傾盡天下?眉間一點硃砂,我顛覆了三千繁華。功也好,罪也罷,此生便已無瑕。一夜浮華,風流不假,畫船輕蕩顛倒容華。將歲月隱藏,舞一曲水袖霓裳,縱是流魂也長出了枝椏。最後總是溫柔的決絕,洗去了,我今生所有的罪孽。逃不過俗世的劫,我從花開走到花謝。琴聲起,我挽過薄紗而去。只留下,越傳越奇的佳話與傳奇。丹青寫意,風華褪去。翻手是千年綿延的細雨,讓人無法去忘記。當年,我身着琅琊金羽,橫吹長笛。前世歉疚,我盡將曲意付予風沙,留得一指的芳華。青空杳然,白鬢相擁。我希望有一個人,不在乎歲月的更替與消融。洗盡雙瞳,把滾滾紅塵倒進杯中,我願飲思過之酒一盅。改過這年年歲歲的錯,求一隅安歇之所。涉過千層雪,喚醒了舊夢。但我早已不是當年的狂妄少年,韶華逝去,我的風華亦早已枯萎難榮。紅塵變成墳冢,興衰一瞬相溶。恍惚間,滄桑便逝,轉過身,一場盛世年華輕如曇花。看盡人間悲喜交加,餘生便無心紅妝。很多故事,泅於相思的河畔。你信,便好,不信,便權當路過。在故事的扉頁裏,我們都是時光的枝椏,一點一點零落,化作微塵。無論你有多麼耀眼的芳華,亦不過是匆匆過客。走進歲月的斷章,耗盡風華,一指流砂而已。風華是一指流砂,蒼老是一段年華。天地爲證,就算風華殆盡,我亦要優雅地活。我是塵土之外的孤星,天荒地老,一刻不曾更迭。風華褪盡,一指流砂,餘下的是三千水墨,一世繁華。風華褪盡,一指流砂,遺下的是閒情千載,寧靜淡泊。

作者簡介:南陌執筆成殤,原名陳金車,筆名陳宇哲、南陌執筆成殤,貴州興義人,漢族,1993年6月1日生於興義市萬屯鎮大山村觀音角組。文學新人,中華作家協會會員,2014年開始發表作品,多以散文和詩歌形式出現,有詩歌被選入《中國詩歌大觀365人詩選(2014卷)》。聯繫電話:15585997523 qq:2958943491通訊地址:貴州省興義市萬屯鎮大山村觀音角組 郵編:562409

沉默,不沉沒

沒有目標,失去動力,就像是失事的飛機,一頭扎進混沌的泥潭裏。

常常會問自己,這一刻要該做什麼,想做什麼,能做什麼。很多時候都能夠準確回答這一刻我該做什麼。比如走在讀書這條路上,我該好好讀書拿個好文憑;比如準備英語考級的那段時間,我該背點英語單詞寫幾套題;比如期末考試備考期間,我該背背老師畫的重點跟同學交換一下考前的小道消息;比如身處在充滿競爭壓力的社會,我該通過各種途徑提升自己的競爭力。然而,該做的未必是我想做的。

我想做什麼?我想和他們一樣去走南闖北,打拼也好,旅行也好;我想靜下心來寫下所有我說不出口的東西,好事也好,壞事也好;我想攜一人手遠離紛擾過自給自足的鄉隱生活,富足也好,貧困也好;然而,想做的未必是我能做的。對於“我能做什麼”這個問題,很多時候,我並不能給自己一個確切答案。明知道該做什麼,卻不想去做;明知道想做什麼,卻不能去做;而到底還能做什麼,卻迷迷茫茫。這樣的狀態,太過混沌。

大學,挺美好的一個詞。也的確是,在大學裏的確是有好多美好的事物。然而,我並沒能找到什麼能夠終結這混沌狀態的.,相反,似乎這樣的狀態隨着時間的推移出現得越來越頻繁。我不知道其他人會不會也有這樣的狀態,可我知道,此時此刻,我正沉陷在這一狀態中。於是,我只能放任自己在沉默中靜止,任憑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錯過一些無力把握或是不想把握的人和事。沉默,很想一直沉默下去,卻也害怕自己在這沉默中沉沒。厭倦了只求不掛科的學習,厭倦了獎金和榮譽的爭奪,厭倦了爲了以後做鋪墊的人際交往。於是,沉默,也許,我不該這樣,我也不能這樣,可我還是沉默了。

在沉默中靜止,可以讓身體靜止下來,卻還是壓制不住浮躁的內心。大多時候,總是浮躁的。靜不下來,總覺得要做些什麼,好像不做些實際意義事情就愧對父母愧對社會一樣,總不能安心。沉默了,還是要做些什麼的。於是在“該做什麼”、“想做什麼”和“能做什麼”之間,我又開始迷亂了。最終,我的選擇還是沉默地做一些沉默的事,比如,塞着耳機在校園的小道上漫無目的地遊蕩,放空的狀態,或是,思考的狀態,依舊是混沌的繼續。

然,混沌的我很清楚的一點是,我可以沉默,卻萬萬不能讓自己沉沒。我該尋找一個着力點,我想尋找一個着力點,並且,我正在尋找一個着力點。當然,我並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這個點,可我依舊相信我將會找到這一個點。我會期待着找到的那一瞬間,衝出混沌狀態的那一瞬間,深吸一口新鮮空氣的感覺。

[碗泉歌散文]春醉野菜香

如今,踏青賞花品嚐野菜香也是城裏人一種時尚。每年自立春開始、清明前後、五一節左右,隨着迎春花開、柳絲抽綠、桃花李白、油菜花黃,踏青賞花的人們如採花的蜜蜂一般,成羣結隊,絡繹不絕。“春風惹得遊人醉”,而春天,品味野菜也是必不可少的。童年的記憶裏,春天的農家野菜可不是缺物,它裹着春雨後點點滴滴晶瑩的露珠,散發着春天山野間獨有的氣息和泥土的芳香。故鄉的山裏有野韭菜、野小蒜,麥田裏有薺薺菜,山卯溝樑上有香椿芽,還有滿山遍野的槐花,春天可是農家孩子嚐鮮的時候,舌尖上的春天最爲得意的美味就是山野菜。野菜採集不用花錢,但需要辛苦和勤勞。父親常翻山趟河,荷鋤蹲田,採摘飄香的野菜,讓母親翻烙韭菜油餅、調製小蒜小菜、包蒸薺薺菜餃子。而那香椿拌豆腐、香椿炒雞蛋的美味,時常年年春天,勾起我思鄉的念頭。每年到五一前後,當百花盛開、春色滿園的時刻,我山下的故鄉就被噴鼻的槐花香所浸潤,山中的晨霧與白紗帳似的槐花相互交織,瀰漫掩蓋着整個村莊,猶如仙境一般。城裏人比莊戶人浪漫,踏青改變的是環境,享受的是空氣,調理的是心情,陶冶的是情操。賞花賞的是美景,醉了的是鏡頭。野菜則是色香味美的感官享受。踏青踏出了感懷,詠春有了詩歌和散文的名篇。賞花賞出了情感,少男少女、老夫老妻,醉了手機隨手拍,只是人生的感慨不一樣,“花無常開日,人無常少年。”偶爾的野菜香,也只是改變一下常食大棚蔬菜的味覺。 南宋陸游《食野菜》詩中說:“山蔌野蔬次第嘗,超然氣壓太官羊。”野菜是大自然賦予人類最美的佳餚,首先它是天然的,它毫不拘束地自然生長,不像大棚菜一樣受所謂人爲雕飾;其次是新鮮的,它隨春天的春芽一起生根、發芽、生長。野菜也是人類自炎帝嘗百草以來,農耕文明的進步,同時春天野菜的藥用價值和健康保健作用自不必多說。過去農家田野裏鋤不完的草,挖不盡的野菜,我短時的鋤地生涯,彎腰常使我腰痛記憶深刻。隨着社會的進步,除草劑掩殺傷了雜草,也滅了田間野菜,如今在田間地頭很難見成堆的野菜,田間隴上偶爾見生長着幾朵野菜,顯得那麼珍貴。野菜走到市場、走到農家樂飯桌,登上飯店大雅之堂,賣上了好價錢,只是再也沒有山野菜“野”的味道。春天,我時常看到城鄉結合部位的市場上,不少農家老人在叫賣野菜,農家的辛苦,如鄉下的父母,我時常懷念過去父母給我匆匆回家的囊中塞進的薺薺菜、香椿苗兒。如今父母已經年邁,我也進城參加了工作,口味有不少變化,但農家天然的野菜香味兒,終身未變,並時常誘惑着我。野菜香的季節,我要回到故鄉,我知道,父母和鄉下的野菜都在等着我,就像母親的臊子面一樣,那味兒,只有一個字“香”。“陽春三月三,薺菜當靈丹。”踏青賞花野菜香,我的行程在故里,那裏有我無盡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