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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友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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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文化節”活動就放在周老闆父親家舉行。就在何家山磚廠邊上,往何家山加油站方向去行車幾分鐘時間就到了。我們幾個人來的還算早的,登記並交納25元“會費”時每人領到一張“入場卷”,工作人員提醒我們,保管好“入場卷”並記牢這入場捲上的號碼,下午要對獎的。我們幾個人“入場卷”的號碼分別是7、8、9、10和11號。還沒多少人來,我們來早的只有再等。聽組織者說以前辦這“茶文化節”多的時候有200多人蔘加,估計今天也會到100多人。趁活動尚未開始,我也就四處走走、看看。這地方好大,四周有圍牆做了,裏面有三幢房子和一大塊空地,總佔地有500多平方米。

茶友散文

我同小朱轉了一圈回到主會場——原來做酒坊的廠房內。一百多條凳子還剛坐了不滿三分之一的人。發琴同她的幾個“茶友”已恭恭敬敬地坐到主席臺下的第二排位子上了,像是幾個乖乖的孩子在細細地交談着什麼,等待着老師進來上課。看着她的這種情景,我的心頭竟然涌起一股暖暖的情愫,五十多歲的人了,還這樣充滿着童真。說實在的,跟我結婚這麼多年,忙裏忙外的,除了親戚朋友能聚一下,她從來沒有參加過什麼“同學會”、“戰友會”等七會八會的活動,這種更大型的聚會活動也就更加沒有機會參加過了。這次也是有曾經是她的同事也是好朋友玉蘭的說動下,加之我也想來目睹一下這種文化節她纔來的。

發琴小時候就隨軍,跟着她父親“南征北戰”——建設兵團承建全國各地工程,從小學到高中都是隨軍車碾轉在不同的學校之間,加之生性的大大咧咧不善交結,因此,難能留下幾個同窗好友。十八歲參加工作後,也曾在浙江商業經濟函授學院進修三年,同學有來自全省各地,但每年僅僅兩次也就是那不到十天時間的相聚,也就難能建立深厚感情,畢業證書到手後的頭幾年裏也許還有幾封鴻雁飛書,時間一長,尤其是各自成家立業了,忙於工作和生活,心繫丈夫和孩子,也就書信不再來往,久之,也就淡忘了。每次聽到我說起同學,或是要參加什麼同學會,有時她也不無遺憾的深嘆:有同學來往多好哇!

半年前,她告訴我說,玉蘭讓她陪着到一家茶室喝茶,結交了幾個茶友,一起喝喝茶說說話很有意思,也很是開心。我就鼓勵她,既然同她們在一起喝喝茶談得開心,就多與她們在一起吧!日久,她們幾個茶友就這樣結成了。前幾天,在玉蘭老公的葬禮(不幸因病早逝)上也碰到了她們,聽發琴說,這幾位大姐人很好,這次爲玉蘭的事忙前忙後的辛苦幫忙。也就在這次飯桌上,她們聊起了這個月25日要舉辦“茶文化節”,我很感興趣,當時就表態,我要來看看。周老闆也客氣地說,希望能來,幫忙指導!過後,我還特地約了小朱,告訴他“茶文化節”的事。他是搞攝像的,對這種文化也感興趣,我們一拍即合。

有人在催,時間已不早,活動可以開始了。進進出出忙着裏外應付各項事務的周總說:再等等,等衢州、賞山和開化的一班人到來再開始。主席臺左邊還空着一排位子,估計那是空下來給市外客人坐的。他們還沒入場,這活動是不好看的。

我們又等了半個多小時,終於來了一大班人,從他們的說話聲中就可以斷定是衢州、賞山或是開化的客人。等他們一一入場後,漂亮的女主持人走向主席臺向大家宣佈茶文化活動開始。此時,時間正好是上午十點。

我就坐在最後一排。一來後排安靜;二來我要照相,在後排走動一下方便。我看看整個會場,到會的人還真不算少,場上擺的塑料圓凳子基本坐滿了。哦,中午吃飯時擺了17桌,每桌十人,整整有170多人。因爲我看到還有幾個是站着搭邊吃飯的。

飯後,沒等到會者下肚的飯菜全部消化,活動就繼續開始,有作報告的;有作演講的;有談茶文化的,當然也有談養生,更多的則是談做生意的,中間還插了抽號對獎活動。好傢伙,發琴也對了一個三等獎。看她拿到一隻小茶杯高興的樣子讓我也興奮不已。

下午三點,活動結束。茶友們相互告別回家。

回家的路上,發琴的幾個茶友也搭她的車回家。車上她們講起了茶友裏面的一些事情,說今天這近百號人中,別看那些上了年紀的人,他們大多都是做着這黑茶生意的,也就是“黑茶公司”的“茶友”。要成爲黑茶公司的`正式“茶友”,要交元錢,公司給你60斤黑茶。也相當於元錢買60斤黑茶。她們談着談着,無意中她們也泄露了一個“祕密”:每一位“黑茶公司”的“茶友”,只要能發展一個新的茶友,可以從新茶友上交的元“黑茶款”中提取5%的收成,並且,這種提成還是永久性的,還可以繼承。看來只要這“黑茶公司”存在着並發展着,這兩萬元的“入會費”遲早是可以收回的,並有源源不斷的回報,不僅有益於自己的將來,還有益於子孫!聽着她們的談論,我真想說一句:要是像我這種人,不想做生意,不想發財,我不會想發展下線的茶友,我花這元錢買60斤茶葉幹什麼?這60斤黑茶值元嗎?只是我沒有說出口。現在我的爲人原則是:別人說的話,你信就聽了他的(或是她的);你不信就讓他(或是她)說的。等她們說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只是笑笑,淡淡地對她們說:大家坐在一起喝喝茶談談保養身體可以,存心爲了掙錢而坐到一起就不應該的了,老是想着掙錢這做人又太累了!

把這些茶友一一送回家,車上就我和發琴倆時,我笑問發琴:你有下線的資源嗎?

“我纔不去交這兩萬元錢哩!”在把握着方向盤的發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