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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歸人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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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歸人散文1

月色照在鄉間小路上,我心情沉重的獨自走在這黑夜中,月光下那一抹孤影顯得格外悽美。

夜歸人散文

鳥語花香蟲鳴聲大自然的聲音在耳邊縈繞,鳥兒忙碌了一天疲憊的棲息在樹丫之上享受這黑夜帶來的安寧。蟲兒這時在輕快無節奏的哼唱着它們的歌曲,也只有在黑夜它們纔可以這麼放肆,白天它們會害怕鳥兒的啄食而無聲無息隱藏於田野之間,現在黑夜是它們的主場,它們享受這黑色的放肆。樹兒在無聊的擺動着它的枝葉,上了一天枯燥工作的它好像是在黑夜裏安靜的等待着什麼。路邊的花兒看着比白天更加嫵媚,綻放着屬於它的自然美。黑夜定格了一切非生命力,還原屬於這個自然的面目。

這時候風兒來了,突然樹兒開始興奮了,蟲兒安靜了,風兒真是討厭,打破了原有的自然氣息,可是就在這時,樹兒開始有節奏的揮舞着它的枝葉,就像個舞者一樣展現自己優美的身段,蟲兒的歌聲混爲一體變得節奏起來,輕快柔和的唱起它的旋律,整個黑夜迴盪着它們的歌聲霸道的像個歌者,好香啊,是花香,它並沒有因爲自己沒有牡丹的貴氣玫瑰的妖嬈得不到人們得關注而失去屬於自己色彩,它綻放得如此芳香。原來風它就像個指揮者交響着整個舞臺,它讓樹兒找到自己追尋得快樂,讓蟲兒實現了它主唱得夢想,讓花而流露它生命得芳香,讓一切自然物享受着一曲美妙得入夜曲,譜寫着大自然得真實。

聆聽着大自然交響曲看着這黑夜的寧靜,心裏的煩躁不安突然靜下來了,沉重的心情變得舒暢了,原來一切只要像這夜一樣一切迴歸最初的自己,就不會有那麼煩惱了,只要把擺正自己的心態,我們眼中的世界就會呈現不同,沒用壞的事情只有壞的心情,馬克思說過:一種美好的心情,比千副良藥更能解除生理上的疲憊和痛苦。所以無法改變的事情我們就去改變心態改變心情。

這時風掠過我耳邊有那麼一絲絲涼意,但卻是那麼輕輕得那麼溫柔那麼慈祥,它就像一位長者提醒我夜涼入深了快點回家去吧。給予着大自然新鮮能量。此時我裹緊了外衣加快了腳步,這時侯聽到的只有我倉促的步伐聲和急促的呼吸聲,看着遠處家裏點亮的燈光伴隨嘴角露出的微笑向那燈火溫暖如春處歸去!

夜歸人散文2

一直在找許美靜《都是夜歸人》MUSIC RADIO前的獨白,寂寞的遊魂和黑色搭配,暗澀的感覺。

一直很喜歡曖昧這個詞,許是喜歡這種糾纏的感覺,倦倦的,淡淡的,卻又在期盼什麼。曖昧代表一種選擇,喜歡這種生存狀態,許是在選擇前,當事人顯得格外重要。

“是因爲寂寞嗎?”喬問。

“能殺死人的帕格尼尼。”但音箱卻放着許美靜。

“荼蘼、鳶尾,藍山咖啡,營造氣氛,陰暗的女人和同樣陰暗的男人。你掉下去了。”喬懂得帕格尼尼的意義。

我沉默,因爲我承認。

“下首歌是什麼?”“《城裏的月光》”喬看着CD盒子作答,“太完美的感情,她不應該擁有,她屬於黑夜。”喬轉身去選曲,他光着腳,在地板上晃來晃去,很溫暖的樣子。

望着他,我有些眩。突然從後面抱住他,想抓住他的手,卻感到他左手無名指上金屬環的冰冷,臉上有種東西劃過。

“不相信真愛?”我摘下那小玩意,死死地攥在手裏。

“你相信永恆。”他掰開我的手,慌亂中戴錯了手指。“誰都是愛的沒有一點把握,也別去想那裏是甜蜜的夢想,還是孤單的路上,自由的孤單……”許美靜何事宜地詮釋了現代都市男女的愛情觀。

“她總是不給我思考的餘地!”我抱怨到,“真傻,沒人相信永恆。”但是喬還是吻了我。

週末,下着雨,給喬打電話,是她接的。我說找喬。她說,你等會,她甜的發膩的聲音讓我的耳朵有些脹。

“喬,我想見你。”“我要結婚了。”電話那邊傳來水聲,顯然她已走遠。

“城裏的月光?”我知道我的語氣已經變了。

“在八月。”“荼蘼盛放的季節,可惜新娘不是我。”我儘量詼諧。

“喬,我買了一個草編包,是玫紅色,很大,能裝下一切我想裝的東西,也想把你裝在裏面……”“喬,我今天看到一盒胭脂,有些貴……”“喬,我買了一把新傘,鵝黃色,我叫它柔情蜜意……”“喬,……”其實電話早已是忙音。

雨一直下,只不過這已是我的雨。

五月,在超市看見喬,他買了一大堆零食。出門時,他遞了一顆果凍與我。盯着他的眼睛,我用嘴撕開果凍上的塑料蓋,“這樣可以誘惑你嗎?即使沒有大波浪,沒有嫵媚的眼神,沒有紅色的指甲。”“你在欺騙自己。”喬點上一支菸,語氣還是一貫的淡漠。一口吞下果凍,把空客扔向他,滑滑的感覺讓我有些噁心,就像喬習慣在下午4點約我出去,因爲他知道這時我最寂寞。習慣?也許是一種殘酷的成就,殘酷對於我,成就對於他。

寂寞讓人變的脆弱,寂寞讓人不能拒絕一切。

愛情就像高手對弈,誰先心動,誰就滿盤皆輸。喬經常把它掛在嘴邊。他說,他需要針鋒相對的對手,但他不要輸。要不要用上我黨禦敵的十六字方針,我總是以此黠弄他。

喬是清醒的,是聰明的,也是殘酷的。我暗歎。

認識喬在火車上,應算旅途上的邂逅。那年我二十歲,陽光的感覺。那站是武漢。清楚的記得他是第二個上來的。車上很擠,我站在過道上,矜持地向他點頭。平頭、江南人特有的白皙皮膚、深眼窩、無框眼鏡、淡黃色的襯衫、牛仔褲、NIKE鞋,如果不是他玉石面的戒指,我定把他當成剛上大學的羞澀小男生。

車廂裏很悶,大家都不時變動着站姿,交換着位置。我依然站在角落,我喜歡這個位置,自由地觀察沒一個人,而且不用擔心背後受敵。上學時就習慣撿角落,看着同學們進進出出,觀察他們的肢體語言,揣測他們的關係。有時爲自己靈敏的感覺暗自得意,有時對自己理解的錯誤深深自責並吸取教訓,以便更準確地把握形勢。曾對喬說過這種感受。他捏着我的臉,“你始終處在戒備的狀態,本能地時刻戰鬥,你想贏,因爲你自卑……”他的話讓我的血液迅速凝結,他也一定感覺到我身上一寸一寸的冰冷。我想他是滿意這種結果的,因爲他有成就感。

喬站到我身邊。“學生嗎?”他摘下眼睛,側着臉,問我。“是的,大二,你呢?”我故意讓語氣顯得可愛和幼稚。“我?工作五年了。”“可不像啊?!”“19歲大專畢業,心境老了不少!”“但你的眼睛還很純啊?!”其實我根本就沒直視過他。

他愣住了,盯着我說“啊”字留下的淺淺酒窩。“有18嗎?”他上鉤了,心中竊喜。“20,老了!”我模仿他的口吻。

“我可以抽菸嗎?”“請便!”簡單的社交辭令給氣氛降溫。他說,那我過去抽。其實擁擠的車廂早已沒有裏和外的界限。很紳士,心中感嘆。煙還有半支時,他回來了,但眼睛卻在對面的女人身上。她薄薄的面頰對男人是個誘惑。20歲的我喜歡虛榮,20歲的我不懂的保護自己。“爲什麼不把煙遞給女士?”“女士?你嗎?你要嗎?”他做出拿煙的動作。

“這只是一種尊重!”語氣有些強烈。

他轉過頭,眯起眼,淡淡地說,“要我電話嗎?”沒容我考慮,他抓起我的胳膊,掏出口袋裏的英雄鋼筆,若無其實地寫着。我感到鋼筆尖輕輕華過的冰冷與疼痛,但身體卻隨着筆尖的遊動漸漸發熱。我享受這一刻帶給我的感官刺激。“北方人吧?皮膚不太好,多吃點水果。”慢慢放下我的衣袖,把筆又插回口袋。整個過程他始終沒擡頭。但我知道他笑了,在慘白的燈下,我感到他笑容中的勝利。

我當然沒有打電話,因爲我知道男人在旅途上是有些浪漫念頭的,因爲我有些害怕他包含勝利的笑容,這讓我聯想到殘酷。寂寞的人和殘酷的人,相遇會怎樣呢?我不想知道。但生活總是告訴你害怕的東西。

第二次見喬,我已經畢業,在一家公司不痛不癢的做活。他的出現,着實讓等車的同事們眼睛一亮,秋風乍起的日子,他和他的黑色風衣很是顯眼。

喬,我緩緩走過去,並不太肯定地叫他。

回過頭,依然是那笑容,心中一暖。

“我們認識嗎?”“嗯,你忘了。抽菸時,要請問身邊的女士是否也要,以及不要……”我刷地拽過他的右手,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解開他風衣袖口的巨大黑釦子和裏面藍襯衫的白色細扣,毫不客氣地寫下幾個數字。擡起頭,與他有些驚詫卻不失風度的眼神對視,“以及不要,在別人胳膊上寫電話!”沒有回頭,我鑽進TAXI.後來同事們說我酷斃了,他們都不相信平日循規蹈矩的我竟在大庭廣衆下,明目張膽的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聽着他們如此之多的成語,我笑了,很甜。

喬也說,在秋日的陽光下,我變戲法般的動作引起了他獵奇的本能,讓他想起《秋日傳奇》中布萊德`皮特飾演的一頭金髮、不羈卻有孤獨本質的鄉村遊俠。

沒有人知道,這些動作早二十歲後我練了多少遍,在自己身上,在朋友身上。也沒有人知道,在我每件上衣的'右口袋裏,都放着一支SKB帶香味的筆。

當時喬在等他的女友,嬌小的,單薄的,屬於陽光。

我呢?我是什麼?我問喬。

在一部都市偶像劇中,女主角問開車的男主角,女人可以是植物,也可以是動物,我是什麼呢?

“是黃昏,陽光也黑夜的交接。”喬對我這麼說。我若有所思。

“你是怪物!”男主角笑着回答。

電視裏幾個女人的鑽石閃來閃去,她們說這代表永恆、幸福、真誠。

喬總在第一個女人嫵媚笑容出現時,擋住我的眼睛,在耳邊幽幽地說,這是有錢有閒人的玩意兒。沒當聽見“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時,我就說,喬,從、送我一枚戒指吧。

一次,喬煩了,狠狠抓住我的發,衝我低喊,也不看你戴得進去嗎,然後撕下啤酒拉環朝我臉上甩過去。

抓住它,做在鏡前,靜靜地套在無名指上,默默地梳頭。回過身,清脆的巴掌落在喬的左臉。鋼硬不齊的切口,一道血痕……雜誌裏也開始出現DeBeers的廣告了,是在諷刺我嗎,撫着喬臉上淡淡的疤痕,我無淚。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喬也成了有錢有閒的人了……六月,在酒吧遇上喬,身邊的女孩甚是年輕。眉心的痣,薄薄的面頰,雪白的胸脯,黑色的緊身衣,以及閃閃的DeBeers.還是緩緩地走過去,喬,介紹一下!

喬轉過身,向我舉舉杯,黑夜,我的黑夜。

握着女孩纖細的手,摩挲那個昂貴的玩意兒,不知在對誰說“黑夜、白天、黃昏,這才完整。”……七月,遊蕩於整個城市。

失戀的朋友哭着說,曾經愛過,不後悔。我嗤之以鼻。她戲劇化的發問,不屑一顧的你啊,爲什麼還在不停地輪迴?

抓着頭髮,我大笑地倒在她懷裏,笑得有淚出現。

一剎那,所有的事情撲面而來:火車的鳴笛聲、英雄鋼筆、黑色風衣、淡淡的血痕、許美靜、草莓味的果凍,酒吧裏閃閃的DeBeers,一剎那,又消失的無影無蹤,我開始懷疑一切,包括我的存在……一個人坐地鐵回家,躍上地面,習慣性的眯眯眼,淚流滿面。

夜歸人散文3

踏上征程,拱手三別;

千機千變,不爲功名。

拂衣還鄉,故人已去;

枯草荒冢,尋舊時夢。

世人笑說,何嗔?

世人笑說,何苦?

世人笑說,何癡?

世人笑說,何怨?

恩恩怨怨,真真假假

早已不明,遂放下作罷……

江山風煙寥寥談笑奇山邑朝

路千里迢迢風呼嘯

你隱藏的桀驁我埋葬的鋒鞘

飛沙才道:“已不復年少”

逃不過命運的玩笑

塵封的無字調想忘卻忘不掉

馬蹄踏雲霄妄然悼

我半途的奉昭你淡漠的回刀

驟風才道:“回不到華韶”

逃不脫宿命的圈套

風雪夜歸人何茫然

時光的翩躚一生看不完

故人髮鬢染染白了天涯遠

過往消散

風雪夜歸人何處看

案上燭火淡明滅無人管

門前的荒冢怎看怎太悽婉

別時勿念

地上霜幾重過客趕路正匆匆

人影憧憧遠方的雁何去何從

看不清蒼穹聽不見風吹花動

脈絡不同夢到畫裏描繪驚鴻

風雪夜歸人天微涼

回味桃花釀入口更燙喉

靜夜惹彷徨月殘何人惆悵

牽絆感傷

風雪夜歸人且隱藏

當年梨花下折劍斬思量

提筆書兩行至從此自難忘

世道無常

《空靈,清婉、慢拍》

(戲腔)

{萬水千山是別離

{千山萬水遠路迷

{窗外雨淅淅瀝瀝

{雨急人更急

匹馬踏霹靂驛館憩

輾轉欲迷離入夜瞌目立

半生血戰即幾經波折不易

可惜難移

依稀想起你未追憶

檐上烏正啼走的那樣急

家國尚不棲怎能讓人安息

死生命矣

END:有人可還記得當年風雪夜無人歸山

夜歸人散文4

風雪夜歸人/小時候,沒感覺貧窮是什麼滋味,只怕人世間天生就是那樣,夜幕裏見爹裹着一身雪花推門而入倒有一種喜悅感,爹回來啦!長大些,到腦海裏具備了點分析問題的感性、理性知識時,再見爹風雪裏回家,就有一種淡淡的悽楚感了。再後來結合讀“日暮蒼山遠,天寒白屋貧。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進一步會有種悲慨悽婉、鬧心腦肺的感覺了。而今呢,而今誰還會有這種感覺嗎?隨着社會向前快速發展,物質生活水平的顯著提高,而今也許那種外觀方面淒涼的景象會越來越少,但內在方面鬱鬱寡歡的東西保不準還是抹去不了,甚至更爲嚴重!

鵬程橋是安徽廣德地界最普通不過的一座橋。早年小橋,現在大橋。但雖一橋之隔,卻會咫尺天涯。風雪裏如果一個鬍子拉碴的男人徘徊在這座橋上,欲進又退、欲退又進的,我說無論什麼時代都會感覺悲涼的很,因爲對面有他的家、有他的娘,而他無法輕易接近。

大平原先在鎮上開了一家五金店,一開始生意還不錯,慢慢的生意就一般了。不是他經營不善,而是店越來越多,競爭越來越激烈。總共這面大的水面,全是魚也分不了多少啊,何況比大平有人脈關係的大有人在呢!大平思前考後,乾脆丟給老婆一個人打理,自己和一羣狐朋狗友倒騰起古玩什麼的來。古玩有這麼好來錢的嗎,那可是有錢人乾的,一旦看走眼,血本無歸。呵呵,盜墓來錢。那就明裏叫倒古玩,暗地裏鑽荒山野嶺裏找死人要錢。但這可是犯法的事啊,搞不好就進去了。其實我們江南地區哪來這麼多古墓,無非就是些沒主的荒冢野墳,能有多大油水呢,聽人家湊巧的弄了些值錢的東西就眼熱上了。西王溝羊發金鋤土弄了兩根金叉賣了八萬元錢,後來連命也丟了。尚前村老章家起屋挖了一窖,多少年過去了也沒見他家發什麼大財,倒傳的神乎其神。前堆村芮臘寶曬土,刀幣、細銅錢、破瓷碗、舊陶甕鋪了大半個屋子基本上最多幾十元錢一個都陸續賣了,人家還挑來撿去的不稀罕。大平要靠這個發財也不靠譜。那是肯定的哦!哪怎麼辦麼?年華似水,只要你有足夠的耐心,人生也許會有些奇蹟發生呢!

真有奇蹟發生,在大平折騰來折騰去的第三個年頭。一個六十歲左右老闆模樣的人找上了門。大平很是驚訝,並管他叫爹。原來這老漢纔是他親爹,現在家裏的爹是娘嫁過來叫的爹,屬於後爹。大平小時候親爹就一把瓦刀一根席條出闖大上海。若果年後,同出去的老五頭、鬆良伢都發了洋財衣錦還鄉,爹也回來了,卻是和娘離婚的。從此爹就像只雄心壯志的鴻雁一樣飛走了。這回怎麼就想起回來找兒子了呢!爹說,年紀大了思念家鄉,人總要落葉歸根,想想以前虧欠了你們,回來也想補償一番。大平也沒這個要沾光的念想,反正跟娘過,已有二十多年沒跟他交往了,雖然中間會有些接觸,基本是去看奶奶偶然遇上的,聽說他自己又構建過幾回家庭了,要算是後孃一個比一個嫩。呵呵,男人不能有錢,一有錢沒一個好貨色哦!雖然是親爹,根本沒多少感情,但既然你來了,大平倒依然把他當爹對待,有吃有住的對他。耶,他還動真格了!大平啊,我這次回來真的是想幫你們一把的,聽奶奶說你們過的不如意,你乾的那些活,賺不了錢,你也不是幹那項的料,我這裏有十萬元錢你先拿去用,因爲這些年的打拼我也有些路,我還準備辦一個扳金工具製造公司讓你經營經營,一切資金銷售我都幫你搞妥,這段時間你幫着聯繫鎮政府,我要買三十畝的地,如果有現成的廠房要出售的更好。看着爹從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來,大平開始有些意外了,我當講客氣話呢,感情爹講的是真的啊!

畢竟是父子,改變不了血肉親情,大平幫爹更是幫自己,熱情空前高漲地開始運作起來。當地政府也很積極,招商引資可是件大好事,但買地比較金貴,沒有什麼多餘的地。事也湊巧,正好有一現成的廠房要出售,就是那種什麼都弄好了,可惜市場不景氣了,一路的下滑,開工就是賠本的買賣,只好歇手不幹轉讓的那種。經濟社會,風雲變幻,誰也難說的清。經鎮政府牽線搭橋沒多久就辦成了,連廠房辦公樓在內付了三百多萬,可惜太小了點,只有二十畝,小就小點吧,看今後有機會再擴大。公司正式成立,法人先是爹,爹說等企業走上正軌後再改爲大平。爹還說了,搞企業必須要融資,一是用廠房、土地證等向銀行貸款,同時也可在朋友圈裏借貸,不能光用自己的錢,就是要有借雞下蛋的經營理念。爹的話大平愛聽,真是這麼回事,也心想,自己倒有幾個有錢的哥們,因爲哥們都有個有錢的爹。他們早聽說大平爹回來幫大平辦廠,那些平時玩的要好的哥們也起勁,見廠房都買了更來勁,這回大平要發了。大平照爹的意思說,有興趣投些錢在裏面分紅嗎?我們生產的產品可是專門出口歐洲的哦!幾個哥們還真有些閒錢閒的慌,正愁沒法錢生錢呢,僅三個就先投進二百五十多萬再說。爹的路更多,有廠房、土地證還有歐洲的購銷合同,投進來的錢更多,沒多久就共吸引資金達一千多萬了,證明這個項目還真是有前景的。開始進設備,招工人,要顯身手嘍!

呵呵,還是那句話,男人不能有錢,一有錢就沒一個好貨色!這不,大平買了車子,出入高檔娛樂場所,還美女摟摟,一口氣老闆的裝備和派頭了。爹說,大平,這段時間覺得你辦事能力不簡單,我很放心,決定把廠的法人資格轉給你了,我老了,精力畢竟不夠,一切都是你的呢!大平那個感動啊,爹二十來年難得理會自己,現在一來就給一個大事業,要算是薄積厚發啊!還真沒幾天法人就變更了,大平真真正正的成爲了老闆,心裏和臉面上都揚眉吐氣、風光無限,哪像以前開小五金的、搗鼓什麼古董兼盜墓行當的哦!

前些天爹說有事去外地一趟,都好幾天了還沒回來,打他手機關機。大平擔心爹的安全,火急火燎。後來總算接通了,爹說,大平,我沒事,現在忙,待會回電話你,說完就掛了。大平話也沒搭上兩句,再打又關機了。猛然之間,大平似乎明白了些什麼,自己卡上就幾萬元的日常開支錢,其餘的還都在爹的賬上。難道?!不會吧!……。都說世上只有坑爸的,哪有坑兒子的啊!還真有!

沒爹、沒錢,公司運作只能停擺,又不見大平爹的出現,時間稍微一長,有錢投裏面的人就慌了神,估計有問題。要是公司開不了了,我們的錢總要還啊!真有錢的人倒也沒馬上逼大平,像他的哥們,但哥們歸哥們,錢你是必須要還的,都白花花的銀子交你手上的。其他倒是追大平的爹,但法人現在是大平,追不到他爹就轉身追大平,因爲借款條上都是公司的章,法院追的也是大平。資不抵債,沒生產就破產,還差點涉嫌詐騙。倒算好,公司手續合法,借款依據也合理,最後定性爲民間借貸糾紛。大平嘴上還硬,說,我爹有錢,等我爹回來了開廠不愁不還。有爹圈子裏的朋友說,你做夢啊,你爹還會回來啊,原先買廠的錢沒準也是他什麼地方騙來的,你還不知道,他早就落敗了!爹沒影子,錢更沒影子,爹是存心的,土地證也早暗地裏抵押在別處作借貸用了。大平恨的咬碎了鋼牙!車子轉眼也作了價,但杯水車薪,餘下的賬已成天文數字壓在大平頭上。大平沒跳樓,犯不着跳樓,是親爹害的,哪怎麼辦呢?那就也只能遛,不遛遲早逼死!

別了,我的家,我的親人!

已有三年沒見大平,接近年底的一天夜裏,漫天風雪裏,安徽廣德的鵬程橋上見一舊麪包車,車旁一徘徊淒冷的身影,依稀像是大平!……。

夜歸人散文5

那年陽春三月的一天,在寧陝縣旬陽壩辦完事後,於第二天上午乘中型麪包車,從210國道往回趕。從上午9時許坐上班車,估計到下午5、6點的光景,就可回到家裏。

班車在國道上一路行駛,我不時地眼望着車窗外的景色,那山上的草木還沒有完全發芽,枯葉之中泛起一絲綠意,只有棵棵青松形成的綠色林海,展示這青山的風景。路邊的樹木迅速地向後倒去,像是給車上的乘客送行。到中午時分,班車在廣貨街鎮稍歇,車上的乘客各自下車覓食或去方便之後,就繼續乘上奔馳的班車。車在路上,可算是春風得意,一帆風順了。大約班車還在寧陝境內行駛的當兒,不知誰說了聲外面好像飄雪花呢,大家也沒人留意。我望着頭頂的藍天白雲,想着哪兒會有雪呢?或許是過雲吧!班車在國道上峯迴路轉,爬山越嶺,太陽的光線一忽兒叢山頂照了下來,一忽兒又躲進山頭。我眼睛不時地望着車窗外的溪水怪石,叢林峭壁,心情不禁遐思聯翩,思緒萬千。

班車在行駛中,不知何時,窗外忽然真的飄起了雪花,山頂的烏雲也慢慢地多了起來。我想剛纔還是藍天白雲的,怎麼一忽兒就飄起雪花來了?這山裏的天氣,怎麼說變就變呢!眼看着那雪花越來越多,風也似乎瘋狂了起來。班車在盤山公路上行駛,從車窗向下望去,公路猶如飄拂在山谷間環繞的白帶,下面的車輛,像是在白帶上爬行的小烏龜。在班車還沒有爬到前面的山頂上時,山頭上已經是漫天的烏雲,大有黑雲壓城之勢。車窗之外,只見那萬丈溝壑裏的松樹已經被白雪覆蓋,烏雲在山頭上翻滾,好像是條條黑龍在翻騰。我忽而想起“戰罷玉龍三百萬,敗鱗殘甲滿天飛”的自然景象,感覺那“飛起玉龍三百萬,攪得周天寒徹”奇特風光,想來莫不是唐僧師徒又遇上了什麼妖魔鬼怪麼!公路上,風雪一層層的卷地而起,徑直向窗內撲來,車內的溫度聚然冷了好多。大家急忙關上車窗,穿上毛衣,不時地向窗外望去。車越走風吹得越厲害,一股股狂風夾着雪花狠狠地撲將而來,似乎要將車推倒,車在逆風中艱難地行駛。這時前後的車輛都擁到了路邊,說是前面堵車了,道路不能行駛。這時天色已經黑得伸手不見了五指,道路上車燈亂晃,有些司機看着天色不對,急忙掉轉車頭,走了回頭路。我們乘坐的這輛班車,也被夾在了中間,不能前進。我也和其他乘客一樣,走下車去想看個究竟。腳剛及地,路面上的雪厚得已經高過了腳面。在燈光的照射下,我隱約地看到了路邊那塊石壁上寫的“長江黃河水系”的字樣,這兒就是中國的南北分界線了!這時只見附近的山民,拿着防滑鏈,在路邊來回麼喝,沒有帶防滑鏈的車輛,就不得不掏更高的價錢,讓山民給安裝。這時但見我們班車的司機已經把防滑鏈安裝好了,他大約經常跑這條路線,故而早已有備無患了。這時只聽山民們不斷吆喝,誰要住宿,這兒有房子!有的山民在喊,秦嶺北麓已是大雪封山,不能行走,還不趁機找農家樂呀!我和其他乘客感到渾身發冷,趕忙上了車,便問司機:“走呢,還是不走?”司機說:“不走你就在這兒凍上一夜吧,明天還不知是啥天氣呢?”

只見那司機待大家坐好,就開始啓動班車,繞過前面的車輛,慢慢地向前開去。我知道,再往前開,就該是一路的下坡。一邊是懸崖峭壁,一邊是萬丈深淵,道路被大雪覆蓋,很難分清路邊與深壑的界限。那撲面而來的風雪,猶如密集的白羽,或是齊發的萬箭,車燈的光線只能照射出一兩米的距離,這簡直就是在死神的邊沿行走。爲了看清路面,司機讓售票員打開車門,拿着手電筒幫着探路。那手電的光線雖然微弱,但也許能起點一絲兒作用吧。一旦有情況,就趕忙給司機報告。但那風雪一下子從打開的車門撲了進來,將車內乘客凍得直囉嗦。大家不由得搓手、跺腳。那司機說:“別跺腳了,還要不要命呀!”可不是呀,現在最關鍵的就是司機的高度注意力,一車人的身家性命都在司機手裏掌握着,可不是鬧着玩的呀!車內的乘客緊繃着神經,幾位有信仰的女士不住地在胸前畫十字,祈求上帝保佑。

班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在雪地上緩緩而行,也不知翻過了幾道樑,幾道嶺,那防滑鏈始終發出咚咚的聲音。司機不時地下車觀看,有時也讓大家下來在車邊蹦蹦。路上很少見到行使的車輛,大雪封山,沒有上山的車,也很少有下山的車輛。雖然車內冷得夠受,但大家還是不敢有絲毫的怨言。

班車好容易快到了豐峪口時,這時的風雪好像小了好多,路上只有點兒殘雪和一坑坑的積水。司機將車停到了一個路燈之下,我們也乘機下來蹦蹦跳跳,暖和暖和身子,磋磋那凍得發麻的雙手。只見司機卸去了防滑鏈,大家重新上車,便一路輕鬆地趕到了西安南郊,待下得車來,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5點多種了。而公路兩旁沒有一點兒雪跡,只有大大小小的水坑,像是剛下過一陣雨似的,而周身感到的卻是春天裏的溫暖。

現在回想起來,確實有些後怕,不過今天再也不用走那樣的盤山公路了,都是平緩的隧道,沒有了那樣的翻山越嶺的驚險,看不到昔日的風光了。

夜歸人散文6

行走在路上,四周是肆虐的風,吚吚啞啞,嚎叫不聽。不記得是第幾次在夜裏回家,不知道有幾次遇見了風雪。只知道,以前需要一個小時,而現在只需要一半……

我把整個人掩藏在衣服之下,露出雙眼,看着手電筒的光在前方帶路,天上沒有光芒,也許上帝已經淪亡了。空氣中,天地間,瀰漫着清冷的味道,踩在雪上的聲音,與風聲唱和,沒有了夏蟲的鳴叫,也好像沒有了塵世的喧囂。

河流結了冰,把魚兒與世界分開,卻加快

了歸家的腳步匆匆。身外的世界與我無關,縱使星光燦爛,桃花盛開,我依然期待,那所小屋的燈光,依然期待,那門口小狗的搖尾雀躍。

一步一眼,風雪滿天。寒氣雖然逼人,但是還是被暖意融化。樹上的鳥兒早已不在,只留下空空的鳥窩,被掀翻下來,滿地的茅草與樹枝。這是我以前爬過的樹,掏過蛋,打過鳥……

“日暮蒼山遠,天寒白屋貧。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劉長卿筆下的歸人,在夜幕時分回家,滿身風雪,一世孤貧,迎接他的只有狗叫和貧屋。但他不爲所動,依然安貧樂道。可是,我的夜歸不一樣。

夜歸鹿門,孟夫子的豁達胸襟與隱士風度讓後人讚賞。 “吾愛孟夫子,風流天下聞。紅顏棄軒冕,白首臥鬆雲。”他的夜歸是瀟灑的,可我的夜歸確實孤獨的。

在人生的路上走了好久,遇見了好多事物。可是終點又在何方呢?也許,夜歸人,一直在路上

夜歸人散文7

早春2月,在一個裹挾着剛逝去的嚴冬餘寒的日子裏,我獨自從遙遠的西部乘列車日夜兼行而來,30多個小時的行程始於冰雪新疆,隨着車輪轟鳴的節奏一點點走進中原的早春。列車剛駛入鄭州,前天晚上飛雪飄卷燈影婆娑的烏魯木齊站臺一如夢境般被透過車窗的溫煦瞬間融化了。只是,因爲整冬的無雪,今年中原的田野沒有像往年那樣綻放出油綠的生機來歡迎每一個從隴海線上西歸的客人,除了溫度的優雅,這是個憔悴和麪黃的早春。

然而就是今天,鄭州終於降下了今冬第一場小雨,絲絲綿綿的,帶着些許的暖意。路上的行人沒有誰去匆匆躲雨,到是很多人欣喜地停下腳步像迎接嬰兒一般展開雙手去託雨滴。我站在車站前的街道旁,揹着行李,不覺旅途疲憊開心地沐浴在柔柔的雨霧中,等候接站的親人。

已是下午4點多,天空逐漸陰暗下來,十幾分鍾後等來了接我的轎車。坐進舒適的車廂,看着窗外愈來俞密集的雨線,一邊和親人絮叨着路上的經歷,一邊由衷地欣賞窗外雨景。

親戚的駕駛技術不錯,轎車很快就駛入鄭焦高速路上,雖然前方大霧漸行漸濃,所幸沒有禁行。沒有想到的是,一個小時候後,小雨在晉焦高速路段已翻飛爲漫天雪花。

雪越下越大,視線越來越差,高速路上的車輛只見稀疏的幾輛,雪花肆虐地撲打着前窗,不消片刻就一片模糊,雨刷只好不停地噴水擦拭。我們開始擔心大雪會影響長晉高速路。果不其然,車到長晉高速路口的時候,已經封路20分鐘。

我們只好折往2級路。可是2級路正在施工也不通行。看此情景,似乎只有留宿晉城了。我們憂鬱地望着天空,雪非但沒有一點停的意思,越來越大,大得如古詩所寫的“雪片大如席”了,密密匝匝、鋪天蓋地而來。

同行的有一個是親戚的戰友,十多年前跑煤運時熟悉一條老路,雖然多年不走了,因爲那條路連接幾家大煤礦,是不折不扣的煤道。我們決定碰碰運氣,哪怕慢點也連夜往回趕。

高速因暴風雪封路,2級路因修路斷行,大多從河南上來的車輛只好泊車晉城了。

親戚的戰友記性簡直一流,當轎車一點點開上那條老路,事實上路旁的建築早已不復當年的情景。他憑着感覺判斷方向,緩緩地穿過幾個農莊後,沿着昏暗、曲折、溼滑的窄道終於爬上通往長治方向的大路,竟然發現路況好得勝於2級路。我們猜測可能是因爲煤運的原因翻修並拓寬了路面。

在一段很開闊的路上,車速得以提升。這時,手機響了,接到老家的一個電話,關切地詢問我們路上的情況。當得知高速被封,我們是摸索着舊路往回趕時,言語中多了幾分擔憂。

10多分鐘後,車子拐進一個村鎮,路面又變得顛簸不平,車速只好慢下來。這時我們發現前面的車越來越多,公路變得擁擠不堪,原來前方發生事故,堵下的車隊竟排下二三里長。出行最怕的就是堵車,何況又是這樣的惡劣天氣。都夜裏8點了,道路兩旁沒有路燈,也沒有交警協調,雪大得偏又像是宣泄積蓄了一冬的怨氣,張狂得充滿惡意。

等待的過程是最折磨人的,尤其是沒有預期的等待。黑暗和寒冷象張大網從黑魆魆的蒼穹罩下來,雪花在車燈的光束裏扭動着身軀狂舞般毫不停歇。司機都縮在車轎裏安靜地等待前方傳來好消息。時間在悄無聲息中一秒秒度過,半個小時過去了,仍沒有一輛車可以挪動半步。一些性急的大貨車司機終於耐不住寂寞跳下車步行到前面去打探情況,風雪中隱約傳來他們粗野的抱怨聲。

坦誠地講,堵車肯定是因爲事故,堵死交通卻往往是因爲個別司機強行擠插佔道,最後引一溜同樣心存僥倖的跟風車上來所致。越是在這樣遠離城市的山區公路,越要遵守交通規則,不超速行駛,不佔道搶道。否則,既達不到趕路的目的,還平添了安全風險。

就這樣,在無邊的煎熬中不得不把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打發在慵懶地打盹和無邊的思緒漫遊裏。前面的車子終於開動了。我們的心情一下子明朗起來,不再惦記腹中飢渴,轎車迅速穿入莽莽雪霧,向家的方向急駛。

這個日期在江南其實已是芳草綠樹、煙雨萋迷的一派景象。而北方的春綠總是在清明前纔會慵懶而至。雖然風花雪夜也有它的浪漫和情致,但我們思歸的心情更強烈。當我們風塵僕僕地趕到家,雪也逐漸小了下來。推開家門,迎面的是家的溫馨和孩子燦爛的笑臉,當然,還有那碗剛從熱鍋裏撈出來的散發着滷子香氣的拉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