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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級語文下冊第一單元寫人作文訓練《我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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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這是一份八年級語文下冊第一單元寫人作文訓練《我的母親》,歡迎您的隨時閱讀!

八年級語文下冊第一單元寫人作文訓練《我的母親》

附:〈五柳先生傳〉文段閱讀(分析人物題型區別)

  1. 五柳先生具有怎樣的精神?

答:獨立於世俗之外的安貧樂道精神。

2. 《五柳先生傳》塑造了一個怎樣的形象? 答:安貧守志,獨立於世俗之外的隱土形象。

3. 五柳先生性格特徵是怎樣的?請用原文回答。他的核心性格是什麼?

答:閒靜少言,不慕榮利;好讀書,不求甚解;造飲輒盡,不吝去留;著文自娛,頗示已志。他的核心性格是“閒靜少言,不慕榮利”。

4. 五柳先生性格特徵是怎樣的?請概括回答。

答:不慕虛榮,讀書適意,飲酒陶情,安貧樂道,著文娛志。

5. 五柳先生率真,不受世俗約束的句子是哪個句子?

答:“造飲輒盡,期在必醉,曾不吝情去留”。

6. 五柳先生具有怎樣的品質?

答:不慕榮利,憎惡世俗,守志田園,熱愛自然。

7. 五柳先生哪三大志趣愛好?最能體現先生性格特徵的是哪句?

答:五柳先生的三大志趣讀書,飲酒,做文章;最能體現先生性格特徵的是“閒靜少言,不慕榮利”一句。

8. 你認同五柳先生的核心性格是“閒靜少言,不慕榮利”嗎?請說明理由。

答:五柳先生“好讀書”不爲鑽牛角尖,爲從讀書中尋找精神上的共鳴和感情上的愉悅,所以做到了“欣然忘食”; “性嗜酒”,展示了先生率真放達的性情;先生住處簡陋,衣着破爛,食不果腹,卻“晏如也”,安然自若,不羨慕榮華富貴;他吟詩作文,用意也在示志娛情,守志於田園,忘懷於世俗的得失……這些真性情,都由”不慕榮利”這一核心性格生髮而來。

1.我的母親 八(13)班 陸薇羽

不知道是因爲本身頭髮就亂或是因爲“怒髮衝冠”,總之媽媽現在像極了神話故事裏的那個母夜叉。

“你喝不喝?!就兩口而已!!!”本身就不大好看的三角眼此刻正惡劣地扭曲。她,終於又因爲無理取鬧跟我發脾氣了!

莫名其妙!無理取鬧!!!不就是一瓶牛奶嗎?至於嗎?!!我也不甘示弱地瞪着她——我那個頑童一般無理取鬧的母親。

“拿走!憑什麼我喝啊?!這明明是你自己去拿的!不喝!”窗外是靜悄悄地黑夜,遠處樹枝上的鳥兒似乎被我的叫聲驚飛。

“喝!好心被當驢肝肺啊?!什麼叫作‘不想半夜三更起牀上廁所’?!分明就是個藉口!我怎麼從沒見你半夜上過什麼廁所?!”母親雙手往腰上一插,咄咄逼人。

又來了!知道你晚上很不容易睡着——我肯定會放輕動作啊!真是。

母親見我沒了聲音,便以爲自己得了勝一般:“你就享受吧你!我老了你以爲你會幫我拿牛奶、爲我洗衣服、爲我做飯麼?!癡人妄想,是吧!”

我當然會啊——我怎麼可能不會?!因爲你是我媽!所以——你打我呢,我不會還手;你罵我呢,我會忍住;你嘮叨呢,我會雖不記筆記但會聽完……可這種話語,我卻說不出口。

恰巧,吵過架後的第二天就是媽媽們的節日——“三八”婦女節。

禮物早在一個星期前就已經準備好,可我不知道如何才能把禮物送出去,這任務可不簡單。

“××節快樂!”然後雙手遞上禮物,然後呢?媽媽哭了……媽媽生氣了……媽媽眼一瞪……接着呢?我回憶不起來以前送禮物的片斷。

但她是我媽呵!有什麼難爲情的?!

看着那早起爲我做早餐的媽媽,我偷偷打開抽屜,手有些顫抖地翻開夾層,終於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已包裝好的禮物……

心有些不安地跳了起來——她會不會說我亂花錢?又會不會難得地釋放出一笑?——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了!

“媽,”我快步走到她的面前,等她轉過頭來的那一刻“婦女節快樂! ”雙手遞上那有些耀眼的禮物。

禮物遲遲沒有被接過去,我有些疑惑地看向母親的臉:有些驚訝,又有些驚喜,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光芒似乎是欣慰。

“謝……謝謝。”媽媽的語氣竟有些青澀,不過似乎這禮物仍留在我的掌心。

“呃。”媽媽看了看自己油膩膩的雙手,愣了愣,趕忙沖洗乾淨了雙手,在自己的圍裙上擦了又擦,終於接過去了。

此時的太陽剛剛從地平線上探出頭來,第一縷陽光跳躍着照在我的臉上,逆光看過去的是媽媽若隱若現的微笑。

微笑是逆着光出現的,我看得分明。

2.我的母親 八(13)班 覃妍彥

我的母親個高、苗條、白皙臉蛋上照着幾顆雀斑。細眉、小嘴,在我看來倒挺可愛的。

在我印象中母親是個手藝精湛、溫柔體貼、乾淨勤快的人。

手藝精湛——只要是媽媽吃過的食物,頭回做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而且越做越熟練,越做越美味,可跟大酒店值得一拼。母親能把蘿蔔等蔬菜切成絲,肉切成薄片,而她每次雙休日接我回家時,總會給留校的同學捎回很多好吃的,花樣繁多:酸甜排骨、椒鹽排骨、花心餃子、酸雞爪、炒雞肉……同一種食材,每次總能做出不同美味。這不僅僅是想秀一秀她的廚藝,還是爲了給住校生在雙休日進行一次大補。每次總放些營養品去做菜。讓我們宿舍的同學不禁總是誇起:“你母親怎麼會有這麼雙巧手啊?”自己心中聽了也樂開了花。心想:母親手藝不僅精湛,也如此關心他人啊!

溫柔體貼——記得自己有一次患上了急性胃炎,什麼東西都吃不下,整個人感覺昏昏沉沉的,去看醫生,吃西藥也沒見效,母親只能替我去抓幾包中藥了。那時的我昏昏沉沉的記得母親十分焦急,每天都爲我煎苦澀的中藥,順便放上幾顆冰糖,怕太苦喝不下。母親總讓我躺在牀上,說:“生病了就不該亂動,多睡些,也許一覺過後就好了呢!”我顯然知道這是安慰我的,但我還是採納了她的“建議”。母親又去爲我熬小米粥了,雖然她知道我是吃不了多少的。但每天依舊如此。我的病一天天地好了,而母親卻一天天地消瘦了下去。生病期間,我刻骨銘心地記得,她說過的每一句話“女兒,怎麼樣,好些了嗎?”“女兒,先躺躺吧!小米粥一會兒就熬好了!”“女兒,藥煎好了,這次我放了三顆冰糖哦!” ……這些話讓我一股暖流從心底涌起,讓我真心體會到母親的溫柔體貼帶給我的愛。對我細心的關懷,對我濃濃的愛。

乾淨勤快——在媽媽眼裏可是容不得一粒沙子呢!之所以我家如此整潔,全都是媽媽的功勞。每天,媽媽都按時拖地、整理,教我用完東西后要物歸原處,這樣不僅方便找到東西也保持了整齊的擺設。我在家時,每一天都是大掃除,我拖地、媽媽擦陽臺,我擦花盆底、她擦抽油煙機與微波爐。我整理我的書包時、她還在洗衣服。連剛下班的爸爸也被叫去收拾書房與主臥。很顯然,累活都由媽媽一個人包完了。看着母親勞動的背影與額頭上滑落大豆般的汗珠、浸溼的頭髮。自己不禁油然而生一種敬意和辛酸。母親如此乾淨勤快,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我們有個舒適的家?媽媽保持乾淨也是爲三個人健康,爲爸爸能更安心工作,爲女兒……而自己卻受了累。

我的母親在我的眼裏永遠是那麼完美。因爲我知道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益的。她溫柔體貼、真誠善良、勤快能幹。

而她,作爲我最愛的母親,最是疼愛我。

3.我 的 媽 媽 八(13)王藝瑾

“不行,你一定要去上課!”媽媽睜着佈滿血絲的雙眼,將鑰匙插入電單車啓動,抓起冰涼的雨衣三下五除二地穿好,牛皮小靴“噔”地踢開腳踏,電單車被媽媽“嗄嗒”一聲就推出了單車房。

“可是,你剛剛纔下班啊,媽媽你不累嗎?”我跟在車子後面,天空傾瀉的大雨幾乎蓋過了我的聲音。媽媽扭過頭,板着臉,嚴厲的目光直射我的心底,我只好默默地坐上了單車後座,媽媽騎着車,快速地滑入滂沱大雨中。雨斜着砸在我們身上,溼透的雨衣緊貼在我和媽媽身上,刺骨的寒!“YJ,你聽着,無論有多大的困難,你都不可以放棄學習!”媽媽扯着嗓子吼,可是周圍車輪碾過水的“刷刷”巨響使她的聲音變得異常渺小,但卻字字烙印在我的心上。媽媽棕黃的頭髮被打溼了,耷拉在肩上,萬惡的雨水順着一頭髮滴落在她的衣服上,彷彿要沁進血肉。媽媽放棄自己的休息,冒雨送我去上課,我退縮,豈不傷了她的心?

媽媽的倔強讓我深感她對我的期望,那以後,無論是嚴寒還是酷暑,都無法阻攔我對學業的追求。

在我腦海中抹不掉的,是媽媽的一句話“你能行”,高手如林的賽場,我緊緊地扯住媽媽的衣角,問:“媽媽,你覺得我可以成功嗎?”媽媽扭頭望向我,輕輕嘆了一口氣,低垂的眼簾擡起,深邃的雙眸含着笑意,她揚起細細的眉毛,說:“爲什麼不自信?你能站在這個賽場上,足以證明你是有實力的,相信自己,你能行!”她俯下身輕輕地摟了摟我,我頓時信心百倍。媽媽如同一盞明燈,照亮了我的心路。

媽媽對待她的工作也是十分認真的。她是一名宿舍管理員。每晚自習的鈴聲響起,又消失,媽媽照例去檢查宿舍衛生。媽媽走進一間充斥着混合氣味的宿舍,掃視一遍,垂下頭在本子上記着,接着彎下腰將又皺又亂的牀單慢慢捋平,將學生踢飛的鞋子拎起,擺回原位,提起掃把,一絲不苟地將宿舍裏裏外外重新打掃了一遍。一切整理後,媽媽長吁了一口氣,快速穿過飯廳,在黑板上記錄着內務情況,她一筆一畫地寫着,好似擬寫一份重要的文件,雪白的粉筆灰無聲地落在地上和她擦得光亮的鞋面上。“媽媽,你知道許多學生因此會記恨你嗎?”媽媽停下來:“這是我的工作,我要負責,”她在黑板上寫下一個名字,又喃喃自語“他們終究會理解我的。”天穹高懸着彎月,皎潔的月光除去一切陰霾。這就是我媽媽,能將普通的工作做得不平凡,其實也是一種高尚。

記憶中媽媽的一切一切實在太多,我的笨筆寫不出萬分之一,但我知道,如果我能自信地面對一切,如果我能認真地做好班幹部職責,那無疑是受益於媽媽的言傳身教。

噢,我的媽媽,我的好媽媽!

4.“拿根棍子去” 八(13)班 楊琪琦

母親是個外柔內剛的人。你別看她看似溫柔,但嚴厲起來無人可比。

“起牀啦!”母親的怒吼穿破雲霄,彷彿連樹上的鳥兒都會嚇震落樹。“哎呀!媽呀,現在是放假,你就讓我再睡會兒吧。”我雙手抱着棉被,不情願地說。我眯着的眼隱隱約約地看見媽媽瞪着眼如鈴鐺,臉上氣得通紅,一手叉着腰。我彷彿看到了她的頭上冒着陣陣輕煙,有股怒髮衝冠之勢。母親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一會兒。我以爲她氣消了,蓋上被子又閉上眼睛。誰知,“起!你!給!我!起!牀!再不起來,我拿根棍子去!”我揉揉耳朵,睜開眼睛,看到母親轉身出房間。我嚇得鞋子也來不及穿,跟着母親跑出去,一把拉住她說:“好,好,好,我起,您就別拿棍子呀!”母親回身看了看,緩了口氣,又看到了我光着的腳,又有些生氣了,說:“你想感冒呀,一大早起來赤腳,還不去穿鞋子!”我看着母親眼裏的關心,一股暖流流入心田。我笑着對母親說:“媽,你不拿棍子了吧?”母親沒理我,卻說:“還不去穿鞋,囉哩囉嗦的,再磨蹭我真拿棍子了!”母親臉上還裝做生氣,我直溜趕緊跑開。

漸漸地,“拿根棍子去!”成了媽媽管教我的習慣,但她從未打過我,只是每次說這句話時,流露出的盡是雨露般的關愛。那天,因爲是週末,我一直在看自己喜歡的電視節目,不知不覺中,時間一點點流逝。“@ #......”“呵呵……哈哈……!”電視裏的鬼吼鬼叫以及我的笑聲響遍屋內。媽媽一手提着拖把一邊不爽地走到我面前,“啪!”迅速地關掉了電視。“媽!幹什麼!”我有些生氣。媽媽又叉起了腰,這架勢讓我害怕起來。“還看電視!還看電視!都看了一天了!該騰點時間來學習了!”媽媽用那雙怒火般的眼睛看着我,我不由得低下了頭。可我嘴裏還硬撐着小聲地喃喃:“哪有,我就看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看得多少書了?作業寫完了,就應該看點名著,別拿書來當擺設!”我知道母親又對我的表現不滿了,等母親稍緩和了一點,我擡起頭,還想說點什麼,但是看到母親嚴肅而充滿期待的眼神時,我止住了嘴。母親就是不給我解釋的機會,說着:“還愣什麼,小心,我拿根棍子去!”我再看看母親的眼神,又看到她手中現成的棍子(拖把),將那個即將出口的“好”字咽回肚中。其實,我並不討厭也不抗拒看書。

傍晚放學回家,我揹着沉甸甸的書包爬上七樓,即使是冷天,我還是熱得一身汗,常常剛進家就拖掉外套。吃晚飯時,我盛好了飯,母親看見我的單衣,眼中不免投來火氣和擔心。“快去穿衣服,你以爲你這樣很瀟灑?感冒了,吃藥、打針花錢找難受還傷害身體。”我愣了愣。只見母親又深吸了一口氣,手又叉着腰。看着架勢,我知道她又要說什麼了。我如同兔子似的跑回房間,並以最快的速度穿好外套。

如今,母親的吼聲越來越少,而我在母親的吼聲下成長了不少。那句“拿根棍子去!”如懸在頭上的利劍時刻提醒着我。

5. 我的母親 八(13)班 莫偉悅

聽見重重的腳步聲,你從書桌前跳起,光腳直奔玄關處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位拎着重物的中年婦女——略矮,不胖,葡萄紅的長鬈髮及肩,佈滿血絲的眼暴露了她失眠的事實。

你從她手上見過兩大袋東西,問道:“這麼快就來了?我以爲下雨會遲些。”

她笑了笑,搖搖頭,又用左手揉着太陽穴,右手脫下短靴,說話的口氣裏夾了幾分疲憊:“我剛剛先到的姨媽那兒……你怎麼沒穿襪子!”後半句話音調瞬間拔高,像極了鐵釘摩擦玻璃板尖利。

“我……不冷。”幾欲脫口而出的“急着開門”還是被那聲呵斥壓了下去。看着她臉上漸漸陰沉,目光鋒利得堪比窗外大片雨絲,你噤了聲。

“說了多少次你聽不聽,感冒了怎麼辦!呀,拿身體開玩笑?上次病得不嚴重?你要是出事我一點都不管,我告訴你!”她語速極快,語氣凌人,一雙美目瞪大了,額上“川”字明顯。

你趕緊轉身進房間穿上襪子,聽見她在廚房一邊切菜一邊喃喃:“囡囡喜歡吃炒土豆,可是天冷了打火鍋會好些……”菜刀與砧板碰撞發出的聲響與那聲輕不可聞的呢喃,頓時成了天籟。

吃過午飯,躺在牀上,她開始和你絮絮地聊天:從她手下的學生活潑無邪到最近她又看了什麼養生祕笈。你聽着不時應一句“對啊”“很好”,到最後索性眯了眼養神。被子很大,但是你覺得有些冷,輕輕縮成一團。“人不高,佔了那麼多地方,我手都伸不了。”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緊接着被人帶進懷裏,兩隻暖暖的腳丫還不忘按在你的腳丫上。真是暖啊,兩眼都熱了起來。

傍晚雨停了,天空中有些緋紅色的流雲。你在陽臺上眺望小區裏濃郁的綠意——她說的,保護視力。一個被削好的蘋果出現在眼前,你伸手去拿,嘟囔了一句:“我可以自己削。”她走到你身旁,兩手環道胸前。“你弟弟被送到我這裏接受‘管教’了,”她淡淡地開口,彷彿在談論一件與己無關的事,“他說我很兇,呵呵,你奶奶這麼寵他。”

這個弟弟是堂弟,從小被奶奶寵上了天,長大後成績不好,於是便被送到她那裏。“那麼叔叔不管他麼?”你好奇地問。

“當然。前提是上週我訓了他一頓。小孩子自作主張,無法無天,你奶奶又那麼寵他,豈有此理?你叔叔連自己的小孩都不管,試想如果我不管你呢?”喘了一口氣,她接着數下去,“我可以叫他學習、做人,但我不會充當媽媽的角色。爛攤子也不能總讓我來收,自己做了就要敢當,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她轉過頭,逆光中淡淡的光線讓自信的光芒黯淡了幾分。

你心中一動,低低喚了一句:“媽媽。”這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子是你的母親,這個知性識大體的女子是你的母親——用彆扭自己的方式愛護你,身體力行爲你做榜樣的人是你的母親!如果沒有她,你不會像一棵小樹,快快地長得這般參天。

遠處夕陽正好,倦鳥紛紛歸巢。

6.我的母親 八(13)班 黃靜韻

早年間,小小的我總是要仰起頭來看她,眼裏滿是敬佩,羨慕;而現在,我已經長得和她比肩高,與她對視可以平視着看向她了,但是眼裏的她卻是不會改變的。

從小,她對我的教育就讓我有了很強的明辨是非的能力,在別人家我看到不小心打碎個碗都會遭受無可避免的打罵時,我想想自己,從未有過如此待遇,她明白我並不是故意的,只是不要犯相同的錯――犯錯並不可怕,可以改正,我是這樣理解媽媽的用心。

但是有一次,我在幼兒園裏看到別的小朋友抽屜裏漂亮的貼紙,卻歪念,趁她不注意便揣口袋裏了。把它“佔爲已有”後我便忘了這事。晚上,媽媽準備帶我出去,讓我加衣服。她拎起衣服之時,口袋裏花花綠綠的貼紙便不留情面地紛紛揚揚地落下了。我愣住了,擡起頭,驚鄂。她從來溫和的眼睛在那一瞬間像一把利劍直刺我的眼,彷彿洞穿了我所有心思。

——她明白了一切,似乎那時我還撒了謊。燈光很刺眼,慢慢變得模糊,甚至出現重影。那晚,我跪在牀旁邊,不得吃飯。小小的我突然明白這不是“拿”這麼簡單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這與不小心打碎個碗雖然都是犯錯,但卻是不同性質的,這是堅決不可以的。從此,我的心田再也沒有萌生“偷”這樣的歪念。也許得益於第一次嚴厲懲罰的緣故。

媽媽說當初給我起“靜”字,是因爲她以前很“皮”,希望我不要太過於“坐不定”。結果,我當真靜從小就一副膽怯、懦弱、內向的性格,我只敢靜靜坐在一旁,不敢靠近。媽媽看到我無助的目光,卻不予理會,繼續看她的書,我實在耐不住孤獨,她就扔來一句話“別人也是人,你也是人,有什麼好怕的?想玩就自己主動!”我看她沒有絲毫願意“幫助”我,只得硬着頭皮伸手向小朋友了。當然第一次主動就讓我嚐到了甜頭。

一直,她也都相當注重培養我大膽、大方,帶我去了很多地方:北海、桂林、蘇州、杭州、南京、上海、北京、哈爾濱、大連等等,數都數不完,她的目的很簡單,讓我多見見世面、多鍛鍊,也是不知不覺中,我的膽子大了許多。

家裏總有一塊小黑板,以前媽媽總是出一版題目,以至我幼兒園都已經學到了一百以內的加減。她喜歡帶我去爬山,背古詩,去大自然中多觀察。

母親,是永遠也寫不完的題材,我爲我的母親驕傲。同時,我也努力做她驕傲的女兒。

7.我的母親 八(13)班 陸泓宇

“媽媽,媽媽,我也要進去!”

“乖,你在外面坐着,和售貨員阿姨說說話。”

從上幼兒園起,媽媽常帶我逛商場,她試衣服時,總將我留在外邊。膽小害羞的我,總想隨媽媽鑽進試衣小房間裏。媽媽鐵着心腸,目的是要求我必須學會與陌生人交談,哪怕幾句也好。於是,我只好硬着頭皮嘗試着與陌生的售貨員阿姨們說話。每天回到家,媽媽的那句“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啊?”總能引出我滔滔不絕的故事來,媽媽每次總是微笑着認真傾聽。幾年下來,我的膽量與口才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小學的每次辯論會,我總能用正確的論點論據頭頭是道地和對方辯駁。這時,我總會深深感激媽媽對我口才和膽量的培養。

媽媽與同事、朋友都相處得很好,她也注重對我在“與人爲善”方面的教育。小學一年級剛入學時,我結交了一個好朋友。剛開始相處得挺好的,可後來不知爲什麼又生了分。我將這苦惱說與媽媽聽,她並沒有像有些母親一樣滿臉激動地說“那你也別理她了”,而是平靜地問我:“你有沒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我想了想,搖搖頭,並說明我對她總是很友好的。只見媽媽高興地撫着我的頭,說:“這就好,泓宇。不管別人對你怎樣,只要不是原則上的問題,都應寬容以待。今後你仍然友善地對待她,我想她一定會明白你的真誠。” “與人爲善”的做人守則使我結交了更多朋友,收穫了更多的友誼,媽媽這番話對我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媽媽極不願意看見我“死讀書”的樣子。從小學起,媽媽更注重我的生活自理和習慣。她從自己做起,默默地樹立榜樣,衣服、房間等都打理得井井有條。每天中午放學,她從不允許我隨手將衣服丟在椅子或牀上,必須掛起來。“多麻煩啊,下午也要穿啊?”我有點不耐煩了。“下午你再取下來,一點也不麻煩!”媽媽很果斷地回答,一點都不容商量。她也強調襪子每天都得及時洗。有一回我偷懶,擱了一個晚上。媽媽叉起腰,好似古時盛酒的尊,用嚴厲的目光盯着那雙襪子。我立即拿去洗了。從此再沒發生這種事情。

媽媽的手藝很好,10歲以前我的衣服基本都是媽媽親手製作的。以前我喜歡趴在縫紉機旁,看媽媽縫紉衣服。一針一線細密地紉,媽媽會時不時將衣服端起來看看,如果不完美,她一定會重新拆線、縫製。媽媽做的衣服很精緻,像商店裏賣的。有一次,我穿着媽媽做的白色公主裙去表演,同學見了驚呼:“好漂亮啊!去哪買的?”我自豪地告訴她們是我媽媽做的,她們更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從此,我更佩服媽媽的手藝了。

媽媽很會“玩”:她在樓頂開闢了幾塊菜地,每天都去料理,並稱之爲“百草園”,在上面種上瓜菜;有時帶着我到郊外賞花;有時和我去公園野餐......可以說媽媽是個有情趣的人。大概是從小受了媽媽的影響,別人都說我極像媽媽。母親是我榜樣,在以後漫漫的人生旅途中,還有很多品質值得向母親學習,她永遠是我心中的一盞明燈。

8.我的媽媽 八(13)班 黃琳宸

媽媽,是我小學的一名語文教師,但在記憶中,她不許我在校內叫她“媽媽”,也不準上她辦公室做作業或什麼的。

媽媽在家與在校是不一樣的,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母親與老師。

記得在一次數學測試中,我考砸了,好在只是測驗不是考試,但數學老師卻爲難起我們來,試卷需要家長簽字,明早憑着家人簽字這一“通行證”纔可進教師,否則請家長!

那天晚上,我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着試卷,滿是硃紅色的叉,要我怎麼拿給母親看,要是給她看了,明早我的眼睛和膝蓋指不定要比那叉還紅。對了,媽媽和我在同一學校,明早再去找她簽字,就說忘記了,不籤不準進教室,那麼一說,她一定會草草簽一大名......對!就這樣!我把卷子放在書包一個特別的夾層,安心睡覺去了。

“嗎,我忘了讓家長簽字,可不前不準進教室。”母親的辦公室裏,我說這把卷子放在母親面前。媽媽把手上的紅筆一放,拿起我的卷子,翻了翻。我的心隨着母親的動作怦怦直跳,快籤啊,別看了,快簽名呀。“呵,忘記了還是不敢籤。”這話如同利劍直中把心,“別忘了,你媽媽也是老師。”媽媽擡起頭,面無表情,一臉冰;語調冰冷,毫無溫度,以至於我開始質疑媽媽是換了一個人嗎?說着,母親把卷子一扔,拿起紅筆接着改作業,道:“我不會籤的,出去吧,別礙着我辦公。”她低下了頭,不在理會我。“可......可不籤不能進教室。”我哀求着,求她籤個名,我覺得她只是籤個名不是很簡單的事嗎,動一動筆就能解決,可母親似乎鐵了心沒有再理會我。我淚水涌上眼眶,扯了扯她的袖子,“媽......”我求着她,似乎是求一個陌生人似的。“放手!”母親冰冷堅決的話語刺進我耳裏,“媽,簽字嘛,媽......媽......”我哭着,淚如同傾瀉的沙,她卻不理會。

不知上下課鈴響了幾次,我依舊站着,母親終於開口說話了,“不要再有下次了,卷子拿來吧。”簽了字後母親說道:“我生氣不是因爲分數而是因爲你的做法,想想別的同學,父母都不在學校他們怎麼辦?永遠都不要認爲自己是什麼,是誰,有多麼偉大,要記住,你和別人一樣,沒有權利搞什麼特殊。”母親放下筆,遞過一張紙巾,“好了,回教室去吧。”繼而低下頭批改作業去了。

我的媽媽,我的老師,如果少了他的教育,我不會走的那麼遠,那麼好。

9.我的母親八(13)班 廖晨江

從我一出生到現在,離我最近的,便是我的母親。

那是在我五歲的一天,我突發高燒,腿又抽筋得厲害。我推開了蓋在我身上的那層厚厚的被子痛得在牀上滾來滾去又哭又嚎。當時爸爸正好出差,家中只剩下媽媽和外婆。她們看見我這副樣子,心急如焚卻手足無措:時值中午,出租車已難找,三輪車伕也休息去了。單車自然是有,但我哪裏受得了一路顛簸?可若是這樣下去,我就會撐不住的!媽媽焦急地看了看痛苦的我和年老的外婆,趕緊穿好了鞋,把我從牀上抱起,將我背在身上——上醫院去!

出了門,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下了六十多級臺階,輕而又不失速度地走在人行道上。我因爲疼痛而不停地掙扎着,而他那雙疲勞的手臂像一條鎖鏈,把我牢牢鎖在她的背上。太陽毒辣辣地將它炙熱的光芒打在媽媽身上,一下子就出了許多熱汗。怕我受不了發熱和陽光的雙重摺磨,待我稍安靜時,她就輕輕把我放下,將我抱在了她的懷裏。我不知不覺地安靜了下來。

一到醫院,她來不及掛號,就直接跑到急診室裏。“醫生,快看看我這孩子,他又發高燒又抽筋……”她焦急而又清晰地邊喘氣邊說。這時我已經醒來,躺在急診室的病牀上大哭大鬧。醫生一看,說:“這樣的話,必須要打退燒針……”我不寒而慄——我自幼體弱多病,之前最痛苦的回憶就是打針,如今又要打,我賴在牀上,雙手死死抓住牀邊。媽媽的眼裏溢滿了淚水,臉上寫着不忍,但她掰開了我的雙手,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將我抱住,走到了輸液室。

望着碩大的針筒和閃閃發光的針管,我又一次發放聲大哭。“不要怕,就像螞蟻咬一樣。”我聽到靠在牆邊的媽媽的安慰,卻哭得更厲害,幾欲光着屁股掙脫出去——打針時,很多父母都是說着同樣的話,結果卻是孩子們痛的死去活來。冰冷的酒精塗在了臀部上,針管一下子紮了進來。我一掙扎,“啪”,針管斷了。我一下子重重摔在了地板上。媽媽一下子衝了過來,把我扶了起來,死死的按在凳子上,任憑我哭得有多大聲,她絲毫也不鬆手。終於,針管被取出,又一針成功的注射到了我的體內。闖過了一道又一道的鬼門關,十天之後,我的病終於好了。

“媽媽,那時候通宵上班的你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呢?”“我只希望你的病好得快點,哪裏想到那麼多呀。”媽媽摸摸我的頭,笑着說。

10.我的母親 八(13)班 李愷陽

母親不高,有些小胖乎,容貌似乎與美豔扯不上多大關係,只能說在她那羣好姐妹中算中檔偏上吧。

不過她倒是很會打扮,在梳妝檯前坐上一小會就彷彿年輕好幾歲了。她從不在臉上用厚厚的妝埋起自己的真面目,只是略施粉黛,竟有平添一份優雅之功力。

從我出生到小學四年級,我從未體驗過“家法”的可怕,只是感覺到家的溫馨,但四年級的那次捱打,至今想來也會鐫刻永生。

那是一次數學測驗,也許是驕傲,也許是緣於懶得費勁。我只是認真做完填空選擇題,將剩下的大半壁江山,在塗塗抹抹胡亂作答的揮霍中讓時間滑過去了。

卷子發了下來,我得的分數自然很是糟糕但我認爲無所謂:一次小小的隨堂測驗罷了,只要我在期考中考好些不就萬事大吉了?

但母親與我反映,簡直是天壤之別。

她接過試卷時或許已瞅到了分數,手是微微發抖的,嘴脣也緊抿着,兩條眉毛正奮力地靠近,快要粘在一塊了。

我木然地遞給她試卷,臉上橫亙着無所謂的神色。

我看見她確認分數後,視線先轉移到了姓名欄,又將我的卷子翻來覆去看過數十餘遍。我也隱約讀出了她臉上的五官,先是拼湊出不相信的樣子,再是扭曲成奇怪與憤怒,最後也許是她在努力抑制,她的臉稍微恢復了平靜。

這變化既突然又跨度大,早就看呆了我的雙目。

“是不是這次題目難,不會做啊?”她輕聲問我,臉上掛着淺笑----現在回想我才明白,那淺笑是要多麼強的壓抑情緒能力纔可以做出來。我回答:“不是的,這次好簡單呀。”

“那你爲什麼考得不好呢?”母親的聲音似乎急了些,“難道是粗心大意的老毛病又犯了?”我看着她期待我回答的眼睛,搖搖頭,輕描淡寫地說:“不是,只是不想寫而已。”

我沒有注意到母親的震驚,自顧自地說下去:“這次的測驗比我得滿分那次還要容易,所以我就沒有認真寫。除了填空題,你看填空的不是得了滿分嗎?那我……”

“啪!”

我的臉早被扇向一邊,臉從沒知覺變成火辣辣“只”用了零點三秒。我轉回臉看着母親,她全身顫抖着,眼裏淚水滾滾卻烈焰迸射,左手已將試卷緊緊攥住,高高在上的形體宛如憤怒的天神審判犯罪的民衆那般。

我腦中的思維由混沌走向清晰,再扭曲成混沌的漩渦。我不敢相信,平日裏描眉施粉的母親的手,竟會如此狠地抽在我的臉上。

只記得混沌中不知哪來的魯莽大膽,我竟捂着刺痛的臉朝母親大聲吼:“小測驗要什麼緊?期考考好給你看不就行了?……”

母親似乎也被我挑中了某根神經,眼裏噙着淚,朝我在聲喊:“如果你連小測驗都不認真,你還可以辦成什麼大事?別人還怎麼相信你?!”

我一時怔住了。

“你不是要考給我看,你是要考給你看!是爲你自己的未來學,不是爲了哪個人學!”聲聲罵像塊塊石頭砸出一個又一個深坑。完了,一向堅強的母親竟流下了淚,妝容毀得一塌糊塗。

而我,再也不能說些什麼。不是找不到藉口,只是傾想聽她暴怒中的心聲。

從那以後,如果我因不輕視任何一件小事而獲益,那我真的要感激她----我的母親。

11.我的父親 八(13)班 蒙彥彬

“叮鈴”電話鈴響了,悠長的聲音飄過門縫,溜了進來。正專心致志的我本想不理那鈴聲,但最終還是咬牙下狠心去接了電話。一聽,是老家的人打來的,說是要找父親請教一些事。父親樂於助人,從不吝嗇自己的力氣。家裏要種些樹,他總會抽時間趕回去看看,幫忙選種施肥。我常看到他頂着驕陽,眯縫着眼,也不顧油亮的嫩葉折射出刺眼的銀光,彎腰蹲在地上。父親的手輕撫着初發的嫩芽,深情地看着,一邊叮囑家裏人各個注意事項。即使是下雨天,也要問問家裏人那邊是否下了雨,水份夠不夠充足。

忙於教育事業的父親時間總是這麼緊。打我小的時候,就見到他每天都要寫好多好多的材料,趕去參加開也開不完的會議。因爲太忙,工作地點又不在南寧,平常總是很難見上一面,只有週末纔是我們一家最開心的時光。記得有一回寒冬,北風在窗外扯着嗓子嘶叫着,把窗弄得砰砰作響,但這絲毫沒有嚇退我等待父親電話的信念。工作日的每個晚上,父親都會打電話回家,詢問家裏一天的狀況。我蜷縮被窩裏瞟了一眼時鐘,已經十點半了,可電話還沒有來。死死盯着電話已經讓我略感疲倦,不由自主地再打上一個哈欠。莫非父親忘記了?我不敢想象,要是接不到電話,我該如何睡。正當我下定決心再等一等時,電話鈴終於響了。“叮鈴――”彷彿是一劑清醒劑,把我從昏昏欲睡的邊緣拉了回來。“怎麼這麼晚纔打過來?”我不顧刺骨的寒風從褲筒和袖筒躥進躥出,不滿地抱怨道。

“我很忙啊,現在才抽得出一點時間來打電話給你……”父親急忙解釋着,委屈的話語中夾雜着幾聲輕咳。儘管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我忽然明白了父親晚打過來的原因,眼前似乎看到了黑暗的辦公室中,一盞灰白的檯燈下,奮筆疾書趕寫工作材料的父親。原來是這樣!我的身體忽然感到一陣熾熱,不禁爲自己的抱怨而感到後悔。

父親現在還是如此,儘管我已經習慣了父親的忙,但還是有些牽掛。一聽那沉重的腳步聲,便知道父親回來了。我盛好了微熱的飯菜,又回到房間繼續寫作業。父親向來都是必須讓我知道自己回了家,才肯罷休,然而今天爲什麼沒有來敲我的房門?待父親吃完飯,我拉開一條門縫,想弄個明白。“叮鈴――”電話鈴再次響起,父親一個箭步衝上去接了電話。他低着頭,昏黃的燈光忽明忽暗,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父親看似遇上了點小麻煩,濃密的眉都緊緊地皺着,從始至終都沒有鬆開過。他仔細地傾聽着他人急切的問題,一邊思考着對策,靜靜地眺望窗外的景色,或無心輕弄假花的葉子,捲起又鋪平,又捲起。掛斷電話後,又撥了幾個電話,應該是安排事宜。父親打完後,深深地嘆了口氣,向我的房間走來。我趕緊溜回書桌前,假裝寫作業。父親貼在邊,渾厚而又響亮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迴響:“自己安排好時間,多讀些好書,我要出去一會,今晚就不回來了……”

我不敢出門跟父親道別,我擔心看到他離去的背影,會有失落的感覺。待父親離開後,我纔回到客廳。因爲父親走得太急,家門都沒有關好,茶几上他剛泡還未來得及品的綠茶,冒着一縷縷清香淡雅的熱氣。我一邊手裏緊捉一本書,一邊豎耳傾聽,期待電話鈴聲的再次響起。

12.我的父親 八(13)班 鄒昆良

“砰”我被這拍桌聲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爸爸正睜着大眼瞪着我,周圍的空氣都好像凍結了一般。

“怎,怎麼了?”我小心翼翼的問他,生怕激怒了他,但此時他的怒容讓我的聲音顫抖了起來。

“砰”爸爸又拍了一下桌子,將我的英語聽寫本扔了過來。上面都是紅色的叉叉,勾只有一兩個。“這是怎麼回事?”我低下頭,儘量不和他的目光接觸,“不就是錯幾個嘛,下次努力不就得了。“我小聲地嘟囔道。

“就幾個?!”爸爸將聲音提了老高,滿臉通紅地說了幾句便關門出去了,只是走時怒着對我說,叫我把英語書上的單詞每個都抄十遍,不吵完不許睡覺。哇,十遍。我們的單詞少說也有三百多,每個十遍,不就是三千多,要抄到什麼時候啊!我心裏極度的不滿,但是也不敢去“發表”。20點到23點,我好不容易纔抄完,但感覺我的手都快“報廢”了,政治收益沒了知覺。

有次中午起牀,我想去樓下活動活動,於是爸爸便陪我下去打羽毛球。

羽毛球打起來還是較容易,只要掌握好力度、速度、反應快。前期還不覺得什麼,可後來爸爸的殺球越來越多,我開始跟不上了,力量有時都白白浪費。

“不玩了,不玩了!太累了。”我把球拍隨意扔到地上,靠在一棵樹下。“怎麼不玩了,才過幾分鐘啊?”爸爸走過來問我。“不行了,太累了,我的手都沒力了。”“累了,平時見你在樓下瘋跑了一兩個小時都還不盡興,現在才幾下啊,起來,繼續!”說着便將我拉起。

“快點快點,剛纔是你自己叫下來活動的,現在才十分鐘,,做事可不能半途而廢,要學會堅持,無論你行不行,只都要堅持。有些是你認爲不行,堅持了,可能還有機會,放棄了,就連機會也沒有了,來,起來繼續。”爸爸的一段話說的我面紅耳赤,將球拍撿起,繼續打。

記得一週四的早上,下起了雨,父母都出去了,就只剩我一人,可外面的雨越來越大,雨傘在車房,離家還有段距離。正在煩惱的我忽然見爸爸拿着雨衣,叫我跟他下去,他送我去學校。

雨衣很小,只能容下一個人,一路上爸爸都是冒雨開的車。

終於到校了,我把雨衣遞給爸爸,可他沒拿,還說如果還下雨,放學自己穿回去。說完便駕車離開了。望着爸爸的背影,我的眼眶溼潤了。

這就是我的爸爸,嚴中帶慈的爸爸。

13.我的母親 八(13)班 潘宣佑

可怕,這是我10歲前對母親的絕對印象。

偶有一次,亦不知道在誰的“錯誤”指導下,使我有了偷錢買糖的念頭。中午,豔陽高照,趁着父親去“會周公”的時間,我從父親的錢包裏“慢條斯理”地扯出一張5元錢。5元錢,這對於一個只有7、8歲的小孩童來說已是“天文數字”了,可以買數不清的糖果在玩伴面前好好的炫耀一番了。不得不說,孩童的思考中,永遠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不顧及別人感受與後果。想起那時,真是太“天真”。

因爲怕被捉個現形,所以我是一直沒敢花的,工整的折了幾個來回,“小心翼翼”地放在經常穿的褲袋裏。不許任何人去碰。命運這東西有時就是愛捉弄人,怕什麼來什麼,母親在洗衣服時,從褲袋裏“搜”出了那張錢。火速把正在玩沙的我召喚回家。她是知道的,小孩是不可能有那麼多錢的,瞧她那怒視着我如閻羅王審小鬼一般訊問,我哪裏還敢有半句虛言。

二話不說,先用繩子捆住手腳,並叫我跪在地上。我突然亂了陣腳,“她,她想要幹什麼?莫非要將我像電視裏那些罪人一般‘斬立決’?這,這也太荒唐了吧,難道我是她從垃圾堆裏撿來的野孩子麼?”再不容我再多想,一個鞋底印在我的屁股上;亦不容我哭出聲,一陣長時間的暴打,嘴裏還唸叨着同《後母的三巴掌》裏一模一樣的詞句:“做賊!與老鼠一個祖宗!”她漲紅了臉,眼睛如廟裏的門神瞪眼怒視着我,我不敢說什麼。

那件事之後,每當我偶起“歹心”,痛苦的畫面便迴轉在腦海,剎時打消了這個邪惡的念頭。

六年級暑假與同學出去玩,不知怎麼竟從車上摔下去,昏睡了半個小時左右。醒來怕母親的責罰便千叮嚀萬囑咐同學萬萬不能夠告訴母親,回到家,直奔房間,面對母親的追問,丟下簡短的二字“頭痛。”便徑直回到房間休息。不知道母親是怎樣“威逼利誘”同學的,他就一五一十的道出了原委。也不管我的願不願意,拉着我直奔醫院,做了許許多多的檢查,這是要花掉大開銷的,平日裏幾毛錢都要斤斤計較的母親大人那一時間卻闊綽地揮霍得像個富人家。結果,什麼也沒查出來,醫生卻還“鄭重其事”的說:“要過一個晚上才知道會怎樣。”

回到家裏便倒頭大睡了。隔天醒來,牀邊發現一個陷下去的“大坑”。正感到驚訝。正見母親打着哈欠對我說:“起來啦。”突然發現母親有了黑眼圈,指着眼睛問:“眼睛,怎麼回事?”“哦,眼睛啊。昨天通宵玩了電腦。”稍微聯想一下便明白一切。哪裏玩什麼電腦,母親,您真是個“大騙子”。

母親對我兩個樣,對別人總是一個模樣,總是微笑,寬容。猶記得一次,她開着車與別人的車相撞。明明不是她的錯,因爲那個人是逆向行駛的。她卻先人一步,笑着對那青年說:“對不起”。回到家裏,腳腫了一大塊,幾天後纔好呢!真是不明白,問了她原因,她卻笑着說:“別人也不容易。”

她那樣是寬恕那男青年。以一顆寬容的心面對世界總比心懷嫉妒要好得多吧。

她教給我:偷,乃天下最惡劣的行爲;她教給我:寬,無論何時都要以一顆寬容的心去面對。

這就是我的母親,愛我比自己更甚的母親!

14.我親愛的媽媽 八(13)班 凌玉琦

沒有永遠的晴天,也不會有永遠的陰天,珍惜眼前的最好。 ——題記

時光荏苒,媽媽在我成長之路上留下了串串深淺不一的腳印,這些印跡,都是善良而慈愛的。

猶記得兩年之前,我與父親爭吵的時刻。

“啪啦”,隨着一聲玻璃般清脆的碎裂,父親的責罵如期而至,“你看看,看看!連個碟子都不會端,還給我打碎了,真不知道養你是幹嘛使的!”我不語,緩緩地蹲下身子,把隨碟片用手撿起。木訥着,沒有任何怨言,因爲我知道父親最近工作不順心,煩躁點兒事再正常不過的,我這個做女兒的,忍讓一下也應該。

突然,一不小心劃傷了手。

鮮紅的血涌了出來,我忙不迭地跑到臥室拿藥,不料竟找不着創口貼。整隻手已血跡斑斑,傷口也有幾釐米之長,正着無奈時刻,出現在我瞳孔裏的,不是別人,就是我的媽媽。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用斥責又略帶憐惜的口吻說:“怎麼那麼不小心!要是劃到的是動脈,那可不是鬧着玩的!”我呆滯地點點頭,心裏卻意外地倍感開心,又一不小心,露出了微笑。

這一笑可把媽媽嚇壞了,她連忙摸摸我的額頭,自言自語道:“這孩子咋了?受了傷害傻笑!”我一聽,笑意更濃了,滿足樣兒地說:“媽,小乖剛纔好幸福呢!”她又拍了拍我的頭,也同我一起笑出了聲:“你可真傻。”

然而,溫馨幸福的時刻總是去得如此匆匆,讓人始料未及。父親又一次出現,我立刻沒了好氣,斜眼瞪他問:“又幹嘛!”話音剛落,媽媽輕掐我一下,提醒道:“怎麼能這樣跟你爸爸說話呀!”

我“哼”了一聲,滿不在意地別過頭,父親見狀,又火了,大聲對我喊:“好啊!我剛剛想想就算了,現在你這種態度,我那碟子也不是白砸了的,你給我出去罰站,去樓梯口那,給我站一宿!!”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我狠狠應道:“好啊!”抓起外套不顧已溢出的淚,徑直地奪門而出,冥冥中,腦海迴響着媽媽的呼喚。

“呼”,我呼出一口氣,用力往樓梯角落裏縮了縮,似乎有點兒後悔剛剛的衝動。欸!也是呢,爸爸沒說錯,明明是我犯了錯,打了碟子還給臉不要臉的,還偏偏跟他頂嘴,哎喲,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哦!可現在我也不能厚着臉皮回去呀,出都出來了,再灰溜溜回去,多丟面子呀,以後被他看衰,我纔不幹咧!

蹲着蹲着,不知過了多久,我靠着牆壁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沉睡的下意識中,我感覺有人把我橫腰抱起,不知去向何方。

一睜眼,發現周圍都是我所熟悉的事物,環顧四周,這原來是我的房間,我還被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仔細回想了昨晚的細節,並沒有“我回家”的記憶,又想了想家裏人,會心一笑,心中的答案不言而喻——對吧?我的媽媽。

躡手躡腳地來到書房,踮起腳輕輕地走到她身後,用雙手圈住她的腰,大喊一聲:“嘿!媽媽!”只見她身體一聳,機械地轉過身,吞吞吐吐地說:“你,你想嚇死媽媽,啊!”顯然她還沒從剛纔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頑皮地笑笑,我退後幾步,問:“嘛,昨晚冷嗖嗖的,是你把我抱回來的?”媽媽一愣神,又好笑地說:“你可真行,也只有你才能在樓梯口那地兒睡着咯!”

“欸?可爲什麼啊?

要知道,媽媽可是要揹着父親,悄悄下樓把我抱回家的,父親要是知道,以他的性格,媽媽絕免不了被父親責罵,甚至引起家庭風波,如果我想像的都成爲現實,那我就成了罪大惡極的導火線呀!

媽媽一瞬間變得一本正經,用柔和卻不乏威嚴的聲音,說了一句至今令我記憶猶新的話。

“嗯?理由媽媽還真沒多想,可媽媽只明白一點。我的小乖,你要知道,媽媽永遠愛你。”淚水決堤,我上前擁住她。這就是我的媽媽,愛我可以爲我付出一切的媽媽。

媽媽,你是我永遠的親人,我的永恆媽媽。

15.我的母親 八(13)班韋育妮

我的父親長相平庸,把他的大鼻子,小眼,濃密的眉毛,統統遺傳給了我。長相平庸的他卻簡直是個拼命三郎,曾爲了不缺席參加集體活動,在做拓展運動時,不小心扭傷了腳,從而落下病根,在工作生活上,對比自己職位低的同事也“點頭哈腰”。這種種不良表現,甚至使我萌生了與他劃清界限的想法。

有天,我半躺在車後座上,回想起前幾天在河池過年的事,一躍而起,問正在開車的爸爸:“爸爸,你二哥在哪工作,是幹什麼的?”爸爸在岔路嫺熟地將車子駛入正確的車道,“哦,他呀,修車的技術員,現在國家政策變了,企業改制後,被調去了很遠的地方。”我覺得奇怪:“好端端的,幹嗎要換?”爸爸無奈地說:“國家不需要了,投錢那麼多,卻是冷門,當然要撤下來了。”“那掙錢多嗎?”,我想起在老家有個親戚曾說過,爸爸在幾個兄弟中是最有出息的,我不信,來問問爸爸。“不多”,爸爸怕自己的話有點過了,會失了兄弟的尊嚴,又補充了一句,“不算多。”

我又想起了大伯,他曾說他在卡拉OK工作,這麼大年紀的人了,不可能一直當保安吧?“他以前當兵。”爸爸回答道。難道那時爺爺奶奶養不起四個兄弟和一個妹妹?我腦海裏呈現爸爸和大伯、二伯、小叔、姑姑,他們急切地搓着手掌,準備抓閹決定誰能上學的場景。“不是,爸爸打消了我的想法,“那個年代,當兵可是最吃香的,包吃包住,還有工資,當時我都想去!”怪了,難道當兵還有錢,那爲什麼爸爸沒有實現當兵的夢想呢?“我近視,去不了。”爸爸有點遺憾地說。

我爸近視?眼鏡呢?“現在好了,我以前抄水錶的時候才戴。”水錶?爸爸當過抄表工?噢,爸爸猛地點頭,好象在勸說我似的:“我都轉了五、六次行了!”抄表工、管路維修工、機械檢修工、採購員、再到現在的銷售部經理。哇,那要學那麼多新知識,見多少陌生而冰冷的面孔,誰會願意!“我也不願啊!但沒了工作吃什麼?老婆都會跑掉。”知道,爸爸一向是個家庭責任心強的人,對家庭,對工作,他都傾注了全部的心血。

“大伯爲什麼最後又去當保安?我對前面的問題仍感到不解,“他退伍了,後來通過關係在鐵路找到了份不錯的工作,這時,他的戰友們出來政府部門工作,都是從最底層做起,那時大伯還很瞧不起他們。”“後來呢?”爸爸吸了口涼氣:“後來,他的關係人退休了,原來的工作也保不住了。現在他白天開摩的,晚上去當保安,工作很辛苦。“那他後悔嗎?”“當然後悔了,要不她女兒也不會穿那麼薄還說‘暖’了。”我想起了我的堂妹,和她見面那幾天,一直穿着一件奶牛紋外套,褲子是把腿裹得緊緊的牛仔褲,當然她學習十分爭氣。

我忽然感到一種不安和惶恐,漸漸地鼓起勇氣說出心中的想法:“爸爸,那你們走過後門嗎?”爸爸堅決地搖搖頭,“沒有。”這時,在旁邊一直聽我們對話的媽媽插話說:“對了,爲了讓你上現在的中學,找過唯一一次關係。”我爸也想起了這件事嘆道:“人生的污點”。媽媽這時將頭探過來說:“所以很怕你不爭氣哦!”唉,爸爸一生沒求人,但爲了我有更好的學習環境,破例找了關係,對我他是寄予了多大的期望啊!

“爸,那你當年沒能和大伯一樣去當兵,你現在後悔嗎?”爸爸目視遠方,挺直了腰說:“不後悔!”

啊!我一下大悟,爲什麼爸爸要如此拼命,不願拒絕他人的依託併力求將其做得好,爲什麼他總是過年去爺爺那快拆遷的房子陪他過年,從不落下一次。因爲他不想有負於心,他明白自己身邊的人和自己一樣都走了很長很坎坷的路,他深知爲人父母所負的艱辛,深知多年前父母對他的撫育,對他的恩情。

頓時,我覺得座下這舒適的車子,多麼來之不易!

我從此對我的父親刮目相看,他的親歷讓我更懂得珍惜生活,善待身邊的人,奮發圖強,努力學習。

16.我的父親 八(13)班 施薏

我的父親全身上下都可以套用一個形容詞——“大”!大大的眼睛,大大的肚子,大大的心。這“三大”是我感觸最深的。

一是大大的腦袋。小時候,家裏經常上演這樣的情景劇:我在房間裏寫作業,被一道難題給卡住了,我去問媽媽,當她也繞到“死衚衕”裏時,便讓我去找爸爸,並且說“爸爸一定行”。

我來到爸爸跟前,把本子遞給父親,他仔細地念了一遍題目,把摘到信息記在一張紙上,過了幾分鐘,紙上出現了幾道算式,他大大的手上拿着筆,輕輕地點着這些算式,耐心地解釋給我。於是在我心裏,父親的手具有着一股魔力,所有的題目在他手上都能迎刃而解,而那魔力的源頭就是他那大大的腦袋吧。

一次,我在他牀邊的櫃子上看到一本《公務員考試例題》,我隨手翻了翻,看了幾行就厭煩了,什麼是分析國內的金融走向?什麼是市場的普遍需求?什麼是政治的改變?我什麼都看不懂,並佩服爸爸的腦袋可以記那麼多。不過,爸爸不是公務員了嗎?爲什麼還要看這些例題?我問爸爸,他只回了四個字:“學無止境”。此後,我便感到爸爸大大的腦袋裏還藏有大大的力量。

二是大大的肚子。人們常說:“宰相肚裏能撐船”,我爸爸的肚子和那類肚子有得一拼!

一次,聽媽媽敘說我的兒時,她突然說到我幼兒園時佷兇,爸爸因爲我做錯事了想教育我,手剛舉起,還沒打算落到我身上,我就跑出門了,還對着屋裏喊:“你敢打我?哼,你越打我越不聽!”那場面,簡直像小潑婦罵長街,就是缺少了觀衆而已,後來,據說是被抓去教育了一番,但我始終沒有說對不起。

最近,我自己覺得很慚愧,便要去和爸爸道歉了。爸爸聽後,有些呆呆地看着我,似乎是在回憶:“有這回事?在我眼裏,我的女兒一直都是很乖的。”我也不記得是否有過這件事,但媽媽敘說時那憤怒的語氣告訴我,這應該是真的。所以聽了爸爸的話,不知是該高興還是慚愧。爸爸似乎讀懂了我的心情,他露出淡淡的微笑,臉上寫滿了溫和對我說:“不管那是不是真的,那時還小嘛,童言無忌,以後不這麼做就好了。”我點頭答應,心早已被爸爸大大的肚子,感動了。

三是大大的心。他大大的心中裝的是濃濃的愛。

上學期的某個星期五,放學鈴響起,我像往常一樣揹着書包回宿舍。剛到宿舍門口,便覺得有些奇怪:往常,這裏總有個側影,似乎在盼望着女兒快點回來。是的,這便是我的父親。也許這周太忙就不來接我了吧。我心裏這麼想,並決定和舍友多呆一下再回家,但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直到姚老師上來喊我快點到校門口並告訴我,我爸正在那裏等我時,我徹底傻了!猛地想起週一農主任說過,爲保證校園安全,家長不能進入學校接學生……也就是說,爸爸可能等了我1個多小時!我不敢多想,抓起書包、袋子就往校門口衝。

當我拼了命、像發瘋似地跑到校門口時,校門口已經很安靜了,只有幾位值班老師。看到爸爸緊鎖着的眉,我的心一陣一陣地疼。真的,這一刻,我恨透了我自己,這得耽擱他多少時間啊。

“怎麼回事?”爸爸看着我問,淡淡的扔了一個問號。我的心卻像被針扎一樣地刺痛着,簡單說了原因,他便帶着我回家了。我知道,爸爸沒有責怪我並不僅僅是“不知者當無罪”,更重要的是父愛的寬容。從小到大,我一直受一些朋友的“嫉妒”,“嫉妒”我有個好爸爸,因爲我爸爸很少打罵過我,都是語重心長地教育我,這種寬容與信任更能讓我把問題牢牢記在心裏。所以,在我眼中,父親永遠是女兒心中不倒的英雄!

快到家了,爸爸問我餓不餓,我搖搖頭。“還不餓啊,都快7點了。”我低下頭,爸爸卻突然把方向盤打向左,因爲家在對面,而前面正在堵車。可交警來了:“闖什麼‘雙黃線’?省那幾分鐘,知嘛?(用南普說)”爸爸想說什麼,但看看我,向交警點點頭,又將車子退了回去。

一顆雨珠從樹上滴下來碎成幾半,而我的心也碎了。爸,你就讓那個害你等了1個多小時的女兒餓一餓吧,讓她記住這個教訓,別爲了她去闖“雙黃線”,那不值得,真的不值得!但我知道,父愛的寬容永遠比我的心胸要寬廣得多……

星期天早上,爸爸回崇左了,走之前還不忘提醒我天冷要注意加衣服;早餐要記得吃;時間要合理安排等等。就在他關門那一剎那,我下定決心,週五一定在第一時間就衝擊校門。

這就是我的父親,他有大大的腦袋,大大的肚子,並給了我大大的愛心!

17.我的父親 八(13)班蔣乙非

說起我的父親,他絕對是值得學習的。細看他一言一行,由表及裏地剖析至他的內心,以我目前的水平,可以看出以下幾個基本點:

不同於其他許多男生的,曾經的我在考試前後瀏覽過他們中的幾位書桌,椅子腳下是七零八亂的資料,參考書練習冊漫畫以及那一切即將成爲過去時的東西白螞蟻一樣層巒疊嶂地漫步在房間的各個角落。我的書桌永遠是寬敞而整潔的,雖我總覺得不整理書桌也無大礙,“也用起來很方便啊”,但這顯然得益於我父親愛整理的習慣,他當然早已 “感化”了我。與其看一場企盼已久的足球總決賽,不如前忙後碌地把報紙和雜誌分類擺好;坐在電腦前剛想上一下網的,見到訂書機清涼油膠水之類七零八落地擺在面前檯燈桌角,又趕緊地放下鼠標,不知從哪兒搜來一個鐵盒子,把文具統統放進去,貼上標籤才安心。就連家裏衣櫃襯衫長褲手套的分類,也不能不說是他井井有條的思維的功勞。

思維井井有條,就不得不談到他同我說的講理準則。其一,如果我是正確的,那你最好聽我的;其二,如果你找不出理由來說我不該這麼做,那你就不能阻止我。這兩條几乎可以解決也解決了家裏的一切大大小小的矛盾。有一晚,臨近期末考試了,他晚上十一點多加班回來,因爲長期幾周來每天加班加點讓他疲憊不堪,早上天剛亮又得爬起上班去,心情很差,而其時我並沒有發現。他抹了抹頭髮,一進門便見我的正射殺得不亦樂乎,便馬上很生氣了,過了一會兒,他站在門口朝我大喊:“你爲什麼不睡覺,又不學習,快半夜了還在玩電腦?”說罷又講了一些粗魯的話。那時我竟覺得極委屈,聽着他教訓,麻木不仁地呆坐了好一會兒,其時什麼也聽不進總想着一句話:學習之餘玩一小會也不能嗎?突然,積聚了最大的力量,衝破防火牆一樣攔在門口的他,我奔回臥室,獨自地在黑夜中,臥着顫抖。

而第二天,我幾乎已淡忘了這件事。中午走回家,家裏空無一人。我舉起手機正要撥媽媽的號碼,忽看見幾封新短信,打開來看是一行字:

“爸爸就昨晚的事向你道歉。昨晚我態度粗暴……”

一直翻到“…望你安排好學習、娛樂與生活。”對於爸爸的老式手機,足要分三四條才能續完。中間的字我已記不清楚,但想到爸爸用他笨拙的手機辛苦地打上數百字的短信,陣陣愧意涌上心頭。錯自然是出在我先,但倒是他首先向我認錯。我正想在一個人的極怒狀態中,家長無禮後又有多少人會給孩子誠懇地道歉。而自此以後,不論是他的過錯還是我的,我們都是在講理同時多加一份謙讓。從此我們再無爭吵,我欣然接受他給予的任何合理的建議,於是各人工作學習漸入佳境。

由講理,很自然地可以推及身教。他說過身體生長除了睡眠飲食,運動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這絕不是一句空話,所以每個週末他都拉着我出去鍛鍊一小時,陪我打羽毛球,同我練實心球,甚至還專門做了表格,讓我定期填運動記錄。他曾說學好中國古典文化很重要,家裏買了許多古典名著。而這個並不爲要,他每週親自爲我講解一首古詩。這一點恐怕在衆多現代父親中亦屬難能可貴的了。

他也常與我探討問題,由談天說地到歸根結底,經常到媽媽喊“你別打擾他寫作業啦”爸爸才又嬉笑着走回正廳。現在許多青少年常與父母不合,總說的是他們“迂腐”,其實那只是緊覆於密密麻麻的清晰地思維外的一層被“有色眼鏡”了的不太時髦的外皮而已。

18.我的父親 八(13)班 黃開楨

陪爸爸走過了十幾年,和他發生過大大小小的衝突。許多是早已淡忘,但有幾件事,我難以忘懷。

大概在我二年級的時候,身邊的朋友口袋裏總揣着一兩塊錢,弄得我心裏癢癢的。看到朋友拿錢出來炫耀,我便想:“要是我也有一兩塊錢,那是多麼幸福啊!”

那時候我膽小,不敢開口向爸爸媽媽要錢,爸爸媽媽也沒有給我零花錢的習慣。可我一想到朋友炫耀錢的樣子,心裏便嫉妒起來。於是便萌生了一個不該有的想法:偷。

等偷了錢以後,我“舒舒服服”地過了幾天。一天中午,爸爸發現了我口袋裏的錢。二話不說,硬是把我從被窩裏拉了出來,像拖一條死狗一樣。“錢哪來的?”爸爸像一隻快要發怒的豹子。“偷……。”我有些害怕,支支吾吾地說不明道不白。爸爸一聽見“偷”字,立刻恨不得跳起三丈高,對我吼道:“學什麼不好,學偷錢啊!長大了還了得啊?把手伸出來!”還待我沒把手伸出來,爸爸便使勁拽出我的手,隨手扯出一隻衣架,照着我的手心就是一陣猛抽。“唰!唰!唰……”衣架揮動的聲音就好像毒蛇吐芯發出的“噝噝”聲,可怕極了。

一陣猛抽之後,我的小手已經腫得和大饅頭一樣似的了。

兩天後的一個晚上,我正在熟睡。在睡夢中,我感覺一直痛得要死的手有點癢癢的。隨後偷偷地睜開眼睛,我驚呆了:爸爸跪在地上,抓我的手腕,右手用沾滿藥水的棉籤,輕輕地擦拭我那腫得不得了的手,就好像在擦拭一件價值連城的古物。眼圈紅紅的,還有淚痕留在臉上。我不敢動,害怕爸爸不再給我塗藥。一股刺鼻的藥味迎面撲來,但這在我看來,這卻是甜蜜的氣味。

從此以後我不敢再偷錢了。別人再稀罕的東西,我都沒心動過。

等我長大了許多以後,懂事很多了。平時什麼家務活,我都搶着做,而且還做得很快。可是質量卻不怎樣。可是第二天吃飯的時候,我拿碗時發現,昨天被我洗過的碗上面原本還沾着幾粒飯的,怎麼今天變得一塵不染了呢?

接連幾天,我都發現這樣的情況發生。一天中午,我悄悄起來上個廁所。剛走過廚房旁邊時,便聽見“嘩啦嘩啦”的洗碗聲。我好奇地探了個頭去看,沒想到被眼前的場象驚呆了:爸爸站在洗碗槽前,仔細地用手擦洗着我洗過的碗。眼睛裏流露出一股溫和的眼神。

我一下子便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我匆匆回到房間,回想着剛纔爸爸洗碗的樣子,他就好像在爲自己的髒孩子擦洗身子一般,慈祥極了。

因爲這次,我做事變得認真起來了。

人們常說:“爸爸嚴厲,媽媽慈祥。”但在於我看來,我的爸爸本身就是又嚴又慈的父親標本。

19. 我的爸爸 八(13)班 徐浩林

俗話說:“父愛如山”,爸爸對我的愛真象泰山一般深沉、穩重。他不會像蜜糖一樣寵溺我,但是也不會像“軍閥”一樣暴打我,總是用一種平和又威嚴的方式來教育我,這種威嚴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卻時時讓你感受得到那是一種深愛。

我爸爸有這樣一個特點,就是愛講道理。一次我寫數學題,因爲心不在焉,加上時間很晚了,作業有許多地方有錯誤。我爸爸在檢查我的作業時緊皺着眉頭,我看着心裏一冷,想“啊呀,這回肯定又要捱到嚴厲批評了。”果不其然,只見我爸爸兩條眉尾翹成“八”字形,一手插腰,用嚴厲口吻說:“怎麼回事?這樣的題你不會做嗎?”我看了看作業,慚愧得低頭不語。我爸爸又發話了:“錯得這麼多,心思根本不在寫作業上面!你以爲做作業是可有可無的嗎?不是,寫作業是學習,也要認真。今後無論做什麼事都要集中精力,否則會一事無成!拿回去,重寫!”我低着頭拿回了本子,看看作業,其實這些都會寫,如果細心點,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想到這兒,我真是感到羞愧,如果這不是做作業,而是在從是一項重要工作,這樣會因爲我的疏忽造成很大的麻煩。

爸爸不光會“言傳”還會“身教”。善於教導我把理論知識運用到實踐中。一次我家的一個電燈開關壞了需要換新的,爸爸說讓我來弄。我自信地認爲:平時看了這麼多物理書,“家用電器”那一章我學得很輕鬆而且做過很漂亮的實驗,這回肯定沒問題。正當我自以爲是“悠閒”地把舊開關蓋拆下來時,裏面的情形頓時讓我傻眼。裏面一堆密密麻麻的電線交織在一起,讓人看了眼花繚亂,和課本里畫的電路圖根本不是一回事。我沒辦法,只好找我爸爸求助,這時只見我爸爸大踏步走過來,微笑着說“怎麼樣,傻了吧!看我的”只見我爸從我手中接過電試筆,用試電筆尖觸碰一根根導線,迅速找到火線、地線、零線,然後把一根根線按正確的位置用鏍釘固定住,我爸判斷之準確,動作之迅速,讓我是歎爲觀止。

弄完後,拍拍我的肩膀說,“看,這就是生活常識,這些工作其實都很簡單,但是理論跟實踐就是有差別的,你以後還要多練習”。他說話時一手拿着螺絲刀,一手拍着我的肩膀,真象是老師傅在教導學徒一樣。而我這個學徒對爸爸這位老師傅也佩服得五體投地。從此,我便一有機會就跟父親學習修電器修桌椅之類的雜活,還真是學到了不少東西。我的爸爸不僅有嚴的一面,還有慈的一面,記得有個星期六,我去西大打籃球,也許是我抱着籃球跳着下樓梯,結果有一級樓梯沒踩穩,“啪”的一聲重重摔倒在地,我立馬就感到腳掌無力,而且腳踝鑽心的痛,我想:完蛋了,肯定是傷到筋了,忽然,我爸如同救星一般從天而降,他急忙跑到我的跟前,着急地數落道:“跑什麼跑!你看把腳傷着了吧。”可是,爸爸數落歸數落,急忙把我這極大的個子抱回家,並迅速展開救治。先是拿了幾塊冰塊給我敷腳,然後又拿雲南白藥幫我擦,我看到爸爸焦急的神情,真是有說不出來的感動。

這就是我的爸爸,一個嚴厲穩重會生活懂知識的爸爸。從爸爸身上我學會了很多東西,不僅學會了生活上一些常識,而且學到了很多做人的道理。他就象一個家庭教官,平時對學員嚴格要求,就是爲了將來學員能成爲一個優秀的士兵,既能吃苦耐勞,又勇敢頑強。別看爸爸平時不管不問似的,可一到關鍵時刻便會挺身而出。所以啊,我爸就是一面旗幟,值得我學習一輩子。

20. 我的“長官”爹爹 八(13)班 鄭宸

我的父親在警局裏當個不大不小的“中層”幹部,平時在外辦案的時間總多過在家的時間。在家,也只是把我當成他的小兵:“鄭×,去拿×××來!”動不動便是這麼着使喚我。總之,除此外,我對其它印象已不深,唯有他的三次訓導叫我無法抹去。

那次語奧比賽的中午,他的車如神兵天降一般開到我的面前,從車裏探出了那一萬年不見一次的笑容,叫人難忘,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情讓我對他產生了敬意。

我們上了車,其樂融融地討論上哪兒吃午飯的問題,他點了支菸,怕薰我,把車窗打開。此窗一開,便來事了。窗外,一陣比唱歌還順溜的南寧白話飄來,夾着一長串的粗口,我大致聽了一下,大略是我們的車擋了道兒,讓他走不了。向上看,一位公交大哥正在喋喋不休地指着我們的車子罵,看來,我們冒犯了這位仁兄了。看他的嘴如同機關槍噴出無數的粗口,口水沫子居高“淋”下,可害慘了我們,眼瞪得如同炮口,面部扭曲得像殭屍,看不清長什麼樣,只知他有一堆拉渣鬍子,此人怒得不輕。

父親呢?他似乎把這些話都推開了,一個人若無其事地抽着煙,可眼裏卻一股怒火快噴將出來,他猛吸了一口,然後把煙砸在菸灰盒裏,看來他要爆發了!

他把頭伸出窗外,努力地讓司機看見他的眼,我沒有正視他,卻也可感覺到他的眼裏有種比槍藥還嚇人,比蠱還見效的東西,一下子,司機的槍卡殼了,兩人相互掃描了一陣,場面一下子冷卻下來,兩人的對視好像把空氣變成了高濃度酒精,誰先說話,都會引燃一切。我心慌了,馬上去拉父親,讓他忍忍,大人不計小人過罷,他卻怎麼也不肯縮頭,只是用手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原來他的心裏已經早有了主意,我放心了,他先開了口,不是點火,而是用涼水稀釋:“老哥,不好意思,右邊還有位置,您可以過去。”

那司機聽罷,眉頭一皺,看了一下,口裏喃了什麼便“逃走”了。父親哈哈一笑,鑽了回來,對我說:“看什麼看?鄭×,拿水來。”我給他喝了水,他笑着說:“你知道我爲什麼不罵他嗎?

我搖頭。

他眼裏馬上光如金礦,用水瓶砸了我一下,道:

“虧你看了那麼多孫子兵法!”

“你進,我也進,勢均力敵,沒有便宜可佔,而那空子本來便在那裏,我有理由,佔優,所以我以退爲進,我贏了!”

後來我看到有關這類戰術的戰例,我都會不禁佩服起父親的解說。

還有一次,我與他一時興起買來元件,自己拼一臺收音機。他拼外圍的小元件,我負責焊內部最複雜最棘手的放大器。拼裝完了,試聽時,卻只聽見“嗞嗞”之聲,一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我於是把問題報告了他,只見他正色道:“查一查!”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只好再看一遍,他的外圍焊接得很好,導線接同一元件的都夾成一束一束的,條理分明,順着線找,很容易把錯誤找出來,只可惜,沒有。

那便是我的錯了,我拆開我那如同吃剩的糉子一樣亂蓬蓬的放大器,一拆開,4號二極管上的“4”成了倒立的4,裝反了。我抓起電烙鐵,焊正了之後,父親嘆了口氣:“我早已料到了!”我一聽,滿心地不高興,插上耳機,卻真的聽見了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聲音。父親的臉上纔有了笑意:“很好,你明白了什麼?”我明白得當然是太多,只說了一句:“細心!”這時我才知道父親策劃此事的良苦用心,就是要我做事要上心。

父親笑了:“鄭×,明白就好!”

此後,我凡事都告誡自己要細心,成績也得到了提高。我對他能如此寓教於樂佩服之至。

既然佩服,又使父子關係親密了許多,所以我有時也不大把他這個有絕對領導權的“長官”放在眼裏了。

一次,我站在家門口,他要回單位值班,我送送他,一時興起,竟和他開起了玩笑:想用一種獨特方式與他告別,我一手握住不存在的“皮帶”,一手伸直,舉到頭頂,然後大喊:“Hied Hitler!”(德語:元首萬歲)然後定在那裏,等他回禮,這是納粹的“元首致敬禮”。我想象着他像我的夥伴一樣,怪笑着回禮,再念一聲相同的句子,於是我們摟在一起笑成一團。但我完全沒想到:

他緩緩舉起右手,舉至頭頂,然後用力地“啪”一下正中我的左臉,縱身撲來,把我的手反剪,一把摔在地上,道:

“讓你看軍事書,就看出這麼個道道來?我不是希特勒!你也不是什麼納粹官!我不希望你成爲新納粹,記住,你要在德國,你恐怕死得連渣都不剩。下次再敢這樣,我要你“Hied”到舒服爲止!!”說完一個轉身正步開路了,我能想像,他的臉上全是憤怒,超乎尋常的憤怒。”這個長官惹不得!我於是以後常常在讀書中反省校正自己的言行。

這便是我的長官,我的父親,他依然很忙,依然很嚴,卻因爲他的三次訓導,給了我很多的感悟,引導我改掉不少缺點,所以他管我很少,卻影響很大。

21. 我的嚴父,我的慈父 八(13)班鄧靖傑

窗外下着小雨,我的腦海裏依然迴盪着父親的聲音:“臭小子!給我跪下!”

這是我父親的怒吼。父親對我總是非常的嚴厲。13歲以前,我對“父親”這個概念一點也不瞭解,唯一能想到的詞,就是“兇惡”。

我的父親是一名警察,平日裏最專注於兩件事:拼了老命地工作和用他那沙包一樣地拳頭教訓我。所以他是我的敵人,我對他的工作不聞不問,只和母親好。以至於母親出門一天就想念她,父親出差半個月都不打一個電話。

記得有一次,我沒有完成作業,老師二話不說就找家長。我父親凌晨4點才從外地回家,腦袋還沒碰到枕頭,就火急火燎地趕到學校處理我那破事。一見到我,他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如同尖刀一樣刺向我的胸口,那一刻,我想,今天有好果子吃了……

果然,一進家,我還沒來得及脫鞋,就被父親揪進了書房:“臭小子!給我跪下……”我懶得說話,因爲不管我怎麼解釋,後果都是一樣的——比芭蕉扇還大的巴掌橫掃過來,臉上立刻出現一個火紅的掌印。我受夠他的野蠻了,丟下一句:“你什麼時候愛過我?”就甩門而出。

一連好幾天,我都沒有和父親講話。一天夜裏,我起牀喝水,父親房間的燈依然亮着。他是不是又在想怎麼教訓我?他真的愛我嗎?

轉眼我13歲生日到了。那一天,家人買了一個大蛋糕。我打開蛋糕盒,心一下子震住了,一行醒目的字映入眼簾:兒子,對不起。那一晚,父親和我講了很多,講他的童年,講他的青年,講他的現在,講他的刻苦,講他的勤奮,講他的自責,講他的期望,講人生的理想,講社會的責任……最後歸結爲一句話.我永遠記得它:“兒子,爸爸愛你的,永遠愛你!”

那一刻,我感到無比的羞愧,爲自己的無知,爲父親的嚴慈。

我的腦海中不斷浮現着父親對我的嚴,對我的愛:犯錯時對我諄諄教誨,生病時揹我去醫院……

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識到,父親對我的嚴,其實就是對我的慈,他的慈不是拼命溺愛孩子,而是嚴厲管教孩子。他的嚴裏包含着慈,慈中包含着愛。

也是那一刻,“父親”的概念我改變了,不再是“兇惡”,而是“嚴慈”。

22.我的母親 八(13)班 劉 瑩

我的母親今年38歲了,常年的辛勞在她眼角留下了淺淺的魚尾印記。自我記事起,母親總是很愛惜她的頭髮,從來不燙也不染,只是肆意地讓三月的柔風輕輕撩起她那純得像墨玉一般的濃黑的長髮絲,沁出淡淡的愜意的洗髮水香味兒,一雙優柔專注的眼睛羞澀地露出。

母親很好讀書,向來勤儉的她唯有在購書時不會心疼猶豫,以至於書櫥裏總是擺滿了她心愛的大大小小的詩歌散文小說集。寧靜的午後,母親喜歡獨自一人坐在書房裏,捧上一本好書,輕抿一口香茗,忘我地沉浸在品讀的樂趣中,時而皺眉,時而又舒展開來,以至於杯中的香茗已盡,都絲毫沒有察覺。“媽媽真是的,只知道看書,今天還沒有陪我玩呢!”六七歲的我嘴上任性地嘟囔着,心裏卻又不忍心去破壞了母親這全神貫注的模樣。

也許是受母親的影響吧,我從小就迷戀上了讀書。我們會因對故事中主人公的遭遇的看法不同,對文章的品析有差異而爭得面紅耳赤,而我,也只有在這個時候,纔會找到母親的小生氣小着急的可愛孩童樣。我讀書時不好的習慣就是喜歡躺着看,因此鼻樑架上了一副眼鏡,母親總是不停地嘮叨:“寶貝,躺着看書對眼睛不好,快坐起來!……頭擡高點,寫作業別老歪着個頭,腰挺直些,看,近視度數又加深了……”等她終於停下來,我會馬上按照她說的糾正,然後對着她綻開一個大大的微笑。“知道了,媽媽,你累了,快去休息吧……”是呀,母親總會爲自己着想,我又豈能辜負母親的一片苦心呢?現在偶爾想起母親對我的擔憂,就有如初次品茗清香與苦澀縈繞舌尖的奇妙感受。

上了初中,學習開始緊張了起來,在競爭與壓力中浸泡了太久的我,情緒也時起時落。一向成績不錯的我竟然找不到了學習的節奏,一下子陷入了學習的困境。成績一天天的下滑,我的自信心也一點點地喪失。

“媽,我再也不要去補課了!”終於有一天,心裏一直壓抑着的煩躁和勞累迸發了出來,不顧母親的詢問,當着她的面把書本撕破了好幾頁,又想也不想地往地上狠狠摔去。

“你這孩子!書是多麼寶貴的東西,怎麼容你這般隨便糟蹋?!”

“啪”——

我已無法形容當時的心情是多麼的像一把利劍,深深地直刺進我的心,只記得臉頰上那火辣辣的餘熱。媽媽竟然打我了?不可置信,十三年來,母親第一次動手打我……怎麼會?……透過早已被淚水填滿的模糊的瞳孔,我似乎看見了母親眼中流露出的一絲心疼和後悔。但,這是不可能的不是嗎?明明是她親手打了我,媽媽一定是不愛我了……任眼淚繼續滑落,我摔門,把自己關在了房裏。

翌日早晨,待我醒來時發現母親已早早出門。一回頭,我的書桌上,那分明是昨天被我一氣之下撕爛的書!竟被透明膠布完完整整地貼補好了。詫異!悔恨!感動……那該是多少種心情糾纏一起?原來母親昨天的徹夜未眠,是爲了我……還沒回過神來,無意間又瞥到一邊放着的一張白紙,清秀的黑色字跡映入眼簾:

孩子,我也曾有過和你一樣的經歷。可如果當初我在堅持一點,我的人生之路也許就會改變。寶貝,不要走我當年的彎路,你一定要記着,放棄和狂躁是永遠解決不了問題的。現在的你,只是遇到了一個小小的困難。媽媽相信你,一定會戰勝它的! ——媽媽

止不住任性的淚水,母親啊,世界上除了您,還會有誰這般理解、支持、愛我呢?

門開了,是母親回來了。紙條從手中滑落,我深深地抱住了母親。“媽,對不起,我知道自己該怎樣做了……”

母親欣慰地,又漾起了笑容,輕撫着我的頭,我的心中悄然升起一種從所未有的信心與力量。

母親,一個生來平凡的女人,在我看來,多麼的偉大。

23. 我的母親 八(13)班 蘇元起

關於她,我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宰相肚子裏能撐船”,她的脾氣太好了。

我爸偶爾會與她發生一些爭執,不過多半是因爲我。爲什麼?這個問題問得好,因爲現在的學習壓力大,她呢,理所當然的報了很多補習班,以至於我有時得加班加點的趕作業,質量就不是很好。

“哎,要不要給他補下歷史?他這回考得很差呀!”老媽一手拿筆,一手推眼鏡說。

“補那麼多幹什麼?還讓不讓他寫作業了?”老爸心不在焉地說。

“不補怎麼能考好?你想過沒?”顯然,她對這不屑的態度不滿。

“你算算看,已補了物理,英語……那麼多,有用麼?還讓他活嗎?再說了,這種路邊發傳單的,肯定是盜版的。”老爸再一次答道。

“那好,隨你便吧,單子我放這了,你考慮吧。”她隨手擡起一個杯子,壓在單子上,輕輕地回房了。

這要換做是我,非跟老爸吵起來不可,誰不想爲自己的孩子好呢?但是她就不會,要麼妥協,要麼走開,永遠不會先挑起戰爭。

我的脾氣接我爸,一旦遇到一些不愉快的事,就會大發雷霆,事後又很後悔當初不該這麼做。

一次晚餐時,她在嘮叨“你看看樓上的XFM(九班的尖子),人家多用功啊,我今天看見他打球都打得很好喲,我看你準比不過他!……”我感覺一股氣直衝腦門,漲得難受。我儘量的平息這種怒氣(我最討厭父母拿我去和別人比較),連續深吸了3回稀薄的空氣,但是依舊無法平息。最終,爆發了。

“啪!”我一拍桌子,說道:“吵什麼吵!比個頭啊,你說他打球打得好,行,你改天約他出來,我跟他打場比賽試試!他才練幾年?一個星期前連拉球都不會!同志啊!!!!”說完,我感覺輕鬆多了。她一聲不響地放下碗,去看電視了。

過後,仔細的想想,她的用心不就是要我加油嗎?考個好高中和大學,找個好工作,這不是她的用心嗎?真的是我錯了。如果換做是老爸,那個後果啊,恐怕要對打起來了,哎,這就是我的媽媽喲。

評:刻畫生動傳神,對於自己而言,你的外歸因可能正是你前進緩慢的根本原因。

24. 我的母親 八(13)班劉之然

我的母親,不是什麼社會名流,不是什麼影視明星,更加不可能是商界奇才,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醫務工作者,說得優美些,就是一名“白衣天使”,整日的工作便是飛翔在各個病牀間。

記得曾經聽誰誰誰說過。“醫生”是世界上最嚴謹的職業,因爲他們身上,揹負着不僅僅是他們自己的生命。而更多的是病人的生命。我個人認爲這句話在母親身上得到了最大的體現。每當她爲病人開藥是,總是不急於下筆,而是用令人心靜的聲音問道:“你有貧血或是對藥物過敏嗎?會不會……”,總會持續5到10分鐘。纔會“刷—刷—刷—”地在雪白的處方單上寫下什麼“諾和靈50R還有二甲雙胍……”這些我看都看不懂的藥名。我曾這樣問過:“幹嘛那麼麻煩,象徵性地問幾句不就行囉?”母親聽後,並不惱,只是輕輕地摸摸我的頭,說:“不同的病人症狀是不一樣的,說不定有的病人就對看似正好合適的藥過敏呢,我們當醫生的要是對病人負責的。”

母親把這樣的嚴謹也帶進了生活中,而其中,又夾雜這一絲對我的嚴格。四年級的時候,正是“七歲八歲狗兒嫌”的時候,記得以前語文練習冊總有一道“小練筆”(其實就是小作文)。老師也沒有佈置,而自己也正好懶得寫,就讓它真空在那裏。檢查我的作業,雪白的“笑臉”就着護眼燈的光,反射進了母親的眼裏,有些刺眼。我看見一瞬間,母親的臉由粉色忽然變成了商周青銅器面上的的古銅色,五官好像被麻繩強行扭在了一起,笑容不再,原本服貼在頭上的捲髮倒有幾根豎立起來:“小練筆呢?”母親的聲音低沉得可怕。

“因爲老師沒有叫,所以就……”

“就不寫了?”搶過了我的話頭,“你學習是爲了誰啊?爲了我,還是老師?說不寫就不寫,你怎麼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聽話’了?……”我只在那裏抹眼淚,感到十分愧疚,爲自己的不用功,偷懶,得過且過。

“你自己好好想想,補不完別睡覺!”

“嘭——”一陣大力地關門聲,屋子裏靜得可怕,隔壁傳來重重的一聲嘆息。真讓自己傷透心了。從那以後,我的“小練筆”就經常有一個“優”字。

嚴格的背後,又多了一份慈愛。“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這樣的情形就在開學的前一天。那晚,我早早鑽進被子與周公“相會”。約莫幾小時後,我感到喉嚨陣陣發乾,便決定去喝口水。見餐廳射出一束暖黃色的光,“母親真粗心,連燈都忘關了”心裏這樣想着。而到了餐廳,眼前的景象去讓我的眼淚立馬流了下來:母親正坐在一張木椅以上,腿上放着熨好的我的校褲,一手提着褲腳,另一隻手握着髮絲兒般的繡花針,穿梭於布與空氣之間,發出“噝噝”的聲音。母親的表情面帶微笑。我第一次覺得母親的手,即使有了皺紋也那麼好看。母親似乎察覺了我的存在,擡起頭,眼睛閃過一絲驚訝,後又平靜又溫和地說:“欸,你怎麼醒了?哦,你不是覺得校服收口不舒服嘛,我馬上就改好了,你先去睡吧。”我點點頭,喉嚨發酸,口也不覺幹了只是深深地感動,嘴裏默唸着:“慈母手中線……”

這就是我又嚴又慈的母親,平凡卻偉大的母親.

25.我的父親 八(13)班 陳柏林

記得我5、6歲那年,父親,給了我一次銘心的教育。

“陳叔叔,我又來玩了,嘻嘻。”我一臉笑容地對着開門的中年男子說道。

“嗯。”他那約帶皺紋的臉上泛起一抹慈善的微笑。

“又打擾你了,我去辦好事就來。”父親那嚴厲的臉上浮現出歉意。

“沒事!我們是什麼人,用得着這樣嗎?”叔叔看着父親,道。

兩人對視了下,隨即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他是父親的一位摯友。

我跑到客廳,“哎?毛毛哥也在啊?沒有去學校嗎?這樣是不好哦。”我小人大氣地說話。

望着我裝腔作勢的臉—學着父親生氣時的樣子,眼睛瞪地老大老大,鼻子又縮又漲的。看着我那滑稽的表情,毛毛哥大笑起來:“笨蛋,今天週末啊。”

我停下了正在挽袖子的動作,一隻手撐着下巴:“對喔,要不然我怎麼得放假呢。”

“對了!”我雙眼一亮,盯着電腦直勾勾地看着。“什麼?”毛毛哥在玩着電腦,這回沒回頭看我。

“那邊那個20塊錢是不是你的啦?”我指着走廊上的一塊空地疑惑地說道。

“哪裏?!”毛毛哥便衝過來,往我指的方向一看。“哪裏有啊,你小子敢騙我?人呢?”

我早已坐在椅子上,玩起電腦來。“這裏……”

後來,父親來了。

“老爸,可以走沒有啊?”我一邊嘟着嘴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說。

“等一下,你先去玩一會兒,我和叔叔商量點事情。父親說道,一邊與叔叔喝起茶來。

我也閒得無聊,便拿起幾個茶杯拋起來扔下去在那玩,耳邊又響起父親的聲音“不要摔壞了。”

我一聽,有些發脾氣了,半個多小時了…….坐在這乾等。

有些故意地“不小心”沒接住,“啪”,清脆的一聲響,茶杯掉到地上,碎了。

我原以爲不會碎的,便在那裏扭捏起來,不知怎麼辦。

父親瞪着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歉!”

我這一聽,剛想吐出嘴的兩個字收了回來,嘟起嘴,白眼對白睛。

“沒事的,這一個小杯子,不用了,不用了。”陳叔叔在一邊說着。

父親的臉越來越青,眼睛盯着我,眉毛豎直了起來。嚴厲的目光一直盯着我,我索性發起脾氣來。

父親生氣了,一把拽我出去。我雙手叉着腰,嘟着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父親走到一棵小樹旁,扯下一枝樹枝,把上面的樹葉拔下走過來,對着我的腳就一抽下去,我咬着牙頂着。

一下,一下,又一下……..我早已變得狼狽不堪,一邊護腳,一邊跳舞。

最後,帶着哽咽的語氣,向叔叔道歉…….

父親的臉色纔好了許多,帶着我回去了。

臨睡前,父親將我叫到他那邊房間,父親叫我坐在牀上,拿出一瓶藥,幫我輕輕擦拭。

“噝”我吃痛的叫起來,父親的手似乎抖了一下。“記得今天下午我說的話嗎?”父親說。

“記得”我點了點頭。

“以後,做錯了事要及時道歉、改正。”父親帶着嚴厲的語氣。

回到房間裏,半趴在牀上的我猛地跳起,腦海裏浮現出早上出發前父親的話:去叔叔家要聽話哦,爸爸辦完事幫你問陳叔叔買什麼電腦好…….。

我撇了下嘴,就算扯平好了,但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這就是我的父親,嚴,卻好似也有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