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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生日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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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生日日誌1

7月31日,是父親的生日。

父親的生日日誌

父親的生日,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起,我記住了這個日子。在我的記憶中,父親的生日總是過的很簡單,最多是按家鄉風俗的習慣,煮上一碗麪,再加上兩個雞蛋就算是過了。如果不知道這天是他的生日,可能都不會覺得這是在過生日。小時候的我總會不解的問他:“爸爸,你過生日怎麼會沒有好吃的呢?”父親總會摸着我的頭笑着說:“爸爸愛吃這個呢!”我卻覺得父親笨笨的,竟然不知道什麼更好吃。然而,長大後的我漸漸明白了,他那是不捨得。

父親對我和姐姐卻是大方的很,每到我們過生日,他總會特意從縣城買一些我們愛吃的東西,坐在一旁着看我們高興的、大口的吃着,臉上掛滿了笑。

日子飛快地旋轉着,轉眼間我已畢業開始參加工作了,自從上了大學後,連着幾年沒能在家陪着父親過生日了,所以想趁着這次機會好好陪父親過次生日,給他個驚喜。今年夏天,雨水出奇的多,再加上黃河小浪底調水調沙水量大的原因,開封市某項工程出現了險情。父親所在公司根據上級的要求,派出水上搶險隊前去支援搶險,因父親是帶隊領導,一直沒能回家。我怕給父親驚喜的計劃落空,在父親生日前好幾天我就開始給他打電話,讓他在那天一定回來一趟,父親只是說盡量。

到了父親生日那天,還不確定他能不能回來,帶着一份渴望,我早早的就起來着手準備。去蛋糕房拿了預訂好的蛋糕,去菜市街買了一堆他最喜歡吃的菜,並親自掌勺,爲父親做了一桌香噴噴的飯菜,等着他回來。那天,由於水勢大,任務緊,父親最終還是沒能回來,我撥通了父親的電話,告訴他:生日快樂,還有兒子長大了。電話那邊伴着忙碌的機器嘈雜聲,傳來了父親激動的哽咽聲。

當時的我哭了,也許是覺得父親的不易,也許是覺得自己年輕的不成熟,總之,在那天,我知道我長大了,更知道,父親是我的驕傲,我要成爲像父親一樣的黃河人……

父親的生日日誌2

我有時能與朋友把酒喝醉,卻從不抽菸。不是我與生俱來有多純潔,而是當年父親種菸的景像釘子般砸進了腦殼。在這深深的記憶裏,不僅有一摔八瓣的汗水、辛酸連綿的淚水,還有那腥呼瀝拉的血水,黃澄澄的菸竟然命途多舛地演繹了父親的斑駁人生。故再盛情的敬勸最多也是隻吹不吸,委實不忍心、也無法將父輩的那些種菸的艱辛苦難吞嚥下去,雖然僅僅只是那一縷薄薄的煙霧。

孩提時,從我家徑直朝前就是孤自兀立的菸屋。這個建築貌不驚人,四周陳磚舊壁,裏外兩間,外面是烤房,裏面爲燒爐兼起居室。下沉式的爐膛上面是用木棍支起的牀鋪,光溜溜的蘆葦薄席上只有牀油脂麻花的破毯子,進門處臥着一塊大石頭,上面歪着幾把黑污污的茶壺茶碗,幾隻用麻皮纏繞的交叉板凳散落在裸露的屋地上。

菸屋前搭着吊瓜架,長長的圓不溜秋的吊瓜從架上探頭探腦地伸下來。從菜園過去,就是那一望無際的綠油油的菸田了。比人還高的菸杆上,每一棵都錯落有致的足足長着十幾片蒲扇大的菸葉,一行行一排排整齊地朝遠方延伸過去。微風輕吹,晶瑩透亮的露珠從葉片上咕嚕嚕滾下,吧嗒吧嗒摔在下面的葉子上,最後都必定落個粉身碎骨……

我的老家位於十年九旱貧瘠偏執的魯中丘陵,故人怎麼也想不到這兒竟然造就出種菸的風水寶地,繁衍已有四百年曆史。坊間培植的菸因其色澤鮮亮,油分充足,香味醇厚而馳名。可過去一直是種曬菸,吃旱菸。民國初年,隨着膠濟鐵路上那一聲鳴響,列強開始在鐵路沿線建菸葉收購站,推廣烤菸種植新技術。上過幾年私塾的爺爺帶着父親捷足先登,砸鍋賣鐵蓋起了菸屋,置辦了火表、爐條、馬燈和煤炭什麼的,就開張起來。

寒風刺骨的正月裏,爺爺就手把手地教父親將黑黑的細小菸种放在盆裏用溫水浸泡,然後裝進小布袋裏,爲保溫度和溼度,一貧如洗的家裏連爐子也沒有,就索性將小布袋用塑料袋套起來紮在自己的厚厚的棉褲腰裏,夜裏睡覺就摟在被窩中。

過了二月二地一解凍,爺爺就領着父親去整菸畦。這活十分精細講究,先刨地深翻,然後拉上線,沿線調出畦埂,用木棒槌使勁拍打,使畦埂異常堅固。在畦裏施上底肥,再翻攪整平。這時爺們用屁股體溫暖的菸種上已經冒出白白的蒼蠅卵狀的微芽,摻上細細的沙土用篩子均勻地灑在澆透水的畦子裏,又小心翼翼地在上面鋪蓋好氈草,真比女人把叉孩子還要仔細三分。中午太陽高照,爺倆慢慢掀開氈草一角,細心觀察並用手輕輕摳摳,爾後對眼一笑將氈草重新整好。很快畦田星星點點冒出綠色的嫩芽,幾天下來便綠成一片,這時就需要間苗了。屁股坐在畦埂上,使勁趔趄着身體用兩指將多餘的苗連根摳出來,間苗需要好幾遍才能最後定棵。留下的菸苗長到六七個葉子,讓它在太陽底下好好壯實壯實後,就差不多開始移栽了。移栽時先將畦頭挖深大約20公分,形成一個剖面,然後像切豆腐般將一顆一顆菸垛四四方方地放進籃子。這樣,菸苗就帶着母體在春暖花開的季節奔向了大田。

到了賣菸的季節,爺爺年事已高,父親和幫工小順子各推一輛獨輪車裝滿菸趕賣菸場。那年這一帶種菸的扎堆,一哄而上。賣菸要跑60里路到膠濟鐵路那個站旁去。一路上車子頂車子,光排隊就足有四五里路,一連幾天都進不了場子。列強把持的菸草公司隨意壓級壓價,時收時停,無端刁難盤剝,好不容易領了號碼進了場子,洋人一口價,愛賣不賣,嫌賤再出去重新排隊。比他大幾歲身高力大的小順子推着一車菸仗着年輕氣盛使勁朝前擠,不料與別的車擰攪在一起,車把被折斷,露出斜面鋒利的棗木茬子。小順子將就着攥這半截車把繼續向前擠,沒想到一陣騷亂推搡,鋒利的半截車把一下深深插進了小順子的肚子裏,頓時鮮血如噴泉般涌流,父親急忙抱着小順子好不容易拔出車把。車把是出來了,腸子卻淌出一大攤,屏住氣好歹把腸子慢慢收進去,用自己的白布披肩將傷口包紮起來。人命關天,當然顧不上賣菸了,將小順子抱到裝菸的車頂上,父親一邊哭一邊火急火燎的朝醫院跑。咕嘟嘟的腥紅的鮮血從焦黃焦黃的菸葉上流淌下來,灑滿了一路。那黃燦燦的菸葉上有血有淚更有汗。可憐的小順子終因失血過多奪走了他年輕的生命。

大躍進那年,鼓足幹勁,力爭上游的口號快要鼓破耳膜。就在菸剛打完頭集中長葉的關鍵季節,老天一連下了七天大雨,地裏進不去人,可打了頭的菸棵上層層菸叉子在瘋長,如果不及時打掉,地裏的養分就全部被它吸走,菸葉就會幹癟失去成色和分量。禍不單行,另外一害更是逼在眉睫,似乎在一夜之間,棵棵菸杆上爬滿了菸蟲。菸蟲個個長長的青青的,在菸葉上一咬一片,然後像弓一樣隆起身子,轉換到別的地方繼續貪婪地啃咬。父親知道,用不了幾天時間,所有的菸葉就會成爲篩子底。

情況十萬火急,兩害不除,百畝菸田即付諸東流。擔任生產隊長的父親一方面請求上級支援,一方面組織父老鄉親組成了三個突擊隊,小孩摸叉,大人抓蟲,女人噴藥。整整拼了七天,差不多脫了一層皮,才鎖定勝局。

熟料大鍊鋼鐵的熱潮將正常秩序徹底打翻,菸屋改成鍊鋼爐,上好的菸葉眼睜睜地被扔進麻灣和枯井裏漚成了黑肥。心在流血的父親,捶胸頓足簡直成了瘋子。

“卸菸爐噢——”忽如一夜春風來,總算熬到改革開放,種菸人盼來了好日子。每逢聽到這吆喝的動靜,是村裏人最爲興奮的時刻。卸菸爐必定在晚上或者下半夜,卸下的菸需要潮溼後解下收儲拾掇。人們從睡夢中被糾集起來,青壯年首先鑽進如同桑拿浴的菸爐裏,從外向裏,一杆一杆將烘烤好的乾乾脆脆的菸遞出來。其他男女老少像擊鼓傳花一樣傳遞出去,由遠到近,一杆一杆整整齊齊地排放在場院裏。不一會功夫,一片片的煙桿就林林總總的就躺在了地上。朗朗的月亮下面,如黃金鋪地,又如銀河錯落人間大地。

“解菸嘍——”天剛放亮,父親用手摸了摸菸葉,又跑到另一個地方再摸摸,再拿起一根菸杆整體搖晃了一番,發現已經不是剛出爐那樣乾脆嘩啦了,出現油油的皮皮的軟軟的感覺,解菸就開始了。這活兒,大姑娘小媳婦是長項,手指利索,動作麻溜地將一撮撮菸從菸杆上解下,一會就積攢成一座座金山。

晴天霹靂,樂極生悲。這天,父親抱着一大摞菸,或許是感慨高興,或許是辛勞過度,一個踉蹌,重重的摔了一個跟頭,黃金金的菸葉上沾滿了父親吐出的白瀝瀝的口沫,他不幸中風血栓,從此癱倒在牀,再沒能去撫摸那患難與共的黃菸。金色黃菸裏面,誰能知道還有這殷紅的鮮血、烏黑的漚糞和白泛的病沫。沒過幾年,父親像一片斑駁陸離的菸片永遠飄逝了。

我每每去給父親祭墳,別的都可以忘卻不帶,但必定會點燃父親生前從未抽過的三顆香菸……

父親的生日日誌3

今天是個好日子!

一大清早,姐姐就打來電話,高興地說:紅娃,近來好嗎?你知道不,下一週末是閏九月的二十四,咱大(父親)今年的第二個生日,咱們去給他們一個驚喜。還不到中午,接到小妹的電話,小妹神氣的告訴我:姐,忙嗎?下一禮拜天是閏九月二十四號,咱大的生日,咱們走吧!晚上了,我和丈夫商量:下一星期日是閏九月的二十四號,我大今年的第二個生日,你去嗎?丈夫開心了:去!怎麼能不去?千載難逢的好事,不,聽說這閏九月是一百年以後纔會有的日子。何況,咱大這輩子,恐怕就今年擁有了兩個生日,機不可失,好去給他老人家一個高興。

這幾年,不知怎的,每年一旦擁有新的掛曆,我都會情不自禁的標註出一個特別的日子——農曆的九月二十四,看看這天是星期幾,用不用請假。這一天,無論如何我都是要趕回老家的,因爲這一天是父親的生日。

父親是一個農民,豆大的字不認識一個,平日裏也不太說話,每次回老家,父親說的話總是能數的清;父親一輩子勤勤懇懇,待人真誠,都上了一把年紀了,還是閒不住。真的也是,好人有好報:如今的父親,八十已過,身子骨挺硬朗,每日裏幫着兄嫂做些農活,幫着母親每天兩次的拉風箱燒火做飯。

前一段時間,也就是父親今年第一個生日前幾天,還是姐姐,第一個打來電話:紅娃,這一星期五是咱大的生日!咱們去早一點吧!我都想咱大咱媽啦!我回答:姐,好的,我也好長時間沒有見咱大咱媽了,挺想他們的。兄妹幾個中,大家都覺得父親跟姐姐親:姐姐結婚後的成十年,每年地裏的農活,都是父親做完了自家的,一個人牽着我們家的老黃牛,肩上扛着犁給姐姐幫忙;有時候自家的活沒做完,只要姐姐言傳一聲,父親也會立馬放下自家的農活,一股腦的到姐姐家去了,惹得嫂子意見了很長時間。父親生日前一天,侄兒打來電話:二姑,我婆說,明天我爺生日,你們都來。我吃驚的回答:肯定的,這怎麼能忘了呢?侄兒解釋:我婆說今年兩個九月,給我爺過第一個九月的生日。以前,母親可是從來不打電話催我們去的,心底裏不由暗暗的感覺到:母親,肯定是想我們了。

父親生日這天,丈夫早早的調了課趕到我處,我們匆匆吃過早飯,奔着老家去了。

到門口,不見一個人,待停好車,侄兒聞聲出來:二姑,你們來了。然後一邊接住我們,一邊朝家裏大聲的喊着:婆,爺,我二姑他們來了。

母親和嫂子正在前面竈房忙碌着,我以爲她們正在爲下午的聚餐準備呢!喊了聲:媽,嫂子,我們來了。便一股腦走到了父母的臥室,父親正坐在沙發上安然的看電視呢!回頭看見我們,一臉的笑容萬分的高興說:你們來了,快,快坐下;今天早上,你哥用新買的車,拉着我到街上,吃了碗羊肉泡饃,叫你媽去,你媽還不去。我看着父親開心的樣子,連忙從衣服口袋中掏出三百元錢給父親:大,拿着,以後想買啥就買啥,再不用向我媽要了(我們家裏向來是母親主事,大大小小的事基本是母親說了算,父親經常是跟在後邊默默地幹;在我們的印象裏,父親手裏從不拿一分錢的),慢慢的花吧!

說起給父親孝敬錢,還有個小插曲呢!因爲我們家中一直是母親主事,所以我們給父母孝敬錢都給了母親,父親想買什麼由母親給。前三年的父親生日,大侄媳婦給了父親兩百元錢,事後父親神祕地告訴我:生日那天,麗麗(大侄媳婦)給了我二百塊錢,我不給你媽了。那年春節,我揹着母親另外給了父親三百元。大年上,姐夫調侃父親:聽說你有了錢了,多少,拿出來,讓我們看看!父親高興地像個孩子,解開外衣,在棉衣的口袋裏取出一個手帕,手帕裏裹着一疊一百元錢,父親鄭重的給了姐夫,姐夫一張一張的數着,一共八百元。父親將我們給他的錢一分錢沒有花的攢着呢!母親看了笑着說:呦,你哪來這麼多錢?你又不花錢,拿丟了怎麼辦?拿來我替你保管,用錢時我給你取。父親笑了笑,神氣的說:不給,給你了,你還不打牌給我輸光了。平生裏,第一次看到父親這樣“抵抗”母親,我們都開心的笑了。當時,我就想,我以後就要讓父親多多攢了錢,永遠都那樣的幸福和神氣!

這時候,母親走進來,我問:媽,菜都準備好了沒,我去幫忙吧!母親說:中午飯菜準備好了,早飯,就差你嫂子還沒吃,在地裏忙活了一早上,早飯很簡單,你哥買的雞肉,燉好了泡饃吃就行。母親又急切的說:國慶期間,以爲你們要來,等了一天又一天,你們沒有來,我和你大還以爲你們回合陽(丈夫的老家)啦;也不知道林子(丈夫的小名)的病好了沒有(丈夫前一段時間做了一個小手術)……我忙着回答:林子的病好啦許多,但沒有徹底,國慶時,我就想着回一次家看看你們,可林子的病需要靜養,所以國慶整整七天那兒都沒有去,一家人只好呆在家裏了……說着說着,我突然發現不見了父親,忙問:媽,我大呢?大家都在這裏閒聊,咋不見了我大?母親說:不會是又去剝包穀(玉米)去了。

我走到門外,見父親一個人坐在兄長路北屋的門口,那一大堆包穀前,正一個一個很享受的剝着包穀皮,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由一陣心動:這就是我的父親啊!勞累了一輩子,還是閒不住。我悄悄的走到父親身邊,蹲下身子說:大,歇着吧,今天不剝了!父親坦然一笑:沒事,剝一個少一個。我只好陪着父親剝了一陣包穀,我又勸着父親:大,不剝了,回家,今天你好好享一天福。父親一臉的知足說:這點活算什麼,我這是天天在享着福呢!在我再三的要求下,父親停了下來,我們一同走回家。

這時候,姐姐來了。一進門就掏出一百元錢給父親說:大,拿着吧!兄妹幾個中,就姐姐的日子緊些,這也成了父親的關注。父親問着姐姐:每天裏棉花開的多不多,你一個人,能不能忙得過來?姐姐高興的說:這一段時間,天氣比較好,棉花開的很好,每天裏忙的跟鬼子一樣!我笑着說:姐,忙了好麼,人只怕閒的叮噹沒事幹;只要忙,就有錢來呢!聽說姐姐今年種了幾畝棉花,父親經常關心着姐姐的棉花,前一段時間,父親本想着爲姐姐去幫忙剝棉花,不料到姐姐家的第二天便下了雨,一下就下了一個禮拜,父親在姐姐家呆了整整七天,卻沒有做多少他想做的那些活。聽說父親回了家,一說話就是說這回到姐姐家是白去了,什麼活也沒有做,一天三頓飯的,盡享了姐姐的福。

正說着,我的大大(父親的弟弟,小時候隨着奶奶走了另一個人家)來了。大大和父親,親親的弟兄倆,父親黑瘦黑瘦,大大是高高的個子,人也比較白淨;大大跟了奶奶,長相卻隨了爺爺,父親跟着爺爺,長相卻隨着奶奶;大大跟着奶奶,走的人家條件比較好,大大唸了書,成了小學教師,父親跟着爺爺,多半輩子守着窮,受着窮,幸運遇上了我哪聰慧能幹裏裏外外一把手的母親。父親問着大大:他嬸嬸(我大大的妻子)還好吧!大大笑着說起來:他嬸嬸好着哩,一邊經營着小商店,一邊和村裏的婆娘們打打麻將諞諞閒傳,幸福着呢……

最後,小妹來了。我們還以爲小妹來不了呢?聽說小妹和妹夫開新疆二到外地收包穀,這段時間正掙着錢呢!小妹笑着說:回來了,昨天剛回來,咱大今天生日呢,什麼時候不來都行,咱大生日怎麼能不來呢?骨性裏隨了母親的的小妹一到家就忙活了起來,問母親:媽,啥都準備好了?隨手小妹給了母親父親生日二百元的孝敬錢,母親不好意思說:那我就替你大收下了,快坐下,說一說這次收入怎麼樣?小妹說:今年場子上車都很多,但只要勤快,都能掙到錢,純收入一萬多,可以了。聊了一會兒,閒不住的小妹看到家裏的瓜子香蕉不多了,便忙着推電動車出門,我急急忙忙趕上。在我和小妹出門的時候,驀然,我看見父親一個人,悠悠的站在門外,一會兒看看天,一會兒看看地,一臉的微笑,他坦然的端着一個水杯,慢慢的走來走去。看看父親,那是一種何等安詳的幸福神態,一種怎樣的歷經苦難終於迎來甘甜的幸福品味!父親的幸福,全寫在他那一臉自然流露的知足裏,他做什麼說什麼都在向我們傳遞着他的幸福,讓我們常常感受到一種生活的美好家庭的溫暖。

開飯了,大家一邊熱熱鬧鬧的吃着,一邊開心的聊着,敘說着今年的收成,展望着來年的美好。父親呢,一邊慢慢的吃着,一邊傾聽大家的言語,默默的不說話,必要時點着頭,從頭至尾都微笑的望着大家。看着父親母親吃着我們端上來的飯菜,看着他們一臉的微笑,我心裏感到無比的欣慰!

那一天,我們好幸福,也很高興。

我們兄妹幾個和年邁的父母相聚在一起,一起回憶着過去,說着現在,暢想着將來。想想,我們做兒女的想要的很多很多,其中之一就是想看着我們的父母的心裏高興身體健康能安享着晚年;而我們的父母想要的卻很簡單,他們就是想看到兒女一個個有難事能向他們訴說然後大家齊心協力幫助解決最後一個個精神飽滿對生活有着滿滿的奔頭。談話間,我們彼此微笑着看着每個人,那種對親人美好的希冀和祝福成了我們努力活着的一個心靈支柱:父母永遠是爲着我們,我們也要爲着父母而更好的活着。

父親的生日,成了我們兄妹幾個的節日,成了我們必須回老家看看的重要日子。我們期盼着父親下一個生日的到來!期盼着又一個充滿幸福的時刻!這個週末是父親今年的第二個生日,我們兄妹幾個,又多了一個節日,多了一個和親人相聚且能高興幸福的一天。

下一個週末又是個好日子!

想罷,那一天不是個好日子呢!

只要我們心中有愛,有牽掛!

父親的生日日誌4

明天是父親的七十六歲生日,一個半月前母親生日那天就說起了父親生日這天的事情。說是鄰居嬸嬸的兒子在父親生日這天結婚,都在商榷父親的生日咋過,是提前過還是那天一起去那婚宴上過。父母都說到時候再說吧。本想着明天父親的生日過得會很特別,沒想到的是卻讓我們不無遺憾。

前幾天父親不慎被一根樹棍兒絆了一下,磕住了膝蓋。這兩天都是行動不便,下午哥和弟弟領父親去拍了片兒。還好除了有不同程度的骨質增生外,沒傷着筋骨,父親還能行走自如。只是明天沒法與父親一塊兒爲他祝賀生日,父親明天還要去村裏參加黨員代表會議。

父親教我的幾句話讓我銘記在心:

第一:“一人不進廟,兩人不看井。”原來不明白這話的意思,漸漸長大了才知道:一個人進廟,萬一被廟裏的神像嚇暈倒了會沒知道,兩個人一起看井,萬一那人起了歹心把你推進井裏,也是沒人知道。因而從小我就學會了自我保護,“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第二:“娶妻娶德,而不能娶色。”色是不能長久的,德卻讓人終身受益。再好看的女人也有不好看的時候,只是那有品德,有修養的女人才是讓男人受益終身的。

第三:“不是自己的東西睜眼不看,別人的東西再好也是別人的不能看着眼熱。要注意時時糾正自己,檢討自己,做什麼事之前先要想想我這樣做會不會損害別人的利益。說什麼話辦什麼事之前,首先要考慮到爲自己留後路,這樣做人才不會被動。”

父親雖沒上過學不認識多少字,但卻讀了不少書,《三國演義》《水滸傳》《聊齋志異》《封神演義《大八義》《小五義》《說岳全傳》,《今古奇觀》……至今父親閒暇時也不忘帶上老花鏡看書,他大多是自己查四角號碼字典認字讀書。

父親常說:“如果一個人不識字,那麼他說話和做事都會顯得很沒水平,這樣總是很被動。”從父親身上我們學會了如何做人,如何處世。我也學會了父親的任勞任怨;也記住了父親的正直、淳樸、善良;也體會到了父親的仁慈和嚴厲。

我們兄妹幾個,無論是誰有了錯,父親都會很嚴厲的教訓我們,讓我們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父親即便動手打我們,也是爲了讓我們記住自己犯的錯,讓我們不再犯第二次同樣的錯。

父親再忙一看我們在學習他也從不打擾我們,你可自己苦些累些也不願耽誤我們做功課。剛畢業一年多的那段時期因爲工作的不順父親也無可奈何他也理解我的苦楚,記得1990年夏天的一天,我因心情不好晚出去散心很晚纔回家,父親二話不說就去竈房點些劈柴,生火爲我打了幾個荷包蛋。那時我才真正感受到深深的父愛。爲自己的婚姻父親也動手打過我,因爲他們相中的我沒同意讓奶奶和父母都很生氣,但過後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我,爲我的事他也操碎了心。

父親最大的優點是不看別人的顏色,從來不會去阿諛奉承、巴結討好誰,從他身上我看到了一個男人必不可少的錚錚鐵骨。“人不可有傲氣,但不可無傲骨”窮有窮的志氣,從不乞求誰的憐憫和同情。父親也是有五十多年黨齡的老黨員了,從他身上我也看到了一個合格的共產黨員必備的“一身正氣,兩袖清風”。

我可親可敬的父親,祝您生日快樂!身體健康!天天開心快樂!

父親的生日日誌5

半夜託着疲憊回到租房,打開了電腦準備看會新聞,聽會音樂。無意聽到了一首歌Riverside,開頭似河水的緩緩急急沉沉流淌的音符彷彿滌去身體的一些疲憊,留下心頭些許沉重… 女音裏好似飄着一絲絲看不見的憂慮,腦海, 一雙神祕的手按琴鍵上與歌聲編織…一絲一層的沉憂裹在後半夜安寧而平靜的心上,放鬆的軀殼輕的像羽毛浮在記憶急流裏......

那年我上技校,父親在鄰市工作供我上學,還有些餘力。自從前幾年後媽帶着妹妹離婚後,每當過年鄉下的家中兩人常年不在,無打掃的小樓瀰漫的腐朽裏灰塵在桌椅上顯着頹勢。 我才結業步入青年還未給家裏添人,團年夜飯菜雖盛,飯菜幾乎吃不動還是那般多,父親吃完就出門避難了,父親也許是個皮裏陽秋肚裏明心的學問人吧,未像他人那樣過問我情感狀況, 年夜裏,看着窗外衝上天的煙火,樓中的冷清燈火清洗過得傢俱飄着舊年不去的腐朽味道......

六十多歲父親的生日在不很遠的公祭日同一天,父親也許皮裏春秋的倔人,病不我白求不治。。。我才二十一,知孝還不怎爲,不知下年有沒有機會…

想到將後,心情就像沉在河底承載河水流淌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