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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元史》卷一百八十七·列傳第八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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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文 李謙王約 張升

《新元史》卷一百八十七·列傳第八十四

尚文,字周卿,祁州深澤人,後徙保定,幼嗜學,卓犖負奇志。中統元年,張文廉自河東還,前參知政事王椅薦文才,文廉闢掌書記。至元元年,西夏行中書省復辟之。六年,始立朝儀,太保劉秉忠言於世祖,詔文與諸儒採唐《開元禮》及近代禮儀之可用者,斟酌損益,凡常朝,朔望起居,元日、冬至會覲,內外文武仗衛、服色差等圖象、規制,皆文掌之。七年,朝儀成,敕爲綿蕞于禁城東,使百官肄習。帝見大書“宸極御座之居,”召文問之,對曰:“天極居中,衆星環拱,帝德無爲,天下歸之,其象如此。”;帝大悅,遂爲定製。遷文司農都事。八年,禮成,置侍儀司,秉忠以文見帝於仁智殿擢右直侍儀使。十二年,復爲司農都事。

十七年,出爲輝州知州。懷孟民馬氏、宋氏、誣伏殺人,獄久不決。使者檄文讞之,得吏卒羅織狀,兩獄皆釋。十九年,召爲戶部司金郎中。初,竹稅置提舉司,懷、衛二州居民,犯一筍、一竹,率以私論,至破家。至是,文抗言罷之,俾州縣收其課,民便之,江西行省與宣慰使交訟,皇太子使文訊其事;罷行省官及宣慰使各一。

二十二年,遷御史臺都事。南臺御史上封事,言帝春秋高,宜禪位皇太子,皇太子聞之懼,文因寢其奏不發。答即古阿散等知之,奏請收內外百司吏案,索天下錢糧之埋沒者,實欲藉發其事。文白於右丞相安童、御史大夫月呂魯那延,並拒不問。翌日,答即古等奏聞,敕宗正薛徹千取其奏。皇太子益懼,文曰:“事急矣!”白月呂魯請就省圖之至,謂安童曰:“丞相、大夫皆朝廷柱石,皇太子天下根本。固本安天下,兩公任也。此輩傾險,乘釁圖不逞,禍且不測。今先事言之,使噤不容喙,策之上者也。”安童與月呂魯即入言狀,帝怒曰:汝等無罪耶””安童進曰:“臣等無所逃罪。但此輩皆阿合馬餘黨,名麗刑書,藉事動搖人心,宜以重臣爲之長,庶可杜紛擾。”帝怒稍解,可其奏。既而答即古受人金,與其黨俱坐奸贓論死,事始寢。未幾,擢大司農丞。

二十四年,置尚書省。桑可爲右丞相。使者四出峻繩督,務贏官緡以邀功賞。文奉使江南,得鈔緡四十萬,以三之一還於民。桑哥雖不悅,無以罪之。明年,復使江西,時至元鈔始行,禁私易金銀,胥吏緣爲奸利。或誣熊甲買金尺,乞輸直,不聽,乃貸簪珥作新尺,符其妄。劉甲誣其弟貿金銀。獄久不決。文至,俱辨其誣。二十六年,遷司農少卿。尚書省罷,遷吏部侍郎,撮尚書省變革所不當者,奏上之。明年,出爲江南湖北道肅政廉訪使。三十一年,召爲刑部尚書。

元貞元年,拜中臺侍御史。湖州司獄郭?訴浙西廉訪司僉事張孝思多取廩餼,孝思系?於獄,行臺使監察御史楊仁鞫之。浙江行行省平章鐵木樂逮孝思至省訊問,又令其屬官與仁同鞫?事,仁不從。行臺及浙西廉訪使劾鐵木耳不法者十七事。詔遣文往訊之。鐵木耳挾貴力爭不服,以國制軍數禁密,劾御史違製取會防鎮軍數,帝命行臺、宣政使諸大臣會議,鹹曰:“平章所犯者輕,事宜宥,御史法當死。”文抗言:“平章不受簿責,無人臣禮。御史因兵士爭訴,責其帥均役,情無害法。必謂軍數有禁,則胥吏掌給鹽米伍籍,誰不知者。上初登大寶,豈宜濫刑以累聖德。”詔廷辯數四,帝意悟,平章、御史各杖遣之。

二年,建言:“治平之世,不宜數赦”及停罷不急之役。帝皆嘉納之。出爲河北河南肅政廉訪使。大德元年,河決杞縣蒲口,文上言:“自孟津而下,地平土疏,遷徙不常,蒲口不塞便。”語詳《河渠志》。會山東官吏爭言:“不塞,則河北盡爲魚鱉之區,塞之便。”帝復從之。明年,蒲口再決,塞河之役,無歲無之。是後水北入河復故道,竟如文言。

三年,調山東肅政廉訪使。歷行省參知政事、行御史臺中丞。七年,召拜資善大夫、中書左丞。浙西飢,發廩不足,奏請募民入粟祉官以賑之。又奏斥罷江南白雲宗,與民均事賦役,西域賈人進售珍寶,其價六十萬錠,省臣顧謂文曰:“此所謂押忽大珠也,六十萬酬之不爲過矣。”一坐傳玩,文問何所用之,曰:“含之可不渴,熨面可使目有光。”文曰:“一人含之,十萬人不渴,則誠寶也;若一寶止濟一人,用已微矣。吾之所謂寶者,米粟是也,一日不食則飢,三日不食則疾,七日則死,有則百姓安,無則天下亂,以功用較之,豈不愈於彼乎?”省臣固請觀之,文竟不爲動。年六十九,告老歸。十年,拜昭文館大學士、中書右丞,商議中書省事,固辭。