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散文隨筆

中招評卷忙碌一上午了，中午的吃飯問題成了大家的難事。

今年的評卷安排在了縣城邊上的一所新建高中，因爲地理位置的原因，交通、食宿等都給我們帶來了不便。

從評卷點出來，我們一行幾個評卷老師漫無目的地走着，我兩眼不停地掃視着道路兩旁，只希望能快點發現一個可以休息、就餐的地方。

“就在這裏將就一頓吧。”我順手指着路邊的一個簡易飯店告訴大家。

“不行。”年輕女教師小李乾淨、講究，一看是普通百姓吃飯的農家小飯店，心緒低落，一直嚷着大夥趕快離開，“這哪裏是吃飯的地方？”經過協商，幾個年輕教師叫來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向縣城方向開去，我則和年紀大一點的張老師轉身鑽進裏農家飯店。

“填坑不要好土。”我告訴張老師，“咱就在這兒將就一頓吧，頭頂的太陽火辣辣的，吃過飯後，咱們立即後評卷點休息去。”

“行。”張老師一口應允。張老師年紀大些，工資也不少，但那都是兒子春節要娶媳婦的`本錢。在省吃儉用上，張老師最易和我保持一致。

一走進簡易的飯館，老闆就熱情地迎了上來：“吃些什麼？”老闆看我們衣着整潔，想着衣兜裏一定有貨，就熱情地給我們推銷起來，“有啤酒，小菜。”

“我們是對面建築工地的，來吃兩碗撈麪條。”我笑着告訴老闆。

“好勒”老闆又招呼其它的食客。

“這兩天天氣非常炎熱，高溫無雨，我們中午的飯都是撈麪條，而且一撈到底。”老闆笑着問我，“要大碗、小碗？”

“我們是乾重體力活兒，小碗怎能吃得飽？”我笑答。

五分鐘的功夫，老闆就把兩碗撈麪條端到我們跟前，三分鐘過後，我就把一大碗撈麪條一掃而光。張老師可能是口味不同的原因，還在一旁慢慢地吃着麪條。

“老闆，結帳。”我一喊老闆，老闆立即應答到：“大碗4元，小碗3.5元，共7.5元。”

停了一下，老闆又告訴衆食客：“誰的口味不閒，可以再盛些臊子。”

“唉，你早說耶；我吃完了，你發話了。”我笑着抱怨老闆。老闆也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們一直就是這樣，撈麪條不鹹，再盛臊子。”

“我們是鄉下人、鄉巴佬，第一次進城，沒見過世面；老闆不發話，我哪敢動勺子？”我仍然笑答。

老闆再次打量了我們一下，笑笑，卻沒有再吱聲。

結完帳，老闆娘也笑了：“吃過撈麪條，就喝碗麪湯吧。”

“原湯化原食。這是咱河南人吃撈麪條的習俗，但我們農民進城一趟，感覺城裏一切都是新鮮的、陌生的，再加上臉皮薄，你們不發話，我們誰敢喝？總以爲喝麪湯也要付錢哩。”我邊笑邊答。

“說什麼呢。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我們也是農民，是失去了土地的農民。要不是城市擴建，城市開發，我們大家都一樣。”

“天下農民一家親。”我一邊和老闆娘搭話，一邊笑着和張老師一起離開了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