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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小說研究》讀後感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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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來無事,讀胡懷琛《中國小說研究》一書,系中國古籍出版社出版之國學名家選粹版本。

《中國小說研究》讀後感

本尋魯迅之小說研究專著,以觀中國小說之發展系統,也看近人對中國小說之界定研究,然終無所獲。所幸,偶得胡氏此本,亦可作概覽瞭解之用。近日問得新文兄藏魯迅本,日後定將借來,以增小說之見。

讀此一本書,不禁回想當年之小說見聞。初時,以爲小說不外乎不入流之書籍,而入流者,僅就教科書之類,再而有之,則乃教輔材料,教學參考之類,凡此學校教育教學之關係書籍,皆主流者書籍也。如今反思,當初之成見,極不科學也,甚而至於愚陋之極端可見也。然因此態度標準,也是裨益於我。因不染非主流之小說故,我從未見罵於師長。雖偶爾見笑於同學,譏我書呆子,然終未貽誤學習,可也。終不至於課堂內有癮作祟,而冒渚師之禁令教誨,窺得武俠、言情之情節正酣,卻逮之於嚴師屢次,或當堂怒罵,或抄沒小說,或家長見訓,或保證往後之不再如何如何。

世之所事,長短兼而有之,於我而言,擇取而已,無甚善惡多寡,然哉!

小說之念想,原初以爲之偏頗,亦隨學習增長而有所轉觀。初中時,小說如魯迅文章,如諸多國外小說,也多見了。課堂之內,爲師者也多加以疏通,蓋小說概念之正統觸及。當此時,仍不望讀及小說之言情、武俠者,如金庸小說,瓊瑤小說等。然小說之知識卻可接受,如小說之要素:人物,情節等,小說之篇章體例等。而何至於死記硬背者,應試分數之故耳。

至於高中,同學之偷讀小說者,越發少也。此時,價值觀念當有所定型,個性思想也當自存,小說之受,不必如初中時代上癮如毒。同學之小說閱讀,權當課後之消遣者居多。當此時,爲師者也多有正面鼓勵,言小說之閱讀可闊學生之視野,尤其古典名著,更當讀其三兩遍方可領悟其魅力,如《三國》、《茶花女》等。而死記硬背者如小說其作者,其內容典型之人物,也因應試分數之緣故,不得不加以日夜咀嚼。至今想來,實在徒勞,於今略想其實效,也渺渺乎無所遺留,憾哉!

大學之小說感觸,終得原貌。然不多專業觸及,故小說之研究自不敢當,更不可小說之如何瞧他不起了。囿於學識陋見,小說之原著閱讀,始終難入我心。而今,每與友人對語小說者,則汗顏不敢恭維,形穢自慚罷了!

人之短見,自是多矣,若自省後能有所甄補,倒也無妨。此之故,於今仍不敢懈怠於學習。胡氏之《中國小說研究》之閱讀,此理可循也。

今原意在於略寫讀後感像而已,無望揚灑拖沓,然我本性之故,逢一事所論,終究雜感自我,其中不免情感糾葛,生髮別樣之文字。初看時,其無關乎本旨,卻有其因由來之,故當略寫如上。

此後,該是讀後感之說,實在於我聊發而已,間或原文錄下,間或行文自述,難作學術之考究,且當增益收穫罷了。

與其他學術史研究一般,胡氏對概念小說者,置於篇首闡發。然因恐先入爲主之彼端,有礙於後來之信服考究,胡氏對小說之定義也是寬宏存疑,以待讀者之後領悟彌補。此之態度,學術之精神也。如仁者,如道德者,如禮儀者,概念定義之,實在無所慎密,也無多需要,讀後感《讀書札記:《中國小說研究》讀後感》。故常常不作死規定。此類現象,讀者皆能明理寬懷,於己也多有裨益,無礙於日後拓展。

"不過在中國舊文學裏,並不把小說看得重要。雖然在兩千年前,已經有了小說二字;但是古代所認爲是小說的,到現在並不能算是小說;現在我們所認爲是小說的,古代是沒有的(說他沒有,也不是完全沒有;只不過不名爲小說,且和現在的小說形式上略有些不同。)這樣下定義就很不容易了。"

胡氏此說非自說自話。中西之小說,無論概念內涵,抑或形式表現,殊多差異,於是中西合併式概念定義來闡發小說,也多有不便。更遑論以末尾定淵源,來個頭尾倒置法,其誤導之害更甚。後人之所謂小說流派,小說體例主義者,皆賴發端原委之清澈理順,故不可以糊塗籠統之小說研究爲滿足。

如書名之見,研究之貫律,不便概念定義束縛手腳眼界,免受先入爲主之害。於是:"我以爲研究的方法,最好是從他的淵源說起,從淵源說到支派,那就容易明白。我們不必先說定義,只從他的源流上,看出他是什麼。"可謂研究之真理也。

徵小說之源流,當從民間說起,當從口耳傳承之神話傳說論起。"中國的神話和傳說,雖然是小說的根源,雖然到後世仍在小說中佔了一大部分,但是在古代,並不把曾把他稱爲小說。考中國的`'小說'二字,最初見於《莊子》,他說:'飾小說以幹縣令,其於大達亦遠矣。'",《荀子》也將小說二字連稱,但尚未指明何謂小說,然可見其小說之小視口吻。而班固《漢書。藝文志》:"小說家者之流,蓋出於稗官"。可推見古之稗官也類小說家者,"稗"也即"小"。

至春秋戰國時代,有"十家"之說:儒家道家,法家…,而小說家已名列其一。此"十家"之說,出自班固"九流十家"之論。班固引孔子話,論說小說也當有可觀,已承認小說有相當之價值。只是,承認價值也是限於小道而已,社會雜談,民間小事罷了。此可謂小說,後世也有之,然外延窄乎斯哉,不可等同而語。

中國古時小說之流,往往不見檯面,入不了正統,更不消風雅稱讚了。此故,難見如正史般小說論集,也難見社會主流之小說普及。歷史鑑往,小說如所謂"記",所謂"傳",所謂"誌異",所謂"演義",皆小資打趣,或閒雜消遣。

小說於古時中國無正經地位,然亦常散見各處。正史中有列傳,列傳也》石油荒誕怪異之說,神話傳說之類。也有民間神話、傳說之收錄如《搜神記》、《齊諧記》等,再有虛構故事之《黃粱夢》。於此可見,小說之足跡,也當可觀遍野,只是有些羞於世面罷了,也不當主流所正視。

胡氏於概論小說定義後,分論三章節。

以本質論小說分論研究,神話,寓言,稗史,三者皆是小說。從本質看來,小說源於神話寓言,傳說稗史。然後人之小說,卻不囿於這三者。如唐體小說,如宋元雜劇、戲曲說本,彈詞,如明清演義等,皆屬於小說範圍。可見,小說源於此,卻不限於此。三者其後,變遷雜交,體例也漸起模糊。如與正史相對之稗史,亦可小說視之。本質角度看小說,可謂推其本源,逐其始末,後起之體例形式,時代主義之類研究法,皆有賴於此。

以形式論小說分類研究。形勢看來,表現爲小說者,可記載一人一事類,可以演義故事情節類,可淡些描述概括類,可詩文劇本唱白類。此四類謂記事體、演義體,描寫體,詩歌體,蓋可爲小說定論其形式周全也。若《三國演義》者,若記事詩,戲曲者,若《紅樓夢》,皆可區分其差異。《紅樓夢》近人多謂古典小說,四大名著,可其小說地位不賴其他,其描寫體小說之創作價值可觀而已。故近人講《紅樓夢》與《三國》、《水滸》並論爲白話小說,通論其價值,實爲不妥。

以時代論小時分類研究。有周秦小說,晉唐小說,宋元小說,清小說,最近小說。胡氏認爲,周秦小說,可從經、子中找出》小說片段,此外,《漢書藝文志》中有一篇小說目錄,只是原書皆不見於世。如《週考》、《青史子》、《師曠》等。"周秦以後,接着說晉、唐小說,爲什麼丟了兩漢不講。因爲現在流傳的兩漢人的作品,大概是後人假造的。晉人著名小說如《搜神記》,唐代小說如《南柯記》。宋元時,演義體小說盛行,脫離文人範圍,與平民接近,此乃小說之脫胎換骨,意義可書。清小說,產生新題材,描寫體,以《紅樓夢》爲最爲勝。最近小說有以林紓爲代表的譯作如,《黑奴紓天錄》,周作人《域外小說集》。而《超人》、《吶喊》爲代表,受了西洋小說影響而創作。與此同時,仿古之小說創作夜從未停歇,如《秦漢演義》、《兩漢演義》仿宋元小說,劉鶚《老殘遊記》仿清小說之體例。

至此,胡氏小說研究可謂深入淺出了,小說之概念定義也若矇頭霧水之恍然消散。精心讀之,思之以深,自覺收穫良多,讀後感記之,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