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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期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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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期散文隨筆1

天黑以後,如心霾一樣的感覺。讓我在風中想要釋放,這簡單的青春。

花期散文隨筆

自接受人生以來,緩存的記憶緩慢的滋長,像土地裏種植的莊稼一樣,年月累計,漸高起來。堆積中有豐收的喜悅,最終都要走向枯萎的命運。久了,我懂了。多好的生命,還是拗不過命運的結果。

其實我是一個從來不相信命運的人。或許是遊走過那些勵志書籍的作怪。它們總是可以讓人輕而易舉的鼓起鬥志昂揚的心態。在激情裏爆發出最強烈的渴望。最後當慾望消失的時候,連自己都已經忘記了當初燃燒過。

火的年紀。總是在青春初期,那個爲所欲爲的年紀。如說不懂,卻大體明白了這個世界,卻仍然無法承認對於世界只不過摸到了皮毛而已。我們不信,在那個年紀,生命像早春怒放的百花。羣芳爭豔的時候,常會隔絕開所有的干擾,拼命維護自己自認爲收斂的成熟。

在花期步入中期的時候,笑臉迎着太陽依然燃燒起越來越強烈的夢想。

夢想何其偉大,偉大到讓人忽略了理想的真實價值。那就是個做夢的年紀。爲夢而生,卻也有着爲夢不小心跌落的生命。那是不堪重負的生命,是脆弱的生命。是一不小心連後悔都沒有機會的生命。許多人將他們弱損的生命視作命運。

留下來的生命急需者命運的命令。在前進,在後退,在財富名利的慾望之中打拼。這或許是花期微成的時候。纔會讓更多的人開始了所謂真正的人生。所有人的目標這個階段似乎突然一致的明確起來。講來講去其實無非財富。那些人生價值,證明自己的說法,無非同樣需要財富能夠衡量。

我們接受着這個美麗的世界。漫遊起航的好心情會在手機裏被清楚的記錄下來。這個時段,將成爲一生無法忘記的記憶。不管是轟轟烈烈或者悽悽慘慘,我們都一樣深刻在心裏。這段勇敢拼命的期段。

人生如花期。發芽,初綻,怒放。我們此刻正在哪一段路上,迷失着固定的時期呢。你是否知道。

花期散文隨筆2

我們兩個人、陌生又熟悉,這些日子以來,那情早已掩埋。

偶爾的回憶,就會陷入太多的回憶。思念還在、可是生活還要繼續。憂傷,會慢慢釋懷。

望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羣,才發現自己是孤身一人在那。於是索性就躲在家裏、不出門, 這樣我就不會顯得如此孤獨

突然的很思念幸福的日子。

也許我太寂寞、有時想找個人來陪

也許是我太疲憊、想找個人來依賴 於是、我認識了你!可是沒想到,其實那也只是寂寞的開始

我們一直都在尋覓,那個屬於我們的結局。

可是明明各自知道回不去,可仍執着的去挽回。

我想、我習慣一個人生活

起碼,我還擁有一份屬於我們短暫但可以回憶的回憶。

曾經的一切、只能用回憶來代替,雖然短暫!

曾經以爲我們沒了聯繫、會很傷心

可誰知道我只是平靜的接受這個並不怎麼讓人傷心的結果

你說、你愛我,你從沒對哪個女生如此的愛、如此的真!

我想、你的愛太假,太虛,讓我無法去看透其中你所說的真!

那些愛太不切實際,未等到花開的季節就已經凋謝。

你說、我的心給了別人,你的心爲我留着!問期限多久?

答案是:情有獨終,雖然知道那個終不可能一直爲我等候,但心裏還是有絲欣喜!

其實那顆心一直都不曾許諾與人

因怕有一天丟了會找不回來,所以小心翼翼的呵護!生怕某天會獨自一人哭泣 我眼角眉梢的憔悴、你未能體會,也看不會!然無人安慰!

因誓言太完美、會讓人沉醉,故你從未許諾!

你說你做夢了、夢到自己結婚了,可偏偏不是我

你說如果一切從頭,那麼不會讓他有機會

花開時期最珍貴、可錯過了花期能怪誰?

人生哪那麼多如果?

有時候、明明知道會受傷,卻不曾停止。因爲心裏有期盼!

有時候、明明知道會快樂,卻停下腳步。因爲怕再次傷心。

有時候、明明相愛的兩人,卻因爲一些插曲、而分開。

有時候、會愛到無力再愛...因爲那些愛全部用完了!

花期散文隨筆3

時隔數月,再一次落筆,翻看昨日留下的句點,或高亢激昂,勵志朋友;或深沉平靜,緬懷人生;或含情脈脈,闡述愛的箴言,但這一切都那麼的感性,那麼的空洞,都停留在幻想的地步,回頭看去,點點滴滴,只是那些簡單的一撇一捺,一點一橫,而這些符號身上所寄託的情感,也隨着時間的流逝,慢慢變淺,變淡,變得如遊絲,如輕煙,如風,如空氣。

我習慣把我寫的東西,叫做文字,與文學無關,比文章隨意。就這樣,在一個個難眠的夜,在鍵盤上慢敲,所有的欣喜,所有的悲傷,所有的思念,各種糾結,都從我的心裏和臉上,搬到那些文字中去。或許我跟好多人一樣,而他們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去發泄,去訴說。久而久之,我就很依賴這種方式,若久不動筆,人定如朽木。

人間四月,美如流年,春歸後的世界,滿是泥土的芳香。但有一樣,春天裏,我不醉於花香,卻享受煙雨,正如在深秋裏,不迷於碩果,只留戀落葉。每個人對每一個季節,總會有不同的情思。在這個不算太南也不算是太北的湘地,居住了也近四年,多多少少總會有屬於自己內心的一種寄託,或化作煙雨,或飄散秋葉。每當此季,總覺春歸太早,氣溫縐升之後,又會反寒,而此時的春雨卻讓這個看似奇怪的時序變得如常。

一場煙雨一陣寒,

半輪殘日映西山。

最是迷人湘水處,

桃花庵裏枕風眠。

煙雨深處,迷霧斑斑,望不清的江面顯得有些清淡,江畔的油菜花田亦不是我所知道的熱鬧非凡,沒有蜂圍蝶繞,沒有香氣彌天,也沒有晴日裏遊客賞花的喧囂。但卻不乏生氣,淺淡的金黃色與迷糊迷離的江面相互映襯,偶爾過往的船隻激起幾波清浪,也不失爲一種景緻。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這樣的景緻,也不知道多久沒如此氣定神閒的去享受一個季節了。嘗試了各種環境,試着去愛上不同的心情,到最後卻只發現,原來我適合安靜,適合獨處。

也許是看慣了春花秋月後的悲傷,也許是讀懂了繁華盡落後的淒涼,更或許是嚐到了相見不如懷念的酸楚。所以,我享受一個人來,一個人走的簡單生活,一人一素手,一心一素衣,如此便好。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的淡定,或稱之爲坦然吧。有人覺得二十幾歲不是一個該坦然的年齡,應該轟轟烈烈,這樣纔算青春,我則不以爲然,二十幾歲最難得的就是坦然,我常看到身邊的人行色匆匆,追求着自己所渴求的一切,我亦不例外,只是不太匆匆而已,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罷了。

是的,比之於以前,我坦然了很多,或許看到某些東西,聽到某首歌還是會或者經過某個地方還是會想起故人,故事,但沒有曾經那麼心潮澎湃,只是坦然的會心默笑,哦,這個世界,我曾經來過,或是過客,或爲主角。

煙雨輕微,窗紗輕寒,恰到好處。遠處山峯無巒,近處綠柳如煙。人生春意無限,夢裏花期無殘。勿用撐傘,漫步於閒庭,細細享受這微涼的春雨,如真如幻,這般朦朧,猶不覺已遲暮,早淡卻了時間。假如人生是一場相遇,我寧願選擇在這溫潤的雨季。輕風煙雨,絲絲點綴,在這時開始,又在這季結束。總覺得人生除了太陽,土地,馬匹和糧食,更該有如此輕淺細淡的煙雨,在這樣一個美好的季節,化而似風,散而如霧,微微墜落,滴滴如漿。

其實,我只願毫無情感的去描摹這一場煙雨,無關事,無關人。每天清晨,開窗獨立,感受迎面而來的陣陣清涼,然後搬出那盆文竹,擺在窗前,打開電腦,播一曲老歌,作爲一天的開始。夜幕降臨之際,搬回盆栽,再吸一口寒氣,關上窗,作爲一天的結束。反反覆覆,不覺乏味,看着它長出的一層層新葉,備受感懷。如此簡單而悠遠,我喜歡這樣的生活。

很多時候,我們都習慣把莫名的心情分享給陌生人,就像把淡淡的哀愁寄託煙雨。輕鬆自然的訴說,從來不會在意最終的結果和感受。故事終究是故事,路人終歸是路人。它不會懂你的感受,或許出於尊重,會表示些許贊同,或出於共鳴,會緬懷自己的故事。人生的軌道從來沒有註定,遇見誰,錯過誰都是機緣,如同春季裏不可預知的煙雨。當你醉心享受時,卻會星光燦爛,風和日麗,當你不再期許時,又會綿綿無期,不見日光。

一場煙雨一場夢,往事再回頭,留下的卻是無盡的眷戀和哀怨。但如果夢不醒,則煙雨無殤。

在這個多雨的春,歷來被賦予傷感的基調,或爲傷春,或爲懷春,我也很清楚,此季過後,便是別離,一別之後,兩地蕭索,或可早早傾訴離殤,來鋪陳那時的悲涼,於是乎,雨作爲淚的載體,但我不會哭,嘗試着去流淚,可發現,在雨中,分不清究竟是淚還是雨。

我不會哭

淚水和雨水的相互傾訴

才知道此刻你不是傷心

難忍

獨自回首曾經的路

爲什麼我從來不哭

原來是將淚水化成了故事

委屈和孤獨

是一行行無韻的文字

書寫過後才明白並不是那麼難以忍受

唐宋元明清誰人曾哭

屈原也只是長嘆掩失聲

我不會哭

今天和明天在彼此打賭

誰知道輸贏會讓你怎樣去承受

默默張望來日的圖

爲什麼我還是不哭

原來將淚水都化成了從容

希望和念想

是一串串無情的音符

彈唱過後才知道並不是那麼深情感觸

宮商角徵羽沒人會哭

高山之後流水仍滾滾向東

我不會哭

你不會懂

世間所有的悲傷

都是一種眷顧

晴天麗日終須有,濛濛煙雨醉紅塵

一朝春暮顏色老,淺淡輕鹹幾時休

花期散文隨筆4

明月吝嗇它的光輝不觸我的窗櫺,舉首細細尋,求之不得而棄之不捨,便就這樣侯着侯着,待到午夜果然飄起了雨。終是未有等到;微光被太多的陰霾包蔽,不禁讓人懷疑它是否還在那裏不絕地發着幽光。

偶然翻到一封老舊的信,糙而微黃的信封已被歲月磨搓得愈發厚實。從筆跡來看,當是父親早年的'一份家書——難怪那是故宅的地址,鋼筆的字跡被潮氣暈染如同相關的記憶已被沖刷得模糊。西巷、西巷我喃喃地說。門牌和街號像一滴不經意的墨汁落上宣紙,卻勾勒不出具體的輪廓。心底潮起一股衝動,直愣愣地衝出家門,執意要尋老屋,哪怕只看一眼,凝在心裏也好。或治癲癇病的好醫院許有些東西太久沒去尋找。

然而我只有她的名字,反反覆覆呢喃那幾個字,捉摸不清地理位置;

然而我還有一個信仰,一個完全詩意的信仰,被靈犀感召着去覓心裏癲癇病的症狀的籬牆。

好在記憶中城市西郊,列車窗外,偶然遇見過一片老宅和巷道交織的古蹟,驚鴻一瞥裏垂垂老矣,背影卻那麼從容堅毅;我想我要找的必定坐落在那裏。登上駛往城西的矮矮的列車,車停站不多,卻漫長得勝過等待了整整一個世紀——汲汲地要找一物時,時間彷彿尤愛與人作對。浮光掠影裏,景緻悄悄褪下華美的袍。終於末站了,似乎還有段路要走。不近不遠處座座低矮的房屋,像一段沒有歌詞的旋律,像一個城市的影子,又像披着素紗的前世的靈魂。然而我心裏還是空落落的,我也許也像個影子。

左右腳機械地來回交替時快時慢時跑時走。我太在意小巷子坑坑窪窪,每步都小心翼翼全神貫注,以致於擡起頭衝眼都是驚喜的——恰好看見一位粗布衣衫的老婦人仰面倚在躺椅上,均勻地受着曝曬。似乎生活可以那麼愜意,靜靜倚着陽光,像一把撐開着的溼漉漉的傘等着被蒸乾。這是我近年來鮮少見到的。突然有幾個老嫗的模樣從腦海裏雀躍而來,也不知道爲什麼,我自幼沒有見過爺爺奶奶,爸爸又忙,我總是畫畫畫兒唱唱歌兒,日子就那麼欣然地過去了,剩下的都不太記得,倒是被挽着手被誰家阿婆帶着,走街串巷,和鄰里拉拉家常的場面,可以畫一樣留存得持久。我猜想從前巷口趙奶奶王奶奶,擺把躺椅曬曬太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大概也是這個樣子;可是,她們大概都已經離開人世了罷;她們的時光老了,留下我的好好活着,我的幸福裏多了一份責任與義務。

一條小弄堂已經通到了底,望見灰矮矮的牆眼看要擋我的路,想想轉身走了便是,然而一句半普通話半方言頗潑辣的笑罵聲激靈了我的耳膜。

一個趿拉着拖鞋的假小子,蹲坐在在矮矮的牆根前。忙着什麼不亦樂乎。我默默走進一步,好像可以離童年進一步。只見她握着只畫筆,在牆上塗鴉着花花草草還有更多不成形的線條,那麼囂張的畫筆,那麼恢宏的大作,畫着畫着小畫家都要粘上搶了,蹭得一身灰,難怪要被罵。我不禁要撲哧笑出聲來,又怕驚擾了他們,低頭壓抑着笑聲直到不經意開始抽噎。腳下踩着的恰好是她用小塊紅磚,畫出的跳房子用的大格子,另一角的地上還擁擁擠擠地爬行着"山大人多左右"的漢字,笨拙的筆就像笨拙的話語,往往最能打動人。

我漸漸習慣了放慢步調,我想只有空虛無知的心纔會一心急着行路,路是走不完的,不從路邊採擷風景,不論前進的多快總是和空守原地無異。我不是影子,我是靈魂,我有肉體。每一步的景色都值得我欣賞、歎服、甚至熱愛。我繼續找着找着,迂迴良久。

後來,我在路口偶然看到一塊指路用的石碑,似乎刻着些巷名路名之列,我抹抹石頭耐心地讀啊讀,找啊找,這裏的巷子似乎偏偏沒有一條是我要的西巷。

我終於沒有找到。或許就如同人生長恨水長東,回不來了。

行路,是一個一邊失去一邊尋找的過程,終究要明白逝去的是回不來的,即使找到類比也不再是我所可以依託的人事,終究物非人非景相似罷了。但是我竟意外的輕鬆,甚至算不上半抹失望半抹滄桑。也許我的精神寄託,都會閃現在別人的生命裏,閃現在世界的另一個角落。時間荏苒,磨圓了生活的棱角,不禁有無端的愁緒溢滿,或許是失意於人,或許是不得志於事,或許只是懷舊的愁思萬縷,像雲翳遮擋着朗月;但並非滋長春非我春秋非我秋的消磨感,只是讓人變得敏銳。幸福的花總是盛開在生活的各個隙罅裏,幸福應當是掌握手邊的點滴;所有經歷過的悲欣交集,彌足珍惜,至少把它留在身後就如南通治療腦癱的醫院同我的影子,恰似這裏是城市的影子,不可或缺也不該被忘記。卻不能讓情緒的小窠臼模糊了世界的大幸福。

不知從哪個方向冒出一句響亮的喊聲,我揣摩是哪家母親喚着孩子去吃飯呢。已不知是幾點了。也許媽媽正等着我回去吃飯呢,我想。

我加快了腳步,向車站跑去。

花期散文隨筆5

【邀約】

高原的風 拍擊着喜鵲

匆匆而來的翅膀

告訴我會有穿晚禮服的客人

一路跋涉 來自遠方

穿起美麗的藏胞

肩背祖輩相傳的水桶

虔誠地取來聖湖之水和馬奶酒

站在月光下的埡口

那個虔誠轉山的地方

靜默中

我看到每一碗聖潔的水中

都站着一位身穿純白哈達的月亮

你在沒有約定的午夜

以五彩雲石爲階

決意北上

你說油菜花黃色的體香

是你夢中膜拜的天堂

我的晶眸

你說像一幅傳世的油畫

灑滿雪花下的菊黃

魅惑成你一路向北的燈盞

尋找敲擊靈魂的方向

我爲你虔誠祈禱

邀月色 洗滌你

白色氈房外的吟唱

你說天堂的門

只接納以草爲食

心無雜念的羔羊

【眺望】

那是一場

蓄謀已久的大雪

花期的蓓蕾

孕育在赤道以南乞力馬紮羅的山上

雅魯藏布江

在時光千百年不變的河牀上流淌

你用一篇噴發自火山的文字

堵截了我奔流不息的惆悵

三更的星

與沉睡中的九曲黃河對望

揉碎了鳴沙山的月光

擱淺在莫高窟旁

我會一生站在高原

與蹲在枝頭的春天相守

看你春天墨綠的詩意

能否將大地顫動不已的傷口

塗滿天山雪蓮的芬芳

【花嫁】

一場春雨澆溼了桃花

也澆溼了多有誤會的背叛

如此成殤的春天

已不再渴望花期在錯位裏綿延

雨水自窗口飛濺而來

打落了花盆的思念

太陽與月亮交接疼痛

一天又一天 路邊的青草

不再爲馬蹄的逝去而黯然

有多少踮起腳尖的鮮花

以自己的青春

祭奠凋亡的鳴蟬

長了又長的

是土豆扯不斷的藤蔓

低矮的灰灰菜

一遍遍搜索迷失風景的岸畔

每一枝土豆的花期

都是對一雙晶眸的安慰

黝黑的土地

懷揣着辛酸的辜負

迴避嫁接在秧苗的寓言

土豆紫白色的花朵

在某一個害羞的許諾里

摘下花瓣

藏匿起自己的處子之身

想着某一天恰到好處地掀起

大紅的蓋頭

永守一份

遙遠而又熟悉的情緣

【擦肩】

狂草的信箋

塞滿了揹包客的胸前

分娩在雪山下的羔羊

在傍晚學會奔跑

寒涼的卵石

用流水反證自己的清白

握住水草的手

只想掩蓋

與冬青的情意綿綿

而冬青花香繚繞

僅爲了刻意婉拒生疏的石子

牧羊人不懂青石的冰冷

只有青石明白自己的基因裏

流淌着誰 刻意的纏綿

我一直幻想

是你熱帶雨林裏原住的鳥

那一日一支無名的羽箭

折斷了我夢中的航線

我回歸自己的命定

邀約逃離花期的冬蟲夏草

穿過可可西里

趟過倒淌河

甚至飛越喜馬拉雅山

春天的暖

已沒了我安身之所

醉生夢死的懷抱

早已中了孟婆的蠱

化不開擦肩而過的冰寒

盤起記憶

盤起頃刻間蛻變的白髮

對鏡看 一絲嘲笑

劃過自己折翅的願

【重生】

生命在酒精裏吶喊

手術刀的鋒利

切不斷來自母體的胎盤

無數的人 無數的眼

踩過我的苦笑

輕薄了最真實的愛戀

借別人的葬禮

弔唁夭折的歡愛

活埋仍有呼吸的謊言

在奔四的路口

更明白歲月的敷衍

扶着雪山阿佳①的腳印

起身走向渡口

找回自己的生命

掛在春天枝頭的浪漫

花枝招展

招惹巢中的鳥兒

學會鞭打自己的情詩

將羽毛安放在井口

絆倒搖轆難以汲取的風寒

留守高原的麻雀

曾經以臥軌的衝動

宣告它愛情的誓言

移動的列車

卻不懂一隻雀鳥的無悔

徑自走向屬於自己的驛站

流淌的氣息

剖開生命純白的真實

在黑夜靜寂的大氅外

一場不期而遇的流星雨

接引了一隻鳥

尚未了結的心願

【天邊】

流淌的時光

被一聲微顫牽絆

地殼的版塊

就抽離了春天的笑顏

大地衣食有缺 苦難穿胸而過

尼泊爾的重創

放生了圈禁多年的記憶

扒開了玉樹事過五年的夢魘

那一場災難

暗啞了雪山阿佳的歌

這個季節,還是四月的天

我又看到一場災難

來自異域的哭聲

牽扯了月光之城②敏銳的佛龕

生命嬌嫩的列車 命懸一線

我盼望天邊的祥雲

爲人類的脆弱遮蔽風寒

祈願世間的一切生命

遠離災難

之前的悲喜

在這曠世的天災裏灰飛煙滅

我看見遠方的你

一步步向我走來

擁抱久治難愈的心寒

我也看見

紅色的火焰在天路奔馳

一路向西

廢墟里的嬰孩

熟睡於子弟兵溫暖的臂彎

白衣天使的絲線

縫補每一寸土地的傷口與裂隙

母親無邊的胸懷

供奉了夭折的花期

我知道每一個春天

都有躲避不開的倒春寒

每一處舊痕新傷

都會有趕場的鮮花遮掩

在天邊 在眼前

春天的綠火點燃人間大愛

在拯救 在涅槃

注:①雪山阿佳:這裏僅指雪山上美麗的藏族女性

②月光之城:指聖神的拉薩,莊嚴的布達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