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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情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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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情散文隨筆1

前不久,自駕車來到鄉村姨媽家。車一進院,親人都岀來迎接,受寵若驚,令人感動。進屋後,姨媽就熱情地讓我坐在熱乎乎的炕頭上,怕我凍着,並緊緊地拉住我的手,與我嘮家常,嘮身體狀況,嘮兒女情長,敘舊情,談未來,說說笑笑,熱熱鬧鬧。坐在炕頭上的我,也不時地一點點往火炕邊移動,這火炕燒得直烙屁股,逗得親人直樂。這時,窗外也傳來幾聲奶牛喚犢的叫聲和笨狗在追趕牲畜的吠聲,還有小雞在院裏互相追逐,引來老母雞“咯咯”叫個不停,顯示鄉村的安靜和閒適。不一會兒,屋裏飄來飯菜的清香,熱情麻利的妹妹就把熱氣騰騰的飯菜端上桌,有笨雞燉土豆,開江魚,還有幾個農家菜,好豐盛啊!妹妹還給我盛滿滿一碗水撈米飯,端在我眼前,好久沒吃到水撈蒸飯了,吃起來香噴噴,真有飯味啊!

鄉情散文隨筆

我姨夫和姨媽是老實忠厚人,他們老守田園樸實辛勞一輩子,守着他們的老屋菜園,房前房後花草樹木,他們從沒岀過遠門,喜歡盤腿坐在火炕上,拽過煙笸籮,捲上一根旱菸,在用嘴邊唾沫粘住,擰掉菸頭上的紙捻,然後打火點燃,邊吸着邊看電視,聽小收音機,豐富自己的內心世界。他們共養育四個兒女,三女一男,兒子是老幺。如今兒女都成家立業,三個女兒都嫁到哈市,二位老人和兒子在一起生活,小夫妻恩愛,孫子孫女全齊,後繼有人,其樂融融,盡享子孫滿堂的幸福。我弟弟是個大帥哥,留着飄逸的男式長髮,帥氣十足。他不但農活樣樣精通,還會作木工活,瓦工活,鉗工,開車,修車等等,心靈手巧,還擔當鄉村婚禮司儀,響噹噹,頂呱呱。幾十年的辛勞和閱歷,己經把他磨鍊成一個精明能幹的優秀青年。只是家裏,上有老,下有小,中間有愛妻,由他撐起這個家,是肩上的責任和義務,他放心不下爹和娘,只好暫時不能外出去奮鬥發展。但我相信:辛勞的汗水終有一天會化爲甘甜的美酒。爲他鼓掌!爲他加油!

車啓動了,我與親人一一握手,含淚言別,回頭往車後看,親人還在院門口揮手致意。至今想起,記憶猶新,他們那個熱情勁兒,那個實在勁兒,讓人盛情難卻,讓人格外感動。如果暫時我還能堅持住,挺住,撐得住,不倒下,只要身體允許,還會常回家看看,我知道,那個簡樸而溫馨的家在等我回去……我愛你們!

鄉情散文隨筆2

我離開家鄉已經三十年了,三十年裏我總會憶起家鄉,在那裏留下了我童年許多的回憶,太多的歡笑,那裏到處都留下了我童年的足跡。每每想起那些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老屋,熟悉的景物都彷彿是在昨日,故鄉的那副山水畫鐫刻在腦海永遠無法忘卻,無法抹去,心情有時久久難平。

以前農村做的都是磚瓦房,一家挨着一家,一排就是十幾戶人家,每家每戶從前門一條長長的走廊一直通到後門,活脫脫就是一個口字。以前沒有計劃生育,每家都有四、五個小孩,一家六、七口就擠在那間簡陋的屋子裏生活,以前條件雖然艱苦,但是一家人生活得齊樂融融,無憂無慮。

每天村裏最熱鬧的就屬吃飯和晚上乘涼的時候,大人們三個一羣五個一夥端着飯碗邊吃邊聊 ,男人們聊着田裏的農活、收成;女人們聊的大多是小孩、家務;我們小孩端着碗找自己喜歡的玩伴,從這家串到那家,誰家有點好吃的也會端出來一起分享,不分彼此。大人們只有這個時候纔有點空閒,吃完飯都散了去田裏各忙各的農活。

每年夏天的夜晚是一年中最熱鬧的季節,我們吃完晚飯每家每戶都把自己家的竹牀搬到外面,大人們每人手上一把竹扇,用來乘涼和驅趕蚊子。我們小孩在外面嬉笑打鬧,你追我趕,玩累了就躺在竹牀上,大人們手裏拿着扇子一邊扇風一邊幫我們驅趕蚊子。我們每天晚上就這樣看着星星,數着星星,聽着蚊子的嗡嗡聲入睡,但不知道爲什麼每天都睡得特香。

以前小時候非常羨慕城市的小孩,天天盼望着能早點長大,早點離開那片貧瘠的土地,到大城市安身立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若干年後才發現,我們經過拼命努力得來的卻並非自己真正想要的。雖然物質生活比以前豐富和充足,但我們卻失去了快樂和天真、純樸與善良。城市裏瀰漫着冷漠和麻木的味道,以前令我爲之羨慕和嚮往的城市如今在我眼裏不過是一座座冷冰冰的孤城。

人到中年越來越懷念以前在農村的日子,閒看庭前花開花落,漫卷天外雲捲雲舒,過那種與世無爭的生活,現在回過頭看反而覺得以前的生活是一種奢求,上天真是跟我們人類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千迴百轉,卻使我們想轉回到原點,那是綠葉對根的情意,落葉歸根吧!

這麼多年過去了,父母早已不在了,但我經常會回老家看看,看看那裏的父老鄉親,山山水水,一草一木。每次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父輩越來越少了,熟悉的面孔越來越少,陌生的面孔越來越多,兒童相見不相識 笑問客從何處來。

身在異鄉每次聽到熟悉的鄉音,每次見到老鄉都異常親切,總有說不完的話,道不完的衷腸,這也許就是鄉情。

鄉情散文隨筆3

坐在席中,這是一箇中規中矩的結婚的宴席,我遠房一個妹妹的喜宴,我被安排在重要位置。於是也中規中矩地端坐着,一派淑女的模樣。

母親悄悄地走到身邊,示意我出來一下。走到門口,一個阿婆,蒼蒼白髮,臉上滿是千山萬壑的皺紋。眯縫着眼,拉着我的手端詳,笑。

“小蘭子一晃都這麼大了。”

“阿婆,是阿婆!”在驚喜地喚着阿婆的時候,眼前一一掠過的是當年阿婆的模樣:梳着齊整的小髻,着一身對襟盤扣合體樸素的衣裳,臉上永遠是淳樸的笑,乾淨利索的樣子;還有她小小的透着溫馨的小屋,矮矮的圍院,和圍院外我每天路過的窄窄的小路。

“阿婆昨天聽說你今天在,就想着一定來看看你!”母親在一邊旁白着。

“是啊,我得看看以前那個鬼精靈的蘭子長成啥樣了?還認識我這婆不?”她慈愛地攥緊我的手,又伸手幫我順順頭髮。還是那樣溫暖的笑。

“蘭子長得這樣精緻了呢!小時候可是個調皮鬼,男孩模樣!”我伸伸舌頭,嬌嗔地做了個鬼臉。是啊,我的鄉村生活,那時離淑女很遙遠,活脫就是一個總是闖禍讓父母頭疼的“假小子”。阿婆幾句話,一下子讓我彷彿又回到了少年時光。

阿婆家在我上學必經的路旁。每天清晨,小山村的霧嵐還未散盡。靜謐中,我總是騎着單車勇猛地衝鋒在阿婆家那條小路上。這時的阿婆要麼在院子裏晾曬着衣服,要麼在給雞餵食,或者就坐在竈堂前,一任屋頂飄出淡藍的炊煙。老遠的,我會以一陣急促的車鈴聲預告我來的消息,然後習慣地來一句“阿婆,早”——我雖然很調皮,但小孩兒當中還是算有禮貌的,嘴巴甜,父母教育的結果。阿婆也總會適時擡起頭,“蘭子,又上學了,慢點呵!”通常說這話的時候,我的車子早已溜出好遠了,只是遠遠地大聲地應和着。山村的靜謐就這樣被我們打破了,一個早晨在簡單的問答中生動起來。

回來照舊要經過這條路的。時常有驚喜。阿婆家有孩子在城裏上班,不時帶些時鮮的東西孝敬她,而我因爲深得阿婆的喜愛,常有口福。幾粒糖果、幾塊餅乾、果脯、巧克力、水果。許多鄉下難見和匱乏的東西只有阿婆常給我留着,滿口盈香至今飄蕩。以後外出求學,每年寒暑假回家,總會到阿婆家坐坐,那裏蓄着我枯燥讀書時光的許多樂趣和溫暖。

和阿婆拉着家常的時候,圍上來幾個靚靚的女孩兒,豆蔻的年華,蔥兒似的水靈,新潮時尚的打扮,恍惚間覺得自己老了。疑惑間,一個個甜甜地叫“蘭姐姐”。看我詫異的表情,一個娃娃臉大眼睛的姑娘露着花兒般的笑,說:“不記得我了,我是敏。”“我是月”。我循着一張張臉望過去,可不是?是我曾經的那些衷心的擁護者呢,她們管我叫“姐”,然後成天介地跟在我的身後,指望我領着她們遊戲,帶着她們上山爬樹,下河摸魚。童年的歡樂記憶裏有她們,那些遺失的過往奇蹟般地一幕幕重被拾起,鮮活的,清晰的,明麗的,快樂的。

寒暄了一陣,又得坐回席中。那些關注的目光一直在身旁纏繞,繞得心裏暖意洋洋,溫情滿懷。

傍晚,將要離開,在必經的村口站了好多的人。走過時,以前住我前屋的張婆急急地走到自己開的小店裏抓了一袋花生塞到我口袋;同齡的童年的夥伴斐站在人羣后羞怯地對我笑笑點頭,他看上去有滄桑的痕跡,但笑容依然如昨日的燦爛;那些大嬸大媽總是笑着去抱我女兒,不時在口袋裏塞上各種自家炒的特產;還聽到有人以長輩的身份津津樂道我小時那些調皮的趣事。

我一路靜靜地走過,臉上露着笑,和他們招呼着,心裏卻思潮翻涌。不長的路,讓我忽然深切地懂得什麼叫鄉親,什麼叫鄉情!

家鄉,我這些年很少觸摸的家鄉,那些平整的水泥道、一棟棟新矗立的樓房展示着新農村建設的成果,也改變了記憶中故鄉的印象,還有那一張張已然陌生的臉,多少讓我心裏有一點惆悵和一絲憂傷,心底似乎有着不被家鄉認可的'沮喪。然而,走進故鄉,走進那些真誠的微笑,我又猛然發現,雖然歲月漸老,但,不老的仍是那鄉情,濃濃的、無邊的、籠罩我一生的鄉情。

這份鄉情,還在的,其實一直都在的。

鄉情散文隨筆4

鄉情是一條河,流不盡的是悠悠的歲月。多少回在夢中總搖曳着那悠長的鄉思,脈脈的鄉情。終於,離家幾年,又回到了久別的故鄉。

山風依舊乾澀澀的,卻帶着大山的氣息,給人以野性的幻想。柔柔的夕陽下翻涌的草波盪漾着晚歸的愉悅。一條黃牛在“哞哞”地叫着,隱隱的村居被淡淡的青煙瀰漫着,傳出媽媽聲聲呼喚。

池塘邊那株楓樹已有西山的紅果那樣紅。曾記得那時的夏夜,我和阿姐總去捉那棲息在繁枝茂葉中的蜻蜓,有時一抓就是一大把。池塘裏一羣孩子正在捉泥鰍;小時父親曾告訴我,看見有拇指粗的洞,往裏一掏,準能捉住溜溜的小泥鰍。小河上那條小小泥橋依在,一羣螞蟻正忙着搬家,孩提時總天真地問母親:“螞蟻要去哪兒?”母親笑着說:“它們要離開家鄉,去很遠的地方。”這下,我慌了,於是用泥巴擋住它們的去路,看到四散裏逃的螞蟻,我又不知所措。這時一隻大螃蟹從石縫裏出來,比劃了兩下,又匆匆地爬到對岸去了。

前邊是張伯的板栗林,板栗已張開了嘴,露出那惹人的果子,孩子們正在媽媽的呼喚中往回趕,跑在最後的孩子聽到“叭”的一聲響,又跑了回來尋新掉下的果子。仍記得那時檢板栗的孩子中就我和秀秀最乖,從不用竹竿打板慄,於是到最後總能得到一袋張伯獎給我們的大板慄。一個板栗掉下來,砸在頭上,麻痛麻痛的。幾年前,我向張伯告別,他給了我一袋棕黃棕黃的果子,又小心從懷裏取出一撮包好的紅土交給我說:“娃兒,去吧,可別忘了家鄉,別忘了家鄉的紅土地。”而今,張伯靜靜地躺在紅土地下,墳前的黃草狂舞着。我默默地撒下這一撮帶着體溫的紅土。

夕陽把我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我來到小河邊,清清的河水映出我的面容,我掬了一把水,抹掉一臉的塵埃和疲倦,河水中映出我久違的清新。

在大山中,熟悉而又親切,我恣情地投入這偉大的懷抱,沐浴着它的靈氣。一輪皓月當空掛着,月光溶溶中我深情地吸着那撲人鼻孔的茶花香,片片情兒融在這靜靜的清輝中,不再飄泊。

鄉情散文隨筆5

春節後,從老家兗州出發來到吉林。天氣轉暖,工地上也到了最忙的階段,晝夜忙碌的山東人無暇顧及江城春色。

東北的春天格外晚,四月的天氣很像山東的早春二月。一個風和日麗的中午,一位正端着飯碗的工友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在食堂門口大叫了一聲:快看,這裏有棵薺菜。正在吃飯的工友們紛紛跑出餐廳,把小草圍了個水泄不通,七嘴八舌的爭執起來,有的說像,有的說根本就不是,笑着互不相讓。人多無法靠近,但還是被一位眼尖的工友看見了,就大聲喊着:嫂子,快來當裁判。我煞有其事地笑着對工友說:閃開閃開,權威來了,我是吃野菜的專家。圍觀的工友們聽到我誇張的介紹,都“哈哈”大笑起來。走到了中間,細看那嫩綠小草:它緊塌在地上,綠色的葉子,羽狀的葉片,帶了分叉。如果它長在我們家鄉的麥田裏,我會毫不猶豫斷定這就是薺菜,但在東北的黑土地上,有許多我沒見過的植物,它們和家鄉的小草形狀類似但又不是同一種,況且這草還沒成形,我也不敢肯定,只好模棱兩可地說:像,也不像。

提起薺菜,鄉友們有了說不完的話題,想家之情溢於言表。家鄉一望無際的麥田,綠油油的麥苗間,蔥鬱的薺菜一樣的生機勃勃;還有母親或妻子包的薺菜餡餃子,家鄉最平常的東西在這裏看一眼、嘗一口都成了奢望,家已好久沒有回去了。

遊子的生活,疲備的身軀,平淡無奇的飯菜,思念家鄉和親人的痛苦,與其說是對薺菜的興趣,不如說思鄉、愛鄉的情感更濃烈。受鄉友的感染,越來越想對吃一頓薺菜餡餃子。多方打聽,終於託朋友在超市花十元錢買到了一公斤薺菜。時間有限,就包成了大包子,蒸熟後一一讓鄉友品嚐,我自己也迫不及待地拿起包子狠狠地咬了一口,滿口鮮香,比母親包的薺菜餃子毫不遜色,擡頭再看看周圍朝夕相處的鄉友們,都吃得香甜,好像只要吃下薺菜,思鄉之愁就會淡去了許多。

薺菜包子裏那濃濃的親情、鄉情喲。

鄉情散文隨筆6

曾經,我們祖祖輩輩守土爲本,用犁鏵拓荒,在這沒有陌生人踏過的土地上播種着希望。又是何時,我們這幫農民的兒子,以各種理由走出家門,從此不願回頭,努力褪去身上的土色,夢想身份換爲“城裏人”。

我也不例外,泥巴腿子在城市的工地上往返穿梭,追求一個不着邊際的追求。在我有限的記憶裏,總是有很多最美的詞被用來形容城市的滄桑鉅變,那夢幻般的浪漫,還有那流光溢彩,都成了我們千萬農民工做了又做的夢。

我們擁擠在這現代化的城市裏,屏住呼吸,到處是前衛潮流,到處是高樓大廈,可我們總覺得雖舉世太平卻又無處不是喧譁,也更讓我們迷茫於這一片土地。

我們走進這城市,卻又融不進這城市,更讀不懂這城市,人心如此隔膜。在我們跋涉的路上鋪滿了絲網,折磨我們稚拙而又單純的幻想,以至於我們的心無處定在。太多的淚流與愁思,都凝結在蒼老的記憶上,生活在城市裏,可根一直在這堅硬的水泥地上裸露着,找不到賴以生存的土壤。一種孤獨,總是屬於我們這羣農民的兒子。

回過頭來,總會有一種鄉土的特別氣息撲面而來:歸來吧,故鄉纔是你們最好的歸宿。行於浮世,寧靜已是一種奢望,又有多少城裏人嚮往那一種恬淡的田園生活。有時,我們也迷惑,與遠離了大自然的城裏人相比,我們誰更幸運?與我們的物質一無所有相比,城裏人精神追求的匱乏,哪一種更象真的一無所有。

也許,今日的故鄉已遠不是過去那個概念裏的故鄉了,那種自然的青山綠水,讓迴歸的我們熱切渴望與它互動,在這單純美好的土地上書寫我們的青春。曾經,我們領略過了現代化的文明,接受過城市文明的浸染,使我們深深地體會,城市和鄉村,其實也有許多的相似之處,只是我們站在不同的兩端,觀察的角度不同罷了。

冬日暖陽,走在故鄉的小路上,到處仍是生機盎然,故鄉的色彩,飄入眼底,又如流霞照徹全身,這裏,或許真的可以栽種哺育我們的情思,讓發芽的夢想,沿着枯藤攀上柱天巨木。這一方淨土,是偏遠於城市的一隅,我們這些歸來的孩子啊,投入故鄉的懷抱,走進溫暖的童話。

走在這高天廣宇之下,心靈也解除了禁錮,獲得了頓悟後的自由,與大自然相融,無拘無束地寄情於天地之間,讓心逍遙起來,馳騁八極,視望無際。那些原始的風景,真的是夢境另一種形式的存在,鄉親有情,鄉土有情,那是單調沉悶的生活之外的另一種心情。故鄉的時光永遠是悠閒從容的,帶着一種溼潤閒適的氣質,加上那粗疏簡樸的生活,讓人迷醉,怎忍再別。

走回故鄉,無論是什麼樣的景緻,都會讓人目眩神迷,無限嚮往。這裏沒有喧囂,只有清澈明亮的自然美景。無論你走的再遠,它也總會在這一端靜靜地等待。對於我們這些在外打拼的農民來說,故鄉就是那軟玉溼香,總是能讓我們體味到什麼是幸福。

如今,又有一批人,他們生在城市,長在城市,卻將夢想嵌入鄉土,一種新的活力,一種新的朝氣,如巨龍般沸騰在他們心中,他們在用一腔熱情,敲醒蒼茫的大地,他們在用一顆含金的心,更迭着漫長歲月中的每一個黑夜和白天。他們想用神來之筆,勾勒出農村的靈動,體現出自然生命和諧的統一。

: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爲一“,以一種順應自然發展的至上境界,來淨化俗世中人們疲憊的心靈,在這裏,人們用閒適的生活態度,詮釋着最樸素的生活哲理:大千世界,萬事萬物,循道而生,循道而存。

有時想一想,人這一生,追求的是什麼,什麼樣的生活纔是幸福?看着故鄉那一戶戶的人家,院落連着院落,整個村莊寧靜一如陶淵明筆下的桃花園,故鄉,彷彿真正從畫卷中採擷出來的實景,漫步在壠上,生活對我們是如此寵愛,我們腳下的大地依然的踏實,我們頭上的天空依然蔚藍,原來,幸福已經象陽光一樣燦爛了。

今天的故鄉依舊沉默不語,可在我們心底某個柔軟的角落裏,卻深深地留住了這個名字,站在這繁華之外的靜謐之間,看到的是鄉親們如春風般的笑靨。由此,我默默許下美好的願望:天佑故鄉,天佑鄉親。

故鄉,這養育我祖祖輩輩的鄉土,如此”清幽“之氣,已把我們滿身浸染,幾許回眸,幾許輪迴,心中無數悸動,怎讓人捨得逃離?

故鄉,有一種純樸的美,這裏沒有人爲的雕琢,也沒有世俗的侵擾,多少年來,它天然,安祥,在一片祥和的世界中,享受着自已安逸的美麗,它用四季中不變的生命之色召喚着早該爲心靈放個假的世人。

是啊,人最應該享受簡單純粹的生活,就象我的鄉親,置於山野,沒有世俗的打擾,也沒有奢華的誘惑,他們只是簡單地爲信仰活着,無欲則剛,這是一種境界,是對生命的淨化,也是對靈魂的昇華,我們這些歸來孩子的那些曾經的夢想,皆在此化爲一抹淡淡的輕煙。

”鄉情是什麼?不就是那灣灣的小溪和溪邊的繁花嗎?不就是那絢爛果林和果林中的小鳥嗎?不就是那寬寬的田壠和田壠上的芬芳馥郁嗎?不就是那藍藍的炊煙和隨之升起的安逸嗎?不就是那永遠清冽甘甜的老井和井邊村女的遐想嗎?”驀然間想起一位作家說過的這段話,索性就以此來作結吧。

鄉情散文隨筆7

小時候,家鄉是每個孩子的搖籃;長大後,家鄉是我們這些浪跡天涯人的根,它是我們童年的樂園,這裏有我成長的影子,有我玩耍的痕跡。

每次回老家,走到村後的大橋上,就會感覺濃濃的親情撲面而來。毫不誇張地說,樹木、大地、小溪感覺都是親的。

鄉村和城市的最大區別是人情比較濃,無論有無血緣關係,也無論是否同姓同族,相互之間都親如一家人。儘管發生在身邊的是一件件平平凡凡的小事,但深深感動着我,影像般在腦中一次次出現。

人常說窮家難捨,我家住城市也十幾年了,可我每次回老家,頭天晚上一定睡不好覺,提起回家總是很興奮。老公說我,你怎麼一回家就高興得像小孩過新年似的!也許我這個人念舊,不僅想爹媽,感到村裏每個人都會想念。他們待我也像自己的孩子,每次相見,她們總拉着我的手,問寒問暖,家裏和睦不和睦?孩子學習還好吧?工作累不累?就像自家的老人那麼親。這次匆匆告別繁華吵鬧的城市,回到故鄉的懷抱,伺候病榻上的母親,又一次體驗了鄉村質樸的情感。

按理說,機關辦公室的工作,每天就是動手敲敲鍵盤,動動腦子的活,看似勞動量不大,但一天工作下來很累,到家就想倒在沙發上。現在一天到晚,圍着不能自理的母親轉悠,做飯、餵飯、擦屎刮尿,再加上爲母親洗洗涮涮、打針吃藥的護理,真忙得眼花。儘管每天都這樣忙忙碌碌,但沒感覺多勞累,反而比上班輕鬆,大概是在家心情比較放鬆,內心沒有壓力的緣故。

母親癱瘓多年,長年躺在牀上,難免心中孤獨、寂寞,導致老人心情常常煩躁不安。平時都是爸爸一人服侍,弟弟一早一晚過去幫幫忙。無論什麼事,只要爸吱一聲,他們不嫌髒不嫌累,鄰居都伸手幫忙。

知道媽媽長期一個人在家,左鄰右舍的大娘嬸子常來我家和媽媽嘮兩句,開幾句玩笑,逗得我媽很開心。還有後街的四奶奶,她比媽長兩輩,也隔三差五過來看看我媽。鄰居們知道我爸一個大男人不容易,做飯可能少了花樣,幾乎半截村子,誰家吃個另樣的,改善個生活,總不忘給我爸媽送一份,比如,包個包子、餃子、炸個丸子、烙個蔥油餅、槐花餅,看起來雖不是什麼高級營養品,但讓我非常非常地感動,這裏麪包含着大家的愛心,體現着鄉鄰情,這情意無論花多少錢都是買不到的,是無法用錢來衡量的。

鄰居二叔常幫我爸幹體力活,爸有哮喘病,一冷一累就喘,冬天幫我爸提水、提煤球;春夏幫助剪修院中的樹枝。我家在鄉村,離集市有六七裏遠,對老年人來說,趕趟集買東西也不是件易事,更何況媽媽躺在牀上,家裏根本就離不開人。叔每次趕集,都問問我爸需不需要捎帶東西。有時直接用電車載着我爸匆匆去趟集市,到了集上需要啥趕快買,來回一小時,再把我爸送到家門口。考慮到我爸肺氣腫,動動就喘,叔細心,總是把比較重的東西,幫助拎到屋裏,有時坐下來吸支菸,喝口茶水,有時放下東西就走人。爸買的水果拾給他幾個,叔就生氣地說爸,你再這樣客氣,我以後就不拉你去趕集了……你看,這麼好的鄰居哪裏找呀!“遠親不如近鄰”在我家演繹得淋淋盡致。

大夥處處照顧我爸。春節後,家門前修了條路,爸的門前多修了一米多寬,一直延伸到家裏的大門口。當時,負責操心修路的加兵說,二老爺年紀大了,用輪椅推個病人出出進進不容易,他家門前修寬一點,問大家有沒有意見?大家一致支持,贊成加兵考慮得對,爸爸要加錢,大家都不讓,我們被大家的愛心所感動。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們農村修路很難,政府不撥款,又沒貴人贊助,都是大夥自個掏腰包集資修的。

說來我很愧疚,在外這麼多年,攢點積蓄都買房了,如今還還着貸款,手裏拮据,也無力幫村民一把。想想一個農民歌手朱之文,出錢連續爲村民修了兩條路,並捐款蓋了一座小學,爲村民謀了福利。有能力幫助別人,也是件非常幸福的事。

修路的最後一天,每家出一個勞動力撒石子,弟弟外出不在家,我扛着鐵鍬幹了一下午。由於平時沒出過力,幹起來還真不輕鬆,但我不偷懶很賣力地幹。結果呢,他們處處照顧我,這個說,你少乾點別累壞了;那個說,你歇會,不用那麼賣力;領導也說,一家一個人,你湊個數就行了,你不用那麼實幹,意思意思就行。知道我多年在外,他們都高看我一等,處處替我着想,我感動得眼裏含着淚。其實這些普通的村民,更讓人敬佩,他們整天臉朝黃土背朝天,不分天氣好壞,泥裏水裏田間勞作,他們的厚道純樸更值得我們尊重。

爸爸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周圍幾位老人孩子出去打工,家沒電話,爸爸的手機就成了他們親人的聯絡點。有時老人想和孩子聯繫,爸爸就把電話直接撥出去,儘管長途,爸爸一點也不吝惜話費。

再說說爸爸的菜園子,我家東院有幾間舊房子沒住人,爸把當院開墾成菜地,於是就有了爸爸的菜園子。起初我不理解爸爸,說爸種那麼多菜乾嗎?照顧我媽您就夠累了,您又不是沒工資,買點吃算了,別掏苦力了。您多加勞累,又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多遭罪?

爸說,孩子你不懂,這裏面有很多樂趣。不僅能鍛鍊了身體,還能多少回報鄰居,心裏很舒坦。農忙季節,誰有時間整天趕集上店,再說像蔥、蒜、香菜都是調味品,吃不了多少,就是嚐個鮮,你買一大把回來,等不到吃完就壞了。

爸爸還說,看到菜苗從種植到盼它破土而出,露出自己的小腦袋,然後澆水、施肥、管理、到豐收,很有成就感。我現在看着菜一天天長大,就像自己的孩子在身邊慢慢長大一樣,雖然累點但心裏很充實,感覺良好。

爸爸雖然教師出身,但也是爲人樸實的老人。爸爸告訴我,種菜也是一種樂趣。一到夏天,茄子、豆角、辣椒、西紅柿,每樣都種上兩壟,還種了大量的蔥、香菜、韭菜,然後澆水、施肥、管理。見了鄰居,爸最常說的一句話,你們吃菜就過來摘啊,沒打藥的,純綠色食品,我自己吃不完就壞了。鄰居們理解爸爸的心情,也有成人之美,就隨意去摘把菜,吃個鮮,以滿足老人家的感恩之心。後來我漸漸理解了爸爸,爸爸的菜園子原來蘊含着大家濃濃的親情,包含着爸爸的感恩之意。

我們農村人吃飯,多年來也沒改變習慣。春秋天還是蹲街扎堆吃飯,端着碗,拿着饃,吃着說着。誰家炸個丸子,包個肉包,一準端出半饃框,讓大家一飽口福。不管誰家出了紅事白事,大夥也是一起上,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誰家有難,鄰居都熱心支援。就說說王大爺吧,春節後突然中風,家中也不富裕,不知誰挑個頭,你家三百,我家五百,一天湊齊兩萬多,派代表送去,住院護士給量個體溫,送個藥片都要錢,在家容易出門難,不夠大家再給湊,保證沒誰催你要錢,啥時候有啥時給,交代王大爺兒子安心住院治療。王家兒子說,正愁錢呢,昨天就催着繳費,真解燃眉之急。

我們從這些普通小事上,不難看出農民的實在善良。農民有這種胸懷很了不起,不怕你不還,不像有些城市人,喝起酒來稱兄道弟,一說借錢,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有一萬個理由不借給你,並且說得滾瓜溜圓。

農村雖然大的環境不如城市完美,至今沒有健身活動場所,老年人沒有娛樂園地,但我每次探親,濃濃的鄉情都包圍着我,感染着我。

家鄉就是自己的靈魂棲地,無論在外漂泊多久,無論距家多遠,魂永遠紮根在鄉村。這裏不僅有生養我們的爹孃,還有勝似親人一樣的鄉鄰。

鄉情散文隨筆8

我一直是把我生活工作過的工廠稱之爲“故鄉”的。

我的父母是一個三線廠的第一代創業者,在1965年,他們響應黨的號召,在“備戰備荒爲人民”、“好人好馬上三線”的時代號召下,打起揹包,跋山涉水,在韓王山的深處和工友們用艱辛和血汗建立起了這個化工廠。

從出生起,我就生活在這個溝壑裏。由於建廠時的技術人員和建築人員來自五湖四海,方言的不同造成交流障礙,於是,普通話就成爲工廠裏的語言,特別是我們這些職工子弟,哪一個不會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呢。

我小學的班主任楊老師就是一位和藹可親的南方人,丈夫是工程師,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學習好,那時候上學是可以跳級的,他們三個都用三年或四年的時間讀完小學。常被父母比作榜樣,原來,那時候也有“別人家的孩子”。

根本不用定響鈴,遍佈廠區、家屬區的有線大喇叭每天早上6點半喇叭裏開始吹起牀號,然後轉播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新聞節目,伴着新聞被父母強行從牀上拉起來吃早飯,聽着大喇叭裏的《運動員進行曲》或《三大紀律八項注意》背起書包上學。父母倒班的時候不忘讓我們脖子上挎上鑰匙,很早我們這羣孩子們都會自己做飯。中午十二點半大喇叭裏準時轉播劉蘭芳的評書,特別是《岳飛傳》和《楊家將》讓我聽得如醉如癡,直到“要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才依依不捨離開。

我家住在山腳下,而學校在半山腰的另一個邊緣。上學路過廠區,大型設備的轟鳴聲讓我感覺很好奇,期間還路過原料煤場,黑壓壓的一大片,總會有臨時工不論嚴寒酷暑都拿着錘子在把大塊的煤砸成小塊。放學的時候,由於是一路下坡,身後就會揚起陣陣煤粉,一路黑煙滾滾飛奔回家。我家的窯洞,聽父輩們說是城裏大財主任聚武的房子,是長工們看山的地方,可我怎麼看也覺得像是避暑山莊,用石頭依山建起幾排窯洞,冬暖夏涼,我們居住的兩間窯洞是套間,門口有顆合歡樹,樹幹上常年綁着橡皮筋,在沒有電視電腦的年代,那是我和夥伴們經常玩的遊戲之一。

1950年著名詩人阮章競在長篇敘事詩《漳河水》這樣寫道:

漳河水,九十九道彎,

層層樹,重重山,

層層綠樹重重霧,

重重高山雲斷路。

……

而我們工廠因爲水源的關係,就建立在清漳河畔,美麗的漳河水從山腳下蜿蜒而過,豐沛的地下水資源把那片河灘地打造成了水草豐美的地方。成片的蘆葦帳裏常有野鴨出現,偶爾還能看到成對的鴛鴦在溪邊戲水,烏龜爬上河牀曬太陽。我常玩的地方就是那片河灘溼地了。即使父母都有工資,那個計劃經濟年代的物質生活也極度匱乏,母親在山坡邊開墾了大片荒地,養了很多鴨子,最多的時候有十九隻。鴨子的食量很大,每天放學我都會去河灘撈水草。水草是一年四季都有的,即使瑟瑟的冬天,汩汩的泉眼裏也會冒着騰騰的熱氣,絲毫感覺不到寒冷。夏天的傍晚是我一天中最愜意的時光,拉上哥哥,拎起水桶,扛起帶竹竿小網,把自己置身於清涼的溪水中撈小魚、小蝦、河螺等水生物來餵鴨子,然後帶着勝利成果一臉興奮跑回家。現在一直想,面對活生生的生靈我是怎麼做到的,也許是想着巧手的母親是如何用鴨蛋給我們做各種美食吧。

記憶裏的一個暑假,父親領着我們,在漳河支流的小池塘裏放鴨子。鴨子在池塘裏嬉戲捕食,而父親,就在漳河的不遠處捕魚,下午的晚霞,照着父親撒網捕魚的模樣,周圍散發着金色的光芒。八月份的初秋,蘆葦的葉片尚爲綠色,配以白色的花絮,真是美極了,如果用畫框框住,就是最美麗的光影了。

1986年,正上高一的我工廠招工,只招收職工子弟,父親問我,我想都沒想,隨口一句“上班!”我順利地成爲一名化驗員。那時候工廠已經不再生產炸藥等軍工產品了。“備戰備荒”的倉庫裏只剩化肥了。上班守着家,又守住了那片河灘地,而那片河灘地在短短的幾年,已經面目全非,母親說:“工廠排放的污水把河水都污染了,再加上毫無節制的捕撈,野鴨鴛鴦早已經看不到了,魚也很少見,不過,市場放開,生活條件好了,廠裏也沒人餵鴨子。否則拿什麼餵鴨子呢?”

1999年,在我上班十多年後,我的工廠,在體制改革的浪潮中被淘汰,我成了千千萬萬下崗職工中的一員。

許多人在下崗或退休後落葉歸根回到自己的家鄉,卻發現自己彷彿走了一個世紀。他們難以融入當地的生活,廠裏就是他們眼中的全部世界。於是部分人返回來住在已經破產的工廠裏,拿着微薄的退休金或補貼,開荒種地,守着空蕩蕩的廠房,過着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不管戶口本上的“籍貫”一行寫着什麼,廠裏始終是他們心中的故鄉。

他們說,守着那裏,踏實。

鄉情散文隨筆9

仰望天空,寄語蒼穹,告訴星月,遊子何處不思鄉,大年夜大年夜地見證,青山知道,綠水記住我心中最美的鄉思情長。

有水的處所就是故鄉,風飄過的偏向寫下鄉愁溫柔押韻的詩行,蔚藍色的天空中炫麗的霓裳羽舞演繹我思鄉的情長,思路萬千,春雨綿綿,梳洗桃紅梨白梅菲色舞的眸光,秋雨綿綿,襯着梧桐芭蕉的惆悵,灑落我心中點點滴滴的思鄉情懷,霧靄覆蓋生我養我的小村,炊煙裊裊,嫩綠色的小草掛着晶瑩剔透的露水在盡情地誇耀,棱鏡晨光琥珀色中花兒綻放的嬌俏,蟲鳴鳥語在心坎的原野上空婉轉,真善美的陶冶心靈的登峯造極,田埂上的野菊花清氤芳噴噴鼻,芝麻開花節節高長,黃燦燦的油菜花裏藏滿小蜜蜂嗡嗡的音樂篇章,甜美在此釀製,春風吹拂一陣陣沁人心扉的芳噴噴鼻,蜂蝶蹁躚起舞詮釋人們生活的幸福美滿如意吉祥.清馨的氣味誘惑着蔥綠色的麥苗在春風中泛起了波浪。

告訴粉黛的桃花,寄語柳絮,請出黃鸝鳥把春天留下送給故鄉,邀來琥珀色的晨光與長者鄉親互相道一聲;你早,你好!輕剪一款奼紫嫣紅朝霞的霓裳,巧裁一件春秋時裝,披掛在故鄉的身上,喚來太陽公公請他白叟家把聰慧的靈光照射在故村夫的額頭上,醍醐灌頂折射出前程似錦的的殘暴光輝。

請託月亮瑰寶繡一份相思思鄉的雲錦, 拼上槐樹木的邊框,蘸一筆故鄉小河水的凝碧,錄一段村前涓涓小溪流淌的聲響,故鄉玉女潭清泉叮咚旋律的婉轉,在心中寫下【鄉愁】千遍萬行凝集在記憶的郵箱,掛在故鄉的心牆,每逢佳節倍思親的鄉思情懷,砥礪成揮之不去的音畫鏡像。

鄉情散文隨筆10

一、田間

國慶放假了,別人都去大城市去旅遊,可我卻登上了回家的火車,我也權當鄉村遊吧!主要回家看看老孃!

一路輕鬆愉悅,慢慢欣賞着鄉村田園的風景,國慶已是初秋,秋高氣爽,惠風和暢,水泥路很寬很平,自行車腳踏板發出吱吱的聲音,不用車鈴,前面的人就知道後面有人騎車。雖然聲音人點刺耳,可因爲心情不錯,聽起來也感覺像元旦的維也納新年音樂會優美的旋律,不過這是我的感覺,也許路人不這麼認爲,我在乎自己的享受,就不能顧及路友的感覺。

先走水泥大路,距家還有四五路時,轉入了臨村的小路,其實臨村本不是和我們當初一樣的“村”,該稱爲農場纔對。我們小時,農場的人稱我們爲“鄉里人”,我們稱他們爲“場里人”,似乎當時我們就低他們一等,他們也感覺就高我們一等。

到我們初中上學時,稱我們鄉里人的卻又成了同班同學,格局是我們鄉里人多。終於有一次在回家的路了發生了因爲叫”鄉里人“引起的“戰爭,”。人數衆多的我們鄉里人把人數少的“場里人”狠狠揍了一頓,以至一直到了我們初中畢業再也沒有同學敢稱我們爲“鄉里人"。

一直到我們各自畢業成家,後來同學聚會,才又提起這事,說我們鄉里人當時下手也真狠!我們都說那時不懂事,也怪當初你們嘴硬,不然了也不會小受皮肉之苦!當然早已皮肉不痛,當初的“戰爭”成了現在灑桌上敬酒下肚的一個絕好的理由!

走過小時農場的梨園,那是我們上學的必經之地,物質缺乏的年代加上我們兒時的本性,經常偷吃沒長熟的梨,梨樹底下長着瓜園,瓜地裏的瓜也成了我們偷吃的目標,看園的老頭。無論從年齡還是奔跑的速度都遠遠不是能和我們相比的,早上上學早,我們一行三五人,經常把還在熟睡中的看瓜棚中的老頭鎖在棚裏,眼看着我們偷他的瓜和梨,也無法出來,只能在棚裏破口大罵,我們是早已滿載而去……或者是看瓜人在後面追我們,我們以百米賽跑的速度一腳踩壞一個瓜向前奔……現在想想,小時我們真是調皮搗蛋!

在梨園邊上停了下來,看到路邊有賣梨的,現在我不能再去偷,問多少錢一斤,他說八角,我買了五斤,賣梨的把酸的梨說成甜的,我給他一一糾正,說得他不也意思,我說我就是你們臨村的,小時天天來偷你們這梨,當時哪棵樹上長什麼梨我都記得清,現在幾十年過去了,我記不得了,賣梨的淡淡一笑,嘴裏說:“我說呢!原來在生產隊時,你們鄉里人可佔我們不少便宜!”我也淡淡一笑:“是嗎?我感覺沒中過什麼便宜啊?最多多來你們這割點喂牛草和燒鍋草罷了……”幾十年過去,早已沒有了農村農場的區別,我們還被叫“鄉里人”,也讓我有點苦笑。當然更犯不着爲這事再動打念!

走過水稻田邊,那裏是我小時人們經常放牛的地方,原來那個地方是農場的一個生產隊,農場的牛大多是ZI牛(母),我們放的大多叫GU牛(公的),小時的我們放牛時,只要一把牛牧起來(就是不牽着),這牛總會不長時間都跑到農場牛一起去了,還爬在了一起,小時的我們怎麼也不明白,爲什麼老是“欺負”農場的牛,後來長大了才知道大人們說的“跑窩”,就像人談戀愛……

水稻田邊的小溝,在兒時的我們感覺很寬大,曾經有兒時的夥伴去洗澡,洗過就沒上來,老人說那裏有水鬼,可誰也沒看過,當年是新扒的,也是我們上學的必經之路,經常十個八個夥伴站在岸邊一起向河裏尿尿,看誰尿得遠,嚇得女同學跑得遠遠的,罵我們是小流氓,我們都在那笑,也不知道流氓是什麼樣的,因爲我們那時才十歲八歲的,好多事不明白。

經過農場的一個隊,我們童年曾在那裏看《排球女將》、《武松》,曾因看電影搶位子的電影場早已成了一大片魚塘。少年時小夥伴都誇第二排第一家的小女孩最漂亮,現在也不知道那小女孩成了什麼模樣……

到家後,母親說今天沒什麼好吃的,我說吃不是主要的,看看老孃是主要的。

老孃說對的,吃不是主要的,想兒子能看到兒子纔是主要的。

我說對對。

母親說對對。

中午菜是:米飯,青豆,洋蔥炒雞蛋,青菜湯。

我吃了說很飽。

母親說這飯吃得很香。

二、棗樹

兒時家裏的房子是四間草房,一個院子,旁邊有兩間燒飯的偏房,中間有一棵不知哪個老太爺栽的棗樹,圓桶般粗的樹幹,彎彎的向上升起,正好給兒時的我們提供了方便,調皮的我們會爬上樹梢,像小猴子一樣抱着細細的樹杆,在風中搖晃,嚇得父母在下面拚命大叫,我們一溜煙向下滑,不知不覺中,鋒利的棗針早已扎進我們的肉裏,顧不得疼痛,早已逃之夭夭,等到跑得離父母很遠時,才自己想辦法挑那扎入肉裏的刺,經常挑得我們自己疼得齜牙咧嘴。

初春,棗枝上長出小小的嫩葉,在風中發出沙沙的哨聲,讓人覺得心曠神怡。寒冬臘月,葉子盡落,枝條上只剩下扎人的棗刺,有月的晚上,斑斑樹影,彷彿一幅淡淡的水墨畫。

我家的棗樹品種不好,棗也不是太大,也不太酸,是我們農村常說的木棗,但結的棗子多,也有點晚熟,兒時的我們一聽說我們家的棗子不好吃,就像低人一等,心裏想長輩們怎麼不栽好的又大又甜的品種呢!但等到其它早熟的都吃沒了的時候,我又感覺像高人一等,看我們家人棗子吃的時間多長!

棗樹很粗大,棗枝很茂盛,大樹底下好乘涼。底下是我們全家人吃飯的好地方,就是有時會掉下蟲子,還有毛毛蟲。同時也成爲門旁鄰居聊天打牌的好地方,枝丫上掛個汽燈,有好多次村裏請來的說書的就在我家裏的院子裏,可當晚就少了不少棗子,但父母卻說圖個熱鬧,棗子少就少吧!誰吃不是吃呢!有一次三姨家姨姐來玩,被門旁的小傻子打棗打着了人,哭了半天,現在想進來還說這事。

不知什麼時候棗樹上有了馬峯窩,等到棗子能吃時,不小心捅了馬蜂窩,打棗驚動了馬蜂,可真的慘了,真有點是抱頭亂竄,被蜇到是疼痛難忍,聽說用童子尿才能止疼,那時我們當然都是童子,絕不吝惜童子尿,竭盡所有,似乎也止疼,現在當然沒了那時的記憶。

七月棗子八月梨,九月柿子亂趕集,到了棗子成熟的季節,紅紅的棗子結滿了枝頭,賣棗也是我們家裏的收入的一個來源,等到大部分都成熟的時候,母親就會打些棗到集市上去買,換點錢補貼家用,在家是老大的我偶爾也會被母親逼着和她一起去賣棗,因爲我從小就不怕狗,狗怕我,我都追着狗跑。

有一次母親帶着我去賣棗,到了距縣城不遠的地方叫蠶桑場的地方去賣,快賣完時卻把僅僅賣的十來元錢丟在了最後一個買棗人的家裏,等發現已走了十多裏,母親只好又和我一起跑回去找,那個年邁的老大娘一直在等我們,把錢一分不少還給了我們,母親拿出二元錢表示酬謝,可大娘怎麼也不要。這事母親經常提起,每次我帶着母親露過蠶桑場時,都會說當年有個老大娘還了我們的錢,一定要記着,如果要活着,也該近百歲了!

後來父親生病,有算命的說,都是這院子裏的樹造成的,只好砍了這棵不知多少年的老棗樹,樹幹後來做了吃飯的桌面。

從此院裏沒了棗樹。

從此我們沒棗吃。

棗樹的印象慢慢淡化。

兒時的我們慢慢長大。

常常想起那棗樹。

常常想起吃的棗。

永過不敢忘記還我們十來元錢的老大娘。

三、小院

剛從學校畢業時,單位分的平房,一間半,兩間中還有半間是別人家的,廚房在後面。

後來大家都在前面蓋了廚房,後面廚房就閒置不用。

大家多在一個單位上班,上班也同時,回家也一起,到了晚上下班,春秋之季,一起到家,鄰居幾家一起端出中午沒吃完的剩菜,三四家湊到一塊,就有了七八個菜,再有人從家裏拿出二三元錢一瓶的酒,再搭上一兩個鹹菜,猜拳行令之聲,盪漾在整個單位小院,兩個小時過後,三五瓶酒早已見底,桌上的剩菜早已只剩下一兩點湯而已,還有沒盡興的,也在各自老婆的叫喊聲中、叫罵聲中、擰着耳朵的“行動”中,各自回到各自的家。

小院裏的平房都沒洗澡間,炎熱的夏季洗澡都在各自的屋裏,大多是在拉有院牆的院子裏,可那時的院牆也不是很高,用一大缸水在陽光下曬一天,晚上就能洗得一家爽爽的,可算是露天的鄰居看不到的澡堂子,可只要你在洗,鄰居總能聽到沖水的聲音,有愛開玩笑的總會說:“洗好沒有?可要注意隱蔽哦?我一跳可就能看到了!”嚇得洗澡者立馬蹲下,嘴裏大叫:“流氓啊?”可也知道,不是流氓,鄰居早已習慣這種玩笑!

小院裏的水是公用的,按月籌,每家十塊,只有兩個公共水龍頭,一做飯時,男女老少都在那用,淘米的、洗菜的,還有一看女人多時,大老爺們沒事去那站着開玩笑的,只要街上、縣內、省內國內發生了什麼事,小到誰個摔跤撞車,大到聯合國開會,這裏都是信息的傳播地。

院裏只有一個公共廁所,一到早上,經常看到那個廁所男女邊各站着幾個人,有的還捂着肚子,呈痛苦焦急狀。爲了以防此事發生,有好多人在早上三四點就定好了鬧鐘,去早上廁所,以妨搶不上蹲坑!

每家的房子前大多會有一塊菜地,什麼蔥啊蒜啊,青菜什麼的,滿地都是,你可以隨意去採摘,也不會有人去問什麼人偷了自家的菜。我那時剛回來,一個人沒結婚,經常去成家的人家蹭飯吃,這家一頓,那家一頓。有誰家飯先做好了,別人又有事,可能會先去做好的那家吃幾口就走,這已成了一個習慣,如果有哪個星期天誰去釣魚了,一般晚上回來就會有好多家都有魚吃,每家一大碗,一二十家的單位小院到得飄着魚香……

哪時的地面都是水泥的,每個人都可以隨意出入,也不用換鞋子,一腳泥也可以,掃下就行,不像現在,家家都是木地板,地板磚,主人不說,你也不好意思不換鞋。

誰家的孩子沒有帶,誰家的小狗沒有喂,只要你說一聲,都會有人給你搞好,也從沒有發生過偷盜之類的事,因爲院裏經常有年紀大的老人在,他們就是義務的安全員。

後來拆遷,小院不復存在,單位也因經濟效益不好,很多人下崗分流,各自陸續搬走,鄰居們都不知住什麼地方。

現在大多都住上了樓房,一進屋,就關上了門。

我至今不知道我住了十年的對門這家的夫妻兩人的全名。

常常記起那小院。

常常記起小院的人。

常常想起那份溫情,那份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