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想起的那棵樹那個人散文

到了這個季節，這個時間，我總忍不住想到那棵樹，想到她！

大概也是在這個時間——五一假期！那天，天氣晴好、陽光暖暖，不時有陣陣微風拂過。我陪家人到福州國家森林公園遊玩。那裏，是全國十大森林公園之一，植被茂密，鳥語花香……據說，那裏有一棵千年樹齡的“榕樹王。”走在幽靜的小道上，旁邊高大的白樺樹，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低矮植物，讓人浮躁的心立時清爽了許多。道路另一側的溝道里都是各個品種的竹子，直衝雲霄。風吹葉擺，帶給人絲絲綠意。

待我們穿過鳥語林和兒童遊樂場，在接近沿河棧道的地方，我突然眼前一亮：一位身材修長，長髮披肩，一襲潔白的連衣裙，看起來很清麗脫俗的靚麗女子出現在眼前，旁邊跟着一位婦人。兩人有說有笑，很親密的樣子，大概是她的母親。女孩碎步款款，穿梭在曲折幽回的木板棧道上，淺笑盈盈，秀髮飄逸，煞是好看。雖然歡喜，但礙於家人在面前，我也不好意思在原地做過多駐留，只得繼續跟隨向前。沒走多遠，終於見到了那棵大榕樹——千年榕樹王。據說這棵榕樹王高約20米，胸圍約10米，需六人合抱。樹冠大如傘蓋，遮天蔽日，蓋地面積達1300多平方米。相傳它種於南宋年間，距今已有近千年的歷史。當時栽種的是兩棵樹苗，年深日久之後，兩棵樹漸漸長到一起，相互纏繞，合爲一體。每年三四月間榕樹換葉的時候，它總是臨水一側的樹葉先落，而另一側則要遲半個月才落，所以可以見到半疏半密、半枯半榮的奇觀。但我早已沒有了當初的興奮和期待。心，還在那裏，那條棧道上。百無聊賴的我匆匆看了幾眼那顆榕樹，便轉身伏在旁邊的人工湖石欄上觀魚。據說，這也是來這裏必看的一個景點——榕蔭觀魚。紅色、白色、黃色，各色的觀賞鯉魚聚在一起，前撲後擁爭搶食物，好不熱鬧。看着魚兒們歡呼雀躍的樣子，我的心裏，也有了一絲釋懷。

好在……好在她來了，就好像有過彼此的約定。雖然當時那裏人很多，但我還是一眼就看到她了。她的美，她的出衆，她的絕塵，絕不只是普通漂亮女子所能代替的。說實話，在她到來之前，我的確是在觀魚，認真地觀魚。但她來了，我開始從觀魚變成了觀“花”——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不勝微風的嬌羞。藉着人羣，藉着魚兒的掩映，我將她細細打量。因爲時間已過去了許久，現在，我只記得，她，笑起來臉上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後來，在那裏呆了一段時間，家人喚我回去，但我還沒有看夠。但我，似乎沒有更多的理由留下。帶着不捨與絲絲眷戀，我和家人離開了那裏，準備出園回家。只是，只是我，一遍又一遍的回頭……

緣分。或許這兩個字很俗，很俗，但我實在想不出更合適的詞來替代它。就在我們登上公交車準備離開的時候，就在公交車將要開啓的時候，我再次看到了那件熟悉的白裙子，她就像一隻美麗的蝴蝶飛進了我的視線……記得很清楚，當我們離開的時候，她（她們）還在那裏觀魚。後來我想到，或許是因爲身體有恙的原因，我走路比較緩慢；或者是她走了近道；亦或者……但不管是什麼原因，都掩蓋不了我心裏滿滿的興奮與喜悅，還有一點點激動。小小的公交車，空間有限，所以我們的距離更近了。上車之後，她就坐在我斜對面。（我們）之間，不超過兩米的距離。

在一旁靜靜地關注自己喜歡的人，真的是一種享受，哈！

於此，突然想起了中學階段發生的事兒。記得那時是在食堂打飯的間隙，我看到一位卓爾不羣的女孩，走起路來像模特一樣左搖右擺，頭仰的高高的，一副桀驁不馴，盛氣凌人的樣子。一下子，我就注意到了她，心裏還有一點特別的情愫。如果說是因爲外貌看上她，那倒不是，她既不是班花，更不是校花，相貌平平，我只是喜歡關注特別的人。再次遇到她，我並不感到奇怪，因爲我們學校是半封閉狀態，平素是不允許學生隨意外出的。但再次見到她，我還是有些高興，開始刻意地關注她、瞭解她……後來，我驚訝地發現，她竟然和我是同一個年級，而且她就在我們隔壁班。不知道這是否能用緣分來表達，或者說只是我的邂逅吧。想到了一句話，“緣要天定，份要人爭……”以後的日子，無論在食堂、操場抑或走廊裏看見她，心裏都有一種特別的情愫，說不上來。在那段（我們相遇）時間，學校廣播裏經常播放孫燕姿的《遇見》：

聽見

冬天的離開

我在某年某月

醒過來

我想

我等

我期待

未來卻不能理智安排

……

我遇見誰

會有怎樣的對白

我等的人

他在多遠的未來

我聽見風來自地鐵和人海

我排着隊

拿着愛的號碼牌

……

我往前飛

飛過一片時間海

我們也常在愛情裏受傷害

我看着路

夢的入口有點窄

我遇見你是最美的意外

終有一天

我的`謎底會揭開

……

所以，現在每每聽到這首歌，我就會想起她，想起那段記憶。或者可以說，一首歌想起一個人。

記得在更早以前，那一年暑假，我到哥哥求學的城市玩耍兼職打工。到了晚上，我閒來無事，便在租住的附近四處瞎逛。老實說，我不是喜歡湊熱鬧的人，更喜歡安靜。但或許是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對周邊的什麼都比較稀奇。在一處類似廣場的地方，我發現有一戶人家正在辦喪事，請來了兩家嗩吶對，在對着比試調門，很賣力的樣子。周圍圍了很多人，很熱鬧。或許是太無聊，我也停了下來看新鮮。不一會的時間，過來兩個女孩兒——就像古代的小姐、丫鬟。我當然注意的是“小姐，”記得她：個子不高，一米六以內，齊肩的短髮，整齊的劉海，站在那裏很安靜。嬌小可愛，是我喜歡的類型。站在一邊，我默默地注視她，忽然就想起了卞之琳的《斷章》：“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別人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茫茫人海，滾滾紅塵，我從來不敢幻想可以與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再次相見，何況是在陌生的地方。但第二天，我就真的再次見到了她。還是那裏，我們臨時打工（就是發傳單、廣告）的地方。那天是我先到，在登記完個人信息後，她款款而來，從門的一側走進來，樣子還有點羞怯。我當時就驚呆了，足足看了幾秒，在定睛確認她就是昨晚的女孩後，心裏滿滿的興奮與喜悅。當時，我真的只能用“有緣”來表達那份心情！只是，只是，緊跟着她身後，就進來了一個男孩，似乎是她的男友。

緣，是一種很玄很玄的東西，看不見，摸不着，就好像月老手中的紅線；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只可會意不可言傳；緣，亦或者就如佛家所言，不可說，不可說，一說就是錯……

經歷了那麼多遇見或者邂逅，我終於相信了緣分的存在，以及它的神奇和美妙。自己從來都是一個無神論者，從來也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但爲了心中那份神奇的際遇，我甘心做一名緣分虔誠的信徒，默默祈禱上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