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釀酒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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釀酒的散文1

小時候,很少見到瓶裝的白酒,在農村紅白喜事的席上能喝到散裝的白酒已經很奢侈了。

釀酒的散文

那時候最愛喝外婆壓制的甜米酒,只要放寒暑假就迫不及待地到外婆家。每次外婆用小鍋蒸點兒半熟的糯米飯拌上小麯,包緊壓實藏到被套裏發酵,夏日兩三天,冬季一週左右便可聞到酒香。外婆舀出兩大一團一放進滾開的開水裏,再臥上兩個荷包蛋,喝上一青瓷大碗,美死了!

年幼常看母親做老黃酒。每年剛進入九月,母親就開始用木桶放到大鍋裏蒸糯米飯,八成熟時即起桶晾冷,她也常常捏幾個糯米一團一沾點兒白糖讓我們解解饞。然後用父親自己採製的大麯按比例搗碎拌勻,兌上適量的涼白開投放到酒缸裏發酵。一月左右再把酒缸裏的清酒撇到小酒罈裏,蓋嚴實用泥巴封好放到地窖裏儲藏,等來年有知己的貴客上門纔打開。一股清香撲鼻,顏色黑紅黑紅的,喝上一小碗,出門見風就醉。那是母親的絕活,可惜我們姊妹幾個都未學到家,現在她也上了年紀,很少做給我們喝。

反正在那個年月,什麼柿子酒、包穀酒、麥仁酒,鄉下的嬸母舅娘各有各的招,家家都有自釀的酒。那品種、那味道絕不亞於現在超市裏琳琅滿目的瓶裝酒。

我現居住的小城盛產桔子、葡萄、櫻桃,同事中年長的大姐們或多或少都會做點兒桔子酒或葡萄酒,偶爾聚在一起,她們常常帶兩壺讓我們嚐嚐鮮。櫻桃酒的後勁最足,喝時入口淡淡的,可就那麼兩玻璃杯就有點兒暈乎了。

去年,我學同事大姐,也去買了幾十斤葡萄,回家洗淨晾乾,捏碎,再按比例拌上適量的白糖裝到桶裏發酵。二十天後,將渣撈盡,過濾後裝到專門買的玻璃缸裏,雖然沒有經驗,可味道還不錯,就那一缸葡萄酒讓我美滋了半年。今年,我不用白糖改用冰糖,且全部買大個紫葡萄。新釀成的酒呈玫瑰色,估計夠我美滋一年了。

好茶滌煩,好酒去憂。輕輕地閉上眼,深深地吸一口,那股甜潤帶酒的柔香,散在鼻息間,在心中柔柔地攪着旋渦,一時半醉起來。

釀酒的散文2

每個女人都是一位釀酒人,她們都在用自己的青春去打造專屬於自己的酒,爲的只是終身窖藏。

可當酒香四溢的時候,總會招惹一些不宿之客,有的只是小口淺嘗,有的則酣快暢飲,更有甚者則偷拿盜取,倘若被釀酒人發現,便厚顏無恥的說:“是你的酒香引誘我前來的,何況我只是喝了你的酒,並沒有打算動用你的酒糟。”是啊!如若自己釀的酒可以收斂一些,又怎會招蜂引蝶。究竟是自己的酒太香,還是此酒願意被局外人品嚐呢?好端端的美酒,就這樣被品嚐的接近乾涸,還有那所剩無幾的酒糟殘渣。

酒會不會記得當初他乞求釀酒人收留並打造他的那一刻?會不會記得釀酒人的嘔心瀝血與無謂的付出?也許,酒早已對釀酒人不屑一顧,爲的只是博得她人的一句讚美與奉承,就心甘情願的揮發自己。但酒卻忽略了當自己酒精揮發後,面臨的卻是釀酒人會將其拋棄的厄運。

倘若你是釀酒人,那麼你要記得守住自己傾心釀造的甘甜美酒。倘若你是美酒,則要以身自律,把自己封存好,然後伴隨釀酒人終身窖藏。

(我願把此文化作一記耳光,打醒此時被陳年老酒吸引的自己,並且時刻警醒自己不要做盜酒的賊。)

釀酒的散文3

春天裏,看看什麼都美麗。天氣晴朗,大地回春。水依依,山青青。草萋萋,花兒簇簇。羊兒坡上撒歡,牛背杏花下,牧童橫牧笛,陣陣的笛聲,悠揚的穿過林間,迴旋在花海間。

燦爛的陽光普照,油菜花兒背景下,父輩們扶犁的剪影,鐫刻似一副風景畫。

想來,一切都是春天的意願吧,給大地簪上一朵朵春花,給白雲穿上一件件霓裳,給人們送出一個個美好希望。春暖花開,盎然春意。柳腰風扶,春陽融融。

看看,草兒綠得暈染山嵐,嗅嗅花兒香襲田野。我彳亍陌上紅稀,徘徊崗山林間,聽鳥語溪水啾啾、潺潺溫婉,流戀與春花漫爛山間,想去精心拾撿起一朵朵春花,與青花瓷壇中,釀酒。

其實,每每看到春花盛開,又謝,心裏就總是可惜,就這麼謝去了嗎?好似剛剛開了也沒有幾日呢?真是好花不常開,不禁要嘆息,嘆息那陣陣朝來寒雨,那縷縷晚來風。好似真的是不經意,也許只是一個轉身,一個低頭,一個眨眼。忽而就,林花謝了春紅,如此蒼茫,再次再次輕嘆着:總是太匆匆。

記得,也就是頭一天晚上,去看櫻花。當時,真是花團錦簇,一朵朵小巧的花兒,輕如蝶,薄如羽翼。玲瓏而婉約,精緻而俏麗。淺淺的水粉,清新靚目。

一棵棵櫻花樹立在道路兩旁,形成花的海洋。人在路上行,人或是在花樹下走,就如穿梭在花的溫柔鄉里,好生浪漫,好生暖意。人賞花,花親人,人花兩依依。多少人留戀往返於花下,與之合影,與之糾纏。好似要就此癡纏下去,一生都不夠似的。

然而,也沒有幾日,竟然,也這般的一陣風雨,一陣寒潮,那花兒就零落了。清晨路過那條街道,看着有人在用掃帚在掃那些落花,也有花兒黏在行人的腳下,也有被風吹起吹落,隨即飄零西東。

看看水上、樹上、溝渠、草叢、溪流……到處都有枯萎零落的花瓣。我總是聽到那花瓣好似在低低飲泣似的,於是,就總是駐足下來,去拾撿幾瓣與掌心。輕輕的合在掌心裏,給其最後一縷溫暖嗎?咂摸着一份情感,馬踏江河似的,思緒紛亂。

不由得經常去往山上,去往林間,去往岸邊,去往野外。我總是小心翼翼的'拾起瓣瓣落花,合在掌心裏。隨着暮靄,飄然而回,將那些花兒,徐徐放入青花壇中,我想釀酒呢。

加什麼進去呢?什麼可以做這春花的酒麴呢?反覆想了又想,心好似被蠱惑的無法自持,但終究能從中理出頭緒來,先是將心兒沉寂下來,就如那些落花。

然後,會忽然發現,最好的酒麴就是一粒忘記吧。我想那些春花需要的就是忘記,無論曾經怎樣絢麗多彩,重要的是要能夠接受當下的暗淡無光;無論曾經如何的轟轟烈烈,尤其重要的是要黯然心領當前的平平淡淡。青春也好,事業也好,生活也好,愛情也好,同樣通用。

無論青春怎樣美好,必定是短暫的,無論怎樣的事業,無論怎樣的輝煌耀眼,也不可能一直輝煌下去。可能會淡下來,可能會平緩下來,甚至可能會面臨着失敗,面臨着很多不測。

那麼生活呢?也一樣會有這樣那樣的不如意,至於愛情,就更是無法預料,也許最好的情愛,就是不是去佔有,而是能夠好好去心疼彼此。然而,真的是能走入婚姻的,那樣的愛情,就尤其珍惜,讓愛歸於平淡,讓愛融進生活裏,從容而恬淡。

那麼,面對着一份逝去的愛戀呢?面對着凋零的愛情之花,又該如何去應對?想來,也只有忘記。就如拾撿起一瓣瓣花瓣,小心翼翼的存入青花瓷壇中,與歲月裏慢慢將愛恨情仇釀成酒。

不要再去回頭糾結什麼,要將那零落的情愛之花,祕製在你的酒罈之中,不再去驚擾纔好。其實,總是有些淺薄之人的,有些好事的人會去探究別人的那段情不放,想去打破那份平靜,與其,他們到底想知道什麼呢?

也許只是爲了滿足茶餘飯後的好奇,也許只是爲了填充無聊百無。更有一種這樣的淺薄之人,就是喜歡端出自己曾經的一段情事來,曾聽一個男子,說曾經一個女孩子如何的喜歡着他,要死要活的怎樣愛着他迷戀着他,甚至不顧家裏反對,要與他私奔,死也要嫁給他。說這些時,沒有一點疼惜之感,只有一種炫耀,彷彿因此就擡高了自己。

其實,恰恰相仿,俗的令人噁心的同時,更是爲那女孩子不值。如果真的是愛的如此深情,如果真是入骨入髓的愛情。到後來,只有疼惜,只有不捨,只有凝噎在咽喉,欲說還休,哪裏會口如懸河閒侃,那裏還想得起炫耀。

看過《紅巖》的人,想必都會對江姐這樣的一段話印象深刻吧,她說:“上級的姓名我知道,下級的姓名我也知道,但這是我們組織的祕密,你休想從我口裏得到半點消息。”這話說的擲地有聲,鏗鏘有力度,簡直覺得是放之四海而皆準。是一種人格的昇華,是一種格局的呈現。

無論往昔,多麼愛,別人都無須知道。無論今後,又怎樣,別人也無須知道。我們只管我們的,別人也只管別人的。別人的愛與不愛我不想知道什麼,我們的同樣不關別人什麼,又何須讓別人去知道。

誰又沒有愛過?誰又沒有過往呢?過了,就過了吧,愛過了,青春過了,花季過了,事業,成績過了……都有過了的時候,就連時光也匆匆的白駒過隙,白浪滔天,大浪淘沙,時光追不上風馳電掣的白馬。

不如拾起那些過往的落花瓣瓣與一罈中,捻一粒忘記與壇,讓如水的歲月與其發酵釀酒吧。這種忘記是催化成酒的酒麴的,這種忘記是過濾器,濾去了浮躁,濾去陳腐,濾去愁憂,濾去的許許多多不快與苦痛。

將過往催化成滴滴清澈的酒,縷縷香冽,綿醇,一線入喉,潤心田暖肺腑,香徹心底,口齒留香。紅塵喧鬧,嘈雜紛亂,唯願清溪滌洗俗心,唯願做無言養心的一個。任窗外風起不息,任林木“嘩嘩”聲擾人,只當是春水潺潺,紛紛春花忽落。拾撿起來,翼翼小心,與壇中吧,與其漫天飛舞,與其隨流水東西

不如春花釀酒,愛也罷,恨也罷,都只爲曾經的有過彼此,成功也罷,失敗也罷,都只爲曾經努力過,奮爭過。所以,無論多愛,無論多失敗多成功,都不要說了。不要再去計較,再去驚擾。

不如,坐在明月的小院也好,坐在橘黃的陋室也好,亦或是坐在山前,坐在溪畔。自斟自飲一杯,此刻,再念那春花,無論來的路上是絢麗紛呈,是如何極盡美麗與多彩。又是怎樣的煙霞霧喚,映射澄塘,清風明月,奼紫嫣紅……

看我淡淡一笑,拈花與杯中,也許只是捏一捏那酒杯,就醉了呢。若果,誰閒暇了,也拾撿春花釀酒吧。無論曾經多麼愛呀,多麼難捨呀,多麼心疼,多麼輝煌或是沉淪。都在一杯酒裏,泛着琥珀色,泛着月光色,泛着春夏秋冬四季的景色,平緩,淡然。不急不燥不爭,不喜不怒不卑微。

與我,喜歡春花釀酒。寫些小字,捻些小詩,與一杯酒裏。慢慢飲,淺淺品味,品出那春花的酒度愛的濃度人生的溫度。彌香,純美。甘甜,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