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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訪大山深處的石榴山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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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的夏末,每每途經姜眉公路醋家塬地段,綠茵遍地的眉城大地,一座巍峨形似石榴的山頭脫穎而出,在霞光中遠遠眷顧着。當目光觸到那瞬息萬變的景觀,似乎中了魔法,總有種靠近的衝動,走進石榴山成爲我的一個心願。

尋訪大山深處的石榴山散文

秋風颯爽的九月,《禮儀之邦》節目組組織戶外活動,目標就是大山深處的石榴山。九月二號清晨,由節目組總導演樑宗仁老師領隊,一行十五人自駕遊向大山開進。

一羣對大自然充滿熱情的人,走出喧囂的眉縣,褒斜古棧道古蹟斑斑的演繹,在青山綠水的深邃中,將路程轉入岐山境內。車輪追趕着山路曲折的思維,林立的山峯紛紛讓道,粉塵與尾氣自嘆不如地退後。我們嗅着大自然的體香,在斜谷湖的陪襯中,與自然合爲一體,融入成一幅清秋的行板。

出職場與家事的人,就像飛出籠的小鳥,雀躍着向大山奔波。青山疊嶂,掩飾着大山深處的村落,車隊行駛了六十公里地,到達太白縣地界鸚鴿鎮楊家河村,溪水在峽谷中第一個歡騰了起來,似乎在歡迎遠道的客人,銀色的浪花拍着岩石一起沿途歡呼。大自然原生態的氣息裏,飄着淡淡的泥土氣息,我近距離地感受到了自然的恬靜,原始森林幾千年的營造,老藤百折不撓的攀爬,一條旺盛的生命線上,雲霧繚繞着大山半遮半掩,隱藏着一個上古神話,和一座世人嚮往敬畏的雲海之巔。

車輛在楊家河和高龍兩處稍作休息,攝影師爲大家集體合影留念,並有幸與蔡家坡的戶外隊同行。離開煥然一新的村落,層林交錯,煙雨朦朧,一行十多人向大山的腹地徒步跋涉,崎嶇的羊腸小道,盤旋着山體直上白雲深處。大山看似欣慰,瀝瀝小雨滾着激動的淚花,又似乎拉起道道防線,考驗着衆人的虔誠,挫腳石籽在腳下時時使絆,泥濘不堪的路面打着滑步,一個趔趄或許就和滾石般落魄,衆人相互照應着吶喊聲,老林中迴盪關愛的迴音,一頂頂炫麗的傘花,在蔥鬱中怒放岀不屈不撓的花兒。最終,一些人體力不支,選擇了原地待命,我們十人組隊,在原始老林轉轉攀爬,遮天蔽日的林中,一切迴歸了自然,包括我們每個人,沒有職場的做作,變得親和了起來。雲霧繚繞處望不到盡頭,衆人尋訪的石榴山深藏不露,綠樹挑着紗幔欲說又止,誘惑我們對山巔產生無法抗拒地嚮往。

從當地村民口中瞭解,石榴山位於高碼頭村以北,距離鸚鴿鎮30公里,海拔2166米,與鱉山、太白山等主脊平行。石榴山特殊的地理位置,具有了不同一般山峯的地位。它是太白縣、岐山縣和陳倉區三個縣區分界的制高點。石榴山原名叫桃山。相傳古代馬江三縣寺一樵夫騎驢來南山伐薪,見山中樹下有兩個老者下弈,便在一旁觀之。有一個老者給了他一顆桃,他食桃,觀弈,頓覺夫昏地暗就地盤腿而坐,一會白天一會黑夜、一會下雨一會下雪……直到聽見有人叫他才醒,眼見驢僵朽斷,斧柄成未。回家後,家中人都不認識,原來他已在山中待了六十年,給他開門的人已是長成中年的孫子輩,他知道自己已得了道,又去南山,在最高的一座山頂坐化成看似桃的石山。

後來事過境遷,這隻巨桃遠看像挑,近看更像炸開的石榴,故當地人管它叫成石榴山。

石榴山的傳說與遙不可及的妙趣,成爲戶外旅遊的首選地。雨依然瀝瀝而下,打溼了褲腳和鞋襪,雨水與汗水不知何時交替在一起,空曠的山野,嬉笑聲跌宕起伏,大家忘了疲憊,忽略了雨聲聲入耳,目光迫切地在叢林盡頭尋找石榴山的蹤跡。一個多小時的行程,穿過巨石樹起的山門,眼前出現了一處開闊地,香火繚繞在碧樹叢林中,桃山寺以傳統的文化氛圍,向遊人開啓了山的門楣。與世隔絕的深山老林,我們叩拜了仙家的恩澤,繼續向東北方向的山頭攀登,清逸的小風在林間竊竊私語,松柏蒼勁的腰桿挺得更直,茂密的老林枯葉鋪地,荊棘暗伏着護衛,松果在空中搖曳着玲瓏心,無動於衷這羣陌生的到訪者。我們的腳步踩着老林的脈搏怦然心動,時不時地打聽着路程,給自己相互打氣加油,給大自然最美的風景點贊,終於經過近兩時的行程,到達了石榴山主峯下,大家忘了疲憊,忘了汗水大聲歡呼起來!

廟宇是炎黃子孫對大自然敬畏的殿堂,也是世人膜拜的法場。叩謝了諸神像的庇佑,仰望石榴山頂峯,我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巨大的石峯直指雲端,三面絕壁深不見底,望而怯步的山體,不知何時人爲在絕壁上鑿出石眼,安上了鎖鏈,爲攀巖着架起了雲梯。就在我們傻眼的時候,一旁搭話的四個人引起我的注意!兩位中年漢子,和一老一少在簡易的涼棚檐下正歇着,兩位中年人搶着搭話說:上去吧,一點也不怕,這不我們四人剛下來!回頭老人扶着柺棍,微微笑而不語,有種修成正果欣慰,這是朝拜者攀最高山頭的夙願,那三四歲的小女孩,衣服溼漉漉的嘴脣有點發紫,中年人說話間攬入懷中,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三代人憑着信仰和勇氣征服了石榴山。

受老人家的感染,我們卸下揹包,甩開膀子向絕壁舉起自信的第一步。雨淋溼的石壁搭不住腳,空中晨浮的鐵鏈早己生了鏽,握在手中卻成了攀崖的神器,有兩人由於恐高還是退下了。雨水似乎在阻撓着我們靠近,腳底稍不留神踩空,就有墜崖的風險,這是個動人心魄的'挪移,大家保持着距離,小心翼翼換着腳步,每攀一步心都在撲騰着,驚慌的吶喊響徹老林,那可是一幅觸目驚心的逾越。

猙獰的岩石猶如怪獸,俯衝而下。我們八人忙而不亂,奮力握緊繩索,井然有序地行走在絕壁,一步一次驚心,一步留下一個腳印,印出毅力的印記。隊員們並肩逆境中,相互鼓勵,相互照應,相互拉一把,終於我們爬上了石榴山之巔。巨石在雲端炸開了三瓣,在中間石山上,1998年,岐山、太白、陳倉區各自安放了界石,故此人們稱此地“一腳踩三縣,”那是對石榴山獨特地利位置的認可,雲煙鎖住了視野,雲海中舉目一覽衆山小,人看不到來處與歸途,暫居在三界以外,拋開了塵埃來一場修煉。六十二歲的退休女教師李會芳老師,是此次戶外活動年齡最大體力最棒的一位,大姐一張燦爛的笑臉,陽光明媚,驚人的毅力讓我等自嘆不如,絕壁巔峯大姐領唱了“紅軍不怕遠征難”,把一顆熱爰生活的心,高高舉上石榴山頂,種在每個人的心田。那個叫老頑童的六旬老人,瘦小幹練,沿途一直關照着每一個人,他舉起鏡頭拍攝了震撼人心的片段,勝利的歌聲響徹雲中,迴盪在蔥鬱的生命源地,我們爲勝利放唱,我們踩平了逆境的柵欄,挑戰了毅力的極限,在大秦嶺上唱起了凱歌。企業家許宏斌在崖頭吼起了秦腔,這個西府漢子將豪邁擴大化,對大自然的厚愛選擇一吐爲快,站在萬丈深淵邊緣唱歌,那真的需要勇氣和毅力,我們做到了。最後在樑宗仁老師的倡導下,大家站在那棵披紅掛綵的平安樹下,用鏡頭留下超越自己的歡笑畫面!

人常說上山容易,下山難!收穫了莫大的戶外樂趣,信心豐盈了精神,下山時我們各自在險境搶着鏡頭,笑聲、歡呼聲象小鳥的歌聲,在林中環繞,向山下飛奔,大家一直認爲不虛此行。

回望,石榴山在煙雨中屹立,那碩大的體魄在絕地俯瞰蒼生,祈禱衆生學會放下,歡笑自然而然地就回來了。勝利的腳步異常輕快,在斜坡中,一行人雨中趕着路,過度的疲憊,過度的緊張,過度的開心,在大自然界真真切切地釋放走了,人反而如釋重負輕鬆了起來,大家俏皮話也多了起來,鬧着、唱着、笑着下了山。

回到營地高龍村委會廣場,大夥席地圍坐,吃着隊友帶來的各種食物,你推我讓人情走近了隔閡跑得無影無蹤。此行以《禮儀之邦》節目組倡導的活動,才藝表演必不可少,節目組橫幅掛起,附近村民紛紛圍來,《禮儀之邦》的歌聲啓動了聯誼活動的帷幕,歌曲,朗誦輪流上演,鼓聲歡呼聲在這遠離鬧市的山村,頻頻響起,老顧童的太極拳與同行大姐的廣場舞,把全民健身精神推向偏遠鄉村,推向聯誼活動的高潮。大家吃飽喝足,玩到盡興收場,在打掃狼藉的空地時,農民企業家許宏斌說:“《禮儀之邦》不是個單純的節目,將休息場地垃圾撿撿,去附近商部借把笤帚掃乾淨,讓人感覺這纔是真正的禮儀之邦!”一句話驚醒夢中人,人才是信仰的火種,走到哪裏那裏亮。《禮儀之邦》醒目的橫幅正與石榴山遙遙相視,天晴了,雨住了,石榴山下的一張合影,有當地村民,戶外驢友和來自社會各階層的禮儀之邦成員。石榴山開啓了勵志一頁,和華夏傳統文化的韻味,在大山深處等待下一個禮儀之邦的到來。

站在彤色的霞光裏遠眺石榴山,魅力四射的山頭,有禮儀之邦節目組成員的身影,紅軍不怕遠征難的歌聲,是年長的大姐領唱,弟妹們合唱,在密林深處,尋訪的火種等着接力的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