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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孝祥《太平州學記》閱讀答案解析及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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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國家有時太平有時戰亂,有時強大有時弱小,難道有別的原因嗎?這都是人爲的因素罷了!物資供給不充足,軍隊不夠強大,人才不夠多,難道是真的做不成事嗎?

張孝祥《太平州學記》閱讀答案解析及翻譯

  太平州學記

  宋 張孝祥

學,古也。廟於學以祀孔子,後世之制也。閣於學以藏天子之書,古今之通義,臣子之恭也。當塗於江淮爲名郡,有學也,無誦說之所;有廟也,無薦享之地;有天子之書,坎而置之屋壁。甲申秋,直祕閣王侯秬來領太守事,於是方有水災,盡壞堤防,民不粒食。及冬,則有邊事,當塗兵之衝,上下震揺。侯下車,救災之政,備敵之略,皆有次敘。飢者飽,壞者築。赤白囊,晝夜至,侯一以靜填之。明年春,和議成,改元乾道,將釋奠於學。侯語教授沈瀛曰:“學如是!今吾州內外之事略定,孰先於此者?”命其掾蔣暉、呂濱中撤而新之。先是郡將欲樓居材旣具侯命取以爲閣闢其門而重之凡學之所宜有無一不備。

客有過而嘆曰:“賢之不可已也如是夫!今之當塗,昔之當塗也,來爲守者,孰不知學之宜葺,而獨忘之者,豈真忘之哉?力不贍耳!始王侯之來,民嘗以水爲憂,已又以兵爲憂。王侯易民之憂,納之安樂之地,以其餘力大新茲學,役不及民,頤指而辦。賢之不可已也如是夫!”

客於是又有嘆也:“堯、舜、禹、湯、文、武之天下,傳之至今,天地之位,日月之明,江河之流,萬世無敝者也。時治時亂,時強時弱,豈有他哉?人而已耳!財用之不給,甲兵之不強,人才之不多,寧真不可爲耶?《詩》曰:‘無競維人。’謂予不信,請視新學。”

夏四月既望,厲陽張某記 。

【注】①當塗,古縣名,宋代稱太平州,今屬安徽。②王侯秬,王秬,時爲太平州知州,古代對士大夫的尊稱。③赤白囊,古代遞送緊急情報的文書帶袋。

16.對下列各句中加點的詞語的解釋,不正確的一項是

A.坎兒置之屋壁 坎:挖洞

B.當塗兵之衝 衝:突襲,衝擊

C.侯下車 下車:初到任

D.力不贍耳 瞻:足,夠

17.下列各組句子中加點詞的意義和用法相同的一組是

A.臣子之恭也 將有以爲也

B.及冬,則有邊事 欲苟順私情,則告訴不許

C.頤指而辦 吾嘗跂而望焉

D.賢之不可已也如是夫 夫晉,何厭之有

18.下列對原文有關內容的概括與賞析,不正確的一項是

A.本文名爲“學記”,卻略於州學本身的具體描述,將重心置於有救民興學之功的王秬,塑造了一位勤政崇學的地方官形象。

B.文中以“客”的口吻盛讚王秬賢於當塗歷任長官,就是因爲他才真正認識到修葺州學的重要性,故能事濟而功成。

C.文末感嘆,自古以來天下之治亂強弱皆繫於人,成事與否關鍵也在於人,太平州得以重建就說明了這個道理。

D.文章語言質樸流暢,敘事簡而有法;後半部分的大段議論,宏闊高遠,顯示出宋代士大夫心憂天下、善議政事的特點。

19.用“/”給文中畫波浪線的部分斷句。(3分)

先是郡將欲樓居材旣具侯命取以爲閣闢其門而重之凡學之所宜有無一不備。

20.把文中畫線的句子譯成現代漢語。(7分)

(1)今吾州內外之事略定,孰先於此者? (3分)

(2)始王侯之來,民嘗以水爲憂,已又以兵爲憂。(4分)

  參考答案

16.B

解析:衝,要衝,交通要道。

17.C

解析:A都是語氣詞。前者表判斷語氣,後者表感嘆語氣。B前者表承接,後者錶轉折。C都是修飾關。D 助詞。前者是句中停頓,後者是賓語前置的標誌。

18.B

解析:“只有他才真正認識到修葺州學重要性錯”,與前文“孰不知學之宜葺”相矛盾

19.

答案:先是/郡將欲樓居/材既具/侯命取以爲閣/闢其門而重之/凡學之所宜有/無一不備

解析:“先是”是一個表時間的詞語,是後面顯然要斷開。“樓居”與“材既具”之間有總分的關係,要斷開。侯是人名可以據此斷開,闢前面省略了侯,與前面道理相同。“凡……”,“無……”構成兩個分句,自然要斷開。

斷句可利用標誌詞如詞性句式,更要利用句意,虛詞構成的前後關係。

20.(7分)

(1)現在我們州里外的事大致已定,還有什麼比這件事更優先的呢?

(2)當初王侯來時,百姓曾經把水災作爲憂患,隨後又把戰爭作爲憂患。

  附參考譯文:

開設學校,古已有之。在學校建文廟宇來祭祀孔子,這是後世的制度;在學校裏修建書閣來收藏天子之書,這是古今普遍的做法,是臣子們謹守的職責。當塗在長江、淮河一帶是個有名的地方,這裏有學校,可是(學校破敗)沒有傳述解說的地方;這裏有文廟,然而(文廟坍圮)沒有可供祭祀之處;有天子的贈書,卻只能在屋牆上挖坑來放置。

甲申年秋天,直祕閣王侯秬來當塗擔任地方長官,當時這裏正發生水災,河堤水壩全被沖毀,老百姓家裏沒有一粒糧食吃,到了冬天,又有戰事發生,當塗是兵家必爭之地,朝野一片震驚。王侯秬一上任,救災的政策,禦敵的戰略,都有詳細安排。災民們都能吃飽,倒塌的房屋都能修整好。緊急情報時時送來,王侯秬全都鎮靜地簽收辦理。第二年春天,雙方達成和議,改年號爲“乾道”,打算在學校舉辦奠祭先聖先師的典禮。王侯秬對儒學教授沈瀛說:“學校原本應該這樣安排!現在我們州里外的事大致已定,還有什麼比這件事更優先的呢?”命令他的副官蔣暉、呂濱中拆毀原來的學校並重新修建。在這之前,當塗官署打算蓋新樓房,材料已準備好,王侯秬下令將這些材料拿來造藏書閣,開了兩扇門,凡是學校應該有的東西,這裏沒有不置辦齊備的。

有客人路過感嘆說:“沒有比他更賢達的人了!如今的當塗,還是原來的當塗啊。來這裏做主持政事的,誰不知道學校應該修葺啊,而獨獨把這事忘記了,難道是真的`忘記了嗎?是沒有能力顧及罷了!當初王侯來時,百姓曾經把水災作爲憂患,然後又把戰爭作爲憂患。王侯秬除去了他們的憂慮,使他們進入安樂的生活環境,接着又大力興辦這裏的學校,不役使百姓,只示意部下就輕而易舉地辦成了。沒有比他更賢達的人了!”

客人於是又感慨道:“堯、舜、禹、湯、文、武的天下,傳到今天,(他們的功績)就像天地那麼重大的地位,像日月那麼耀眼的光輝,像江河那麼長遠的流水,萬世也無人匹敵。國家有時太平有時戰亂,有時強大有時弱小,難道有別的原因嗎?這都是人爲的因素罷了!物資供給不充足,軍隊不夠強大,人才不夠多,難道是真的做不成事嗎?《詩經》說:“國家強盛無比在於有賢人。”如果認爲我的話不確切,請看看新建的學校。

四月十六日,歷陽人張孝祥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